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的護花戰兵 第九十六章 心髒猝死

作者 ︰ 我吃洋芋

第九十六章心髒猝死

說來也奇怪,自從天河市回來後,葉天就再沒有見過那棟別墅開過門,陳平瑞沒有來過,張斜陽也沒有來,只有偶爾回來的保姆會在這里打掃一下衛生。一個多星期過後,葉天看到一個女人開著一輛瑪莎拉蒂進了陳平瑞那棟獨門獨院的別墅,院子里散養的斗狗見了她不咬不叫,但是也不搖尾巴,只是趴在地上看著她進了房間。

張厚土說這是在陳平瑞消失後,第一個進到他院子里的人。

仔細想想,葉天猜著,也許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是陳平瑞的某個老婆呢。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心里罵自己變的跟胡**一樣愛八卦了。

唐素沒有再回家,唐家也沒有人來找她,這種無形的沉默更加沉重,比「斷絕關系」這四個字的重量還要重。葉天往自己的肩膀上又貼了一道印跡,欠女人的總是最難還的。

風月湖邊的別墅不是能隨便住的,通過這里的物業經理的介紹,葉天把湖邊的一座房子買了下來,錢是唐素出的,一共四十萬。房子不大,只有八十平米,但是兩層的空間也足夠了,而且能夠布置的足夠溫馨。葉天心里其實是不願意在這里買房子的,他內心有他的擔憂,但是看著唐素那殷切的眼神,那些到嘴邊的話就又會生生咽下去。

「葉天,你听我說,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在什麼時候再一次地離開我,你知道嗎?上次你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原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可沒想到你還是回來了,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哪怕只能陪你走幾天的時間,我也願意陪你走下去。」

這是唐素對他說的話,葉天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唐素的眼神無比堅定,像盤臥在泰山上的巨大無匹的磐石一般,把葉天心里所有的猶豫砸的粉碎。

女人對愛情的偏執和瘋狂,讓這世間所有的情感都卻步。

兩人的小窩在湖邊算是扎下了根,但是葉天的擔心卻也一天一天在增加,總是有一股不好的感覺隨時都會襲來,葉天所能做的就只有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晚上的時候,葉天工作完,就會先回到自己的小窩里待一會兒,看著房子里的東西一天一天多起來,葉天內心的踏實也就多了一些,但是該睡覺的時候,唐素則毫不猶豫地把葉天推出門,趕到了湖對面的鐵柵欄里的保安處小房子里,葉天有心把夫妻之間的事情辦了,但是唐素則堅持要在結婚的時候才給他。

男人的猴急和女人的矜持,要命啊!

照舊,葉天一個人落寞地走在回保安小房子的路上,從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打了一下,火苗在微風中熄滅了,葉天頓感不好,太陽穴側面來的那股風來勢洶洶,要命的節奏。

葉天干脆把身子一蹲,雙手架在風來的一側,他要踢就踢,挨一下揍總比要一條命劃算。

果然,一股大力打在了胳膊上,一股劇烈的疼痛敢瞬間從胳膊處席卷了整個身體,從那接觸的感覺來看,那是腿的力量,來不及多想,葉天就勢一滾,與那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同時疼痛感較輕的右胳膊從小腿里拔出了一把腿叉子。

公孫牧羊有兩把腿叉子,一把在沈經緯身上,另一把,也就是差點兒要了葉天命的那一把被他留在了自己身上。

月光下,腿叉子泛著寒光在葉天手里橫著身子,目標則是前方的那團白影。

是張斜陽。

媽的,老子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還老子的中華煙!

葉天心里憤憤的想,從他那天在別墅門口盯著自己看,他就知道,這個人遲早有一條會找自己的麻煩。只是沒想到,這家伙要找的不是麻煩,而是自己的小命。

仍然是那一襲白衣,月華灑在他的身上,朦朧的殺氣竟顯得有了幾分美感。葉天一直堅信,穿白衣服的人都是好裝逼的。今天看來,果然沒錯!

「無意冒犯,我只是來拿回我的東西。」

「少來,老……我可沒拿你什麼東西。」葉天本來是想說老子的,可是吃虧在先,胳膊處的酸痛還沒有調整過來,不好刺激他過頭了。

「我的蝴蝶刀,上次給你的那一把,想起來了嗎?」

蝴蝶刀?葉天微微皺眉,差點兒就忘記了。

「在這呢。」

撩開左腿的褲子,一柄閃著寒光的蝴蝶刀出現在小腿上。葉天一邊把刀身上的解開,一邊說道,「我曾經吃過一個人的虧,很多人都說他左手刀很厲害,而且用的是江湖上很少用的腿叉子。」

「少數民族的吧?」

「對,沒錯。那老頭子跟我,兩個人,也是在晚上,不過我們當時是在橋上,過了幾招,然後他就死了,不過,其實最後應該死的是我。他裝死來著,然後用右腿上的刀差點兒就把我弄死了,就差一點兒。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有兩把刀。」

解開布條,葉天抽出那把蝴蝶刀扔了過去,張斜陽一伸手接住了。

「你怎麼想到用這玩意兒的,華而不實,還容易誤傷。」

「喜歡。多練練就行了。」

話剛說完,張斜陽打開蝴蝶刀,「唰唰唰」,刀刃撕裂空氣的聲音清晰地在耳邊響起,混合著那閃爍的寒光,很是有廝殺的畫面感。

葉天能感受到體內的血液被這畫面感召喚起來的興奮感。在戰場上,刀總是在最後才會使用的,打頭陣的往往是各類炮火和槍械。也就是說,一切都消耗殆盡之後,刀子就是活命的致勝法寶了。

拼刀子,葉天不怕。

「葉天,我會下死手的。」絲毫沒有溫度的雙眼,完全符合作為一個殺手應該具有的氣質。

「現在?可是你剛剛偷襲了我,我的手到現在還很疼。」

「那是你的事。」

無恥!

葉天現在對穿白衣服的人的定義已經不僅僅限于裝逼這一個詞了,應該還有敗類這個定義。

葉天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使用蝴蝶刀的,在他的印象中,接觸過的人中的確是有玩兒蝴蝶刀的,但是還從來沒有一人會像張斜陽這樣拿蝴蝶刀當做武器的。

看的出來,張斜陽的刀是自己定制的,一尺來長的刀身幾乎跟砍刀一樣的長度了。呼嘯而來的刀片直接劈在自己的頭頂,看著來勢凶狠,不可力敵,葉天橫刀舉起,刀身微微傾斜,蝴蝶刀片砸下來的時候,被傾斜的腿叉子卸去了幾分力道,葉天堪堪支撐住了。刀片劃過刀身,「刺啦刺啦」的摩擦聲帶出了幾點火星,在這黑夜里顯得鬼魅而妖異。

本以為這刀過後會輕松一些,但是葉天想錯了,張斜陽第一擊的力氣根本就沒有完全卸下去,刀片滑至刀尖的時候,張斜陽手腕一抖,其余的兩片刀片立刻飛了出來,傾斜的蝴蝶刀殺傷力面積瞬間增大了不少。

若是平常的蝴蝶刀倒也罷了,任你什麼角度都無妨,但是張斜陽的蝴蝶刀是找師傅專門定做的,刀身加長加寬了不少,這一下若是被打住了,葉天握刀的兩只手指肯定會當即被切斷的。

無奈,只能撤了。

手腕翻轉,挑開纏斗的蝴蝶刀,腳下狠狠地踢出了一腳,皮鞋的腳尖踢在張斜陽的膝蓋內側,張斜陽稍微側身閃躲之際,葉天退了幾步回來,穩住了身子,而對面的張斜陽停在了原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葉天有些氣喘,剛才的這一招,看上去輕松,可是誰知道其中的凶險,普通人別說打,恐怕看到那閃爍的寒光就會覺得肉疼了。剛才若是稍微慢一拍,葉天身上的零件指不定就會掉下哪一塊來呢。

「接著來啊。」

葉天揮了揮手,同時舉起了手里的腿叉子,這玩意兒雖然看著做工粗糙,但是質量還是杠杠的,公孫老頭兒做鐵匠的手藝不錯啊。

看著在對面叫囂的葉天,張斜陽一反常態地收起了刀,說道,「我要走了。我殺人了。」

葉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拿著刀愣在了原地。

「陳平瑞死了,心髒猝死。這是我的電話,你拿著,里面的人,完全信得過。這是別墅的鑰匙,你可以自由出入。我會給夫人打電話,她會告訴你怎麼做。陳家交給你了,葉天。」

看著手里的一部手機和一把鑰匙,葉天突然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等等,你還是說的清楚一些吧。你殺誰了,怕成這樣?」

張斜陽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劉老狗。陳平瑞的死,終究是多方人員造成的,但是劉老狗月兌不了干系,而且我們之間也有私人恩怨,給陳平瑞收好了尸,我就把劉老狗殺了。」

「那你現在去哪兒?」

「去哪兒?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在東南亞那邊還有幾個朋友,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得趕去那邊。這里就拜托你了,陳家現在有六個女人,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們,然後盡力為她們爭取一些能夠維持生計的產業。陳平瑞做人太獨,到死也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

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的白色背影,葉天手里的鑰匙和手機也逐漸變的沉重起來,到最後,葉天干脆把這些東西放到了地上。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力氣能夠拿起這些東西來,他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心髒猝死的人。

莫家的人干什麼吃了,到現在都不站出來,難道就真的要把我扔在這里嗎!

葉天心里憤憤地罵娘,一邊罵老天爺瞎了眼,一邊又說自己爹娘的墳頭風水不好害自己的天生的勞碌奔波的苦命。

看著地上的鑰匙和手機,葉天懶得再罵,揉了揉眼楮,撿起這兩樣東西塞進了褲兜里,頭也不回地去了那間保安處的小屋子里。

這事兒得好好商量商量,怎麼著,也得把他們拉下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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