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刻的安靜也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偽和平,一眨眼就被大力打擊的支離破碎。
安穆年沉下了臉,他表情嚴肅地看著白狂,聲音中似是帶著壓抑著的怒氣,「白莊主,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嗎?為什麼在我莊子上做客的客人會這麼狼狽的出現在你的府上。若是你不能給老夫一個解釋,怕是老夫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掀過去。」
在安若莊的一天晚上,當著安穆年和你夜面前消失的曲西,現場只留下了一條沾有著血跡的布條。而現在雖然曲西是大變了形象,但是依舊從五官輪廓之上可以看的出來原來的痕跡,雪白腕間的紅色手鐲也是她的一個獨特的標志。
安穆年看著地上的曲西,頭發髒污凌亂,身體不可抑制的瑟瑟發抖。卻是不願意接受任何的接觸和靠近,把自己蜷縮起來,直挺的脊梁彎曲成一個扭曲的弧度,雙手抱頭,身子側躺,把腦袋埋在了膝蓋里。
小狐狸站在安穆年的身旁,眼楮一直低著看著地面上的曲西,搞不清楚為什麼曲西的外表之上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他幾乎沒有認的出來。驚艷之余,眼楮之中閃過一絲擔憂,不知道曲西到底經受承擔了什麼,精神怎麼會如此失常。
小狐狸此時有點後悔,要是出來的時候把濁漫帶出來就好了,他的醫術那麼幫,一定能夠搞清楚曲西現在會是怎麼回事。
白狂把視線從曲西的身上移了開來,輕聲地命令到,「把青葉大人叫過來。」
青葉自從下午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面不肯出來,就連腕間的小七也異常的安靜的不敢有任何的動彈。小七靜靜的縮在寬大的袖子里面,難得的沒有和青葉撒著嬌纏著要出去溜溜風,頭尾相接,想著那個在最後把主人一把推出去的曲西。
它不是很明白主人他們的感情,不明白為什麼屋子里面會突然著了火,更加不明白為什麼曲西會把活命的機會留給主人。
主人已經在床鋪底下待了好久了,這里面陰暗潮濕,久久的看不見一道亮光,它不自覺的動了動身體,在袖中輕輕地移動,探出了一只小小的腦袋來。
小七想要看一看主人現在的情況,主人都已經好久沒有變換過動作了,自從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一下子鑽進床底下之後就沒有過任何的動靜,它怕主人出了什麼事情。
小七看不到主人的臉,主人整個人都縮在了牆根,臉被埋在了膝蓋里面。滿頭的黑發全部散了開來,直直地垂落了下來,發梢都已經耷拉在了地面上。青色袍子上面的泥土印子一大塊,一大塊的。
那是回來的時候跌跌撞撞,摔在泥地上又失神的爬起來的時候沾上的。
小七小心翼翼地把腦袋往里面游走了一番,把圓圓的腦袋探到了主人臉的下方,想要看看主人現在的情況。
一滴滾燙滾燙的液體打到了小七的腦袋上,小七直覺的渾身冰冷的血液都要被燒的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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