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41米 暴風雨前!

作者 ︰ 姒錦

幫她?

佔色愣了愣,按了筆記本的開機鍵,隨口問,「我能有啥幫到你的?」

杜曉杜嘿嘿一樂,「我說這事兒,還真就非你不可。」

看著她高深莫測的樣子,佔色有點訥悶兒。

「說吧,咋整的神秘兮兮的。」

瞥了瞥她不耐煩的臉色,杜曉仁也在揣測她的情緒和心情,默了好幾秒,她收起了面上的笑容,特別無奈的感慨。

「我還能有啥事兒,還不就艾所交辦的,六一節文藝匯報演出的事情麼?」

「哦?!」

對于那個用來‘歌功頌德’的文藝匯演,佔色心里並不感冒,語氣自然也不太熱絡。可杜曉仁大約第一次找到人生的價值,說起這事兒就特別的興奮,整個臉上的五官都在飛揚。一邊笑著說,一邊把她剛才拿來的資料攤開在了佔色面前。

「諾,這個……女聲獨唱《紅梅贊》!」

「諾,這個……小學部低年級組大合唱《讓我們蕩起雙槳》……」

「……」

杜曉仁今兒上午沒課,很明顯時間很多,一個個指給佔色看自個兒準備的節目,並進行了主觀的點評。可佔色越听眉頭皺得越緊。因為她說了好半天,基本與找她幫忙的事情著不了什麼邊兒。

大約堅持了五分鐘左右,佔色實在沒有辦法再听下去了。

「曉仁,你要我幫什麼忙,直說唄。干嘛繞那麼大一圈兒?」

接收到她眼神里明顯不悅的訊號,杜曉仁撇了撇嘴,揶揄著說︰「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麼?所以先給你介紹介紹,提起你的熱情和積極性來。」

「咱說話能有點兒重點不?」佔色真想直接讓她閉嘴。

「行!」笑著放下了資料,杜曉仁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正視著她的眼楮說,「是這樣的。色妞兒,你也知道,艾所把組織活動的任務交給我,那是對我杜曉仁的信任。所以說呢,我一定得搞好點兒。對吧?」

佔色挑眉,不置可否。

杜曉仁繼續說︰「現在的情況是,學生們的節目基本我都想好了。可就是教職工也要安排出幾個節目。我尋思了好半天兒,什麼唱歌跳舞啊,都不太新鮮了。左思右想,還真讓我想出一個有特色的。那什麼,這兩年,不是那個劉謙在春晚的魔術表演挺招人稀罕麼?我也想在咱學校的文藝匯演上搞一出魔術——大變活人!」

大變活人?

噗哧!

這一回,佔色真心樂了,「我說杜曉仁,你能尋思點正常的麼?」

杜曉仁見她笑了,心情似乎也開朗了,「怎麼不正常?你以為魔術有多高深啦?說白了,不就是的道具問題麼?色妞兒我跟你說,我已經聯系好了一個魔術師。不過,我想請你來做這個模特。」

「我?你不是吧?!」佔色驚愕地看著她。

「對!就是你。」

「為啥要找我?」

下意識地眯了眯眼,杜曉仁輕笑︰「你身嬌體柔啊,魔術師對模特是有要求的。再說了,咱們所里的教職工,誰有你長得好,又那麼能上鏡?到時候往那台上一站,隨便擺幾個動作,下面不得嘩啦嘩啦直拍手麼?」

什麼好听撿什麼說,杜曉仁狂轟亂炸的對著她胡吹海捧了起來。

抖了抖身子,佔色雞皮疙瘩都快听出來了,不過卻也沒她吹得暈了頭。

「不好意思啊,你知道我的。我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

沒有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徹底,半點兒面子都不給,杜曉仁愣了愣神,眨巴著眼楮,又難受的咬了咬下唇,「色,你對我是不是有啥意見?」

「沒有啊。」

「沒有?那讓你幫點兒小忙都不願意?」

「……我不是學魔術表演的。」

「又不是讓你去表演魔術。只不過讓你配合做一下模特。姐妹兒不是尋思你長得漂亮,站在那里都賞心悅目麼,能給咱少教所里長臉,也能給我的活動加分兒麼?」說到這里,剛才還笑語淺淺的杜曉仁,不知道觸到了哪根兒神經,眼圈兒一紅,竟然掉眼淚了。

「佔色,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是,你知道我在少教所不容易,這麼幾年了,從來沒有得到過重視,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你就不能幫幫我?」

看著她的樣子,佔色有些嘆氣,「至于麼?多大點事兒?」

啪嗒啪嗒——

杜曉仁的淚水,止不住地滴落了下來。

有那麼一滴,順著她光潔的手臂往下一點點流動。

注意那顆眼淚半晌兒,佔色又抬起頭來,淡淡地掃著她抽泣的可憐勁兒,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該攆她出去哭。現在,她對杜曉仁的感覺相當復雜。仔細說,又說不上來。可是,即便不是同學,不是朋友,她們還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也不能太說不過去了。

而且,她搞的這個活動,雖然說不是本職的工作,可本質上還是屬于所里的活動範疇,她要非倔著勁兒不去參加,末了說不定又得挨艾所長的小鞋抽。

沉吟著思考了一陣,她嘆息著問。

「不需要花很多時間排練吧?你知道,我受不了那樣的。」

抽泣了一下,杜曉仁見她有了松動,趕緊拍著胸口保證,「不需要多少時間,就是熟悉一下整個流程,可以配合魔術師的表演就行了。」

「那行吧。」

「真的,佔色,你同意了?就這麼說定了啊?!」

佔色抿了抿唇,玩笑似的又勾起了唇,「只要不是活鋸死人頭那種魔術,就行。」

杜曉仁破涕為笑,「嘿嘿,當然不會。放心吧,非常簡單——」

就在杜曉仁描會她的‘匯演江山’時,佔色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彎腰從下面的小櫃子里舉出包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那個‘無’字,眉心就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說起來很可恥,她本來是一個非常淡定自如的女人,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遇到與權少皇有關的東西就淡定不下來了。不自然地用眼角的余光睨了睨坐在她面前的杜曉仁,她吸了一口,面無表情地接了起來。

「喂,你又有什麼事兒?」

「佔小ど,懂不懂什麼叫女人?什麼叫三從四德?」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操,有你這麼跟自己男人說話的?」

「……和王八蛋說話,用不著客氣。再說就你那水準,客氣兩個字兒,你也不懂。」

不肖多說,電話那頭的男人,正是逼嫁成功的權四爺。有一句沒一句的嗤著她,佔色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兒憋屈著,自然說話就沒啥好氣兒。幾句話說下來,她像只斗雞,字字句句都是刺兒。

不知道是不是她不利用人民內部團結的語氣,刺激到權四爺的大男子主義和自尊心了。接下來,他就開始了對她的批評教育,外加振夫綱的整風運動。

「佔小ど,老子說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等著,今兒晚上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又收拾?

說到晚上的事兒,佔色就對他恨得牙根兒癢癢。顧不得杜曉仁在旁邊,她直接就低吼過去。

「姓權的,不無恥你會死啊?!」

她的怒氣爆發出去了,不料,那邊兒的男人卻低嗤了一聲兒,輕笑了起來,「佔小ど,你不就愛爺的無恥麼?……爺不無恥,那床單怎麼濕的?」

一提到這個,佔色臉上‘噌’地就紅了,恨不得直接咬死她。可這會兒,她害怕杜曉仁听見什麼又拿出去說,趕緊地轉過了椅子,背向著杜曉仁的方向低吼了一句,「閉嘴吧你!」不過,吼雖吼了,她也不好再跟男人斗嘴。

為啥?因為姓權的比她無恥多了,她斗不過。

既然自保無力,她只能避其鋒芒。

「姓權的,我說你今天挺閑的?找我到底有啥事兒?」

「想你了。」

「少扯!別在我面前裝情聖。」

「得,不是我想,爺家的小四想你了,成不?」佔色還沒有從他的話里回過味兒來,男人的呼吸好像就急促了幾分,一改剛才戲謔和調侃的語氣。他低啞又輕淺的聲音,仿佛是嘴貼著話筒說的,「怎麼辦?佔小ど,被你搞硬了!」

「你還敢說?要不要臉?」

「哈哈!」男人笑了,「行了,不逗你,晚上幫個忙。」

他也找她幫忙?

一天之內有兩個人找她幫忙的情況,這讓佔色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掃帚星給襲擊過腦袋。揉了一下額頭,她沒好氣兒的說︰「拜托,有事直說。」

「幫四爺擦擦槍。」

佔色本來就紅得不行的臉蛋兒,再次被他的話給秒殺了。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擦槍’時的曖昧和親密,她的耳朵全成了一片粉紅。想罵他,可杜曉仁在旁邊又不太方便,她索性就忍了忍氣兒。

「你要沒事,我掛了。」

「瞧把你橫得,小尾巴翹起來了是吧?!晚上給你折了。」那邊兒的男人又不爽地數落了一句,幾乎就在下一秒,他又再一次的神轉折,嚴肅了聲音。

「下班在所里等著,我來接你。」

佔色心里一愣。

他上下兩句話之間,其實不過就隔了兩三秒鐘的時間。可剛才那句話與他之前輕佻戲謔的聲音完全兩個樣兒,直接就變得陰沉冷鷙了下來。

那種感覺,簡直就不像一個人。

搞的哪樣?

默了好幾秒,佔色突然反應了過來。——難道他不方便說什麼?

接觸了權少皇這麼久,她已經能從男人的聲音里,听出來什麼時候說的是正事兒了。他為什麼會不方便多說呢?因為她使用的是普通的民用電話,保密性太差了。借調到zmi的時候,她已經見識過了。對于像她這種沒有特殊處理過的電話,他們基本想監听誰就監听誰。

他們能做到,那國外間諜的技術也不差……

難道?!

想到這里,她腦子激靈一下,像是悟透了什麼。

權少皇為什麼會在電話里和她講得那麼下流?好像昨天晚上兩個人真搞了什麼似的。難道他真的僅僅只是為了調戲一下自己?如果他那麼又急色,昨天晚上又怎會事到臨頭放過了自己?

會不會,她自己的手機,現在正在被什麼人監听?!

她正尋思呢,那邊兒的男人不太耐煩了起來。

「喂,佔小ど,在听嗎?」

輕‘哦’了一下,佔色驚了一下,回過神兒來了,條件反射的問,「你來接我?」

「廢話,不然你希望誰來?」

男人語氣里明顯變冷又不爽的語氣,讓佔色有些好笑,「我希望是華哥,或者發哥。」

「傻逼!就這樣,掛了!」

吁!

詭異的調戲電話結束了,佔色慢騰騰地捏著手機,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心理出故障了。明明覺得姓權的挺招人討厭,為什麼又不自不覺地就配合了他?

不等她把手機放入包里,杜曉仁就偏過頭來,「他來啊?」

這回,佔色沒否認,輕輕「嗯」了一聲兒。

沖她眨巴一下眼楮,杜曉仁笑著嘆氣兒,「色妞兒,我是真羨慕你。」不等佔色回她這一句,她下一句又意有所指地傳了過來,「帥哥又約你晚上共度良宵呢吧?哎,我說色妞兒,你得讓他悠著點兒。瞧你這小身子骨,受得那麼狠的折騰麼?」

「說什麼呢?找我有正事兒。」佔色斂起了眉頭,目光銳利地盯著杜曉仁。

而杜曉仁沒有察覺到她的審視,還一個人捂著嘴吃笑不已,笑眯了一雙眼楮。

「色妞兒,姐妹兒這可是關心你啊。還有啊,記得保護自己,叮囑他用套兒,要不然揣上了,他要接受孩子還好,要不接受,可有你受的。」

佔色眯了眯眼楮。

當一個成熟女人談到性的時候,尤其是談到具體某個男人的**時,要總拿手去捂著嘴發笑,其實是一種純心理反應下的掩飾。那代表她內心對性有著強烈的渴望和沖動,容易受到性的引誘。尤其是那個讓她動了心的男人,而杜曉仁今兒第二次做這個動作了。

老實說,女人有性有渴望不奇怪,她自己也有過。何況杜曉仁今年25歲了,要這年紀沒有幻想過男人,那才真正的稀罕……可如果那個男人,變成了權少皇,她怎麼想就怎麼別扭了。

「咳!」

輕咳了一下,她垂下眸子,面色冷淡地握上了鼠標,打開了電腦的心理記錄系統,不咸不淡地說,「行了,曉仁,你也忙去吧。我要工作了,要不然,一會兒艾所長該拆了我。」

說罷,就自顧自埋下頭去整理資料。

見到她比以前疏離了不少的樣子,杜曉仁一把扯過了資料袋,目光掃了她一眼,笑容越發的陰了下來,「那行啊,色,那件事就說定了,我先走了。」

「嗯。」

直到杜曉仁的腳步聲沒有了,佔色才松了一口氣。

她很煩躁。

友情這件事兒,在某些方面和愛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正如情人間一樣,朋友間其實也容不下任何的沙子。一旦發生了點兒什麼事,有了隔閡橫在中心,要想再回到原點,就不太可能了。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

晃眼兒間,午餐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听著外間學生們歡快的嬉笑打鬧聲兒,佔色合上筆記本電腦,準備去食堂吃飯。可想了想,她又坐了回來。想到了自己領口下那些吻痕,或者說單純就是為了避開杜曉仁和那些閑言碎語,她決定晚半個小時再去。

吁!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大概就這樣?

失笑地想著,她再次開了電腦,登錄了qq,準備放松下神經。

剛登上,那企鵝就‘嘀嘀嘀’的叫喚了起來。她瞅了瞅頭像,不消說,沒有別人,又是那個讓廣大人民群眾的審美觀很受傷的艾倫小姐。

「佔小妞兒,在麼?」

「嘎哈呢?」

「不嘎哈,妞,想你艾爺沒有?」

「……時間有限,顧不上關照地球上的邊角廢料。」

對待普通的朋友,佔色還是挺貧挺損的那種姑娘。只有在對待不熟不待見的人,她才會比較淡定與穩重。雖然那天兒再次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認為艾倫這個姑娘,除了缺心眼兒,沒啥大的毛病。

「哈哈哈,佔小妞兒,我真有許多的八卦邊角廢料,要不要听听?」

八卦?她自個兒夠多八卦了。

皺皺眉頭,佔色敲字過去,「不想听。」

「靠,你丫可真心沒趣。」發了一個扁嘴的小表情,艾倫二話不說就點開了視頻請求,「那行吧,妞,讓你看看艾爺的新造型。」

佔色不喜歡與人視頻,直接點了拒絕。

可艾倫那個孩子是個固執得變態的家伙,又接著點視頻請求。

如此來回了幾次,佔色實在受不住她了,終于點了同意。下一秒,視頻鏡頭,她果斷地後悔了。所幸沒有吃中午飯,要不然真得被這只大鸚鵡給嚇死。

化著濃妝的腦袋就在她的面前,艾倫一雙原本漂亮的眼楮,被濃重的眼線和長長的假睫毛給毀得十分徹底,眼尾畫得像狐狸,往上高高地翹了起來,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張京劇臉譜。而她夸張的頭發,又染成了另外顏色的鸚鵡品種,身上穿著大橫條的兩片兒布,長得都不像衣服。

「天!艾倫,你就饒了我吧。為什麼非得荼毒我的眼楮?」

「說你不懂!佔小妞兒,艾爺這是讓你接觸國際時尚。哎喲,看把你土鱉得!」

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審美觀這個問題就是這樣,沒有人能改變另一個人。這麼一想,佔色現在越來越喜歡追命那句話了——智商很捉急。看到艾倫,她再次有了智商捉急的感覺。可是,不管她回復幾個字,或者僅僅只是一個表情,那頭的艾倫小姐就能興致高昂的回復出她一串串的漢字來。

撐著額頭,看著視頻里艾倫指手畫腳,奇形怪狀的表情,佔色實在無法理解,以自己這樣好的人品,怎麼就總遇到不正常的人類?難道命里帶的,或者風水有問題?

「嘀嘀嘀——」

這時候,qq企鵝又一聲提示傳來。

不是艾倫,她隨手點開一看——從陌生人列表里傳過來的——一個網名叫著「看著我眼楮」的人。

「嗨,聊聊?」

對于這樣兒的搭訕方式,在剛學會使用qq的時候,她就見多了。于是乎沒有理會他,直接關掉了對話窗口。沒有想到那個家伙跟艾倫一樣,有著相當執著的精神,又發了一句過來。

「我深受的女朋友跟人跑了,我想自殺。」

佔色皺眉,女朋友跑了就自殺?再關。

接著,那邊兒又來了一串長的——

「真是時代變了嗎?人情世故這樣,人心為什麼如此冷漠?人看不見模不到別人的傷口,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沒有人能靜下心來听我傾訴一下,吐吐垃圾,或者給我幾句安慰。為什麼就沒有人想過,哪怕只是一句話,一份溫暖,說不定就可以拯救一個人的靈魂。」

看著屏幕,佔色微愣。

生活節奏太快,人心太浮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誰會安心去听一個陌生人傾訴?

她沒有回復,不過也沒有關閉窗口,她想看看那人還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現實中是什麼樣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今天在網上找到的第三十個陌生人。在你前面有二十九個人,有人說我是瘋子,有人說我是神經病,就是沒有人肯安慰我——」

「現在,我就坐在29樓家中的陽台上,外面的風好大,遠遠看著這個城市,看著渺小的人類在樓下走,各種各樣的人的走,我覺得好孤獨……」

「我剛才和自己打了個賭。找三十個人,告訴他們我的痛苦。如果有人安慰我,我就好好活下去,如果都不搭理我,那我就只能跳下去,和這個世界永遠告別了!」

天!?這段出來,佔色心里真驚了。

在網絡上,這種事兒說不清真假。沒有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做為一個心理學者,她真能袖手旁觀麼?

手指很快地移到鍵盤上,她敲出一行字,「輕視生命,是人性里最懦弱的表現。」

「你終于肯理我了?懦弱有什麼問題嗎?」

「懦弱傷害自己,偶爾,也會傷害別人。」

「為什麼?我不偷不搶,我從來不傷害人,我是一個好人。」

「人無好壞之分,只有在對待**上的把握差別。好與壞不過一線之隔,一旦突破那個防線和臨界點。好人也會變壞人,壞人也能是好人。」

擦著邊兒,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佔色慢慢地轉移她的注意力,「你那里的天氣情況怎麼樣?」

「太陽很大,很熱。不信你看。」

這行字出門,那天的人點了視頻連接——

再一次,佔色心里緊了一下,汗毛都豎起來了。

從視頻的位置,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可以判斷出來是一個男人。最最主要的是他確實就坐在陽台上的。從視頻里的環境判斷,應該是非常高的樓層。

吁!

她感覺他不像在撒謊了。

迅速分析著這個人的心理情況,她額頭上有了細汗,來不及敲字兒,直接使用了語音功能。

「太陽好大,是很熱,所以你煩躁了。喂,你閉上眼楮,閉上,輕輕的閉上……看到了夕陽嗎?你吹的是海風,你正走在沙灘上,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在對你微笑……從來都沒有人不喜歡你。」

「真的嗎?沒有人不喜歡我?」

男人喃喃的聲音有些不穩定,情緒很失落。

不自信的人,喜歡反復問‘真的嗎’,他們需要肯定。

佔色平穩著氣息,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柔,「真的。你現在試著從陽台上走下去,打開家里的冰箱,感受一下那種涼爽。你會覺得你的身體非常舒服,你的毛孔都打開了……你很幸福……」

「真的嗎?」

「真的。我不騙你。下去吧,你可以吃一塊兒雪糕吃。然後你想到了童年,回憶起了疼愛你的父母。雪糕很甜,那冰涼在舌頭打圈,一點點讓你燥煩的身體舒展開來。接下來,你會覺得很溫暖,會覺得世間有好多的愛和牽掛……就像大冬天烤火,肚子餓了有肉吃……你試試?」

她說完這段話之後,視頻狠狠地晃動了一下,攝像頭對準了天上,沒有了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也沒有再回復。

坐在電腦面前,佔色的心里有些慌了,害怕那個人真跳下去了。趕緊又發了一段過去,「喂,你還在嗎?」

「喂,你在就說一句話,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

「……」

沒有回應。

還是沒有回應。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那邊兒終于來了回復,「我冰箱里沒有雪糕了,怎麼辦?!」

「……」

吁,可嚇死她了。

不過,他在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她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人在自殺時的心理很奇怪,很多時候就是思維堵在那里了繞不過來。只要暫時性的轉移開了注意力,大腦開始接受新的指令,自然就會屏棄掉自殺的念想了。

「沒有雪糕了,你可以diy哦?」

「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你等下啊。」

佔色當然也不會diy雪糕,不過在這種時候,用這個去轉移一個自殺臆想者的人注意力,還是比較有效的。她趕緊地百度搜索了一個雪糕制作的方式,給他傳了過去。

「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不想死了。」

在他這句話傳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佔色的心徹底放下了。

一個小小的插曲,除了有點兒成就感之外,她沒有太過在意。伸了伸懶腰,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兒,才發現艾倫已經在那頭哇啦哇啦叫了無數句了。佔色又給那個人留下了一些有益的心理指導,然後才點開了艾倫的聊天框。

「在了。我要去吃飯了。88。」

「喂,你干嘛呢?剛才看到你臉色都變了。」

「沒事兒,剛才救人去了。」

「救人,我說你不自戀會死啊?再陪我聊會兒。不許去吃,我很煩。」

呵呵一笑,佔色看到艾倫的鸚鵡頭就想笑,「行,就沖你這種死不要臉的小強精神,我好歹得給個面子,再聊十分鐘。」

「哈哈!」

嘴里說著她心情很煩,可那只大鸚鵡說話卻完全沒有煩的樣子,又給她八卦了不少艾慕然的私事兒,可佔色真是半點兒興趣都沒有。唯一有興趣了解的就是艾慕然到底有沒有和權少皇上過床。可惜,這事兒別說艾倫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問出口。

過一會兒,看著時間不早了,她害怕去晚了食堂都沒有飯了,直接逐客。

「行了艾倫,不給你廢話了。一會兒我趕不上趟兒了。」

「佔小妞兒……」那邊兒艾倫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你沒有發現你今天說不過我麼?知道為什麼?」

「肚子沒吃飯,饑餓導致大腦缺癢。」

「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會爆低。我看你這種狀態,完全就是被權四給洗白了的可憐樣兒。得了,不為難你了,快去吃吧。」

艾倫終于放人了,可她這句話卻撞擊到了佔小ど同志的心靈。

吃完中午飯,到下午大半天,她一直都在為艾倫那句‘戀愛中的女人’感覺到心不在焉。因為那是一個完全符合科學的論點。難道自個兒智商捉急的原因,真跟這個事兒有關?

可她又怎麼可能會愛上權少皇?那不是只有受虐型體質的女人才干的傻事兒麼?

更何況,她也沒有愛人的能力。

心理學碩士,被自個兒的心理給鬧煩了!

一下午,她都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度過的。

實事上,她好好的生活節奏被權少皇打亂了之後,在整天的雞飛狗跳之下,還真沒有時間去理順過自己。或者說沒有人提醒她,她的大腦會自動回避,不想去理順。

這麼一想起來,還真咂模出點兒感受來。

一個‘嫁’字到是說出去了,她真的把自己的剩下的時間交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離下班還剩一個小時,佔色的心就莫名慌亂了。

為啥?就因為姓權的說要來接她。

她想淡定,可沒辦法控制大腦。大概女人的可憐之處就在這里吧,一旦身體與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心理對他的排斥感就會大大的降低。

沒有想到,姓權的還沒有來,艾所長的小鞋又孜孜不倦地丟過來了。

「佔老師,在忙啊?」

佔色轉過身去,看著艾慕然一張精致的鵝蛋兒臉,無奈地嘆氣。

「艾所好,找我有事兒?」

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像那天那樣對她冷嘲熱諷,艾慕然看著有點落寞,不過態度又溫婉又賢靜了起來,「你趕緊收拾收拾,陪我去出席一個活動。」

「現在?」

「對,一個慈善酒會。」

艾慕然答得理所當然,可佔色卻無語了。

遲疑一下,她唇角彎了彎,涼涼地淺笑,「艾所長,我是少教所的職員,不是你的私人秘書。」

艾慕然對視了她幾秒,慢慢地走了過來,雙手撐在她辦公桌上,說得不急不徐,「佔老師,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少教所的職工啊?你都逆著我多少次了?今天這個是大事兒。好幾個企業都是少教所的大資助方,關系到未來他們對少教所的持續資助,這是工作。」

關于這事兒佔色是知道的,這個失足少年管教所的經費來源,一部分來自政府撥款,另一部分,或者說其中絕大部分,都來自大企業和慈善機構的捐資,包括她們這種臨時工的工資發放。

她記得,那個嚴戰好像也說過……q&s也是損資企業?

想了想,佔色真心不想去湊那種熱鬧。

捋了捋頭發,她笑著問,「艾所,我可以不去嗎?我晚上真有事。換其他人也行吧。」

客氣地笑了笑,艾慕然眯了眯眼楮,「行,除非你現在辭職。」

好吧,問題上升到了工作層面,作為少教所的職員,佔色沒有辦法再拒絕她的要求。其實她也知道,在這樣的單位里,領導臨時安排去吃個飯,陪陪上級領導,或者某個與工作上有聯系的人,是不可避免的事兒。既然她還要在這里混上幾個月,就沒有辦法不按領導的安排去做。

站起身來,沒有問艾慕然為什麼偏偏要選上她,她涼涼地掃了她一眼。

「行,听領導安排。」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管姓艾的想要干什麼,她跟著去……

一路上跟著艾慕然出來,佔色沒有注意到在辦公樓三樓的陽台上,撐著手肘往下看的杜曉仁。更不知道,在她的眼楮里,有著她從來不熟悉的嫉恨。

她走了!

杜曉仁勾起了唇,挑起了下巴——

晚上要想共度良宵?

想到這幾個字兒,杜曉仁自己都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兒。反正她就是不喜歡,不爽快,不舒服,千萬百計就是要破壞她。當然,她不會自己動手,因為她還沒有那個能力。只需要稍稍在艾慕然面前吹了點兒風,果然艾慕然就出手了……她等那個男人來接她?想得美。

涼絲絲的笑著,杜曉仁看著佔色遠去的背影,哼了哼,又‘   ’地跑下樓回到了宿舍。倒箱倒櫃地將自己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來,一件件在鏡子前比劃著,挑了一件認為最漂亮的穿上,又坐在鏡子面前迅速打扮了起來。

鏡子里,是一個漂亮姑娘。

她想不通,她杜曉仁長得也不丑,長得也很漂亮,個人能力也很強,為什麼命運偏偏眷顧了佔色?

在帝宮她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她明明就打扮得比佔色好看,明明她就和佔色一起去的廁所,明明兩個人就走在一塊兒的,為什麼那幾個男人那麼沒有眼力勁兒,偏偏就帶走了她?為什麼她偏偏遇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她第一眼看到,就像個天神般,直接讓她掉了魂兒的男人。

她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

更何況,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要爭取一下。

抿了抿涂成了粉女敕色的唇,她看著鏡子里嬌嘀嘀的自己,目光慢慢地眯了起來——

一會兒她就等在那里,見到他,她該怎麼說呢?

五月,天氣干燥。

艾慕然的寶馬x7駛出了少教所的停車站,疾馳在京都市的柏油路上。

看著了車窗外面,佔色尋思著該給權少皇打個電話說一聲情況,免得他白跑一趟。不曾想,手機拿起來才發現,兩天沒顧得上充電,她可憐的手機,果斷地罷工了。

怎麼辦?

正在開車的艾慕然,噙著笑瞄了過來,「給少皇打電話?需要用我的手機嗎?」

听到她對權少皇親熱的稱呼,想到那些流言,佔色心里鬧得慌。

她當然不會用她的手機打給權少皇,更不會輸了陣勢。

抿了抿唇,她笑得格外的幸福甜蜜,「謝謝艾所長。不過,不用了。四哥之前說要來接我的,他過來要見我不在,會直接去找我。」

這聲兒‘四哥’,叫得她自個兒肉都麻掉了一層。

不過,在看到艾慕然突然變色的臉,心里又爽快了很多。

當然,佔色的腦子並非真正很促急,她這句話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你不要想把我怎麼樣,不管我在哪里,權少皇都可以找到我。如果你想跟他對著干,就試試吧。

這是對自己此去安全的考慮。

因為她相信艾慕然大美人兒,不會單純只是讓她陪著去工作那麼簡單。說不定,還會想著為她拉拉皮條什麼的!

果然,听完她的話,艾慕然神色有變,「他能找到你?」

「呵,四哥說了,不管我在哪里,他都可以找到。」

艾慕然面色沉了。

一路上,兩個女人沒有說話。

佔色沒有想到,艾慕然會直接開車帶她去了一家名為「三思」的會員制私人形象工作室。一進門兒,看著那些奢華的裝修,那一應擺放的衣飾、鞋、以及配飾,她差不多能猜測得出來,這個地方,大概就是她們這種京都名媛常常光顧的地兒了。

不過,她本以為是艾小姐自個兒要打扮一下,卻沒有想到,高傲地走進去,艾慕然就叫了一個負責形象設計的店員妹子過來,指著佔色說,「替她打扮一下,弄漂亮點兒。一會兒我刷卡。」

什麼?替她?

這事兒整得,佔色哭笑不得,「艾所,我可沒錢買這里的衣服。」

艾慕然笑著看她,態度很和藹。可‘瞧不起’三個字兒,還是分明寫在了她的眸底,「你沒听見我說,一會兒我刷卡麼?」

嗤!

佔色涼涼的笑了笑,「無功不受祿,難不成,你要包養我?」

輕輕‘呵’了一聲兒,本是她一句諷刺的話,艾慕然卻听得舒坦了,微笑著翹了翹唇,「如果佔老師願意,我當然可以包養你。只不過,我可不能像少皇那樣滿足你就是了。畢竟像他那樣有本事的男人,可不多。」

心里微窒,佔色再次有吃了蒼蠅的感覺。

不過,她不是好惹的!

面無不變的笑了開,她突然笑眯眯地看著艾慕然走近,抬起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挲了幾下,聲音曖昧的說︰「艾所,其實我更喜歡女人,跟著姓權的,都是被他逼的。」

在她的手下,艾慕然明顯哆嗦了一下。

接著,她條件反射地退開了一步,審視地看著佔色。可是,卻從她的神色里分不出話里的真假來。雞皮疙瘩先掉了一地,她目光趕緊地閃了開。

「這都是為了工作,算單位報銷的。」

看到她受不住的樣子,佔色心里好笑,不過面兒上卻不動聲色,抱著雙臂問得特別認真。

「用公款買這麼昂貴的東西,上頭要來查賬,會不會說艾所你貪污?」

「你……」艾慕然大概沒有見過身上這麼多刺兒的女人,本來想發怒,可吸了吸氣兒,又展顏笑開了,「放心,沒有人會相信,堂堂艾氏企業的千金,會貪污區區幾萬塊錢。」

「既然是公款,那隨便。」

輕輕笑了笑,佔色勾著唇坐了下來。

既來之,則安之。

她今兒還真想看看,艾所長準備把她打扮成什麼樣子。

當然,艾慕然自己也是一個注意形象的人,除了讓人打扮佔色之外,她自個兒也沒有閑著,直接去了隔壁的會員室,喚了相熟的造型師過來,給自己捯飭了一番。在造型師的巧手下,很快,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兒就出爐出。

她驕傲地往外走——

還沒有出門,就听到為佔色做造型那位店員在夸獎。

「小姐長得真是好,你看這稍稍修飾一下,換了套衣服,就足夠驚艷了……」

眉頭皺了皺,艾慕然放慢了腳步,走到門邊兒,斜著眼楮瞄了出去。

看一眼,她也著實驚了一下。

這個臭女人,怎麼可以生得這麼美?

平時她在所里,看著也就清清秀秀,柔柔弱弱的小樣子。打扮更是稱不上討喜,動不動頭發就扎成個馬尾,偶爾還戴一個不招人待見的大黑框眼鏡,連眉毛都沒有見她好好修過。長相雖然不錯,可美得也很有限,更不是這一種漂亮法。

越看,她心里越生恨。

最讓她痛恨的是——造型師正在用粉底為她遮蓋身體上的吻痕!

一個又一個,都讓她產生著聯想,刺激著她的眼球。

全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嗎?他怎樣狠狠的疼愛過她?

她憑什麼長得這麼好?

艾慕然從來自忖美艷無雙,身材火爆,此時竟也不由自由的嫉妒了起來。

在造型師的打扮下,佔色穿了一件絲地柔軟又貼身的晚禮服,將她整個胸部到腰部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柔軟如綿,凹凸有致,惹人遐想。不盈一握的小水腰下,圓翹翹的臀部將晚禮服撐出了一道弧線優美的小半圓。還有那**在外面的肌膚,比剛剝了皮的雞蛋還要白女敕,腳上套了一雙鑽著水鑽的高跟鞋,把她的身高襯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更加的修長窈窕。

還有她的神態……

任由化妝師擺弄,清冷又慵懶,像一只等著順毛的小貓咪。

這個女人,果然是純天然不用動彈就能勾男人的主兒。怪不得權少皇會那樣兒做。現在的上流社會的人誰不知道,從來不近的權家四爺,在帝宮里隨便抓了個女人忍不住就在包廂里上了。結果還沒完,上了不算他還吃上癮了。吃上癮了不算,他還要弄回去做權家太太?

休想!

艾慕然從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時,就愛上了權少皇。她從小約束著自己的行為,不跟著妹妹胡鬧,好好讀書,練彈琴,練跳舞,練禮儀,一切一切的培訓,就為了有資格做他的妻子。憑什麼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壞了她的好事兒?

這麼一想,她因為忌諱權少皇而產生的放棄心思,終于又轉圜了。

沒有急著走出去,她慢騰騰地從坤包里掏出了手機來,對準了正側面向她的佔色——

 嚓!

一張漂亮的照片兒生成了。

好美的女人,想必都會喜歡吧?

勾起了下巴,她笑了笑,長指甲摁上去,點擊了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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