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40米 權四爺逼嫁!

作者 ︰ 姒錦

燙吧?

的確有點兒燙。不僅男人身上有著明顯的發燒癥狀,連佔色自己也被傳染得呼吸不穩,臉上像有一把火在燒,身體更是迅速地燙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騙她,真的在發燒。可這會兒的他,哪兒還在剛才躺在那里的虛弱樣子?

一念至此,她的惱意也上了頭。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無賴?生病了還來作她。

心里恨恨地罵著,可槍抵在頭上了。不對,是抵在緊要處了,她這會兒還能耍橫麼?佔色是個理智型的妞兒,再罵再怒都沒有用,不如趁著他還沒有更一步的舉動之前,安撫這位‘發燒病人’來得更為重要。

「權四爺,既然在發燒,就好好休息,多喝水,別再鬧了。」

「爺不僅發燒,還發了騷!」

「咳!」佔色差點兒被嗆住了。

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要不要還這麼直接地揭開那層遮羞布?

鄙夷地瞄著他,她說︰「權四爺,就你這種爬爬蝦的造型,我能感受得到。可我沒有義務為你解決這個問題,能不能爺們兒一點,不要用強讓我鄙視?」

男人低頭看著她,身體壓在她身上,一雙狐狸眼楮淺淺眯起,一身古銅色的肌理上有著她今天的戰斗咬痕,發著燒的體質,讓他更添了幾分狂野和邪魅。

「小ど兒,放心,爺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這樣的貼合,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姿勢,讓佔色的腦子有點兒傻缺。心里痛恨著自個兒又被男色給勾引了,可又不得不承認,權四爺現在這個模樣兒,真的太有性魅力了,比她在網上瞧見的那個公子雜志給勁兒多了。

「佔小ど,回神兒了。」

男人的低聲淺笑,讓佔色心里一慌,一不小心就‘咕’地咽了一下口水,那聲音極輕,可在近距離狀態下,她差點兒臊死了,比被他不著調的調戲還要讓她難堪。

翻一下白眼,她難受了,「你起開,熱死我了。頭痛還不趕緊躺下去?!」

啄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兒,權四爺輕‘呵’了一聲。

「是痛得厲害。趕緊替爺治治!」

佔色死盯著男人爍爍的眼,沒好氣兒地低吼,「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替你治?」

「據說,夫妻之道不僅止痛,還促進血液循環,恢復身體免疫力。」男人低低的說著,聲音又啞又暗,每一個字眼兒都被他拉出一種模糊又慵懶的鼻音來。配上他深邃的黑色眸子,在這樣一布之隔的情況下,佔色可憐的臉蛋兒,快要紅得滴血了。

臭男人!

都快死了還不知道消停。

「嗯?佔小ど,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見死不救?不做會死啊!佔色心里恨恨的月復誹著,可她的人現在反抗無力。女人在這種事兒上本來就比較吃虧,更何況遇到了這麼一個霸道的主兒?不回復他也不可能的了。她該怎麼辦?難道真要就這樣跟他不明不白地發生關系?

天!雖然他很帥,她也不願意太虧待自己啊。

在她思忖間,男人的手已經開始剝開她的外套,正在解她睡衣的扣子。身前突然的一涼,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再不想對策就來不及了。腦子里一萬個‘怎麼辦’,手腳卻沒有辦法使用,條件反射地般,她抬起頭就用上了習慣動作——咬他!

不巧,男人身形剛好起來,準備把她礙事兒的外套放好。

于是乎,最詭異的事件出現了。

佔色一口咬上去,眼楮一瞪,恨不得去鑽地縫兒。

去!好死不死,她不管不顧的重重一咬,竟然剛好咬在他胸前那個點上。她的腦子‘轟’的一下空白了。此刻,牙齒下是他緊實的腱子肉,舌尖上是他微凸的一點,這樣的巧合,不如讓她死了算。

「佔小ど——!」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她著實拼了老命要收拾他,用了老大的勁兒了,痛得男人直咬牙。使勁兒拍拍她的臉,他甩開了那件外套,不知道是熱了還是閑礙事兒,他一把掀開了兩個人身上的被子,惡狠狠地說,「今兒你死定了。」

佔色尷尬到了極點,沒有勇氣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額頭抵下來,男人低哼了一聲兒,「原來你喜歡重口的?」

狠狠地別開了頭,佔色不敢看兩個人夾餅兒般糾纏在一塊兒的樣子了。這動作實在不夠好看。除了讓她心驚肉跳,細胞哀嚎之外。怪異的情緒火苗般往上串。

呼了一口氣,她閉上眼楮,再次睜開時,她佯裝鎮定地冷哼。

「姓權的,咱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使用這麼不友好的聊天方式交流?按追命的說法,這樣會顯得你的智商很讓人捉急。」

「呵,成啊。不過——」男人蹙了蹙眉,低下頭,看著彼此貼合在一起的身休,看著她動人的凸型曲線被自己壓成了一種極為可憐的嬌艷。真實,美妙,存在感直沖大腦神經。

「不過什麼?」佔色心尖兒在顫。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聲線啞了,「爺也要咬回來。」

什麼意思?佔色有點缺氧的腦子暫時還沒回過味兒來,男人已經將她雙手鉗住了往頭頂上一舉,接著速度極快地將腦袋低了下去,隔著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覆上了她,急切又貪婪地含上去。

轟——!

佔色腦門兒悶了一下,差點兒暈過去。

剛才在客房里,鐵手過來叫她的時候,她就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里面就著薄薄的睡衣過來了。哪兒會料到著了這廝的道兒,外套被剝了,睡衣里啥也穿。

「權少皇,你別這樣!別!」她的聲音有些抖,男人卻不理睬,一只手仍然死死扣緊她的雙腕,薄唇不停夾裹著布料下小小的珠子,直到它投降的叫囂了起來,他才慢慢將那一小片兒布料弄得濕透,看上去色到了極點!

「我……別啊!」

男人抬頭,淺笑的眸更深了,望著那淺淺的濕漬下格外突起的點。

「佔小ど,真好吃。」

佔色可憐巴巴的臉色,已經沒有辦法再還原和鎮定了,臊紅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兒。最讓她無法原諒自己的是,理智告訴她說太不要臉了,可她的身體卻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感覺。除了不听話的發顫之外。在他結束的時候,竟然有種意猶未盡的錯覺。

「喜歡?」

男人促狹的笑聲兒,驚醒了她。

雖然她知道否認有些矯情,卻也不得不維護自尊心,「我呸!要不要臉?你這叫脅迫,猥瑣,懂不懂?」

「那你怎麼起來了?」

「自然反應,懂不懂?」看著男人一臉自在的討打樣兒,佔色稍一思索,眸子突然暗了,鄙視地盯著他,「再說了,誰讓權四爺這麼有技術,這麼會討好女人。」雖然說認識他這麼久的時間,除了對她自己之外,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有過太流氓的行為。可單從他剛才熟練的表現來看,絕對不僅僅出于男人本能那麼簡單……他肯定有過女人。

當然,有過並不奇怪。沒有才稀罕。

要不然,她真不知道哪個有錢的男人都快要三十歲了還是個處,真要無欲無求,除非是身體不行,或者有心理隱疾。這姓權的既然身體沒有問題,心理也沒有問題,哪能沒有女人?!

扯!

這麼一想,她說不出來為啥就酸了,「滾開啊,我不想要二手男。」

淡定地看著她,男人勾起了唇,「難道你是一手女?」

佔色蹙起了眉頭,「關你屁事!」

「老子檢驗一下。」他狹長的眸子眯起,盯著她明顯慌亂的眼楮,指頭慢慢挑開了她睡衣的肩帶兒,往兩邊兒一拉,就露出了她近乎完美的上半兒身來。

一片女敕豆腐,兩朵紅茱萸。

視覺效果太過沖撞思緒,男人眸子染上了紅。呼吸濃重了不少,大手急切地逮住一只就往掌心里裹。頭再次低下去,看著那一抹美好,男人的聲線啞然不堪,「佔小ど,你怎麼長得這樣好?」

「權少皇!」

佔色的心尖快燒卷了,在尖端又一陣濕意傳來時,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她真心受不了這樣的耍弄了。因為,她太清楚自己的意志力了。真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再被他玩下去,她非得投降不可。說不定還真會‘心甘情願’的答應嫁給他。順著不勻的呼吸,她看著男人俯下的頭頂,感受著他的輕吮,聲音不連貫的說。

「權少皇。我……不願意。今天說過了……你不能逼我的。」

「早晚都是爺的人,何不早點享受?」

男人叼著她,聲音有些含糊,不停在她身上打著圈兒的裹咬,重重地呼吸著,佔色氣火攻心,可又真心舒服得要命,溫流一陣陣襲來,大腦細胞全面投降,這讓她不知道究竟該殺了他,還是該讓他繼續。

不行!絕對不行!

想了想,想了又想,一橫心,她掙扎了一下,顫聲說,「停!我來幫你。」

「哦?」男人抬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她眨眨眼皮兒,「相信你的耳朵。」

又低頭吮她一口,男人了解地笑著放開了她的手,大喇喇地躺倒了下來。

「來,佔小ど,爺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

直起身來,佔色拉好睡衣,心尖兒都澀澀地擰住了。

「乖!」黑眸微閃,男人笑得邪氣,像安撫小動物般在她腦袋上拍了拍,「趕緊的,四爺等著你治呢!」

佔色一個頭兩個大。

跑麼?逃麼?怕是不行!這男人很明顯對她是勢在必得了,誠了心的要收拾她。她越是反抗,越是拒絕,越是會激起他的征服欲,只會適得其反,將他更加拼著勁兒的要了她。

索性,豁出去了。讓他爽那麼一次,說不定對她就沒感覺了。

她鼓起勇氣,像上戰場似的伸出了手,握上了他高高彰顯著存在感的權小四,小手蛇樣的套牢了他,滑了起來……

好一會兒!

男人重重的喘息聲兒後,喉嚨深處發出一首顫音兒,伸手撈過她來趴在自己身上,嘴唇不得在她額頭上,臉頰上蹭著,「佔小ど……佔小ど……」

啞暗的聲線兒,就兩個字兒形容——爽了!

「……」佔色無語,甩了甩手,皺起了眉頭。

男人好笑的盯著她,覺得她能用手伺候自個兒也算是意外的收獲了,手臂死死圈著她,細細軟軟地吻著她,滿目復雜又沖動的情緒,「現在是爺的人了,還不嫁?!」

什麼叫他的人?這樣也算麼。

學著他上次在帝宮的樣子,她妖氣十足地撇了撇嘴,輕輕推開了腰上的手臂,長發綾亂地從男人身上爬起來,手掌攤開。

「我就走個了火兒,又沒有帶槍。治療費多少你自己說?」

「操!」

男人剛剛舒緩過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手心,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撈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將她身上的睡衣給直接扒了個干淨,剛走過火兒的槍又來勁兒了,直抵在她身上,微眯著眼楮。

「佔小ど,是你逼老子的。」

心里‘咯 ’一下,佔色糾結了。

他剛不是才那啥了嗎,怎麼會還不滿足?

而且,這一回很明顯來勢更凶了!完了完了。她正尋思著該怎麼辦呢,男人已經抬起了她的兩條白生生的腿來,又狠狠在她臀兒上捏一把,就開始在她身上磨蹭,卻又不急著上她,仿佛恨不得把她渾身都磨出火兒來。

「權少皇,你要不要這麼無賴?!剛怎麼說的?」

男人不答,勾唇反問,「癢?」

「癢個屁,你個王八蛋——!不守信用。」佔色的火氣兒上來了,可她越是生氣的時候,臉部表情越是豐富靈動,那種氣嘟嘟的小模樣兒,軟軟嬌嬌的小可憐樣兒,越是男人恨不得吃了她。

「佔小ど,你今兒逃不掉了!」

在權少皇越來越過分的‘摧毀意志’的動作里,佔色覺得自個兒快要被他給逼瘋了。可偏偏身體還不爭氣,完全無法動彈不說,身上更像被人給放了千百只螞蟻在爬那麼難受。呼呼了幾下,她睜著他灼了火兒的目光,情難自禁地低吟一聲,「權少皇,你不要這樣!別!」

「不要哪樣?」

「你,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讓我不要再等了?」

佔色受不了他的故意,覺得那大蛇頭快把她磨成一攤泥了。

「權少皇,你說我到底怎麼著你了?你到底要把我怎樣才肯罷休?」

「你說呢?」

在他高技巧的逗挑下,佔色心尖顫了,身板兒抖了,真心受不了了,理智在不停潰散了,說話自然也沒有那麼硬氣了,「權四爺,你這兒有意思麼?您是名貫京都的大人物,走哪兒都呼風喚雨,而我就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我又怎麼可能故意惹你。你就不要再欺負我……了!」

「小人物?小嗎,有多小?」男人惡劣的頂她一下。

「關你屁事!」

吼出這一句,男人眸色暗了暗變本加厲了。身休難受之余,佔色急得滿腦門兒都是細汗,光潔的天鵝頸輕輕搖動著,在壁燈下閃著別樣的光澤,一雙受到鉗制的指尖無奈地扯著床單兒,心里越來越害怕。

「再說一個,嗯?」

「不……不說了……」

並非她想對這個惡劣的男人去服軟,而是她害怕再不服軟,自個兒會做出更丟臉的事兒來。因為,她害怕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行徑,而是害怕自己根本就逃不開這個男人的誘纏……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來自她身體的本能,好像這個男人了解她的身體更勝于她自己,好像她本來就需要與他嵌合才能得到滿足一樣,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里無恥的喊,想要更多。

「那佔小ど,要不要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男人似乎不急,更沒有直入黃龍的想法,慢悠悠地玩著她。

「不……不嫁!」

有他這麼逼嫁的麼?佔色又愕然又惱火,又沒有辦法壓抑心里的火。

「不願意?那我就……」

說到這里,男人惡劣地不動了。

難受地動了動,佔色覺得自己像他砧板上的魚,「你就怎樣?」

「呵!」捻一下她的鼻頭兒,男人促狹的瞅她,「你覺得呢?進去,還是離開?」

「……」

「嫁不嫁,佔小ど。」

難受地眯了眯眼楮,她想惡狠狠地吼回去。可無奈,人都已經入了虎口,更何況她真心扛不住男人熟稔又耐心的撩逗了。理智還好,尤其是身體像是完全月兌離了她自己的掌控,在他有心的惡意撩扯下丟臉地讓床單上都是濕痕。

越想越生氣,她真恨不得殺了他。

「姓權的,你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現在答應了,完了也會反悔的。」

男人有的是耐心,「你不會。」

佔色挫敗不已,呼呼吐著熱氣兒,「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

「當然。」男人低頭睨著她的臉,貼得極近的氣息拂過她面頰上的小絨毛,帶來又一種曖昧的心驚肉跳,「佔小ど,爺也會心理學,不僅如此,還會算命呢……爺還知道,你被進入的時候,表情很浪……」

「姓權的……你……無恥!」

她知道這個臭男人故意這麼說來讓她難堪的,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想找塊兒豆腐去撞死都沒有機會了。實在無奈,她還是只有那一招兒,狠狠抬頭咬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夠報復一下。

「還咬?操,沒看老子都重傷了?」

彼此緊密地貼著,他輕笑著低吼完,又懲罰性地磨了磨,突然邪勁兒地再欺近了一點,淺淺研,慢慢磨,每一下都足夠她嬌嬌的亂顫了,他才收住憋得快爆炸的槍支,不疾不徐的哄她。

「佔小ど,看著我的眼楮。」

「……」

「現在我倒數十,嫁,還是不嫁?不嫁結果你知道。十……」

「……」

「九……」

「……」

「八……」

「……」

「七……」

到他數到五的時候,佔色心尖兒都快要麻酥了,在他有節奏的搓挑下,難受得腳趾頭都蜷縮成了一團兒。受不了地擺著頭,她閉上了眼楮,一個字終于吐了出來。

「嫁!」

哪料她說了,男人卻不放過她,變本加厲地磨她,「看著我的眼楮說。」

「……你,王八蛋!」

「佔小ど,我是你四哥。」

四哥?我是你四哥……四哥?

神經病!得出結論,佔色深呼吸一口氣,無奈地睜開眼楮,對上他一雙深邃又復雜的黑眸,斬釘截鐵地吼了一聲兒,「嫁!我佔色從來說話算數。」

「乖!」

男人眸色微暗,艱難地撐起了雙臂。在離開她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停頓兩秒,才側翻過身躺了下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手臂橫過去又將她摟了過來。

「你放心……四爺言出必行。不結婚,不踫你。」

靠!

佔色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就要爆粗了。他這還叫不踫?哪兒都踫完了還叫不踫?心下恨恨地罵著王八蛋。不過,她又不得不理智的分析。他能夠在這種時候忍住不做了她,證明這個男人的心理能力超級強大。可以這麼說,臨門一腳不踢球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絕壁比三條腿的青蛙還要難找。

但是,這些事兒也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狠絕——他不僅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夠狠。不會輕易地縱容了自己的**。

心里尋思著,她忍不住磨牙冷嗤。

「明明就是大尾巴狼,還要裝君子。」

低低一笑,男人線條硬朗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拉過她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將兩個人的姿勢抱得像兩株相親相愛緊緊依偎的蔓藤,輕佻地問,「大麼?喜歡?」

「是,比驢子還強,行了吧?」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佔色也基本認命了。

一方面,權少皇說得對,她對自己做出來的承諾,有著近乎變せ態的遵循理念。在這個方面類似于典型的強迫癥患者。要是她答應了什麼事兒沒有做到,不管再做什麼事都沒有辦法再安心。一個方面,已經到這程度了……作為女人,她還能如何?即便他沒有真怎麼她,可她還好意思再找別的男人麼?

她想,她這輩子,真心逃不開這個可怕的惡魔了。

這個男人最可怕就可怕在,竟然那麼的了解她。而她竟然完全看不透他。

可她認命了,不代表今天晚上她就得在這兒繼續受折磨。

「滾開點兒,我回房間去睡了。」

「今晚陪我。」

「不行,影響不好。」

「爺不怕。」

「……你當然不怕!你是男人,我是說對我的名聲影響不好。」

「怎麼著,老子睡了你,還虧你了?」

「是!沒虧。你權四爺有錢有勢,英俊瀟灑,你要睡了我,我應該回去燒幾柱高香,感謝我們佔家的祖宗們保佑,墳頭冒了青煙。可現在能不能稍稍給我點兒自由?我真的不想被人說嫌話,說我先爬上了四爺您的床,才被你給納了妾……」

「放屁!」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屁上,男人又摟了她回來,似乎挺享受和她擁抱的樂趣,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動作慵懶,語氣卻很嚴肅。「你是四爺的妻!唯一的。」

「嗤!這話跟多少女人說過了?權四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甭蒙我不懂,丫裝處?」

男人勾勾唇,過了好半晌,一雙黑眸盯著她,猶豫了好久,才輕聲說。

「佔小ど,一直都只有你。」

一直?!

對于他這樣兒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佔色並沒有在意。男人麼,誰在床上不會說幾句好听的話來哄女人?不過,她也信奉那句話,對男人不要刨根問底。多少知道了寧願不知道?更何況,他要她嫁的目的,想來也沒有那麼單純。現在她暫時也顧不上去追究這個,秋後還可以慢慢算賬。

吸氣,吐氣兒,她無奈的軟了聲兒。

「得了!咱不扯那些了。挺晚的了,我真得回去睡了,明兒還要上班的。」

男人目光爍爍看著她,過了好久——

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的腰,一雙郁色的黑眸深邃難測,「佔小ど,商量一下,下周六辦婚宴。」

什麼,下周六?

又是一次來得突然的神轉折,懵住了佔色的腦子。

老實說,事情的變化實在太快了,快得她完全招架不住。今兒來這里之前,兩個人還斗得你死我活,她都恨不得咬死他了,而這會兒她卻要嫁給他了。她覺得有種舊社會被捆綁上花架的無奈感。

然而。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在跟她‘商量’嗎?他是在商量嗎?

說的是商量的話,語氣和態度完全是不容她拒絕的強勢和霸道。更奇怪的是,他連日期都已經選好了?!瞪著她,她斂著眉,「說真的,我要是不嫁呢?」

男人勾著冷硬的唇,笑著扳過她的下巴來,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三分促狹七分不正經,一字一句低啞涼薄,卻說得十分的蕩漾,「那爺就干到你同意為止。」

「我偷偷跑掉?我不在京都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除非你死。」

不爽地拍拍她的臉,男人咬字清晰,聲音低沉,卻成功讓佔色的身體抖了抖,「搶妻!你就不怕人家說,權四爺你混得太差了麼?!」

狠狠捏一下她的臉蛋兒,權少皇聲音又低沉了不少。

「少廢話了!听明白了沒有?準備一下,下周六。」

受不了地咬了咬牙,佔色輕哼了一聲兒,「知道了!暴君。」

「乖寶貝兒。」男人滿意地摟了摟她軟軟的身體,就將她扶了起來抱在自己腿上坐好,認真地替她套上了睡衣和外套,那溫情脈脈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過逼婚這事兒,更好像他習慣了做這種事兒一樣,干得又熟練又溫情。

「去睡吧!四爺尊重你。」

尊重她?

佔色簡直想仰天大笑,他已經被這只月復黑的妖孽給逼到絕路了,他現在還來和她談尊重。一雙眸子染了色,她惡狠狠地瞪回去,「不敢想像,你要不尊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男人哧笑了一聲兒,埋頭在她的脖子里,聲音啞然又含糊。

「別怪老子不尊重你,是你自己見雞行事的?嗯?」

「……」

在她拖得極長的那個‘雞’字兒里,聰慧如佔小ど者,怎麼會听不出玄機來?只不過,好女斗不過惡男,她也只能當成完全听不懂,下床吸著拖鞋就逃離現場。

背後,男人冷不丁又撂下了一句話。

「其實,爺也是被逼就範——」

唰!

愣了差不多就兩秒,佔色就回過味兒了。紅著一張臉,她慢悠悠地轉過頭來,與他促狹的眼神兒對視了幾秒,然後咬牙切齒地沖了過去,頓時爆發了堵了一晚上的小宇宙,撈過那床剛才被嫌棄掉的大被子,劈頭蓋臉地罩在男人的身上,捂住他的腦袋,就是一頓暴打。

「你個臭流氓!」

「哈哈哈——」

被子里,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兒。

佔色打得用力,打得夠狠,打得拼了老命。

權少皇也不反抗,由著她撒氣兒,只是拼命地大笑。

終于,佔色喘著氣兒,實在打不動了,他身上的肌肉塊子不知道什麼打造的,越打她的手越抽得緊。氣咻咻地松開手,冷哼了一聲兒,她調頭就出了房門兒。

一出門,她才發現自己剛才太沖動了——丫的,怎麼能蒙著被子打他呢?應該找把菜刀捅死了他才對。

不過,姓權的笑得那麼開心,還真讓她有點兒不習慣。

平時的他冷笑,陰笑,嘲笑,皮笑肉不肉,很少這麼朗聲大笑吧?

被‘逼’就範的權四爺,在佔色走了之後,又愉快地去衛浴間里沖了一個澡,把自己洗得清清爽爽了,換了一身兒睡袍出來,躺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兒,吞去吐霧里,他閉上眼楮回味著小妞伺候的肖魂感覺。還有兵臨城下時那要命的吸引……

突然——

他‘騰’了一下又坐了起來,急匆匆的摁滅了煙,噌噌地下了樓。

錦山墅里的供職人員不少,休閑娛室的設施也很多。

此時,台球室里還燈火通明。

冷血和鐵手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睡意,一邊兒打台球一邊兒聊天。

不過麼,冷血這個人話不多,鐵手也比較沉悶。因此,這兩個人的聊天實在沒有什麼新意。但是,聊天的內容絕對勁爆,還搭上了權四爺的個人**。

身體舒展開,冷血俯在台球桌上,專注地盯著球,‘啪’的一聲兒,球擊出去了。

「鐵手,你說老大搞掂沒?」

鐵手過了好半晌兒,才盯著那轉動的球,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兒。

「真難為他了。」為了發燒,對于身體素質極強,從來不生病的權四爺來說真心不容易。尤其沖涼水澡這種套路,更是完全行不通。那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先用涼水洗頭,然後又吹了一陣冷風。還是不見效。最後那位爺不耐煩了,直接找了冷血給他吃了一種能讓體溫升高的藥物。就這樣兒,又等了四十多分鐘,終于有了發熱的癥狀。

不過,用吃藥來促進發燒,這不是玩命麼?!

冷血專業的見解分析完了,見鐵手沒有回應,不由皺了眉頭,「鐵手,有心事兒?」

「沒有。」

「你不對勁兒啊。多少年兄弟了,我不了解你?」

「真的沒有。」鐵手臉色有些不自然,埋頭擊球。

微眯著眼楮,冷佔打量他,目光銳利得像刀片兒。想了一會兒,他腦子里很快就出現了剛才在老大臥室門口,鐵手那種極怪異的幽怨眼神兒。大概猜到了什麼,他正色地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把小心思收好。我能看出來,老大當然也能。」

鐵手抿了抿唇,拿著槍粉擦了擦球桿頭,面上幾分難堪幾分難受,「我沒歪心思,就是……」

「就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

「你倆在說什麼?」

權少皇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鐵手的話,而他會突然出現在台球室的門口,也把兩個正在討論的男人給驚了一跳,什麼叫無聲無息,老大做到極致了。冷血還好點兒,鐵手握著球桿的手都抖了一下。不過,他歷練這麼多年,多少還是能繃得住面兒。

轉過頭去,他面無表情地喊了聲‘四爺’,眼楮卻心虛的不敢與他對視。

「這麼晚,玩球呢?」

「嗯。」

冷血瞄了瞄情況,清了一嗓子,接過了話茬,「老大,沒事兒了?」

「嗯。」

不咸不淡的聲音,讓人模不透他在想什麼。

冷血豎了豎大拇指,贊嘆,「恢復能力很強!」

鎖著眉頭,權少皇慢騰騰地走了過去,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目光淺淡地瞄了鐵手一眼,又專注地挑起了球桿來,等他擦拭好走近了台球桌,又俯去,手臂後擺,一動不動地瞄準了球,卻並不擊出去。靜寂時,渾身散發的傲然與強勢,讓冷血和鐵手都有點兒透不過氣兒來。

好一會兒——

啪!

他一個有力的沖球,小球旋轉著踫撞一下入洞了。

滿意地勾勾唇,他懶洋洋地直起身來,聲音沉沉,「鐵手。」

「四爺……」鐵手眉心跳動。

鎖了鎖頭,權少皇盯著他,突然笑了,「哎,我說你緊張什麼?」

「我……」到了這個時候,鐵手不好說沒有緊張。因為他真的緊張了。緊張的理由,主要是他自個兒理虧和心虛。實事上,他與冷血他們不一樣。權少皇對他來說不僅是他的老大,是戰友,是兄弟,更是救過他命的恩人。他們‘四大名捕’雖然都是權少皇的心月復,可如果非要分出個高低來,權少皇對他比另外三個更為信任。

而他呢?

他竟然無恥地對他的女人有反應,甚至于在那天晚上之後迷上了那樣的快感。每次都會想著她的臉到達巔峰。那種幻想著她的感覺,經常會讓他止不住戰栗。

他心里清楚,這樣的行為不道德,可他就他媽的控制不住。

喉結上下滑動著,看著面前的權少皇,鐵手面色有些發白,慢慢地,他放下了手里的球桿,索性就直接招了吧。

「四爺,我……」

「我吩咐你的事兒辦了沒有?」幾乎就在同時,或者說,權少皇搶在他面前打斷了他的話,面色收斂著嚴肅起來,一雙冷鷙的眸子,直直地盯視著他的眼楮,

鐵手喉嚨梗了梗,又抿了抿干澀的唇,「已經發結婚請柬過去了。」

點了點頭,權少皇再次轉動著手里的球桿,「誰收的?」

「權董的首席秘書。」

「行,做得好。婚禮的事,大姐會置辦。其他,你安排。」

「是,四爺。」

「這爺兒,千萬不要告訴老五。」

「我懂。」

又輕淡的瞄了他一眼,權少皇晃了晃腦袋,甩了甩洗完澡還沒有干透的頭發,才放下球桿兒,輕描淡寫地說,「你倆玩,我去躺會兒。」

「嗯。」

出門之前,權少皇又突然回頭,幽暗陰鷙的眸色微暗,「鐵手,我一直看好你。」

他的話,無異于在鐵手的胸口上了一記重錘。愣了兩秒,鐵手眯了眯眼楮,慢騰騰的開口,「四爺,我對……」

「你他媽今兒吃錯藥了?沒廢話!玩一會兒趕緊睡去。」

懶洋洋地說完,權少皇只手插在睡袍的兜兒里,大步出去了。而靜寂了好久的台球室里,因為他的離開,空氣雖然沒有了剛才的低壓,卻讓冷血和鐵手好半晌兒都沒有開口。

他知道了,還是壓根兒不知道?

次日。

一晚上沒睡好的佔色,起床時已經八點半了。

急匆匆地洗漱好出了客房,她沒有見到權少皇和權少騰兩兄弟,也沒有見到十三那個小屁孩兒。沒有吃權少皇給她準備的早餐,她提著包兒就要找人送她下山。

在變態女人艾所長的領導下,遲到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沒有想到,權少皇會把鐵手留下來等她。

而且,他是專程把他留下來送她去少教所的。

這樣的待遇讓佔色多少有點兒不適應。不過,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離少教所還有一段距離,她就讓鐵手停了車,準備自己走過去。當然,她害怕那輛dartzkombatt98軍用越野車太過招人眼球了。她還要在這兒待上幾個月呢。低調,低調才是生存的保證。

跳下車,她友好的笑著沖鐵手同志揮了揮手。

「謝了,手哥,再見!」

「再見。」

悶悶地說了一聲兒,鐵手沒有看她,趕緊驅車離開了。

去!

看著遠去的車尾巴,站在原地想了想,佔色覺著莫名其妙。

丫怎麼像躲瘟疫一樣?她是會吃人的怪物?

越想,她想覺得錦山墅的人都有點兒神經質。果然應了一句老話——近墨者黑。有什麼的神經病老大,就會有什麼樣的下屬。今兒打她一上車起,鐵手就沒主動和她說過一個字。而對于她說的話,他一律用‘嗯’來應付。佔色研究了他許久,本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可惜了,手哥就是一個面上沒有半分表情的怪物。以至于她的專業知識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她唯一找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搭錯了神經。

算了。人家的事兒,與她無關!

一邊想著,她一步快步往辦公樓走去。剛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正好就踫到了眉飛色舞的杜曉仁抱著一個資料套過來了。兩個人見面互相打了個招呼,佔色錯身就進了門兒。沒想到,杜曉仁也跟在她後面進來了。

放下手里的東西,杜曉仁望著她,笑得還是那麼熱情。

「喂,昨晚睡得好吧?」

勾了勾唇,佔色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客套地笑了笑。

「還好啦。咦,你今兒上午不是沒課嗎?怎麼過來了?」

咧著嘴笑了笑,杜曉仁好像完全忘記了兩個人在食堂里發生的小小不愉快,咬著唇,一**坐到了她面前的辦公桌上。白生生的雙腿交疊著,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又低下頭來,目光亮晶晶的。

「色,跟姐妹兒說說感受唄?」

「什麼什麼感受?」佔色撩了她一眼,心里‘咯 ’作響。

她昨天的衣服淋濕了不能穿,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穿的一身兒衣服都是權少皇準備的。雖然她也不懂品牌兒,可單從質量上來看就是好衣服,絕對逃不過杜曉仁這個‘品牌迷兒’的眼楮。更何況,杜曉仁了解她,不可能買貴的衣服。

果然。

輕笑了一聲兒,杜曉仁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正視了她兩秒,視線又慢慢下滑,不經意地落在了她領口下方沒法兒完全遮掩的吻痕上,「昨晚上和某帥男做那事兒的感受呀?喂,我可是听王晶晶她們聊過哦……據說是艾所說出來的……說他在床上活兒強悍得不行……快,趕緊的,還不給姐妹兒匯報匯報?」

佔色心里凜了又凜。

丫這到底是在恭維她,還是在惡心她?

要知道,從昨兒晚上姓權的玩她那幾手看,她真不太確定之前的想法兒了。之前她認為艾慕然故意惡心她才說的。而現在她想,說不定,艾慕然說的並非假話呢?要沒有那麼一腿,她怎麼會知道他那東西長得……

想到那個事,她激靈一下,不自然地笑了笑,拍拍自個兒的臉,埋下頭去整理資料,隨口就搪塞了她︰「你想多了。我昨晚上在家里住的。」

杜曉仁干笑了兩聲兒,目光陰陰地掃在她的頭頂。

如果這時候佔色抬頭,她就可以看到一雙充滿了嫉妒的眼神兒……

可惜她沒有抬頭,只是用耳朵接收到了杜曉仁的聲音,「丫還跟我裝蒜是吧?佔色,以前咱倆可不是這樣兒的?你怎麼變了?」

她變了麼?

佔色不禁笑了一下,「我有什麼可裝的?」

杜曉仁調頭看了看門口,沒有見到有人,笑著迅速地拉開了她的衣領,露出里面的內容來。只見她脖子上還有胸前的痕跡都非常的深,那臭男人太用力了,過了一夜,有些吻痕變成了紫紅色,跟她白女敕的皮膚一比較,一目了然。

于是乎,她只能無語。

睨著她嫣紅的臉,杜曉仁目光熱了又熱,然後又玩笑地拍拍她的肩膀。

「我可看出來了啊,玩得很嗨啊?嘖嘖……你看都嘬成啥樣兒了?」

攏好了衣服,佔色皺了眉頭,慢悠悠地順著頭發,無奈的回應,「別鬧了啊,我要做事兒了。」她真想說是被狗咬的。可那樣會不會更……不要臉?

眉頭挑了開,杜曉仁像是對這個問題特感興趣,笑得越發邪惡了。

「你還沒說呢。幾次?爽不?」

翻了翻白眼兒,佔色以前就知道杜曉仁是個敢說敢鬧的主兒。不過那時候她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因為彼此是朋友。而現在,大概心理改變了的原因,她突然不喜歡跟她開這種玩笑了。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權少皇,那感覺就像是杜曉仁自己在意yin他似的。

不太愉快地斂了神色,她目光有些涼,「你就為了問我這個的?有勁兒麼?」

「佔色?」

「我不想說這個,沒事兒別影響我。」

佔色嚴肅起來的時候,板著臉的樣子,也是挺清冷的那種人。

相處了那麼久,杜曉仁當然也了解。她已經不耐煩了,要再說下去,她指定得發火兒了。

「行了,不問,我不問行了吧?」

清了清嗓子,杜曉仁收起了剛才的不正經,將被她冷落了好久的資料袋拉了過來。

「色妞兒,我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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