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陶夫人還是發現了陶老爺的異常,當然她並沒有點破,而是香草帶著她前去跟蹤老爺。
香草心里有數,她借口自己還要收拾家務,還照顧沁雅呢,讓春喜去吧!
「一大早的春喜和心蘭就走了,這個家里就我你還是沁雅。」
香草很為難,說如果他們去了,那沁雅誰來照顧呢?
「帶著沁雅一起去。」陶夫人說道,「全當鍛煉身體了。」
香草趕緊給沁雅使眼色,沁雅是人小鬼大,馬上捂著肚子說自己肚子舒服。
陶夫人趕緊過來問她哪地諒舒服/
「夫人,要不等晚上回來,你好好的審問一下老爺吧,沁雅是不是早上吃涼東西了?」
沁雅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說話。
陶夫人對香草說道︰「這樣好了,你去,我想現在老爺最多也就走了二十米,你跟上回來向我報告,快去,再磨蹭老爺就看不見了。」
香草沒有辦法,只好出去跟蹤老爺了。
在玉山腳下的田間,陶老爺笑著和王老伯打招呼道︰「老兄,你看來氣色不錯,謝謝你了。」
王老伯很開心,他從家里拿出自己的水果,讓春喜和心蘭吃,兩個他不客氣,就一個人拿了一個梨吃了起來。
「那好像是香草,她怎麼來了?」陶老爺指著遠處的一個人影問道。
心蘭和春喜都順著手指望去,果然是香草。
「香草,你怎麼來了?」心蘭隨手拿了一個梨遞給香草。
香草好像一點胃口都沒有,她對老爺說道︰「老爺,夫人好像懷疑你了,讓我跟蹤你,看你到底在做什麼?你說我怎麼回去向她解釋呢?」
王老伯不明白陶老爺為什麼要隱瞞這個事實。但這是關于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問。
「爹,要不就明說了吧,娘對王老伯有些誤解,說開了就沒事,這樣也好讓她出來。你看這地方秋天的景色多美呀!」
王老伯一听原來是這樣,陶夫人很討厭自己。但他很納悶為什麼討厭自己呢?
「夫人難道認識我不成?」
「你天天在府門口賣冰糖葫蘆,我娘認為你是個壞人,所以就不讓我們和你來往,她如果知道你是個好人,又願意這樣幫我們,她一定會同意的。」心蘭說道。
陶老爺認為自己是時候告訴陶夫人實情了。
「要不回去問問三少女乃女乃,看她什麼意思,她好像是一再強調不能讓老夫人知道的。」春喜提醒道。
「雪貞是小題大做,不就一個王老伯嗎?又不是大人物。有什麼說不得的,爹,晚上就告訴娘,免得我們天天像做小偷一樣。」
「那我現在回去怎麼說?老夫人可等著回話呢。」
「就說跟丟了。不過要委屈你被娘數落一頓了。」心蘭出主意道。
香草認為目前只能這樣了,她讓老爺晚上早一點回去。
王老伯不知什麼時候從自家園地里摘了一些新鮮的蔬菜讓香草帶回去。
「可是我出門的時候沒帶錢,如果帶這些夫人會懷疑的。」
「真是麻煩,這樣好了,晚上我帶回去得了。」
香草這才放心地吃一口梨往回走。
陶夫人讓沁雅在院子里玩,她到院子門口看香草可回來嗎/
「女乃女乃,香草沒有二個時辰是回不來的?」沁雅很認真地一邊在樹下跳來跳去一邊勸女乃女乃別等了。
陶夫人很好奇,問沁雅怎麼知道的?
沁雅一下子就捂上嘴不說話了,陶夫人感覺這里面有問題,就哄沁雅道︰「其實你也不知道你爺爺在哪是不是?你是胡說八道的。如果你真知道我就給你買糖吃。」
孩子畢竟是孩子。哪知道老夫人在欺騙她呢,她天真地說道︰「我真的知道。我娘說她們都在玉山腳下開荒種田呢,這家里吃的蔬菜就是從菜地里摘的。」
陶夫人一听差一點就暈過去,原來他們聯合起來騙自己,難怪自己發現老爺不像老爺,少女乃女乃不像少女乃女乃,一個個跟農民沒有兩樣。
陶夫人又問沁雅,自己家又沒種過田,上哪弄的地呢?沁雅一定在欺騙女乃女乃,逗女乃女乃玩呢!
「我才沒騙你呢,要不我帶你付出,上次娘就帶我去過。」沁雅不服氣地說道。
「你去過,我怎麼不知道?」陶夫人驚喜地問道。
「上次香草帶我去過,說是上集市買菜,其實我們是到田地里摘的,回來後,你還說她手腳慢呢!」
陶夫人想想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于是她拉著沁雅就往外走,到了門口把門鎖上,她想家里每人都有鑰匙的。
她今天都要看看這些人在搞什麼鬼把戲,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
到了集市上,沁雅死活都不願意走,陶夫人就拖著她走。
「女乃女乃,你騙人,你說過要給我買糖吃的。」沁雅哭著不走,指著路邊小攤上花花綠綠的糖果哭著要。
陶夫人由于急著出來,身上沒帶錢,她告訴沁雅等回來再買自己身上沒有錢。
「女乃女乃,騙人!」沁雅叫喊道,清脆的哭聲惹得行人駐足,有人認出是陶夫人,就搖頭嘆息,沒想到陶林鎮第一貴夫人竟然混得這麼慘,連給孩子買塊糖的錢都沒有。
陶夫人臉紅心熱,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見說好話不行,就向沁雅的**上狠狠地一巴掌,沁雅從來沒有看到女乃女乃這麼猙獰的面容,她嚇壞了,一邊抹淚一邊乖乖地跟著走了。
「小妹妹,給你糖吃。」一個胖小男孩手里拿著一個糖走了過來,遞給沁雅就跑開了。
「別吃,髒不髒呀?」陶夫人呵斥道,沁雅很聰明的背過手去,陶夫人才沒有再繼續為難她,女乃倆個就繼續趕路了。
「叔叔。我把糖給妹妹吃了。」小胖男孩來到一靠邊的店鋪里對一個男人說道,男人模模小男孩。
「謝謝你,這是十文錢,你拿去買糖吃吧。」
「謝謝叔叔。」
小男孩開心地跑掉了。那個男人望著遠去的母親和女兒,眼角竟然流淚了。他就是陶俊良。
他現在在李家的店鋪做事,剛才母親和沁雅突然在街上出現。他很高興就想喊住他們,但緊接著就看到了沁雅傷心的模樣。還有母親無助的表情,他愣住了。
他不想上去,因為他怕母親尷尬,于是他找在店鋪門口玩的一個小男孩買了糖送給沁雅。
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帶著沁雅在街上呢,看這個方向應該是出鎮的路,不會是去找父親他們了吧?
俊良一想到這後背就冒汗,自己是不是應該去通知一下父親,讓他們也有個心理準備。本來他反對瞞著母親的,可是雪貞非要堅持。他也不明白這樣做的理由,只是沒有反駁。
他想知道就知道吧,整天做賊一樣的日子也很難過的,不就是種地嗎?又不是多丟人的事。靠勞動吃飯怎麼啦?
這樣想著,他心安了。
「陶大哥,今天你陪我去進貨吧!易銘身體有些不舒服。」李老板也就是易銘的大哥從店鋪的樓上下來。
「好的,東家。」俊良說道。
李老板讓俊良這一聲東家叫的好不自在,他拍拍陶俊良的肩說道︰「大哥別這麼客氣,我們其實像兄弟一樣,以前陶家可沒少照顧我們家,你這樣叫我,那真是寒死我了。」
「此一時非彼一時,還是叫你東家我心里舒服一些。」
李老板無奈地搖搖頭道︰「隨便你吧。你要不要回去說一聲?」
「不用。家里人都知道我如果不回去就是店鋪有事,所以不用說的。再說了現在家里也沒有人。」
「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什麼,只是猜測的。」陶俊良想連母親都帶著沁雅出來了,可見家里不會有一個人的。
陶夫人帶著沁雅終于出現在了玉山腳下的田地頭,她遠遠地就看見陶老爺還有春吉還有心蘭和一個老頭坐在田頭正說著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沁雅一看見母親就想喊,被陶夫人捂住嘴了。
「別叫,我們過去,嚇他們一大跳好不好?」
一直不理陶夫人的沁雅一听,調皮的心就涌現了,她高興的竊笑,躡手躡腳地向前走去。
陶夫人終于看清了那張老臉長得什麼模樣,是那個自己一直躲避不及的男人的臉,天天在自己府門口賣冰糖葫蘆的老人。
陶夫人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感覺天玄地轉,終于她什麼也不知道了,眼前一片烏黑。
「娘,女乃女乃暈過去了。」沁雅哭著跑過來。
大家突然看到沁雅,一下都沒有反應過來,問她怎麼來了?
沁雅指著不遠處佷在地上的女乃女乃哭著說道︰「女乃女乃死了嗎?」
陶老爺慌得就去扶陶夫人,心蘭也跑過來,很有經驗地掐陶夫人的人中,陶夫人才緩緩地醒了過來。
她猛地推開陶老爺,陶老爺一下子仰到了地上,雙腳蹺起,樣子很狼狽。
「娘,你怎麼來了?」心蘭問道。
陶夫人仿佛沒有听見,只是直勾勾地看著王老伯。
「你為什麼陰魂不散?你為什麼總纏著我的家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王老伯一臉的不解,他不明白陶夫人為什麼這麼恨自己?
「娘,你又不認識王老伯,你為什麼這麼恨他?」
心蘭的話提醒了陶夫人,自己剛才說的有些太過分了,希望老爺不會懷疑,她讓心蘭扶她起來,她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
「你真的不認識我?」陶夫人問道,看見王老伯搖頭,她才放下心來。
「夫人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沒有,只是年紀大了,才會這樣,你別介意。」陶夫人想等我慢慢來模清你到底想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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