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 第十九節︰對它用強

作者 ︰ 納蘭內拉

霍達和蓉兒來到歐朋面前,深深鞠躬致歉,道︰「可兒頑劣,實在對不住。歐朋大人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重重地懲處可兒,給你一個公道。」

歐朋還沒說話,一直站在旁邊的達比干咳了一聲,說話了。

「皇佷啊,你誤會可兒了。剛才我問過了歐朋大人,是他想試試瞬間移動的感覺,所以才讓可兒的靈寵,帶他瞬移。沒想到,他的身材肥了點,所以才掉下來。這件事和可兒無關,是歐朋大人自己不小心。」說罷,又對著歐朋訓斥道︰「歐朋大人啊,你也算是王朝重臣,怎麼能如此不穩重,嗯?要不是大家聯手救你,現在你已經摔成肉餅了。我的皇佷剛才還被異能反噬,受了傷。這次就算陛下不罰你,你也要深刻反省……」

霍達和蓉兒都怔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們沒想到達比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歐朋是王朝重臣,也一大把年紀,平時負責王朝外交事務,為人八面玲瓏,處事謹慎,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荒唐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為了可兒開月兌,讓歐朋頂缸。

達比橫插一杠,替可兒開月兌不是安的什麼好心,而是有他自己的考慮。其實可兒受罰,他才開心。在他想來,霍達可能會將可兒暫時圈禁在悔過崖,這種專門看押犯罪皇族的地方,等他出訪回來後再處理。那樣的話,可兒自然無法隨行出訪。雖然霍達也可能采取別的處罰手段,但圈禁可兒的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皇族犯罪只要不是謀逆、殺人等滔天大罪,一般會采用這樣的方法處罰。但這會導致這次伏擊計劃的結局不能完美,因為殺掉霍達一個人還不成,必須要讓他們一家死絕。因為可兒是霍達的血脈,是王朝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他這個皇叔只是第二位。這不是戰時,會直接挑選強有力的皇族繼位,所以只有可兒也死在伏擊中,才能讓他利益最大化。本來他也準備了暗殺可兒的人手,還瞞著所有人制定了一個「除根行動」的計劃。該計劃中,不止是可兒,所有參與這場謀逆的人都要干掉。影衛就是負責最後行動的殺招,只是影衛的數量不多,同時行動有些勉強,這讓他感到十分苦惱。再加上那天晚上明墨這個粗皮一鬧,提前曝光了影衛,不但讓他簽了保證書大出血,也讓合謀的幾人有了提防,更降低了成功的系數。這件事讓他苦惱得幾天吃不下飯,每天都算計怎麼收尾,連身材都日漸苗條。他的妃子看了,都說他是人「賤」人憐……直到昨日,霍達宣布這次帶可兒一起出訪,還詢問大臣的意見。他听了之後心花怒放,暗叫天助我也。這就可以把原定暗殺可兒的人手,調派出來去干掉其他人了。當即他就諛詞如潮,把霍達這一想法夸得聖明無雙、古今難比。那話說的,就連他的同謀和他自己都覺得惡心,拉普那粗皮更是當場吐了。直到霍達也受不了了,當場拍板定下,他才安心。晚上回府後,他高興得比平時多吃了三大盤水龍星進貢來的,比手臂還長的極品甜糖龍蝦,連屁都多放了幾個,接著就連夜布置,就等霍達一家完蛋後,好把這些同謀都一網打盡。

「這個……不太可能吧?歐朋大人老成持重,怎麼會如此孟浪?」霍達不欲這樣掩蓋過去,反正已經決定要對可兒嚴加管教,送到一線部隊參加對宇宙海盜的打擊,這樣的懲罰絕對夠危夠重,怎麼都說得過去,歐朋也應該能接受。若是按達比那樣讓歐朋這麼頂缸,難保不會寒了人心,反而不美。

「怎麼不可能呢?不信的話,皇佷你親口問問歐朋大人?」達比看霍達不上道,不但反駁了他的話,讓他好象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還擺出一副絕不袒護的樣子。于是在心中破口大罵道︰「給臉不要臉啊,我是替你的小犢子說話,你擺個屁公正啊。」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所以他只能不停給歐朋使眼色。

歐朋現在心中的各種怨毒,已經匯集成了天雷滾滾,當真是恨天、恨地、恨社會……感覺世上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只有自己的一身肥肉才是對他好。看著達比頻頻拋過來的「媚眼」,也為了保住自己一身的肥膘以後能蓬勃發展,他長吁了一口氣,將怨毒壓抑成最高級別的憋屈綜合癥,才道︰「達比大人說的沒錯,是我自己豬油入腦蒙了心。想體會一下在高空瞬移的刺激快感,才讓可兒的靈寵對我用異能的。那個靈寵不同意,還是我對它用強……沒想到捅了這麼大簍子,讓陛下見笑了。」

「為了刺激快感……還對靈寵用強……」歐朋這解釋,徹底把霍達雷翻了,他不能置信的喃喃自語。

不止是霍達,就連旁邊一直低首垂目的孔維都開始撇嘴︰對靈寵用強……人獸啊。不至于這麼表忠心吧,這馬屁拍得也太無恥了。

鄒丕在旁邊暗道︰為了刺激快感……還對靈寵用強……人獸啊,霍達重復得很到位呢。歐胖子這已經不是馬屁了,而是上升到捧臭腳啊。這一下他沒白摔,在境界已經趕上我了。以後自己要努力才行……啊呸,干掉霍達,自己也有地盤當皇帝,還給誰拍馬屁,應該是以後自己的手下,馬屁功夫至少要能達到歐胖子級別,否則別想當官。達比內心再次感動了︰歐胖子真是好人,懂事貼心呢。他的幾個妃子、身材不胖還挺標志,就不殺了,自己替他養著。

過了好一會,霍達反應過來,先是略顯嚴厲的看了達比一眼,表達了他的不滿,才苦笑著對歐朋道︰「歐朋大人,皇叔只是開玩笑。可兒一向頑劣,我是知道的。你不用這樣,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你這樣倒顯得我們君臣有些生分了,我更過意不去。」

蓉兒也在旁邊開口了,歉然道︰「歐朋大人實在對不住,你不用袒護可兒,我們一定重重地處罰,到時再讓她給你賠罪。」

一般霍達在公開場合同大臣談話,蓉兒要在霍達身邊,她基本會回避,就算不能回避,也不講話,以免讓別人說她干政。霍達還鼓勵她多說些她的看法,她總是笑而不語。霍達看妻子這樣,也不好勉強。但這次可兒把大臣從高空中給扔了下來,雖說不是有心,但也確實不知輕重。蓉兒心中愧疚,于是也開口安慰。

「陛下,不用掛懷。我剛才所言,句句是實,絕無半點虛言。」歐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反正他已經從達比那老貨手里,接過屎盆子扣在自己腦袋上,也就無所顧忌了。等干掉了霍達,自己有了地盤當了皇帝,到時走私可以走得理直氣壯,可以天天端著屎盆子往別人腦袋上扣。心寬體胖,他扛得住,無恥到底,畢竟也是一種解月兌啊。

霍達實在沒有想到在這幾位大臣心中,也都做著皇帝夢。他一直以為只有達比,想當皇帝。皇帝有這麼多的好處嗎?他當皇帝,除了為救臣民讓兒子送了命,就是看著仇人在眼前都不能殺他報仇。要說這皇帝還有什麼好處,那就是戰爭中他受的一身傷,外加每次都疼得死去活來。要說皇權至高無上,自己平時下個決定都三思後行,有時還要對著大臣賠小心、說好話。錢更是不多,皇宮在戰爭中被焚毀後,雖然拿到了凸焊帝國的大筆賠款,但他全發出去給臣民重建家園。他們一家人現在住的皇宮,實在不比小門小戶的民眾大多少。王朝興旺強大,臣民幸福平安,但他卻沒有受到什麼好處,還不如他當皇子的時候快活。他也曾動過把皇位重新禪讓給叔叔的心思,哪怕皇叔稍微有點為民之心,他都願意。但事與願違,這位叔叔實在不爭氣,財政大臣這個職位他當了這麼長時間,幾乎就干一件事,貪。拉普和他抱怨了不止一回,但他總想著畢竟是親叔叔,上次的戰爭中皇族幾乎全部戰死,叔叔又是被逼著將皇位讓給他的人,所以只好裝糊涂。本想著這次出訪回來,找個機會叔佷倆好好談談,讓他將貪污的錢捐出來。他若是現在將皇位禪讓給叔叔,難保這位皇叔不會把好好一個王朝,弄得天怒人怨。要是霍達知道這幾位大臣,心中也對皇位這般的渴望,他只能是一聲嘆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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