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冠希吸引了空中的蜂群主力,射下的毒箭少了**成。陸弈群等人壓力大減,立即加大力度剿殺巨蜈蚣。山坳上黃血噴濺,濃烈的血腥氣彌漫四野。
小白也加入戰團,口中光箭狂卷而出,快速的收割著生命。
依晴坐在小白背上,烏黑亮麗的秀發從背後飄起,宛如飄逸的謫仙臨凡,青旖劍不停的劈出水藍色劍光,激起山石四濺,草木成屑,狂風異嘯。
‘嘎咕,嘎嘎嘎咕’銀頭蜈蚣的喉頭發出斷續的古怪音節,身體跳躍式往前射,每次射出總有三四丈遠。他的銀頭就像神兵一樣堅不可破,光刃劈上去發出金鐵相擊的鏘鏘聲,激起刺目的火花。
凌厲的光刃不能阻住銀頭蜈蚣分毫,幾個存射已經逼近,身體卷成弧形,宛如地獄殺神居高臨下,幾十只只手同時揮動各色兵器,閃著森森的寒氣朝陸弈群剁下。
陸弈群猶如被殺人機器包圍,前後左右上盤下盤連同頭頂都是刀光閃耀。
一聲低沉的怒吼,陸弈群周身卷起一道狂猛的龍卷風,叮叮當當的利刃相擊聲中,銀頭蜈蚣手上一半的兵刃月兌手而飛,周圍一片大樹被砍倒。
陸弈群身影騰挪,揮劍猛砍,劍光過處,銀頭蜈蚣的幾只手被生生斬斷,粘稠的濃漿黃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滴答著落在地下,‘嗤嗤’聲中一陣濃煙冒起,把岩石都燒出了孔洞。
銀頭蜈蚣吃痛,嗷嗷叫著一股腦兒亂砍,招數完全亂了章法。
銀頭蜈蚣悍不畏死,陸弈群修為雖高,卻也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 , ’銀頭蜈蚣受傷的肢體狂擺,肢節之間摩擦發出巨大的聲響,凶悍的竄上前來。他的頭部銀色、血色、皂色三色光芒交替,鼓蕩的妖元力陰森之極,像是一把蜈蚣形的利刃所向披靡。
‘吼當’茅草屋大小的能量光質蜈蚣頭三色光芒流轉,張開的大嘴就像地獄之門,尖錐一般的尖牙閃著寒光,仿佛能戳爛一切有形之物,生猛的咬噬而來。
陸弈群昂首挺立宛如青松巍然不動,威風凜凜的高舉左手,托起一個耀眼的光球,映照的四周仿似白晝。
如日般由天地純陽之元氣凝聚的光球抽動天罡地氣,呼嘯裂空迎上由純陰元力組成的光質蜈蚣頭,交鋒之處強光飛濺,猶如狂風卷起沙塵,仿似熱氣吹拂干冰,又似佛光照入陰寒幽冥,其勢不可擋,以摧枯拉朽之勢崩碎了光質蜈蚣頭,天地之間陰暗之氣一掃,無邊浩然正氣彌散開來。
崩碎了光質蜈蚣頭,如日般耀眼的光球其勢不減,帶起一陣火光將銀頭蜈蚣轟入土中。騰騰的熱能將草木燒了起來,一片火紅的山火蔓延。
黑熊精黑九沒有找到合適的山洞做窩,郁悶的躺在石板上,兩手倒扣著枕在頭下,翹起二郎腿哼哼哧哧的咕噥,睜著大眼仰望滿天的星斗。
溫柔的山風揉弄著他針一般堅硬的黑毛,心情也變得安逸起來。忽然之間天邊一籠強烈的白光,映得天光晃亮。
黑九扭頭一看,猛的吃了一嚇,連忙弄起一股黑雲立在高處觀望。遠處一團耀眼的強光向前沖,而後是猛烈的爆炸,山林起了大火。
「他娘的,又有人放火!」黑九咒罵了一聲,架起黑煙風馳電掣般趕了過去。
銀頭蜈蚣滿身都是濃稠漿液和黃泥沙,從深坑中躍起,他的肢足無不流著濃漿,不滿的大吼道︰「加價!敵人太強了,一百五十桶蜂蜜。」
蜂女王氣得臉色發綠,遠遠的點頭同意他的要求。
銀頭蜈蚣周身傷口上閃著細小的金光,傷口居然在迅速的愈合。
銀頭蜈蚣嘎咕嘎咕的仰頭嘶吼,凶悍的帶著蜈蚣群竄上來,口中噴吐的毒液如黑箭,巨大的強酸腐蝕性使岩石消溶、草木起火。
陸弈群身影騰挪大起大落,靈巧的躲閃著毒箭還有刀光劍影。
‘嗤’的一聲,一滴毒液濺在他的身上,衣袍燒爛,皮膚腐蝕出一塊焦黑的斑點。
‘ 啪’陸弈群托起的光球閃著電芒,又一次將銀頭蜈蚣轟進泥地。
陸弈群箭步躍進濃煙滾滾的坑中,長劍斬在蜈蚣頭上,發出鐵器相擊的脆響,迸濺出炫目的火花。
銀頭蜈蚣的頭部受到重擊,‘鏘’的一聲砸在泥地上,陸弈群又一劍砍在蜈蚣脖子上,一道赤黃的血漿濺射而起。
銀頭蜈蚣的脖子被砍出寸深的傷痕,受痛的身體瘋狂亂擺,就好象是一根鞭子在亂抽。
陸弈群狼狽的左右躲閃著躍出坑洞,十幾條蜈蚣已經張牙舞爪的圍了上來。
‘ 啪, 啪’小白連續口吐霹靂,炸得蜈蚣血漿迸射,腦袋開花。
銀頭蜈蚣喉嚨發出‘嘎咕嘎咕’的聲音爬出坑洞,凶狠的眼神盯著陸弈群。
陸弈群身影飛縱騰挪,劍光閃閃,力戰眾蜈蚣。
彤昊雖然身體瘦削,劍招卻是凌厲,殺得滿地蜈蚣連連後退。
陸弈群手中寶劍光華璀璨,灌注全力將銀頭蜈蚣的脖子砍斷。
銀頭蜈蚣竟然沒有死,肢節蠕動著,銀頭翻滾著,想要把頭接上。////
銀頭蜈蚣可以斷頭接續,生命力真的是頑強。
西門冠希砸爛了幾只巨毒蜂的肚皮,手持銀槍俯沖下來。
‘叮叮叮’銀槍以螺旋之勁刺向蜈蚣頭頂,就像金剛鑽鑽入玄鐵一般激起絢爛刺目的火花。
阮均果然鋒利,堪堪刺穿了比玄鐵堅韌百倍的蜈蚣頭,鑽出個拳頭大的洞,將它釘在黑岩上。
蜈蚣頭不甘的扭動掙扎,槍桿上暴起一篷粘稠如液的銀芒將蜈蚣頭死死束縛住。
銀色蜈蚣頭的生機很快滅絕,臨死前狠狠的盯著蜂女王,希望她能快點救命!
蜂女王想要救他,可是不敢冒險沖過來,眼睜睜的看著銀頭蜈蚣死亡。
西門冠希手握銀槍,將蜈蚣頭與黑岩炸得粉碎。
一枚拇指大小的妖丹從炸裂的蜈蚣頭里飛出,被西門冠希撿起來,,放進儲物袋中。
叢林里的精怪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是四人一豹放火燒林。
黑九一陣風似的弄著黑煙趕到,掐著手指數了好一會。
蜂女王瞪了一眼黑九,女童般的聲音道︰「不用數了,放火的正是他們。」
「好哇,四人一豹,放火的賊,豈能饒你們!」黑九的聲音低沉而中氣十足,怒吼著掄起狼牙棒當頭砸來。
西門冠希縱身而起,一腳剛剛抽起,下面立馬山石飛濺,被狼牙棒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黑九如影隨形,揮棒掃來,西門冠希背後一涼,銀槍一晃回身格擋了一記。
一股如山般巨力打擊,頓時氣血翻滾,飛快的倒飛出去,撞得巨石轟然碎裂。
黑九的爪子閃著森寒的光芒,小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宛如一道黑風狂卷過來,狼牙棒砸下的速度如同炮彈,其威撕空裂岳,其勢鬼泣神號。
西門冠希戰意滔天凜然不懼,雙手握槍格擋。
‘ 啷’火星噴散石屑飛濺,西門冠希就像巨槌砸釘子一樣被沒腰釘進了泥地里。
西門冠希刀削一般稜角分明的臉龐顯出剛毅之色,眼眸里射出不屈的精光,虯結的臂膀和粗壯的脖子青筋暴起,古銅色的皮膚蕩起一層油亮的光華,饒是身體壯如鋼鐵還是止不住劇烈的咳出血來。
黑九頭朝下腳朝上的倒立著,把全身的力氣都壓了下來,就這麼與西門冠希僵持著。
交戰處狂風怒嘯,天地異色。
黑九這一招泰山壓頂力量奇大,即便是筋強骨壯的凶獸也能砸成肉泥,西門冠希竟然能硬頂住。
黑九拿手絕招被他擋住,猛喝了一聲好,全身鋼針般黑毛倒豎起來,從裹身的黃麻布中刺穿出來,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
‘ ’西門冠希頓感壓力大增,身子下陷了幾寸。
西門冠希眼睜睜之下,眼前的空間一陣水波般波動,蜂女王的身形顯了出來,她的嘴角掛著陰森的冷笑,就在五尺內的距離射出一箭。
漆黑的毒箭沖破層層氣浪射了過來,西門冠希陷入泥地齊乳,完全無法閃避,只能用身軀硬接。
‘鏘’毒箭好像撞到了鐵板上碎裂開來,毒液濺射,西門冠希古銅色油光滑亮的肌膚沒有絲毫損傷。
「咦呀!」蜂女王萬分驚奇的看著眼前像鐵鑄銅澆般的人,轉著圈嗖嗖的連續射出十幾支箭。
西門冠希無處躲閃,只能用身軀硬扛射來的毒箭,毒液濺得皮膚**辣的生疼。
蜈蚣群發現銀頭蜈蚣大王死了,立即沒了主心骨,四散的逃竄開來,溜進了地縫、山洞、草窩里。
可是密密麻麻的蜂群圍殺上來,嗡嗡聲震耳欲聾。每只巨毒蜂或者腳下提著,或者身上綁著發光的元靈光石。即使這樣他們的視力還是受到很大的影響,看四周模模糊糊的,清晰度遠遠不如白天。
依晴傾注真元力甩出一粒爆丸將一只工蜂的頭部砸的稀巴爛,而後小白劃過一條飄逸的弧線沖了過來,口吐尺許長的光刃射向黑九。
光刃還未及身,黑九就已經倒飛躲閃了出去。
「不好!師兄遇險!」依晴看見蜂女王正在拼命的射箭,驚呼一聲抓了一大把爆丸,傾盡全力甩向蜂女王。
月兌手的爆丸就像炮彈呼嘯而至,蜂女王抖動著翅膀瞬移躲開了去。
西門冠希從人形泥洞里躥了出來,衣袍殘破不堪,可以說身上只是掛著幾絲爛布匹。
他的肌肉孔武有力,臉龐英俊威武,狂風中長發獵獵飛舞,傲然而立仿似一尊戰神。
西門冠希的身體受了不小的內傷,每次受傷就是一次淬煉,肌體都會健壯幾分。
依晴與聞風而來的一頭鱷頭翼龍、一頭三眼鷹打成了一團。
空中劍光翻飛氣浪激蕩,巴掌大的翎羽不斷落下。
鱷頭翼龍長長的兩翼展開如彎月,鱷魚般的頭上鱗甲覆蓋,兩顆眸子漆黑如墨,鋒利的爪子可以輕易的抓裂巨岩,一條兩丈許的粗壯尾巴猶如鐵鞭,全身上下都是兵器。
‘呼呼’依晴背朝前臉朝後坐在小白的背上飛快竄飛,如獸脊的山丘黑影在兩旁飛掠。
鱷頭翼龍和三眼鷹高聲嘶叫著,在後面緊追不舍。
小白豎直向上順著山脊掠飛,鱷頭翼龍兩只寒光閃閃的鋒利前爪撲空,插在堅硬的山石上,去勢卻絲毫不減,好像是戳進了豆腐里面。
三眼鷹在大戰中被打下不少羽翼,暴怒的三眼鷹中間的豎眼猛張,射出一束幽藍色的光輝籠罩了逃飛中的一人一豹。
小白疾飛的速度一滯,依晴的身體猛烈一個激靈,仿佛靈魂都一個哆嗦,全身的元氣在迅速的抽離。
依晴很是驚慌,高聲喝道︰「小白,先干掉三眼鷹!不然我的真元會被抽干淨。」
小白身體急轉,在三眼鷹身下掠過。依晴捕捉住戰機,從豹身騰躍而起,青旖劍刺穿了三眼鷹胸月復,凌厲的劍光刺穿骨肉,崩碎了大如缽盂的心髒。
‘ ’臨死的三眼鷹防御薄弱,被灌注巨力光芒璀璨的青旖劍崩碎肉身,漫天血雨肉屑紛亂,如雨落下。
‘喀喀喇喀喇’西門冠希揮槍掃飛了黑九胸口一大片鋼針般的黑毛,**出赤褐色粗糙的厚皮。
黑九胸口一陣刺痛,低頭一看大感羞辱,怒吼著舞動巨棒,氣勢如虹的殺了過來。
西門冠希身體飛縱騰挪,躲避著有撕山裂岳般力量的棒槌,他的速度無比靈動迅捷,操縱著神奇仙雲御空,猶如夜空中的精靈,令黑九難以捕捉。
即使挨上一記狼牙棒,西門冠希那強橫的身體也還消受得住。
西門冠希的身體迅疾而靈動,耍得黑九愣神四望,不知東南西北。
西門冠希突然之間現身黑九的背後,‘噗’的一槍刺穿了他的右肩,鮮血汩汩的直冒。
西門冠希抖動了一下神槍,肩胛骨炸裂聲喀喀作響,黑九涔涔冷汗淋灕,咬緊了牙關沒有慘嚎。
黑九想要前奔甩去插在肩頭的神槍,豈料西門冠希就像幽魂一般跟在後頭。
「憨貨,說句軟話,饒你一命!」西門冠希心意一動就可以崩掉一條肩膀,但他看黑九憨態可掬,凶邪之氣不重,不欲取他性命。
黑九腦子里一條黑線,連忙磕頭討饒道︰「莽漢知罪,好漢饒命!」
西門冠希收回了銀槍,狠狠的在熊**上踹了一腳。
黑九嗷嗷亂叫,駕著黑煙頭也不回,飛也似的逃走了。
正當此時,蜂女王以詭異的身法靠近,舉著兩把大板斧冷不丁的砍了過來。
大板斧砍在西門冠希的背上激起了強烈刺目的火花,蜂女王震的胳膊酸麻,板斧的利刃都七歪八扭的卷了刃。
西門冠希的脊背起了一條白印,轉過身子,像鋼鉗般的左手掐向蜂女王的脖子。
蜂女王氣呼呼的甩掉卷刃的大板斧,頭頂上的小皇冠一束金色強光射在西門冠希的手上。
西門冠希如受高壓電擊身形劇震,倏的縮回了手。
蜂女王拍打著翅膀,身形總是在空中一閃就消失,然後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飄忽不定難以捉模,就像是瞬移。
西門冠希緊握銀槍御空騰挪,總是找不到機會刺殺蜂女王。
終于,西門冠希捕捉到一絲風聲,神槍毫不猶豫的猛然刺出。
‘霹,霹霹’蜂女王的小皇冠射出強烈金光,射在槍桿上,異能電光通過槍桿傳導,西門冠希周身都是刺目的強光閃耀,根根毛發倒豎,肌肉筋血成了半透明,骨頭都清晰可見。
強光過後,西門冠希身上掛著僅剩的幾絲布匹化為灰煙,像從瓦窯里新燒出來的泥人,滿身都是漆黑,七竅都冒著黑煙。
‘呀呀呀’蜂女王發出很得意的聲音調訓,兩個小指頭勾動著,似乎在說‘來呀,來呀’。
蜂女王的虛影在夜空中一晃,丟掉弓箭,又不見了蹤影。
西門冠希不甘示弱,以快速的身法對付蜂女王詭異的瞬移之術。
蜂女王緊張起來,拍打翅膀的頻率快了許多,兩對大眼賊兮兮的四處望,憑著靈覺感知敵人的所在。
「霹靂靂」小皇冠一道明光射出,西門冠希的血肉再一次變得半透明,就像是一具抓著銀槍的骷髏,下頜骨張的老大!
西門冠希渾身殘留的異能電光 啪啪的響個不停,宛如萬千個蟲蟻噬咬很是難受。
西門冠希怒氣狂野,銀槍舞動氣浪飆射,數丈範圍內皆被槍勁籠罩。
蜂女王險險躲過了槍刃,她的四只手飛快的在虛空中畫出光符,口中念念有詞,突然間地底下起了一陣陰慘慘冷兮兮的大風,內中有無頭鬼、無足鬼、布滿青筋的鬼、肚腸流出的鬼,各種各樣的恐怖鬼影顯現,悲哭聲、怒嘯聲、慘嚎聲陰惻惻的夾雜在一起,把星輝月華都遮擋了,空間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慘黑。
好一場風!此風非春夏秋冬風,非四時之風,非天風,非地風,此乃十八層地獄深處歷經千劫萬世生成的一股次元陰風。
恐怖的次元陰風帶著撕裂一切,摧毀一切的力量,所過之處形成一條帶,草木湮滅連灰都不剩,同時刮了一層數尺深的地皮。
護體光界如漣漪波動,生生的將次元陰風隔絕在外。
追逐中的鱷頭翼龍受到吞噬一切的次元陰風驚嚇,一頭扎了下來,在山岩上挖了個數丈深的洞窟躲避。
小白四肢深深的插入岩石中,匍匐在山坳後面,竟然也被回蕩的風暴刮入山壁,形成一個豹形的凹槽。
西門冠希、陸弈群、依晴和彤昊共同撐起防御光網,險險的躲過一劫。
這一場風持續了一鐘茶的功夫,直刮得天昏昏乎地暗沉。
蜂女王使了六成的元力引動這場陰風,哪里還敢停留,在刮風的期間悄悄的溜走了。
大風過後,幾十丈寬風吹過的痕跡就像大道一般只有岩石別無他物,周遭一片靜謐,鴉雀無聲。
逆天的陰風很快引來了天邊慘兮兮血腥的烏雲翻滾,伴隨著詭異的血色霹靂怒響,骯髒不堪的地獄污穢之物隨著血雨降下,空氣中充滿了腥臭陰邪的氣息……
一頂光霧籠罩的帳篷在腥風血雨中搖晃,一場大戰把所有人都累垮了,在帳篷里呼呼的喘著粗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發出會心爽朗的笑容。
這樣的結果很好,上天保佑,沒有人受到重傷。
「陸師兄,多謝了!」彤昊累得說話都挺吃力的,往嘴里丟了一把補元丹,打坐調息起來。
若不是陸弈群多有護持,他定然受傷不輕。
「說謝就是沒把我當師兄。」陸弈群淡淡的一句話說得彤昊羞赧的低下頭,此生再也沒跟師兄說過謝字。
不必說謝,感情卻更好了。
依晴的上衣劃拉了一大片,粉掌捂著白如雪俏如玉的胸口奔向浴室。
御水決輕靈施展,周身水元氣波光點點,四面八方晶瑩剔透的水花沖向依晴一絲不掛的嬌軀,高聳的玉山上嫣紅的櫻桃若隱若現,平坦的月復部沒有一絲贅肉,羊脂玉般修長的大腿根部紅黑搭配得正好,俏鼻高挺,桃花面容,宛如廣寒仙子臨凡,絕美到了極點。
西門冠希悠閑的在院子里生了一道篝火,架起紫砂缽煮蓮子湯,靜悄悄的看著蓮子在沸水中翻滾,還有小精靈們在院中玩耍。
血紅賊兮兮的趴在彤昊後面,眼中不期然流露出狡譎的光芒。
血紅竟然會笑,笑的時候呼哧出聲,嘴角彎起一條深溝,臉上一個深深的酒窩,那表情哪里是一頭豬,分明就是一個人精。
「噓,白,不要說話!」小白兔白瓔抱著蘿卜姑娘白在耳邊噓聲道,繞著石桌石凳和瑾航玩捉迷藏。
「白瓔!快放下她!」鬙梓追著兔尾巴奔走,舉著小拳頭氣呼呼的抗議。
依晴披散著烏黑的長發,束腰灰布衣把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無比嬌俏,有如農家女子般清雅,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芝蘭薰香,施施然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西門冠希往紫砂缽里放了幾粒糖塊,饒有趣味的用細竹枝攪拌著快熟透的蓮子在沸水中轉圈。
自小修為在玄天門同輩中都是墊底,即使是現在修為進步到凝氣後期依然是墊底,讓他有一種蒼天不公的不甘心理,形成了叛逆的性格,還有誓與天斗的勇氣。
西門冠希眉目一挑,見絕色佳人輕移蓮步而來,溫柔的嬌笑能融化世間最暴戾凶殘的魔心。
西門冠希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神里有著一股情深意濃,好像是傻小子一般,一顆心霎那間酥掉了。
直等依晴在眼前晃動著潔白如玉的手指才回過神來,西門冠希端過來燙手的紫砂缽,往四個藍紋海碗倒滿了蓮子湯,道︰「來一碗清甜的蓮子參湯提提神。」
蹲伏在旁邊的小白拿過紫砂缽仰頭喝了一口,眯著眼回味了一陣,然後對著紫砂缽不停的指點,抓出來一粒蓮子。
小白是說蓮子參湯里只有蓮子,沒有人參。
西門冠希一把將鬙梓抓過來,在清水里蕩干淨了,然後在滾燙的蓮子湯里攪拌。
鬙梓很不高興的踢彈掙扎,並不斷的用女乃聲女乃氣的童聲抗議。
一圈圈的紫色很快的在鬙梓參體上擴散,溶化在了湯水里,在空氣中飄散。
小白在一旁捂著嘴‘唧唧’的笑了起來,血紅豬癲瘋似的跑過來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西門冠希在余下的三個海碗依次攪拌了一遍,汲了一口蓮子參湯,濃厚甘醇的味道刺激味蕾,唾液源源不絕的流了出來。
鬙梓的有些兒漲水,撒開腿跑開了,插在干沙土里,很氣憤的揮動著細小的臂膀,眼神凶巴巴的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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