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真真有時候對這種恍惚的生活也會心生厭倦,即便是兩耳不聞,雙目不看,可是有些煩惱的事情總是自動找上門。
「潘經理,五號桌來了一桌客人,點名要經理過去下單,我已經解釋過了,可是那桌的客人來勢洶洶的,看樣子子,可能是沖著你來的」女服務生急匆匆的跑過來指著說道,看上去神情已經慌亂了。
潘真真提了提精神,說道「奧,沒事,你先去忙別的吧!」。
拿著單子就過去了,走到一看,幾個彪形大漢,一身黑色,旁邊坐著一個男人,還真的認識,「你好,幾位先生,我就是經理,過來為幾位點單,請問幾位想喝點什麼?」禮貌而柔和的問道。
其中一個男人,平頭,黑臉,一身休閑服,不屑的看了一眼潘真真,「妹妹不認識我了?」點了一根煙問道。
「當然認得,這不是商總嗎?商總既然今天又帶朋友過來,那真真就給個特權,酒水全部8折」。
「行呀,給面子呀,可是我不缺錢,來,過來坐,陪我說說話」伸手就去拉潘真真的手。
潘真真沒有反抗,而是順勢坐下,笑道「商總,我也想陪你說說話,可是你看今天忙到我這腳前打腳後,這樣改天,改天您再過來,我再陪您聊」客氣的說完就要起身走。
可那位商總拽著潘真真的手不肯放,狂抽了幾根煙,吸到最後一口,猛的就把煙頭死死的按到潘真真的手上了,「啊……啊……」潘真真頓時大叫著猛抽回手,「 」一抽就摔在了地上,捧著受傷的手,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周圍的同事看見了,都湊過來,「這位先生,你干什麼?保安,保安」兩個男服務生扶起潘真真喊道。
「女乃女乃的,揍……」那位商總瀟灑的一扔煙頭,喊道。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酒吧的客人嚇得四散而逃,那些大漢抓著那兩個男服務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保安跑過來上手幾下子,也被那幾個大漢三下兩下都撂倒在地,潘真真一看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呀,趕緊抽身想去報警,那為商總可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潘真真的頭發,「想跑?老子還沒收拾夠呢!」一把就把潘真真推到了沙發上,潘真真本來身體就不舒服,沒什麼力氣反擊。
「看我怎麼抽你」凶狠的怒視著潘真真揚起手就要打。
「啊……救命呀」潘真真下意識的抱住喊道。
吵鬧的聲音中,突然一聲「 」,像是酒瓶砸碎什麼的什麼,潘真真微微抬起頭,正好看見,那位商總滿臉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然後眼楮一閉,「啪」倒在了地上。
「啊……」潘真真更是嚇壞了,萎縮在沙發上。
「美女,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潘真真膽怯的順著聲音,一看,竟然,竟然是李泰然。
「李先生……是你」眼淚一下決堤了,激動的撲到了他懷了。
又有一個人男人走過來,「行了哥們,警察來了」說話的是上次「皇家禮炮」事件中李泰然身邊的那位朋友,也是他的好朋友鐵哥們,高個子帥哥楊城。
「行了,走吧!沒事了」李泰然說道。
潘真真松開手,想站起來,可剛邁了一步,自己的腿已經哆嗦的完全沒了力氣,不听使喚了,李泰然見狀干脆抱起她,兩人上了警車。
派出所里面大半夜的倒是更熱鬧,不過一打眼,大半數還都是喝醉鬧事,被帶來的,一個個滿嘴的胡話,還有的靠在那椅子上面呼呼大睡。
剛才鬧事的那位商總進了派出所倒是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裝著一臉委屈的樣子,捂著被楊城的酒瓶子打到的頭,一臉血跟警察叔叔是「求爺爺,告女乃女乃」,把人家祖宗八輩都請出來,挨個夸了一遍,那警察听著是直搖頭,「說事情,不要說這麼不靠譜的,你看你們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們一群人,就你一個受傷的,但你看看你們把人家幾個小伙子,姑娘和保安打成那樣,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都要鬧出人命的,趕緊交代,不然擬追加你一條妨礙公務,快說」。
「哎,不是警察同志,我這,你看我也杯酒瓶子打了……」被警察問的說不出話了,加上幾個證人的筆錄,很快他們就就就被拘留了,做完筆錄,李泰然和楊城就跟著120去了醫院。
檢查了一下,幾個人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只是潘真真有點例外,護士帶著她去了婦科。
「那麻煩幫我們照顧一下潘經理,我們就先回去了」幾個小伙子相互攙扶著就走了。
那護士帶著潘真真進了婦科室「醫生,這位患者小月復疼的厲害,您給看看」。
潘真真疼的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都說不出話了,全身也直哆嗦,冒著冷汗。
「快,快,扶上床看看,這姑娘怎麼疼成這樣了?」……
…………
李泰然和楊城在外面邊等著變嘮嗑「這女孩子你怎麼認識的?是不是天天來這家酒吧喝?」楊城問道。
「不是,就是……偶爾認識的」。
「長的挺好看的,雙眼皮大眼楮,瓜子臉柳葉眉,薄嘴唇就跟會說話的一樣,我剛才見她在你懷里那面一哭,我都心碎了」楊城會想道,其實他沒有說,剛才就拿一樣,自己的心突然像被什麼撞到了一樣。
李泰然也沒多想,就是點點頭。
這時護士突然跑過來,急乎乎的「你們誰是潘真真的家屬?」
「家屬?我們都……只是她的朋友」楊城倒是「蹭」站起來說。
李泰然也跟著站起來「怎麼了?什麼事情還要找家屬?」納悶的看著護士說道。
「是……婦科病要馬上動手術,我們已經通知醫生,馬上就到,十五分鐘以後開始手術,要不然,你們就簽字,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那護士說道。
「奧,那行,那我簽……」跟著護士過去了。
手術室外。
「楊城,挺晚了,你先回去吧!本來想請你喝幾杯,那改天吧!」李泰然看了看時間說道,一絲疲倦從臉上劃過,加上今天捐骨髓的手術,身體有點需要休息了。
「沒事,我明天不用去公司,這幾天沒事,倒是你今天剛當了「英雄」才出院,是不是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別說,是感覺少了點東西,哈哈」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電話,開了機,心里猶豫著要不要給夢桃打個電話,可是又一想那晚上的事情,他們在車里的親吻,想著就不高興,干脆又關了手機。
晚上兩點整,手術燈滅了,護士推著潘真真出來了。
「兩位,病人還沒有過麻醉期,病情的事情你們跟醫生談一下吧!馬上就出來了」,說罷推著潘真真就回了病房。
「泰然,你跟醫生談,我跟護士送潘小姐回病房」。
「奧,好」,醫生正好推門走出來。
「醫生,我想了解一下剛才那位小姐的病情」上前問道。
醫生遲疑了一下,摘下口罩,半天抬起頭看這李泰然……
听完醫生說的,李泰然木了,恭敬的目送醫生,自己卻愣站在那里,不知道後面該怎麼面對躺在病床上的潘真真,還是……要不然,直接不要說,當做一個秘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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