昨日驟然得了辛荷、紅綃,殷三娘沒有直接帶回漱玉軒,而是借口重陽各院需要人手,這二人又是得力的,就讓她們在萱頤居、辛夷苑多留了一日。
「我那兒少了素如姐姐正覺得有些亂呢,辛荷姐姐一來倒好了。我已經讓綠玉收拾出來一間向陽的屋子,就怕委屈了辛荷姐姐呢,到底是跟著祖母多年的人,勤心安謹我們都看在眼里,乍一跟了我,我倒覺得有些不安了。」
「不必不安,辛荷這孩子知進退,守規矩,不是那等狂妄淺薄的,她過去還跟素如一樣,是一等的,也就不算委屈了她。我是看你們素日相得才選了她,有她在你身邊我也放心。」殷老太太笑得溫和,見殷三娘上前要攙扶她,擺了擺手,「有你四妹妹他們呢,我們還要去賞賞菊花,你自回漱玉軒吧,調養身子要緊。」
殷三娘無視殷四娘鼻孔噴出的傲氣,笑著施禮︰「既如此,三娘就先回漱玉軒了。」
她身後的綠玉也忙跟著施禮一道兒離開,踏過青石小徑,走上抄手游廊,綠玉瞧著走動的人漸漸少了,這才開口︰「姑娘,那位裴公子……」
殷三娘回頭瞪了她一眼,綠玉忙閉了嘴。
還是昨日殷正豪解釋他的去向,殷三娘才知道了她入宮這幾日府中發生的事情。
從墜馬事件開始,殷正豪就安排了小廝暗中注意宇文裘的行止,細作的事發生後殷正豪就對宇文裘更加上心。那天,小廝來報,宇文裘帶著一大幫子人去了元寶胡同堵截一個女子。宇文裘是宇文弼的幼子,最溺,但凡入了他的眼,就別想逃出他的手心。這小子賊滑的很,做事滴水不漏,很少留下把柄,這次天賜良機,殷正豪怎能不心喜。
當他趕到元寶胡同的時候,宇文裘正帶上那女子要離開,雙方糾打在一起,殷正豪的人少而精,費了很長的工夫才擺平,卻在混亂中走丟了宇文裘。殷正豪氣悶填胸,直要追過去,還是扈從急急抬出殷三娘才攔了下來。眾人轉身離開時,殷正豪掃見一截斷壁後躲起來的那女子,卻是被攆出府的萱頤居香兒。殷正豪覺得是自己一句話連累香兒府外受辱,心中有愧,想安排香兒卻被她拒絕,只得留下銀兩打馬轉還。
「幸虧有茂國公府恩人,不然你回來我們還不定什麼光景呢!」殷三娘眼兒在殷正豪臉上打磨了兩圈,如是說。
「恩人?」殷正豪煽動鼻孔,惱羞成怒,「虧得我早去一步。你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啊,他跟宇文裘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宇文裘還顧及著宇文老賊的名聲不敢大張旗鼓行事,那裴澄在京城捧戲子,鑽花牆,從沒斷過新聞,他老子活活被他氣死,茂國公府還因此差點丟了爵位,他第一房妻室死得不明不白,後來連定兩次婚,女方不是大病就是失蹤,這樣一個克妻的浪蕩子,你還說他是恩人?他也就是驢糞蛋表面光。」
很少見殷正豪對一個人這麼厭惡,後來綠玉說起在府中听來的傳聞,她才知道茂國公府有意與殷府結親,殷正豪原來是憐妹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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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顏去接著碼字了,通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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