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49米 一步步探索!

作者 ︰ 姒錦

咯 !

佔色的心都碎了。

這事兒她是打足了精神頭來干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與國外間諜組織有關的線索,人還沒到點兒,王老師就死翹翹了。又玩了一次死無對證,再次與那個潛伏的家伙擦肩而過,這她心里感覺到特別的不舒服。

那感覺像啥?

就像一個人肚子正餓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吃食,卻發現全都發了霉一樣。

煩躁,鬧心。

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話果然不假。她這廝‘太監’都快著急死了,人家‘皇帝’竟然半點兒反應都無。淡定地掛掉電話,甚至連面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對無情做了一些吩咐,好像壓根兒就沒有這場事兒一般。過來揚起唇角又笑了開,依舊是他那個欠抽的勁兒。

看著他,佔色眉頭都擰成條兒了,「權四爺,你確定腦子從來沒有被驢踢過?」

權少皇好端端的臉色,沒被王老板的死給變壞,卻被她給說得陰了下來。掐著她那腰肢兒,一把就捏住她的小臉兒,對那小白肉捻了又捻,才又惡狠狠地說。

「佔小ど,你果然欠收拾了,嗯?」

「線索都斷了,你還高興個啥?」

「得,你來哭一場,把線索給哭回來?」

噗!

見到他橫眉綠眼的死樣子,佔色覺得這話又有些好笑,咧著嘴拍開他的手,想了又想,按照破案片兒的套路,對他良心建議道︰「四爺,你現在不是應該派人去現場,拍照啊,驗尸啊什麼的嗎?死人也會留下線索的?」

權少皇輕嗤一聲兒,「查案是公安的事兒,爺又不愛搶飯碗。」

「……」

佔色想不明白這廝了。

這不僅僅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呀,可不是涉及了軍事間諜啊什麼的了麼?該歸他管轄的呀,他怎麼就單單吩咐無情把消息告之了警方,由著他們去折騰就算完事了。搞得好像啥事兒都跟他沒有關系了一樣。

當然,她更著急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兒。他的決定,讓本來對這個案子挺有興趣的她,撓心撓肺般的難受。就像正在看一個感興趣的懸疑劇,愣是沒有到大結局沒有結果就直接太監了,她心里能好受麼?!

左思右想不是個味兒,她又忍不住攛掇他。

「四爺,要不咱去看看去?」

男人挑眉,「你想去?」

對此,佔色不否認,點了點頭。經過上次少教所的兩個案件,再加上這個案件,她對這事兒越來越好奇了,心里癢癢。

沉吟了一下,權少皇斂著眉頭,「大白天,去看個什麼勁兒?」

「啥意思?」佔色不明白了,難不成查案還和白天晚上有關系?

權少皇陰鷙的眉梢一挑,目光眯了眯,喟嘆著又拍她的臉。

「爺晚上去。」

「……」佔色有些無語了,「去!干嘛要晚上再去?查案呢,還是做賊?再者說了,到時候公安都已經去過,現場也都被破壞了,還看個屁呀?」

對于她的斥責,權少皇不以為意,一只手抱著她,慵懶地躺倒在沙發上。

「以你的智商,很難明白。」

佔色牙齒磨得吱吱響,完全搞不明白這廝的葫蘆里究竟賣了什麼藥。不過麼,她這會兒也懶得與他爭辯到底現在去還是晚上去的問題了,她想要爭取到的是,自己也能去現場親自看看。本來就準備進入公安系統的她,對刑事案件的興趣還是蠻大的。更何況這事兒明顯與上次少教所的案子,有直接的聯系。

可她哪兒知道,她要跟著去的要求一說出來,立馬就被權四爺給否定了。

「去什麼去?晚上在家給爺好好睡覺。後天結婚,頂倆黑眼圈兒長臉啊?」

斜瞄過去,佔色看著臭男人又拽又橫的霸道勁兒,能甘心麼?不能。

可怎麼才能說服他?

盯著他陰沉沉的眸子,她腦子思索著三十六計,一計又一計好像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家伙都沒有啥作用。突然間,不知道腦子轉到哪里了,她的邪性兒上來了。

心里話,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舒服。哼!

這念頭一上來,她立馬就開始實施。抿了抿唇,她微昂著一張白生生的臉蛋兒,目光迷離又媚俏地看著權少皇,拋出一個能惹男人發顛的眼神兒時,她一只手就滑下去,就在他小月復地帶摩挲了起來。

「權四爺,過河拆橋的事兒可沒勁了啊?」

「哦?這話怎麼說?」男人瞅著她那一段兒手,剝了皮兒的白蔥般慢慢滑動著,撩得他心尖兒都在燥火兒,聲音便啞了幾分。

「王老板這個事兒,是我問出來的吧?你現在又不讓我參與了,可不就是過河拆橋?不行!我也要去。」

旁的不說,她就這一句。

然後,目的明確,宗旨高端地繼續著撩撥他。

當然,效果也是很明顯的,那虎生生的東西,很快就親熱的動了動,展現出了權小四無以倫比的熱情來。

「佔小ど……」

一把抓住她的手,權四爺剛才還冷繃著的臉,就有點兒扭曲了,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佔小ど,你懂不懂玩火**的道理?」

玩火**佔色當然懂。

可她現在經過這麼一遭,更懂得如何折騰這姓權的男人了。在她的認知里,這個男人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大**,早晚都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那種見色起心的東西。因此,對待他這樣的人,不能太過強硬與講道理,偶爾稍稍施點兒小女人的手段,說不定反倒能讓他服服貼貼地乖乖投降。

于是乎,手不挪開,越發帶勁兒了。

「帶我去,好不好?」

果然,男人呼吸重了。

心里暗笑,佔色不再滿足于手上游弋的力道和效果了。唇兒往上揚起,她半睜半閉的盯著他的眼楮,突然隔著薄薄的褲料就裹住了那條硬樁子一樣的東西,又軟著聲線兒說。

「行,還不行?一句話。」

權少皇眸光眯了起來,在她手下悶重地哼了一聲,一身的肌肉鍵子繃得死緊,「佔小ど,你他媽在找死?」

「權四爺!」聲線兒淺軟著,佔色眼神兒拋過去,沒有誠心勾魂兒,可恰恰最為勾魂兒,「我不也是為了你的工作麼——」

「行,先讓爺爽一回!」

啞著嗓子說完,男人顯然被她撩得性起了,一把扣著她的腰身兒,就想起身往樓上去。可是,佔色這時候能依著他麼?

當然不能。依了就完蛋了。

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佔色一只腳扣在桌幾,就不讓她抱起來,腦袋更是適時的湊了過去,對準他的喉結就是一咬。力道不輕不重,咬完了也卻不放開嘴,只拿兩片粉女敕女敕的唇輕吸著那鼓鼓的喉結處,含吮著小聲兒的哄他。

「四爺,你要同意了,回頭我主動伺候你一回。」

喉結被襲,小女人還在那兒又吮又吸的撩弄,男人能受得了麼?輕‘唔’了一聲,不知道是痛了還是太過受用了,他胸前劇烈起伏著,聲音啞得沒邊兒了。

「佔小ど,腳放開,樓上去!」

樓上去?樓上去搞什麼。她才不要。

「說,你答不答應?嗯?機不可失啊,我數到十……」

她尋思過了,反正再過一天就要結婚了,早晚也是逃不過他的手心,伺候他一回,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也吃不了多大點虧。她心里胡思亂想著怎麼收拾這男人,而他在她化成了水般的妖精攻勢下,哪里還能抵扛得住?一陣急喘吁吁里,英俊冷鷙的面孔上有著少見的別樣狼狽,聲音沙啞不堪。

「先說,打算怎麼伺候爺?」

佔色放開了咬著他喉結的唇,手指在他那重型武器上圈了圈。

「就這樣,好不?」

一把勒緊她的腰,男人高大的身子壓了過來,惡狠狠的動作,像是恨不得吞她下肚,「那不行。」

「那你要怎樣?」

瞄著她,佔色唇兒輕翹著,有些著惱。

佔小ど這位姑娘,平時太過淡定古板,又故意隱藏自己的嬌媚時間太久,慢慢也就習慣了。現在她只需稍稍放松點兒姿態,那簡直就是一只會要男人命的吸髓小妖精了。

權少皇看著她,久久不語。

一頭撩開的烏黑頭發,露出一個白團粉子似的嬌美臉蛋兒,音色軟糯,眉宇含情,一個眼神兒一段風情,一個動靜兒一段誘惑。全身上下簡直他媽無處不勾魂。

「除非你——」良久,男人染上了欲的眼尾,依舊狡詐詭魅地挑起,涼薄的唇微微勾起,到了這種時候也沒少了他骨子里不吃虧的本能,手指摩挲著她的嘴兒,意有所指地說,「用這兒伺候爺,就成!」

靠!

什麼男人呀?丫想得可真美。

佔色心里暗罵著,不過她經常吃這廝的大虧,多少也模索出經驗了!

對他,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于是,唇兒微微變起來,她又湊了過去,一只粉粉的調皮小舌,輕輕在他喉結上舌忝一下,吸一下,再昂頭看著他時,眼角帶著笑,手里握著他仿佛有生命力的硬處,一句話卻說得斬釘截鐵。

「權四爺,我已經數到三了……不同意拉倒,從此,別踫我!」

權少皇死死盯著她,眼楮有點紅了。

本來就會放電勾搭人的小妖精,又誠心要來勾他,哪一個男人又能夠受得了?!饒是權少皇自制力過于常人,一時間竟也有些上了她的道兒。甚至都差點兒忘了這里是大客廳,猛地一把就將她給推倒在沙發上,一只熱得發燙的手,在她身上胡揉亂捏了起來,那要命的勁頭,像是恨不得馬上合入了她的身體里去。

「要去成,現在就給老子!」

王八蛋!佔色心里臊得一亂,差點兒被他急切的樣子給迷了魂兒。好在,下一秒心思又回來了,一只手死死撐著他的胸口,一只手維護著自個兒的領地。

「權少皇,你不要逼我哦……你懂我的手段。跳車什麼的……那都是最低段位了!」

操!

這個女人?!

竟然理所當然地拿她的命來威脅自己?

盯著她認真的小臉兒,權四爺心里忿忿地罵著,卻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真不知道該好好疼死她,還是該立馬就捏死她。

權少皇,到底不是普通男人。

哪怕此時眸子里已經淬上了火兒,也只是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剛才稍稍失態的五魂六魄,很快又飛回來了。盯著她的臉,他邪肆地笑著就壓了下去,一邊咬她的耳朵,一邊兒將手上玩她的動作,搞得更加恣意了起來。

「佔小ど,老子先讓你瞧瞧,什麼才叫手段!」

他縱情的話音剛落下,外面突地就響起有人說話的聲音。

很顯然,有人走過來了——

佔色心里一慌,利落地收回了握住他的那只手,趕緊地推開他,‘嗖’地一下就退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拉開與他的距離。權四爺當然也听到聲音了,可一來這會兒他被這小女人撩得上不來又下不去,二來反正在他自個兒的家里,三來麼……

天王老子來了又如何?

眸色微暗,他哪管那麼多,撲過去就按住她——

大客廳的門兒就在這時候打開了,正在掙扎的佔色沒有想到,進來的人不是錦山墅的任何一個人,而是權少皇的大姐權鳳宜和他的姐夫晏仲謙。還有一個跟著後面臉色相當不好看的小姑子晏容。

這情況……

佔色頓時尷尬到了極點,小臉兒上臊紅了一片。

趕緊地推開權少皇,她直起身了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沒有吭聲兒。

可權少皇卻似乎沒有感覺到羞人,順勢拿過旁邊的包枕來放在懷里,遮住褲襠那團鼓起來的物件兒,又優雅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才陰惻惻地瞄了門口的幾個人,連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他的語氣卻是瞬間就冷冽了下來,一點都沒有了剛才和佔色打鬧時的嬉皮笑臉。

「怎麼過來了,也不先通知一聲兒?」

權鳳宜面色沉了下來。除了上次在上頭的書房,她還真沒有瞧到弟弟對哪個女人有這麼輕浮的樣子。不知怎麼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了。

「還問我怎麼過來了?你倆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說你們怎麼就沒個準備的動靜兒?」

這時候,一直沒有進客廳的勤務人員也緊跟著就進來了,笑著把杵在門口的三個人迎了進去,泡茶看座,然後才瞄著四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對于大姐的斥責,權少皇沒有放在心里。

「姐,沒事說事啊,別來就找我茬兒!」

冷哼了一下,權鳳宜的目光掃了佔色一眼,就見她這被男人給弄得面上含嬌帶俏的小模樣兒。一時間,對她的印象更是大打了折扣。更糟糕的是,不巧,她視線轉過來,就見到丈夫晏仲謙一面捧著茶盞,一面也在不時地打量她的眼光,多少就帶上了女人本能的嫉恨了。

不過,她到底是名門夫人,再不舒服,還是能端住臉。

「大白天的,你們自己不注意影響,還說我當姐的找你茬兒?」

勾了勾唇角,權少皇沒有吭聲,伸手過去,握著佔色不太自在的小手兒,無所謂地拿到自己嘴邊兒,吻了又吻,像是壓根兒就沒有瞧見他大姐眼楮里的火氣,貼著她的耳朵又說。

「寶貝兒,晚餐,爺要吃餃子!去,讓廚房準備。」

佔色微張著嘴,尋思了一下,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了聲兒來。

現在她總算知道了,這個姓權的王八蛋,可真心有能把人給氣死的本事。看來他不僅僅只會折騰自個兒,他這個大姐也是一個挺不容易的人兒,能在被他氣了這麼多年之後,還好端端的活著,很堅強。

「還他媽傻笑?!」

男人地大手惡劣地揉了一下她的後腦勺,才不慌不亂地放開了她。將視線轉入了客廳里幾個神色不盡相同的人。

「你們為了衛錯的事兒來的吧?」

佔色心里微怔。

這個男人有時候特喜歡有人前表現得玩世不恭,可他心里,真真兒明鏡似的,比誰都知道事情的脈絡。

不過,那是他們的事兒了,與她無關。

起身,她沖幾個人友好地點了點頭,往廚房去了。

雖然後背上傳來**辣的眼線,有點兒刺骨頭,她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那衛錯本來就是權家的親戚,她母親晏容正是權鳳宜親嗒嗒的小姑子。這邊兒衛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那邊兒自然也會得到消息了。現在他們過來不奇怪,唯一巧合的就是正巧踫上他倆正在那兒撒歡兒。

察言觀色本來就是佔色的強項,那兩個女人對她不太友好的表情,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當然,她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點啥事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情況‘太過特殊’,反正上次來對她還算比較友好的權鳳宜,今天瞧她的眼神兒,明顯又多了些什麼不爽快。

尤其那個第二次見面的晏容,瞧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仇人。

她得罪過她們麼?佔色真想不起來。

不過,現在是在錦山墅,在權少皇的地方,又不是在她們家里,也不是她佔色要眼巴巴待在這兒的,而是他權的賴上她的,她們心里不爽又如何?

所以,她只需要表示出自己的友好,不需要多說什麼。

喜歡她的人,自然會喜歡。

不喜歡她的人,哪怕她硬貼上去,人家也未必會賣賬。

這麼想來,她心里也就坦然了不少。

今兒晚上,錦山墅無比的熱鬧。

除了權家的五公子又不知道跑哪兒逍遙快活去了,權家的人都集齊了,權鳳宜三個人也準備留下來吃飯。就連四大名捕也紛紛過來了,個個眼巴巴地要吃嫂子包的正宗東北水餃。

本來佔色是讓廚房準備的。可想著權家大姐來了,自己這個新弟媳婦兒要不露一手,也實在說不過去。于是乎,她顧不得手指被菜刀切過的傷口,將白菜餡兒,豬肉韭菜餡兒,香菇餡兒……各種各樣的餃子都弄了一些,準備犒勞一下這些跟她一樣被流氓四欺壓的無辜人類。

吃餃子本是件小事兒,可這麼一來,就盛況空前了。

除了廚房里的人,追命也受命進了廚房來幫忙。

可惜了,這位姑娘是一個電腦高手,在鍵盤上的天地任她闖,到了廚房里,見到什麼都不會,看到什麼都頭大。佔色在好笑之余,受不了的就要趕她出去。

「你出去吧,有李嫂兒幫我就行。」

「那可不行!」挽著高高的袖子,追命雖然不會做事兒,可卻有本事圍著她繞來繞去,「我這是接受的軍事命令,老大要見到我出去了沒有幫你,不得扒了我皮啊。」

想到那男人橫眉綠眉的樣子,佔色失笑說。

「會唬人的老虎,不會咬人。」

追命撇了撇嘴,盯著她精致的側臉,嘆息著說,「唉,佔色,你的智商啊,可真讓人捉急。」

佔色‘噗哧’一聲兒,笑了。

追命緊跟著就搭在了她肩膀上,斜眼睨她,「老大那是對你,你以為對誰都那麼好?」

手里攪拌著餃子餡兒,佔色沒有去瞅她,只是隨口問,「有什麼不同?」

「不同的多了去了。佔色,有時候我可真羨慕你。真的,除了對你,老大真沒有對誰有過那麼好的脾氣……就像今天衛錯那事兒,雖然她未成年,要不是因為你,怎麼可能帶回來錦山墅,肯定得去zmi了……」

「現在也不是審了麼?只不過換種方法罷了。再說了,衛錯不是權家的親戚麼?」

「捉急死了!你真不知道?老大這是為了你呢。」

天!這怎麼會是為了她?應該說為了他的工作才對。

佔色心里這麼想著,臉上卻只笑了笑,沒有與追命去爭辯。

而接下來,追命姑娘就像一只小蜜蜂似的,來來回回在她身邊兒繞,不停說著老大又如何如何好,老大又怎麼怎麼好。總而言之,在追命眼中的權少皇,就是一個威嚴高大的存在,一個人中梟雄的活榜樣。

听久了,佔色突然有些心酸。

這感情的事兒,還真是奇怪。追命那麼喜歡權少皇,可她卻不得不眼睜睜看著他娶了自己,她心里能不難受麼?肯定不舒服的。不過,也幸虧了這姑娘是個心大的,還能跟她好好相處下去,要換了艾慕然之流,這件事兒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還不得偷偷整死她啊?

可嘆!

餃子很快上桌了。

一個個晶瑩漂亮,躺在紋著花的白瓷盤兒里,可招人喜愛了。

此時,桌面兒上除了水餃,還有廚房弄出來的精致晚餐。

一大桌子人圍坐一起,除了權鳳宜幾個人面色詭異之外,四大名捕其兩個小孩兒皆是笑聲朗朗。平時四大平捕都各有各任務,雖然也都常在錦山墅出現,卻很難得有機會正兒八經地坐在一塊兒吃頓晚飯。

自然,他們也更樂得贊揚佔色。

「哇,好香的餃子。」

「吃過不少的餃子,說來,還是咱嫂子的餃子好吃。」

有幾個血性的青年人在,氣氛自然是很好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衛錯的親媽來了,可在吃晚餐的時候,她卻不和晏容坐在一塊兒,非得跟佔色擠一處。再加上權十三也來擠……爭執不下,結果把到把權四爺給擠到邊兒上去了,兩個孩子一人坐了佔色一邊兒,好不歡樂。

看著晏容越發不好看的臉色,佔色其實特別的無奈。

然而,坐在她旁邊,衛錯卻不知道動筷子。

佔色笑著她的別扭,小心踫踫她的胳膊,「衛錯,吃啊!」

衛錯小心地瞄了晏容一眼,垂下了眼皮兒。

「謝謝佔老師,我在吃。」

嘴里說著,可她的筷子撥來撥去,就是沒有怎麼動那餃子。

佔色瞅著她的表情,輕聲兒笑了,「怎麼了,你不喜歡吃餃子啊?」

不僅沒有抬頭,衛錯的腦袋還越垂越低了,那一雙捏著筷子的手來來回回地夾著碗里的餃子,卻怎麼都夾不起來,過了好半晌兒,佔色才發現她的淚珠子骨漉漉地掉入碗里,鼻腔呼嚕著哭了起來。

放下筷子,佔色撫著她的肩膀,「衛錯,怎麼了?」

「佔老師……你對我真好。」嘴巴扁了又扁,衛錯還是沒有抬頭,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聲音含著抽泣聲吐了出來,「你要是我的媽媽,該有多好……」

額!

又一個找媽的,佔色心肝兒都顫了。

在衛錯的哭聲兒里,飯桌上的卻人都斂住了神色,晏容更是‘啪’的一下就放下了筷子,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出了餐廳。

而權四爺的臉更黑了。

給衛錯做媽,可不就是給衛季北做老婆麼?

一個孩子的話,誰能料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就在眾人以為權四爺也要表現點兒什麼情緒的時候,他卻輕輕夾起一個餃子放進了嘴里,慢慢地咀嚼著,一聲兒不吭地品嘗起那入口軟滑的食物來。

他沒聲兒了,其他人安慰著衛錯,也各吃各的飯,氣氛沒有了剛才那麼歡暢。

見到有人搶媽,小十三能淡定麼?

不太淡定了,小腦袋適時地湊了過去,「姐姐,我媽做的餃子好吃麼?」

衛錯點點頭。

看著她,權十三昂著下巴,驕傲到了極點,「那是當然了,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好吃麼?」

衛錯搖搖頭,看著他。

雙手拿著筷子比劃著,權十三像在指點江山,每個盤子指了一下,小臉兒說得可嚴肅了,「因為她是十三的媽,所以就好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媽都做給我吃的。她以後都要跟我生活在一起了。她就只愛我,只做給我吃。」

噗!

小十三的話,稚女敕得讓佔色有些想笑。

想笑之余,又不免心酸。不過一盤餃子罷了,可在小十三的眼楮里,那又哪里是餃子,那分明就是他缺少的母愛啊。這麼一想,嫁給權少皇的信心,又擴大了。

雖然宣布了對母親的佔有欲,可權十三對餃子還是很大方的。小屁孩兒見衛錯不吭聲兒了,也知道衛錯也是從小沒有媽媽管理的小孩兒,在同病相憐的心里狀態下,他自己沒有緊著吃,而是不停地給衛錯夾餃子,還小大人般安慰人家。

「姐姐你多吃點……十三以後天天都能吃,你吃了這次,可就沒下次了……」

十三在安慰她麼?

當然,如果這是安慰的話……太可怕了!

一頓飯在歡樂中開始,結果在小十三一個人的歡樂中結束了。

當然,權鳳宜三個人留下來吃飯,還有一個目的,也是為了把衛錯帶回去。

在晚餐之前,他們已經和權少皇交涉過了。可奈何權少皇非得講原則,不管什麼親戚,就不同意讓晏容帶走孩子。還說明兒要帶衛錯去zmi機關進行再審理,因為,還有些一東西沒有弄明白。

顯然,權四爺不賣賬,誰的賬都不賣。

吃過晚飯,姐夫晏仲謙就把權少皇拉走了,說是男人之間好說話。

而佔色,無奈留了下來,陪兩個尊貴的女性客人。

得知權少皇不肯放人,晏容的面色比來的時候更難看了幾分。今兒過來,她沒有穿警服,一身價值不菲的雪紡連衣裙,看上去依舊清冷的外表下,有著她們這類人普遍的心理狀態——高傲!

三個女人坐一起聊天,佔色哪怕心里不太自在,面上卻表現得很淡定。

沒嘮幾句閑的,晏容的話題就轉到佔色身上了。

「听說,一直是佔老師在對小錯做心理輔導?」

佔色微笑著回應,「是。」

「你和季北熟嗎?」

「學生家長,還算熟吧。」佔色回答得很委婉。

「呵!也是,要不熟,他又怎麼會請你去家里?」宴容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什麼尖酸刻薄的詞兒出來,可佔色什麼樣人?她眼中一秒閃過的憤然又怎能逃得過她的眼楮。

大概瞧明白晏容那點兒意思,可佔色卻想不明白,她干嘛對自己這麼敵意。又不是她將衛錯拐帶上今天這樣的局面。

難不成她懷疑自己和衛季北有什麼關系?

可悲的女人。

這會兒才想到孩子了,想到前夫了!

要她平日里對衛錯多些照管,又哪兒會有今天?!

正在旁邊和十三玩的衛錯,吃完飯後心情到是好了不少。十四歲的大孩子了,能听懂大人話里的意思。她看了看宴容的面,又瞟了瞟佔色,就慢騰騰地走到了大人堆兒里,插了一句話。

「媽,佔老師對我可好了。」

心里一窒,佔色笑笑,頗有些尷尬。

衛錯這個孩子心思特別單純,好與壞在她那里有著明顯的分界點兒,卻沒有明確的劃定方式。她想要維護自己,卻不知道她越是說自己好,她那個媽對自己的就越多的惱意。

果然,晏容哼了一下,就把她扯過來坐在旁邊。

「你啊!見人都說好。總有一天得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這句話像是在教女兒,那話里的潛意識,讓人听著卻不是那麼個味兒。

不過,佔色素來能夠淡定,哪怕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會第一時間就爆發出來。

勾了勾唇角,她不吭聲兒,裝著沒有听見。

當然,不是佔色好欺負。而是她太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心理關系了。在這種火藥味兒濃重的時候。誰的心里越急躁,誰就越容易吃虧。她自己只需要微笑著,就能讓那些不爽她的人笑不出來。

不出所料,晏容被她無所聳的神色給打擊到了,眸底的惱意卻又不知道往哪兒發了。只得摟著衛錯的肩膀,對權鳳宜說,「嫂子,我看你家這個弟妹,果然是個厲害的主兒。你看,這人還沒有過門兒呢,就把上上下下的人,不管大人孩子,都給唬弄得俯首帖耳的,一個個的心啊,都向著她了。」

咦,這話說得針對性太強了。

既然火燒到眉頭上了,佔色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情緒的。

「晏警官,你要有閑瑕去操心別人的家事兒,不如好好把自個兒的閨女管好?」

晏容沒有想到她剛才不吭聲兒,這會兒又會突然變成刺蝟,臉上的奚落之色瞬間沒有了,怒容卻也更明顯了幾分。一手拽著衛錯的手,站起身就對權鳳宜說。

「大嫂,你瞧見了吧?你們老四家,我可坐不下去了。有這麼厲害的媳婦兒,往後,親戚們誰還敢上門兒來啊?」

「容容!」

按住她的手背,把她拉坐下來,權鳳宜審視地目光又望向了佔色。

「小佔啊,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當年那套在你們年輕人看來,估計也行不通了。可你得知道,咱們權家是皇族後裔,歷來最講究規矩。這個待人接事,你還得多學著點兒,不然以後出去,讓人給看了笑話,到說少皇的不是了。」

呵!

佔色心里真想笑了。

規矩什麼的,不都是古時候的事兒了?再說了,規矩什麼的,不得講個你來我往,相互尊重啊?這個晏容打從進門兒起就沒跟自個兒好臉色,難不成她還得打了左臉把右臉伸過去讓人打,那才叫講規矩?

再說了,誰樂意到他們權家來啊?

心里怪戳戳的有些不爽快,也明知道權鳳宜今天對她不太友好,可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權少皇的親大姐,她既然要和權少皇結婚,就不好當著晏容的面兒給她頂回去。

火氣,壓了又壓。

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情緒,不慍不火地笑了笑。

「大姐說得對,我就是不太懂規矩。只知道爹媽教過,做人掃好自個兒門前的雪,不要去管別人瓦上的霜。看來,我得改改?」

權鳳宜面色一沉。

上次見到佔色的時候,在書房里,也沒見她多吭幾個字兒出來,她真沒有想到這會兒到是伶牙俐齒了,明顯不是個好相互的姑娘。再轉頭,又見小姑子被氣得夠嗆,眼底更沒有了多少好氣兒了。

「行了,都甭說了,後天的婚禮,你啊,就多準備準備,少把那閑工夫拿去摻和男人的事兒?」

摻和男人的事兒?

難道她指的是她詢問衛錯?

唇角彎了彎,佔色揣測著她的心思,突然又對這種復雜的社交關系有了點兒興趣。不就是繞彎嘮嗑,互相貶損麼?她怕什麼?!

佔色為什麼很少輸掉嘴仗,因為她太了解人心。更知道如何說話,能讓對方嘴啞不舒坦,而自己還能特別的舒坦。

于是,她平靜地點了點頭,認真地微笑著說。

「多謝大姐提醒,其實吧,我這個人最懶了。對于少皇工作上的事兒,我更是不喜歡去摻和。可他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忒霸道,說是夫妻不隔事兒,非拉著拽著讓我給他參謀參謀不可……你說,我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一句話不輕不重的話,就把權鳳宜的嘴給堵回去了。

幾個女人還沒嘮出個結果,男人就下來了。

不知道晏仲謙怎麼跟權少皇交涉的,這回下來,權少皇同意了他們暫時把衛錯帶回晏家去。

臨走前,晏容微眯著眼楮看了看佔色,像是又重新將她審視了一遍,然後才拽著依依不舍的衛錯離開了。至于晏仲謙,身居高位的他,自然不會去摻和女人間的事兒。怎麼來的怎麼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到是權鳳宜,又忍不住轉過頭來囑咐了佔色幾句婚禮上必須要注意的事兒,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在埋怨她對這麼大的事情都不上點兒心。末了還特別提醒了她一句,做人不要太過輕浮了,省得給老權家丟了人。

輕浮這兩個字,當然不是從權鳳宜的嘴里說出來的。而是佔色自個兒琢磨出來的潛台詞兒。直到那幾個人帶著衛錯離開了,她心里堵著的這股情緒,都沒有散開。

真扯淡!

一群站在高處,卻像井底之蛙的人,太自以為是了。

搞得像誰稀罕攀上他們家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佔色才突然發現,老爸教過的話有些不合時代的發展了。一個人要太過低調和謙遜,將姿態擺得太過低下,人家未必會領情。只會覺得那是一只軟柿子,想怎麼捏就能怎麼捏。

看來,待人還得分情況。

錦山墅清淨下來了,佔色卻沒有去問權少皇,他和他姐夫關在書房里都講了些什麼。不過卻因為權鳳宜‘指教’的那些話,心里多了點兒詫異。按說時間過得真快,後天就要辦婚宴了,怎麼著她也該有一件婚紗穿吧?

可是,都到這會兒了,也沒有人來找她要過衣服的尺寸,甚至姓權的都沒有想到過,他倆是不是需要先辦個結婚證啥的?

越想,越琢磨,她越覺著不對勁兒。

雖說民間習慣,老百姓都習慣辦了婚宴就是認可夫妻關系。可沒有結婚證,在法律也不認可呀?

夜深了。

佔色糊弄著鬧騰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覺,給他講了故事,自個兒也有些困了。不過,她也沒有敢打盹兒,就怕那個男人會偷偷溜了,自個兒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查看現場。

待把十三哄睡著,她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果然看見了權少皇穿著整齊地從樓道口下去。

「喂,站住!」

她壓著嗓子,小聲兒地吼了他一嘴,三步並著兩步地就追了過去,想都不想地拽著他的袖子。

權少皇低低地笑了一聲兒,攬著她的肩膀,一起往下走。

「急個什麼勁兒,你?」

「咱們現在就過去嗎?」

「去哪兒?」

皺了皺眉,佔色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反問,奇怪的盯著他的臉,「不是說好了,晚上去查那個殺人現場嗎?」

「沒錯兒。我是要過去,沒有說讓你去呀?」

「什麼?」佔色心里一窒,糾結了,「你下午明明答應的。」

「誰答應了?又沒干成事兒。」

一邊兒說著,男人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沒想到他這麼無賴,佔色差點兒一口鮮血吐死,嘴里恨恨的低罵著,加快了腳步跟上他的節奏,索性賴定了他。出了門兒,卻見鐵手已經開著了一輛普通牌照的汽車在那兒等著了。

見到佔色出來,鐵手別開了臉。

當然,佔色這會兒沒時間注意到他,眼看權少皇真不準備帶她去,心下急躁得不行,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不依不饒地跟著他,他上車她便上車,他坐下來,她也一**地坐了下去,死活都不挪地兒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見到她板著的小臉兒,權四爺冷繃著的臉,突然憋不住了。

「哈,傻娘們兒!」

一個大巴掌搔在她的後腦勺上,男人邪肆的眼角都帶上了樂呵兒。

「你的心理研究呢?被狗吃了?」

偏過頭去,佔色疑惑不解︰「你啥意思?」

長腿舒服地往前一伸,權少皇攬過她的小腰兒來靠著自己,然後大喇喇地躺到汽車椅背上,吩咐完鐵手開車,才帶著笑意與促狹問她,「佔小心翼翼,你就沒有發現,爺剛才逗你玩的?」

「你……!」

嘴角狠狠一抽,佔色一尋思還真那麼回事兒。

怪只怪自己想去凶案現場的心情太過迫切了,迫切得都忘記了姓權的王八蛋是一個可以拿奧斯卡影帝的演戲高手。不過,在得知他不會不讓自己去了之後,她心里的擔憂也落下去了。

于是,不再跟他瞎白話,她問出了一個自個兒尋思了好久的問題。

「權四爺,為什麼你要大半夜去?」

一只手臂環著她,男人目光微眯著低下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不半夜去,怎麼捉鬼?」

什麼意思?佔色對他的話更加模不著腦了,茫然地盯著他的臉。

「我看你呀,做賊習慣了吧?」

「小傻逼!」捏捏她軟乎乎的小臉兒,權少皇嘴里低罵著,俊朗的臉上笑容卻頗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卻也不再跟她過多的解釋。拿出早就在車上備好的一袋怪味蠶蟲丟給她。

「看你晚上沒吃多少,拿著。」

沒想到他會在車上準備零食,佔色小小的詫異了一下。不客氣地撒開袋子就吃了起來。嘴里吃著,心里對他的火氣又小了許多。

「想不到,權四爺你還挺細心的!」

「吃東西都閉不上嘴?」

哼了一下,佔色沒有理會他,舉起蠶豆的包裝袋,伸向了前面駕駛室的鐵手,

「手哥,要不要來點兒?」

「不用了,謝謝佔老師。」鐵手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微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聲音客氣而疏遠。

「哦!」佔色的手縮了回來。

權四爺目光眯了眯,「怎麼不問我?」

偏頭瞪他一眼,佔色繼續吃著蠶蟲,壓根兒就當他不存在。

汽車一路在京都的夜色中穿行,這兩位後天就要舉行婚禮的男女,完全沒有半點兒要結婚的新郎新娘樣子,斗著小嘴,互相鄙視著,浩浩蕩蕩地往317院的教職工宿舍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佔色的怪味蠶蟲吃完了,汽車也停下來了。

顯然,317院子弟校的教職工宿舍到了。

之前無情已經留了人在這兒守點,見到權少皇出現,那個偵察員不知道打哪兒就鑽出來了,向他匯報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況,就領著權少皇上王老師住過那間屋去了。

這幢宿舍就建在學校里面,建成的年代大約有點兒久了,房屋看上去有些老舊,院子里的花草到還茂盛,就是明顯沒有人打理,多少顯得有些雜亂不堪。

得知出事,無情就通知過警方了,在這之前,警方的人已經來過了。

大概因為里面死了人,這會兒又已經臨近午夜十二點了,路上除了幾聲兒貓叫,什麼動靜兒都沒有。

佔色不知道權少皇為什麼要選擇晚上來,可心里懷揣著警察夢,又懷揣著對研究權少皇這個人心里的希冀,她心里又是緊張,又是忐忑,小心地跟在權少皇的身後。

而鐵手,始終落于他們後面三步之遙。

在偵察員的帶領下,三個人慢騰騰地上了樓,進入了王老板住的單身宿舍。

一進屋,嗅到空氣里那種死了人後獨有的味道,佔色胃里稍稍有些不適。瞪大了眼楮,她一聲兒不吭地四處觀察著。看得出來,無情肯定打個招呼了,屋子並沒有被人收拾過,還保留著原有的現場。

佔色的膽子不算大,不過,職業的關系,也不算太小。

在面積不大的屋子里慢慢的觀察著,她慢慢地皺起了眉頭。而權四爺這會兒也像沒有工夫搭理她,陰鷙的眸子微斂,視線一點點在屋子里掃視。

今天才出的事兒,整個屋子都還殘留著死者生前留下來的生活痕跡,佔色看著那擺設,看著牆上掛著的照片兒,徒然覺得這個空間有點兒讓人憋氣兒。

「佔色!」

權少皇突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差點兒沒勾了她的魂兒。

拍拍胸口,她調過頭來,「丫干嘛呀,可嚇死我了。」

男人抿了抿嘴,冷鷙的視線落在她面上,語氣低沉而嚴肅,「發現什麼了?」

佔色翻了一個大白眼兒,漫不經心的說。

「是有幾個小發現,想听?拿咨詢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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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本來還想著周末早點兒更,要昨兒晚上兒子就咳嗽了,今天帶他去了趟醫院。弄下來就晚點兒了~感謝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支持!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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