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白樺樹干後面鬼鬼祟祟的探出幾對復眼,復眼下面尺許遠伸出烏溜溜不斷蠕動的條紋錐狀體,‘嗤嗤’黑箭從錐底破空射出。
「小白,小心!」西門冠希驚呼出聲,小白速度陡然增加,一陣風似的往前趕。
險而又險的躲過了後側射來的黑箭,卻不料前下方食指長的暗箭射來,‘嗤’的一聲斜插入肚皮。
毒液染黑了巴掌大的一塊皮肉,順著血管蔓延,傷口處麻痛陣陣。
小白擺著苦瓜臉回過頭來,嘴唇不停的向下撅,示意下面受傷了。
那幾對鬼鬼祟祟的復眼飛了出來,斗大的軀干上長滿了黃黑相間的條紋,頭上一對焦赤多節的觸須,三對長腿如鋒利的彎刀放出寒光,嗡嗡的拍打著細薄的翅膀停在空中。
「不好,是巨毒蜂!」西門冠希一槍把一只巨毒蜂的肚腸搗的稀巴爛,甩向後面飛來的巨毒蜂,高聲警示道。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大樹後面都飛出了巨大的毒蜂,嗡嗡聲匯成滾滾的音波,震得草葉劇抖,耳膜生疼。
巨毒蜂成群結隊的飛了過來,黑壓壓的一片成千上萬。
「快用爆丸!巨毒蜂太多了,不要浪費元氣體力。」陸弈群用太陽真雷劈碎了靠前的幾只巨毒蜂,聲音有些緊張發顫。
在面對海量的巨毒蜂還有四處暗伏的凶獸時,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西門冠希從儲物袋中取出拇指大小的黑色爆丸,揮動手臂砸了過去,一只倒霉的巨毒蜂直接爆頭。
爆丸本來是用來驅趕毒蟲的,炸開的爆丸騰起一團青煙在空中飄散,這種青煙專克毒蟲,而對人畜無害,對付巨毒蜂最是合適不過。
爆頭的巨毒蜂傷口處流著濃稠的黃色液體,依然拍打著翅膀,臨死前匯聚全力射出寸長的毒箭,才搖搖晃晃的摔了下去。
接觸到擴散青煙的巨毒蜂飛行速度慢了下來,沒多久落在地上,踢彈著腿掙命,眼見是不活了。
依晴在劈出幾道葵水陰雷以後,在儲物袋中抓出一把爆丸,一粒粒飛快的月兌手而出,粒粒爆頭,迅速的收割著巨毒蜂的生命。
巨毒蜂死得快,來得更快,前赴後繼根本不懼生死,很快層層疊疊的遮天蔽日,鼓起的大風吹散了團團青煙。
靠近的巨毒蜂都擰動腰身,從**射出寸長的黑箭,然後從側旁掠飛過去,換上一茬巨毒蜂又是一輪猛射。
鋪天蓋地射來的黑箭呼嘯裂空,西門冠希舞動槍影如風將黑箭挑飛,碎裂的黑箭毒液迸射,濺在身上嗤嗤作響,輕而易舉就能將衣袍腐蝕出拳頭大小的空洞。
花容失色的依晴身影呼來呼去的躲著毒液,尖聲喊道︰「師兄,幫我擋毒液。」
「巨毒蜂悍不懼死,不可力敵,快逃!」四個人擰成一團,槍影飄忽、雷光亂射、爆丸激飛,在干掉身邊的幾百只黑黃蜂後,快速逃遁。
西門冠希揮起銀槍將一只巨毒蜂頭部打成肉泥,迅速的跟了上去,反手連珠炮般射出爆丸。
彤昊的衣袍被腐蝕得最嚴重,全身黑漆漆的濺滿了毒液,毒液確實厲害,換做普通人早就腐蝕得連骨頭都不剩,饒是修真之人皮肉結實,還是燒得火辣辣的疼。
他的左上臂中了一支毒箭,右腿也中了一只毒箭,毒素在肌肉中蔓延,幾乎是單腿踏在飛劍上,搖搖晃晃的飛得好不吃力。
小白遠遠的看著,看樣子安逸得很,他剛剛吃了暗虧,可不想惹巨毒蜂,何況他並不吃蜂肉。
「小白,快把彤昊帶走!」西門冠希吼道,小白那副安逸的樣子實在是讓他看不慣。
三個人停下來阻住了蜂群,又是一番廝殺。蜂群太密集,一把一把的爆丸丟出去,才能勉強不被包圍,青色的煙氣蕩漾開來,大部分的巨毒蜂都是被青煙燻倒的。
小白終于過來了,彤昊飛坐在豹背上運功療毒。
西門冠希叫藥精青碟想辦法幫助彤昊解毒,青碟‘吱吱’的叫著飛來下來,趴在彤昊的肩頭傷口處,沒多久就吸出了毒刺,黑溜溜的滿嘴都是毒汁。
青碟嚼碎了毒刺,一點都不嫌惡的‘咕咚咕咚’吞下毒液。
毒藥毒藥,毒就是藥,藥就是毒,青碟是萬毒不侵的,她能把毒藥當飯吃,不然她就不是藥精了。
吃了毒藥,青碟在傷口上涂抹一層青色的口水,隨著口水的滲入蔓延,麻脹的感覺逐漸消退,取而代之是冰涼舒適之感。////
很快的,傷口周遭的黑氣退散,又恢復了正常的肉色。
藥精果然名不虛傳,青碟依樣畫葫蘆治好彤昊的腿傷,然後幫助小白將肚皮毒刺吸出,涂抹上口水。
彤昊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問青碟要一小瓶口水,隨時帶著防身。
鋪天蓋地的蜂群投下一大片陰影,听那聲音看那氣勢似乎數量有增無減。
西門冠希狂發亂舞,兩丈許的槍影相隨,每一次揮動都會將一串的巨毒蜂掃落地下。
陸弈群怒嘯連連沖在最前,飛濺的毒液將他的皮膚燒成了赤紅色。
冷不丁背後中了一箭,陸弈群脊梁骨一個激靈,蜂群已經圍了上來。
盛怒之下,陸弈屏退眾人,喝道︰「孽畜!今日滅了你們!」
陸弈群凌空而立,長發獵獵飛舞,宛如太古煞神,雙手托起一道虹光,虹光之上玄火鏡冉冉升起,猛然間爆發出的驚天耀光強如十日,天地元氣迅速向玄火鏡聚攏。
陸弈群噴出一口血,在精血之力催動下,玄火鏡放出一個直徑里許的能量紅盤,紅光鋪天蓋地閃耀輝騰,以摧枯拉朽之勢沖向前去,所過之處騰起滾滾濃煙,無邊大火趁著風勢蔓延,百獸哀嚎,草木成炭,黃土焦黑,滿天的巨毒蜂還有數不盡的害蟲都成焦炭,臭氣燻天的焦肉味撲面而來。
紅光還在蔓延,陸弈群如魔神般的身軀萎頓下來,胸腔像風箱一般急驟呼吸,臉色一片煞白,兩腿像篩子勉強站在劍光上,呈弧線搖搖晃晃的朝地下落去。
玄火鏡乃是玄天門重寶之一,以陸弈群現在的修為,勉強以體內真元為引驅動一次,已經是真元透支。
若不是拿捏得當及時掐斷以身體為爐鼎向玄火鏡提供元氣,只怕此時他已被抽成了干尸。
陸弈群顫巍巍的落在地下,取了一把補元丹急巴巴丟入口中,補元丹入口即化為甘醇的溫熱氣流流入月復中。
盤膝打坐,補元丹化的熱能迅速擴散到他的全身,恢復著元氣與體力。
才過了一盞茶功夫,陸弈群的身體有了些許恢復,猛然上眼皮一掀,看著無邊大火向來路的方向蔓延,嘆息一聲道︰「屠戮生靈有違修行奧義,無奈大禍已成,我體內功力已恢復三成,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
陸弈群、彤昊跨在小白背上,西門冠希和依晴跟在後面趕路。
一頭裹著黃麻布名叫黑九的黑熊精在山洞中打坐,滿身的大汗淋灕,把坐下的蒲團都染濕了一大塊,閉著眼楮存神冥思引氣,忽然之間眉毛一掀,眼中放出兩道獰厲的煞氣,噫了一聲道︰「怪了,天氣怎麼這般炎熱!難道是地熱上涌?娘的,搞不好又要搬家!」
黑九說著話赤著腳扭動著**往石門上走,他又肥又壯,兩條腿看起來很短,走起路來是扭呀扭的挺滑稽。
黑九赤著的腳掌感覺到地下石頭冷冰冰的,他有些靈智,會做簡單的推斷,自言自語的說道︰「噫!不是地熱!」
黑九到門邊蹲子,猛喝一聲推開擋住洞口的巨大石塊,巴巴的跑了出來。
眼前焦土一片,到處是炭灰亂飛,沒有燒盡的一截截粗樹干還在冒著火光,熱氣隨著風一陣一陣的撲來,一片綠草都沒有,哪里還是原先綠油油蔥蔥郁郁的山林。
黑九心中焦急,連忙爬到山頂眼巴巴的朝四周望了一圈,方圓五里內土地都冒著煙,遠處一排大火向北燒去。
幾只翼龍在原來棲居的土地上盤旋,發出幾聲淒厲的叫聲,先後離開了,還有許多地底的生物都紛紛向充滿生機的密林處遷徙!
黑九呆呆的看了好久,不免觸景生情,哭喪著臉嘆道︰「罷了,還是要搬家!燒成這樣,吃個點心都要跑老遠,住在這卻也不自在!」
黑九氣呼呼的回到山洞,石床上的一席破草席卻也不要了,找到新家再花銀子請人織一席。這莽漢是靠拳頭吃飯的貨,倒也沒什麼隨身之物,只把幾身粗劣的裹身布,兩片打坐的蒲團,幾只中品聚靈石打了個包裹,左手拎著包裹,右手握著一根丈許長滿尖刺的狼牙棒,跳著腳往外走,邊走邊道︰「住了十幾年了,今日被迫搬家。若是被我找到放火的賊,定然將他一棒槌砸成肉醬!」
走出洞口幾百步,黑熊精拍了一下腦袋急忙奔回來,仔細的把洞口的巨石推了回去,左瞧右瞧,確信把洞口擋得嚴嚴實實了,又繞著巨石撒了一圈腥臭的尿,這才放心的出去找新住處。
另一處地穴內,一個細長黃腳,黃黑相間的身軀上長著兩對臂膀,背部長著一對薄翼,圓乎乎的女圭女圭臉上長著與臉蛋一般大小的兩只眼楮滴溜溜的轉動,蜂女王的聲音發顫而有些心悸,音色像是女童一般,揮動著臂膀道︰「一把大火,我的子民大部分燒死了。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在蜂女王的腳下松土坑里趴伏著一頭赤身銀頭的三丈許巨蜈蚣,懶洋洋的揚起肉嘟嘟宛如男童一般的臉,他張開嘴露出幾對稀稀拉拉黑乎乎的尖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擺了擺靠頭的一對手道︰「于我何干,我的手下可一個都沒死!」
蜂女王把頭低伏下來,道︰「可是這片土地都燒焦了,你們吃什麼?」
「唔,大不了找一處新窩,叢林這麼大,何愁沒有好窩窩!」銀頭蜈蚣瞥了蜂女王一眼,繼續伏身用泥塊磨著他的尖牙。
「那好吧,你不幫我,我們不是朋友,我不跟你玩了,永遠!」蜂女王哭喪著臉,轉頭就往洞穴口走去。
「什麼?你不跟我玩了?那我找誰玩去!回來,快回來!」銀頭蜈蚣連忙抬起頭,眼神驚駭的望著蜂女王離去的背影。
「回來!有事好商量。」銀頭蜈蚣大喊一聲,過了會又搖頭晃腦的補充道︰「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一個微不足道的條件,每月送一百桶蜂蜜過來。」
蜂女王轉身走了回來,兩個小妖精就每月多少桶蜂蜜的問題討價還價了好久。
……
一行人卯足勁趕路,路上殺了幾撥由于放火燒林而前來報復的妖精。亥時,西門冠希和小白在最高的樹梢上警戒,其他人在帳篷里休息養神。
這個時候尤其要小心謹慎,每天盡量少休息,盡量多的時間趕路,遠離是非之地。
西門冠希站在樹梢,臉上盡是疲憊之色,卻絲毫不敢放松警惕。
小白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珠在黑暗中放出幽幽之光,像是兩顆上品的藍寶石,接連幾場血戰使他體內嗜血的獸性大發。
遠處,幾點白光隱隱約約在林中穿梭,正在快速的靠近。
那白光究竟是什麼呢,西門冠希密切的注意著。
沒過多久,陰冷的山風拂過,草叢了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幽暗的星光中,一頭銀頭蜈蚣從草叢中射了出來,人立著落在地上,男童般的臉上露出兩排黑色尖牙,發育成人手的肢足不停的蠕動著。
同時,女圭女圭臉的蜂女王從暗處飛了出來,頭上戴著一頂金燦燦的小皇冠,手上抓著兩柄大板斧,停在銀頭蜈蚣的側旁。
西門冠希抽了一口冷氣,仇敵來了。很快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增加,變得噪雜起來,一群丈長通體赤色的蜈蚣鑽了出來。
幾只人立而起的赤蜈蚣一邊肢足上掛著一排皮鼓,另一邊肢足揮舞著木槌,敲的震天價響。
另有一些蜈蚣抓扒著泥土弄的空中煙塵飛揚,這一片土地立即充滿了戰場的氣息。
一只巨毒蜂從身上取出一塊元靈光石,順著元靈光石的洞孔丟進去幾塊元靈石碎粒,拿石蠟封了洞孔,元靈石飄溢的靈氣與元靈光石反應,立即發出慘亮的白光。
西門冠希明白了,遠處的白色光點應該就是這樣發光的。
陸弈群等人都被響亮的鼓聲驚醒,從帳篷里走了出來,西門冠希也從樹梢上飄身而下。
「放火燒山的就是他們嗎?」銀頭蜈蚣側著頭問道。
巨毒蜂將發光的元靈光石掛在足下,點頭稱是。
銀頭蜈蚣擺出常勝將軍的表情,長聲道︰「取我的披掛兵器來!」
一只紅頭蜈蚣取了長四丈許寬只有兩尺由玄鐵片鞣制成的披掛來,怪模怪樣的披掛中間有個孔洞。
銀頭蜈蚣接了披掛,一頭鑽進孔洞里,前後的玄鐵堪堪擋住了前身後背,真讓人懷疑是不是量身打造的。
幾只呆頭呆腦的赤蜈蚣捧著大把的兵器游上來,丁零當啷的丟在近前的空地上。銀頭蜈蚣縱上前來,俯子,數十只手一起挑揀了好一陣。
最上面兩只手拿的是鐵鋸、鋼錐,下來是彎刀、短劍,下面幾十只手都抓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看起來眼花繚亂,果真是十八般兵器樣樣皆全。
銀頭蜈蚣扭頭看著一身的行頭,披掛上的玄鐵發出森森的銀光,滿手的兵器寒光閃閃好生威武。
「哈,太好看了,你們說好不好看呀?」銀頭蜈蚣得意洋洋的扭著身子左看右看,隆隆的鼓聲完全充耳不聞。
蜂女王不知道銀頭蜈蚣要自我陶醉到什麼時候,飛上去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喂,我們不是來玩的!」
「啊,是了。不是來玩的!為了每月一百桶,哦不,是八十桶蜂蜜,小的們沖呀,干掉他們!」銀頭蜈蚣恍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後腦勺還是對著敵人的,拍著腦袋高聲吼叫。
銀頭蜈蚣擰身當先一個揮舞著十八般武器往前沖,群蜈蚣蜂擁般向前,有些肢足發育成手的握著刀斧,更多的是爬著向前,赤溜溜的滿地巨蜈蚣令人發毛,陰森森的妖煞寒氣使人心顫。
許多發育出人手的巨毒蜂遠遠的拉滿了弓箭,一支接一支的射來,箭矢射在石上、樹上四濺起黑色的毒液,竟然是巨毒蜂尾刺。
巨毒蜂女王個頭比工蜂大了五倍有余,飛懸在幾十丈遠的空中,上面兩只手抓著一對大板斧,下面兩只手拉弓射箭。
西門冠希身法飄飛靈動自如,手持阮均神槍,銀槍可長可短隨意指使舞動如風。
西門冠希凝氣中期修為無法撐起防御光界,強橫的身體根本無懼劇毒強腐蝕性的蜂毒液。
彤昊金丹初期的修為,揮舞櫨凌劍一道道赤光斬向巨蜈蚣。
依晴金丹中期的修為,陸弈群金丹後期的修為,各自都揮動手中神劍,道道凌厲劍光四射,元靈光石的慘亮白光揉和著赤、藍、青各色劍光飛射,看起來很是美麗。
依晴飛騰跳躍,躲閃著毒刺箭,手中青旖劍翻飛如浪,道道水藍色劍光引得空中異嘯,斬在巨蜈蚣頭上濺起濃稠赤黃的漿液。
巨蜈蚣受了重傷,更加凶悍的吐著黑色毒氣圍了上來。
蜈蚣命賤得很,以毒氣毒牙傷人,眾人可不願意與之近戰,邊戰邊退,始終保持著數丈遠的距離以光刃殺敵。
三人性命交修的神劍在手,越殺越勇。
西門冠希雖然修為最低,身影在空中輕盈騰挪,阮均神槍如意使來,槍槍爆頭,戰力明顯最強。
西門冠希欺身上前搗碎了一個米缸大小的紅蜈蚣頭,未死絕的無頭蜈蚣還梟悍的沖上前,樣子很是猙獰恐怖。
陸弈群躲過一支射來的毒箭,傳音道︰「師弟,解決掉可惡的巨毒蜂蜂王!」
西門冠希回頭應是,縱身飛快的靠近遠處空中射箭的巨毒蜂。
西門冠希盤算著靠近到一擊必殺的範圍,悄悄的御空而前,隨著距離的縮短,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也更加小心謹慎。
突然之間,蜂女王身體變淡,下一瞬間出現在右上方幾丈遠處,好像瞬移一般。
西門冠希一愣,想起玉簡里介紹的蜂王傳承秘技,這種古怪的身法應該是傳承的。
西門冠希像捕蟬的螳螂一般,稍做停頓更加小心的悄悄靠了過去。
沒有想到靠近一定的距離,蜂女王又是一個瞬移了幾丈遠。
西門冠希快速靠近幾次,每次蜂女王都能先知先覺,她有天生的靈覺能夠敏銳的察覺危險的靠近,從而預先閃避。
西門冠希偷襲的速度極快,蜂女王在黑暗中眼力不好,驚得遍體生寒,迅速的搭起弓箭射了過來。
‘嗤’西門冠希阮鈞銀光一晃撞碎了毒箭,毒液迸濺四方。
一群巨毒蜂工蜂舉著元靈光石燈籠照了過來,隱約映著西門冠希的身體。
提著燈籠的巨毒蜂飛過來,兩條腿索索的發抖,害怕極了。
西門冠希毫不猶豫的掃飛了巨毒蜂的頭顱,斷頭的工蜂踢彈著腿搖搖晃晃的斜斜落了下去,羽翼扇了幾下就再也扇不動了。
西門冠希身體如箭疾射,槍尖直指蜂女王頭顱。
蜂女王身上綁著一盞元靈光石燈籠,發出冷冽的白光,她的眼楮不能夜視,只有依靠光照才能看清外物。
蜂女王看見西門冠希抓著銀槍殺了過來,身體立即瞬移到數丈開外,聲音發顫的喊道︰「護駕,護駕!」
蜂女王背後黑漆漆的空間一連串的毒箭嗖嗖的破空射來,西門冠希急忙閃身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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