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像佛爺現在這種講究城府,講究身份的人,實際上不應該對方超這樣剛剛入職不久的新人警察這麼擠兌。不過這也要看對誰,方超是姚同帶來的人。只要能看著姚同不痛快,佛爺的城府不但不深,說不定還得淺得見底。
姚同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不出聲,倒不是不在乎方超。相反,姚同非常在乎方超這位沖勁十足的小伙子。他之所以一直不出聲,是因為想要方超經過一些小的磨難和挫折之後,盡快的成熟。
不過現在來看,磨練應該差不多了。姚同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聲,方超可能要吃虧。他想到這里,上前抓住了鬼頭的一只胳膊,冷聲道︰「那個男學生傷勢過重,搶救不及已經在醫院去世了。」
「怎麼可能?他只是在大腿上挨了一刀……」鬼頭沒等姚同說完,人已經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鬼頭剛才連裝帶蒙的給方超難堪,不過是看自己的老大,佛爺站在這里。這時候不表忠心,什麼時候表忠心。這時不顯得自己有種,什麼時候顯得自己有種。鬼頭也算是個小心機不差的混混,自然知道自己該怎麼表現。
不過,姚同說那個男學生死了,這可是又當別論。他們把燒烤店老板打傷,砸了排檔這些不算什麼。往小了說,不過是打架斗毆,大不了賠錢就是了。二雞既然安排他們去辦事,出了問題總要幫他們兜著。
但是這有個前提,事情不能鬧得太大。如果那個學生死了,這個性質就變了。打架斗毆直接變成了謀殺,誰也不可能幫他們兜著。所以姚同話音剛落,鬼頭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反駁。不過。鬼頭這話還沒等說完,就看見姚同冷然的笑意和佛爺好象吃了排泄物一樣的難受表情。
「臥槽,上當了。」鬼頭的腦筋也不慢,知道自己被姚同嚇毛了心,上了他的惡當。不過既然已經上了當,那就月兌不了身了。但是至少要把自己的責任,摘得輕一些。反正那一刀也不是自己捅的,要是說清楚至少不用償命。就算是有罪蹲監獄。刑期也能稍微短點不是。至于佛爺怎樣想,鬼頭現在想顧也顧不上了。大家只是當混混的,又不是搞什麼純潔的男女關系。實在沒必要上綱上線,搞什麼忠貞不二。
再說就算是再純潔的男女關系,該來艷照還是來艷照。不知道誰綠油油的之後,該劈腿還是要劈腿。這些實在太很常見的事。鬼頭這時到是看得開,他覺得只要不出賣佛爺,反正他這種小蝦米。也沒啥能夠出賣的事情。佛爺即使不高興,也不會把自己怎樣。這時還是自己能少蹲幾年苦窯,顯得比較重要。
鬼頭打定了注意。立刻表明了態度。他舉起手道︰「警官,我向您揭發檢舉。那個男學生挨的那一刀,是……嗨喲……」
鬼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佛爺抄起旁邊放著的一個小馬扎給砸了個跟頭。
「錢佛,你想干什麼?」姚同一個箭步沖上來。劈手奪下佛爺手里的馬扎。正想要趁機給在暗中,給佛爺來一下狠的。可是佛爺已經高舉雙手,連著退了好幾步。
「姚副隊長,你別誤會啊。」佛爺笑得那叫一個陰森,他道︰「我作為國家公民,對于這種打架斗毆的地痞無賴,實在是非常的痛恨。一時間按捺不住,想要為民除害。姚副隊長,你可要替我申請見義勇為獎啊!」
其實鬼頭不爭氣,佛爺完全沒有必要緊張,更沒什麼必要親自動手。因為這事對佛爺來說,根本沒什麼影響。只是鬼頭這麼個混賬東西,居然在姚同面前服軟,這是在丟自己的面子啊。尤其是姚同斜睨自己一眼時,那種遲早要你好看的眼神,立時把佛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方超在旁邊再也忍耐不住,掏出手銬就要上來給佛爺戴銬子。眼前這個佛爺實在是囂張過分了,今天要是不教訓一下這個老痞子,方超感覺對不起自己這身警服。可是,方超剛要往前沖,卻被姚同給攔住了。
姚同相比年輕沖動的方超來說,經驗要豐富得多。他知道剛才打人這事,根本不會對佛爺有什麼傷害。弄不好,最後可能還會被反咬一口。姚同銳利的眼神盯了佛爺一會,佛爺掛著假笑的面具,根本面無懼色。相反,還有陰冷的眼神回敬著他。
姚同深深呼吸了幾下,咽下了胸中的一口惡氣。他慢慢的蹲,問道︰「你可以告錢佛惡意傷人,我可以為你作證。」
鬼頭現在腦袋上嘩嘩的往下流血,好象踫倒了一個歪著的醬油瓶。他听姚同的話,偷眼看了一下佛爺。只見兩道充滿陰霾的眼神,冷冰冰的好象沒有任何的溫度。鬼頭在佛爺這兩道目光的注視下,感覺自己像是三九天零下三十度,沒有穿衣服在大街上luo奔。
「哪里有什麼惡意傷人,剛才佛爺就是跟我鬧著玩。」鬼頭心里明白,自己剛才慫包惹怒了佛爺,所以挨了這一馬扎。挨打也就算了,但是自己再敢听這個警察的去告佛爺,估計不是挨打能解決問題的了,佛爺得要自己的小命,自己不死翹翹都不可能。想到這里,他齜牙咧嘴的道︰「警官,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不然的話,就算是佛爺大仁大義的不跟你計較,我也要仗義執言!」
「你這混蛋,腦袋都讓人打開瓢了,還說是鬧著玩。」方超氣得暴跳如雷,他吼道︰「你是不是傻呀……」
「我願意,怎麼的吧?我就是鬧著玩,怎麼的吧?」鬼頭把臉上的血抹了一把,放到了嘴里舌忝了幾口,現出了一臉的潑皮相。他道︰「剛才佛爺舉著馬扎舒展筋骨、鍛煉身體,我自己拿腦袋撞上去的,怪不得佛爺。」
說著,鬼頭一臉的諂媚,沖著佛爺點頭哈腰的道︰「佛爺,剛才我耽誤您鍛煉身體,也是沒有辦法。您千萬別在意啊……」
「嗯,還算你長了點心。」佛爺志得意滿的看著姚同,他問道︰「我的姚副隊長,你還有什麼說的沒有?」
「你個慫貨,讓人打成這副德行,還……」方超氣得差點上去狠踢鬼頭兩腳,多虧姚同見勢快,一把拉住了他。
「既然是這樣,我們走吧!」姚同讓方超給鬼頭帶上了手銬,他來到佛爺的近前,兩人的距離幾乎是臉貼臉,道︰「別得意,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以後不是會被我們抓住,就是會在街頭被人砍死。到時,我一定請幾天假,好好的喝酒慶祝一下!」
佛爺的臉頰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他陰狠的道︰「姚副隊長,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你這麼跟我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身份?」姚同冷笑一聲,道︰「即使你有,也是十惡不赦的身份!」
姚同說完,轉身拉著鬼頭和還在忿忿不平的方超,招呼燒烤店主一起往舞廳外走。
鬼頭走得很不老實,一個勁的喊道︰「警官,殺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方超罵道︰「閉嘴,瞎吵吵什麼!」
鬼頭干脆就一**坐在了地上,他叫囂道︰「死了人,我主動澄清當時的情況。警官,你不表揚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說我是瞎吵吵?」
「你……起來不起來,要是不起來的話,我給點厲害看看!」方超真得忍不住了,他感覺憋氣憋得快要爆了。
「我不起來,你打我啊?有本事打啊?」鬼頭坐在地上,干脆扯著脖子開始喊道︰「來人吶,快來看啊,警察打人嘍……」
方超面對這種無賴撒潑的行徑,除了氣得發狂之外,還真是沒有什麼辦法。不管怎麼說,現在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暴打鬼頭一頓。要打也是要等回去以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打。
姚同示意方超稍安勿躁,他蹲很好脾氣的道︰「那個男學生雖然受了傷,但是沒死。現在已經在醫院里養傷恢復,所以你不用這麼緊張。現在跟我們回去,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如果你要繼續在這耍的話,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你不會希望我在上報案情的時候,給你加上一句,此人態度惡劣,建議從重處理吧!」
「警官,你……你說什麼?」鬼頭的眼楮瞪得好象兩只蛤蟆眼,鼓出來老高。他道︰「你不是說,那個學生傷勢過重,搶救不及已經在醫院去世了嗎?」
「我說過嗎?」姚同面無表情的道︰「我想你听錯了,我說的是那個學生傷勢很重,但是搶救及時,正在住院恢復。」
「你……你t玩我?」鬼頭蹭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他破口大罵道︰「孫子,你敢毀老子,我t的跟你沒完……嗨喲……」
姚同毫不客氣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把鬼頭給打了個原地轉圈。他揪著鬼頭的脖領子,道︰「方超,等回到局里,多告這家伙一條侮辱警務人員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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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文已過300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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