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達走到蓉兒面前,伸手想要攙扶她。
蓉兒看似不經意的退了一步,閃開了他的手。
「生氣了?」霍達執拗的往前跨了一步,向蓉兒攬去,輕聲問。
蓉兒沒有回答,反而喃喃的說了句︰「我打了可兒,她一定被打疼了。」說著,蓉兒眼中泛起了水波。
霍達笑著寬慰道︰「你那一下,輕得能給蚊子按摩。可兒怎麼會疼,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賭氣罷了。」
「可我心里好難受。」蓉兒靠在霍達的懷中,低下了頭。
「其實,難受的應該是我啊。剛才我把可兒嚇壞了,她給歐朋道了歉,卻理都沒理我。你說可兒會不會在心里恨我啊?」霍達苦著臉道。
「嗯?你說什麼?嚇?」蓉兒反應過來,想掙月兌霍達的手臂︰「你那是嚇嗎?你是真的要拿劍傷她,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怎麼忍心?」
霍達用力把手臂緊了緊,不讓蓉兒掙月兌,然後貼近她耳邊小聲道︰「我那是假的,只是做做樣子,哪里會真傷她。」
「你還要騙我?」蓉兒明顯加大了掙扎的力量,說道︰「我和你這麼多年的夫妻,你是不是真生氣,我能看不出來嗎?」
「是真的啊!真的啊。親愛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霍達更加用力,阻止蓉兒的掙扎,就是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蓉兒賭氣道︰「你又來這一套,我要給兒子報仇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你就知道欺負我,欺負自己的女兒,欺負自己的家人。」
「好好好……我說實話,我投降了,行不行……」霍達賊眉鼠眼的掃了一下四周,看眾人都故意離他們夫妻倆遠遠的,除了達比和鄒丕雖然裝作不在意,但還支著耳朵听風外,其他人療傷的療傷,斗嘴的斗嘴,看天的看天……霍達咽了口吐沫,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道︰「剛開始,我真的生氣了。可兒闖那麼大的禍,不知道怎麼教訓她才好。腦子一熱就把劍搶過來了,等劍拿到手上我就後悔了。但已經下不來台了,好在拉普他們過來攔著,我也順勢就讓他們壓倒,趕緊把劍也扔了。我扔劍的時候是沖著歐朋去的,想給他大腿來一下,干脆讓他傷上加傷,徹底離場。他是苦主,呆在那也不好收場啊。可惜,我扎偏了。」
如果這話要讓歐朋听到,估計他不用療傷了,直接送墓地埋了就行,因為能氣死他。
听丈夫這麼一說,蓉兒停止了掙扎。她深深注視著丈夫的眼楮,問道︰「達哥,你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沒騙我?」
「我沒騙你,從結婚到現在,我從來沒騙過你。我連私房錢都沒藏過」霍達正視著她,認真的回答。
丈夫的眼中,有的是溫柔,真誠,還有海一般深厚的愛意,蓉兒一瞬間差點迷醉。
「好吧!算你說的是真話。」蓉兒的臉頰浮起兩片紅雲,竟然有了小女兒神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羞怯,道︰「我也還沒找到你藏私房錢的地方。」
其實私房錢什麼的,都是笑話。夫妻倆只是借著這個,解開了在可兒這件事上的心結。
「什麼叫算是啊?就是真話。」霍達調笑著妻子。他感覺漫天烏雲散去,自己張開雙臂在充滿陽光的沙灘上,快樂的奔跑啊……奔跑……
蓉兒莞爾一笑,頑皮中帶著嬌憨,道︰「男人撒謊,能撒得白日見鬼。」
霍達差點以為耳朵出了毛病,听錯了。沒想到一向溫婉賢淑的妻子,居然說出了這麼句話,頓時呆掉了。
他不可置信的問︰「蓉兒,你從哪里學來的這句話?」
蓉兒道︰「從可兒和她的小朋友用飛鳥傳訊聊天時,听到的。」
「老婆,你學壞了。」霍達哀叫道︰「可兒這死丫頭,平時都學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
在漂浮懸梯里,倫夫正在哄著嗚嗚哭泣的可兒,活寶拖著還在吐泡泡的苗苗,挪了進來。
活寶道︰「可兒,爸爸和媽媽抱在一起,看樣子不生氣了。可兒,肚子餓了,要吃東西。」
可兒停下哭聲,從衣袋里拿出個紫粉桃遞給了活寶,數落他道︰「是活寶肚子餓了,不是可兒肚子餓了。笨死了,說了你多少次都改不過來。下回再這樣,不給你東西吃了。」等他數落完活寶,把手往眼楮上一擋,接著開哭道︰「媽媽打我,爸爸殺我,我也不理他們了,我讓他們心疼……嗚嗚嗚……」
活寶坐在一邊,「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倫夫被可兒鬧得團團轉,快把剩下幾根胡子也揪掉了,差點喊聲小祖宗,你別哭了……
歐朋那邊已經療傷完畢,身上的淤腫已經消去。
療傷師收拾著工具,囑咐道︰「歐朋部長,摔傷已經無礙,但凍傷需要調養,三天內你最好不要用異能,不然以後會有發寒發虛的後遺癥。你最好去療傷院觀察一段時間,徹底治療。」
鄒丕插話道︰「歐朋大人馬上要出訪,不能去療傷院。你有沒有什麼吃了就很生猛的藥,給他開點,讓他路上吃。」
「啊?這個……用不著吧。」療傷師遲疑著問道。
歐朋看著鄒丕的眼光,已經變得火辣辣的惡毒。
鄒丕被歐鵬看的有些心虛,于是略顯尷尬的解釋道︰「那啥……我的意思是,讓療傷師給你開點藥,別耽誤事。藥你拿著就好,不一定吃,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嘛。」
歐朋的冷冰冰的身上,仿若有火焰燃燒,名副其實的冰火兩重天。
蓉兒剛才說了一句俏皮話,表示不再生丈夫的氣。可兒這次闖禍,雖然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但畢竟和以往在學校中的調皮搗蛋不同。歐朋還坐在那里,臉色陰沉青灰、眼光發紅發狠,看樣子不止摔得不輕,也氣得夠嗆。現在更是連基地守衛都驚動了,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可兒受點懲罰,也是應該。
「達哥,你準備怎麼處罰可兒?」蓉兒有些擔心的問道。她的性格溫婉,甚至有些柔弱。平時基本不違逆丈夫,只有為保護兒女才會變得執拗。這是任何一位母親都會做的事情。現在知道丈夫不會傷害可兒,又開始擔心了懲罰過重了。
有人曾經說過︰「女人是弱者,但母親卻很強大。」
霍達的語氣嚴肅起來,道︰「還是先帶可兒出訪,讓她增長見識,回來後安排到一線軍隊鍛煉。」
「一線軍隊?那……」蓉兒有些著急。
火苗王朝的軍隊安排分為一、二、三線,二線部隊負責維護王朝內部穩定,三線部隊則是預備役,而一線軍隊是整個王朝的精銳部隊,他們訓練艱苦、裝備精良,專門負責對外作戰。由于現在是和平時段,作戰就改為了對宇宙海盜的打擊。宇宙海盜不同于大規模的軍隊,他們都是亡命之徒組成,行蹤詭秘、作戰陰險凶狠,非常不好對付。要想有效打擊他們,軍隊也要化整為零,深入宇宙間各個星系,這樣就更加的危險。
霍達打斷了蓉兒的話,沉聲道︰「這是為可兒好。只有真正經歷過艱苦和危險,她才能不再受溺愛拖累,健康地成長。不經歷風雨,也見不到彩虹。重癥必然要用猛藥,不能再讓今天的事情發生了。蓉兒,你明白嗎?」
蓉兒眼圈紅了,道︰「達哥,我知道你說的對。我就是舍不得,可兒萬一要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霍達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舍不得……雖說是在一線部隊,但拉普肯定會暗中照顧可兒,你放心吧。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的可兒就會長大懂事了。」
蓉兒也知道丈夫說的有道理,只是一時心結難解。
霍達拉著她向歐朋走去,道︰「好了,別再想這些了。現在我們去看看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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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收到一條漂流瓶信息。有人問︰「她男朋友有一些很變態的習慣,說他也不改,怎麼辦?」我回說︰「忍!一直忍!不停的忍!實在不行和他一起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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