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64米 蜜糖的日子,總是甜!

作者 ︰ 姒錦

一行人從依蘭到達哈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落腳點兒,是鐵手事先預定好的一個五星賓館。

今天是蜜月行程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回京都了。剛落地兒,眼瞅著這天兒快黑了,權少皇吩咐一行人今天晚上各自安排行動,各找各的娛樂去,準備自己帶佔小ど出去玩玩。

他的話剛落下,便是一陣陣的雀躍聲兒。

這相當于老大給放假啊,誰能不開心?

當然,權四爺的想法很簡單,他要帶著他女人去過二人世界,那些人亦步亦隨的跟著他不太方便,一來揩不了油,二來過不了癮,以前不覺得,現在覺得太礙事兒了。

「四爺——」見兩個人就要走,鐵手跟了上來,眉頭皺得有些狠。

權少皇知道他是擔心他們的安全,瞄了瞄不遠處直沖自己擠眉弄眼的艾倫,他噙著笑,重重地拍了拍鐵手的肩膀。

「難得出來玩一次,你要麼跟兄弟們去,要麼帶艾倫去市區逛逛。」

「四爺,我……」

要他陪艾倫去逛,那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好點兒。

「就這樣!你自己安排——」

權少皇攬住佔色的腰,語氣更沉了下來。

鐵手不再吭聲兒。他知道,這位爺向來說一不二,明顯不樂意他跟著了。可他不跟著四爺去,也不代表他就要陪艾倫。遠遠地目送他們的身影離開,鐵手轉身便大步回了酒店,正眼都不瞅苦巴巴等著旁邊的艾倫小姐。

好不容易見他落了單,艾倫能善罷甘休麼?

咧了咧嘴巴,她興奮得頭上「羽毛」都立了起來,急步跟了上去。

「鐵手……等等我……」

鐵手心下煩躁,頓住步,回頭看他時語氣不耐。

「艾小姐,請不要跟著我。」

被心愛的男人訓斥了,艾倫眨巴眨巴眼,聳了聳肩膀,依舊死皮賴臉的跟了上去。鐵手步子邁得大,她穿著雙細高跟兒,要命地放著小跑才能追得上。

不過,艾小姐高興啊,一高興,哪顧得了那麼多?

一邊兒放著小跑,她一邊兒歪著頭去瞅鐵手。

「誒誒誒,我可不是跟著你啊,我也回酒店,咱倆順道。」

狠狠抿著嘴,鐵手不再理會她。

可他的無視完全沒有澆滅艾倫小姐的熱情。在追他這件事兒上,她真是下定了決心,不怕犧牲,將資深二皮臉的姿態擺足了,一路嬉皮笑臉地跟到了鐵手的房間門口。

就在他打開房門的瞬間,她笑著就要往里擠。

不料。

鐵手健碩的手臂一橫,就斧子般擋在了門口,而他的語氣,比剛才那句不知道又沉了多少,除了不耐煩,還有明顯的厭惡。

「艾小姐,請自重。」

「自重……嘖嘖,手哥,好嚴肅的詞兒。」站在他的門口,艾倫哧哧笑著,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其實相處了這麼幾天,她拼著勁兒往前湊,鐵手依舊不待見她,她又哪能不知道?更何況,他眼神兒里明顯的厭惡,她也不是瞧不出來……

思索一下,她撇了撇嘴巴,眼珠子轉動著,準備學著那些言情劇里的樣子,給他留下一個最深刻最浪漫的印象。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糾纏你了。」

好像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她訥訥的想。

鐵手眼風掃著她變幻的臉,眉梢一鎖,不知道她又抽了哪門子瘋。可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一個非正常人類,只要她能答應不再來糾纏自己,她愛問什麼就是什麼了。

點了點頭,他難得好脾氣的說。

「你問。」

這人啊,就是得寸進尺的。他一放松警愣,艾倫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嘿嘿地笑樂著,她又湊近了一步,在男人再次慍怒的目光注視下,才止住了腳步。可想來想去,直到鐵手都不耐煩了,她都沒有想出什麼有難度有深度又不容易忘記的問題來。

再次模了模自己花枝招展的頭發,她委屈地看著面前一臉嚴肅毫無表情的男人,突然舌忝了舌忝唇,腦子里靈光一閃。

果然,天不亡她也。

「嘿嘿,我一個哥們兒,前幾天給我出了一個問題。我想了好久都沒有答案,很是苦惱啊。如果你能幫我回答了……我就真的再也不糾纏你了。」

「嗯。」鐵手的聲音是從鼻腔里悶出來的。

艾倫清了清嗓子,臉上不自在了兩秒,才又咧著嘴笑,「問題是這樣兒的,一根又粗又黑又硬的棍子,插到了一個洞里。洞里暖乎乎的,等那根棍子再抽出來的時候,還得付錢。請問,這是一個什麼行業?」

鐵手嘴巴抽抽了一下。

在她說的過程中,他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艾倫見他窘迫生氣,又不好意思罵自己的傻樣子,越看越是稀罕得不行。于是,笑嘻嘻地沖他伸出了一個指頭來,不停在他的面前晃,嘴里直喊「猜猜猜」。

大概沒有想到艾倫這麼沒節操沒底線,鐵手同志的眉頭都皺到一塊兒了。可為了她能遵守承諾,他也顧不得那些了。冷哼了一聲,道了一句,「**行業!」末了,沒有再給她半點兒好臉色,冷冰冰地又補充了一句。

「希望艾小姐,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下,回屋,‘ ’的一聲兒,房間門就被他關上了。

翻了個大白眼兒,艾倫心肝火躁,急得在外面一陣敲門。

「喂喂喂……鐵手,你的思想太邪惡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哈哈哈哈……我想說的只是烤甘蔗啊。」

屋里靜靜的,鐵手沒有任何聲息,自然更不會回答她。

艾倫苦惱的揚了揚眉頭,抱著膝蓋坐在了他門口。

這個問題夠深刻了吧?就算他不喜歡自己,也一定會牢記自己一輩子了吧?可問題深刻是深刻了,可這玩笑好像開大發了呀……

他對她的印象,肯定更差了吧。

苦惱!

權少皇帶著佔色趕到哈市松花江索道的時候,赤金色的夕陽,快要落入江里了,黃昏在地平線上抹出一日的最後一點光亮。金光不時穿梭在水波里,柔和多姿,瀲灩搖曳,江水驟暖,如夢似醉。

好美的地方。

哈市的人都知道,觀松花江,去太陽島,最有意思的就是乘坐那一條橫跨松花江的空中索道了。旅人不僅能在纜車上享受沿途的風景,從南岸到對岸的太陽島,也非常便捷。

這樣的感覺,佔色很是喜歡。

此時,天兒已經快黑了。坐在高高的纜車里,天空有飛鳥,波光粼粼的松花江面就有腳下,可以心曠神怡地捕捉這份兒獨特的美麗。

纜車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到了這個點兒,前後的纜車也都是空的,好像整個空間索道都剩下他們彼此了一般。

因此,當佔色一個人愉快地欣賞美景時,權四爺就目不轉楮地在欣賞她。

星爺演的伯虎兄說,賞花賞月賞秋香。

權四爺這會兒卻是,賞嬌賞俏賞佔色。

嬌,美,明媚……想到最後,也就一個詞可形容了——好看。

要說老天對女人也真是不公平,佔色這個妞兒不僅天生麗質,外貌長得好看。最讓權四稀罕到骨子里的,就是她的那身兒細皮白肉,膩白得仿若溫玉,直晃眼球,而且,她渾身從上到下就找不出來一點點瑕疵。極細,極軟,極柔,極溫,尤其跟她那啥的時候,那滋味兒簡直妙不可言。

賞來賞去,思上思下,權四爺的心思又歪了,心火又躁動了。湊過去,大爪子一把就攬了她過來。在前後左右都無人,兩個人又吊在江面兒上的情況下,他的毛爪子自然不會客氣,摟著抱著就在她身上胡模亂蹭了起來。

「媳婦兒,你真好看,來爺稀罕一下。」

這一句話,他使用的是純正的東北哈市語言,有點兒匪氣有點兒膩歪。可正看風景的佔色被他給打擾了,沒給他留面子,伸手就去推他。

「你煩不煩?整天咋盡整這些心思?」

她皺著小眉頭這麼說,小模樣兒更是俏生生的好看,權四爺摟她的動作自然就更緊了。手上模了上去,加著勁兒,嘴巴也沒有閑著,低下頭去,一口叼著她軟乎乎的耳珠子在嘴里裹了裹,便喘上了粗氣。

「乖兒,老子真受不了了,再憋得死。」

「權少皇,你能不能不要胡亂發情?」

一句話說出去,她推他的動作更凌厲,而權四爺卻摟抱得勁兒勁兒,不肯放開手。這麼一陣折騰,佔色的心尖尖麻了麻,突然嚇得不行。

為啥?!

這纜車雖然是全封閉式的,她心里也知道很安全。可在他大力的作用下,整個車身便有些胡亂的晃動了起來,凌空吊著,那感覺可不太美妙。尤其在他灼燙的氣息聲兒里,她得一邊兒忍受著他的荼毒,一邊兒擔心著纜車會有掉下去的危險,簡直緊張到了極點。

她緊張,權少皇卻覺得很刺激。

踩著江水,坐在纜車,抱著他女人,多好?

「權少皇……你放開,無賴,你也不怕被人瞧見?」

「瞧見又怎樣?老子挖他眼球。」

「你以為你是土匪?不要臉的,光天化日。」

「寶貝兒,天黑了……」

「你……」任憑佔色巧舌如簧,遇到不講理的男人,也沒法兒說理。

「佔小ど,你到底要餓老子多久?」

拼命抱裹著她,權四爺下頭的火兒都涌到上頭了。上次的事兒,確實是他不對。可這都過去快十天了,還沒有上得了她的身,可把他給急到極點了。

當然,在這個地方,也成不了事兒。說白了,不過就那點花花腸子,想佔點便宜。抱著她,低聲哄著,揉著,對準小女人細瓷般的頸子就是一陣胡親亂啃,直到霸道得將一片兒膩白的肌膚都弄成了粉紅色,才稍稍緩過了勁兒來。

扳著她的頭,面對自己,他鎖著眉頭,一雙邪肆的眼挑著。

「佔小ど,我們是夫妻……是兩口子,你這麼餓著爺,就不怕爺去打野食?」

「隨便你!」橫了他一眼,佔色無所謂地瞄著他,「反正有婚前協議,要麼不要讓我知道,要麼我知道了,就只剩離婚一途了。」

听了她的話,權少皇心尖上都發毛了。眉頭狠狠皺成團兒,磨了磨牙就想要發惱。可目光一轉,視線里的美景,又讓他一雙狼眼楮發綠了了。

他個頭高,不偏不朽從她的領口望下去,一個自上而下的刁鑽視角,將她胸前那處誘人的溝壑盡收眼底……

眼巴巴地看著咽了咽口水,他剛想發橫的心,又軟了下去,摟著她的腰兒,哄著她,認真地問。

「佔小ど,你跟爺說說,你到底怎麼個想法?這都快十天了。那誰誰誰不是說過麼?有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對不對?難不成,爺就犯了一次錯,你就一輩子不讓上身了?」

見他又是憋著氣兒的俯低做‘小’,又是無賴地裝孫子,佔色心里也不免有些好笑。她知道,但凡男人都有這種劣根性,越是不讓他踫,他越是想得慌,纏得緊,其實她越是這樣跟他擰著,他反而更加想做那事兒。

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要讓她真的從了他……

一想到那天晚上受的苦楚,她就想到了他那柄天賦異稟的大殺器。之前她還不太知道,那天晚上吃了痛,她悶在屋里的時候,專程上網去查過了才明白,那家伙就不是正常尺寸,更不是正常女人能受得了的。

一想到這兒,她就心肝兒顫,什麼依他的心思都沒有了。

對,說什麼都不肯松了口,能拖一天是一天。

于是,她眉頭一豎,假裝慍怨的白眼對著他。

「怪不得我啊,誰讓你上次那麼狠?活該!要麼你就離了我重新找一個隨便供你逞凶的女人,要麼你就準備當一輩子大太監吧!」

「操,狠心的東西!」

權少皇眼里陰鷙的光芒一閃,見她將離婚的事兒,說得那麼輕松自然,大男人的自尊心和驕傲就有點兒受不了了。心髒里刺了刺,他在她身上作怪的手就更加不客氣,又搓又捏,毫不手軟。

「再說一個試試,嗯?」

他的動作弧度有點兒大,一陣晃悠,那可憐巴巴的纜車也跟著他劇烈的甩了起來,嚇得佔色‘啊’的尖聲叫了一下,一雙小手死死地揪住他的胳膊,臉兒都嚇白了。

低頭一瞧,權少皇氣息不穩地將她摟在懷里,「乖,不怕。」嘴上這麼哄著,可是在纜車的晃蕩里,他看著那對白膩膩波動的肉團兒,更加的口干舌燥外加心里發慌。

一發慌,權四爺又有些懊惱了。

早知如此,去什麼狗屁的太陽島?還不如直接在賓館里呆著好。這會兒,真惹急了他,管那麼許多,直接把她按到床上辦爽利了再說。

心里發了幾句狠,他暗自苦笑。

操蛋的!他真不敢那麼干了。

一邊拍著撫著安慰著佔色,他思索了片刻,突然發現懷里的小女人,嚇得眼睫毛一直在顫動,縮在自個懷里,半點兒都不敢再掙扎了。

很明顯,她害怕纜車的晃動。

眸色暗了暗,他邪氣的眸子微微一眯,小計就上來了。攬緊了他女人,將自家的動作放得更大了,就想趁機撈點兒好處。

實話說,這事兒干得有點埋汰,有點兒丟臉,可他卻偷偷樂呵……

小鳥依人,就是這麼來的。

于是乎,在15分鐘的索道行程里,松花江面兒上,那一輛纜車就像發了癲瘋一般,時不時地晃動在了黃昏的夕陽里……

佔色一直半閉著眼楮,又驚又嚇,心里毛蹭蹭的,不敢放開他。只能任由他不要臉地親著撫著佔著便宜。

當然,他獸化了的身體她自然也能感覺得到,更何況他還在無恥地隔著衣服不停的磨弄著她,一臉暗爽的邪惡表情,在學心理學的她看來,太過簡單直白了。

臭男人!

看著他,佔色恨恨地想著,氣惱的瞪他。

「權少皇,你別再晃了。討不討厭?」

小心思被他女人看穿了,權少皇卻也沒有發窘,大喇喇地摟著她,磁性的聲音仿佛蠱惑般飄在她的耳根處,「寶貝兒,再給爺一次機會,讓爺好好疼你。這一回,絕不弄痛你。」

「男人在上床前哄女人的話,哪一句能信?」

「佔小ど,老子是那樣的人麼?」

靠!佔色心里直磨牙。

他姓權的要不是那樣的男人,誰才是?

佔色在心里鄙視著,目光卻落在他熟悉的眉眼上。

仔細一瞅,她怔了怔,半晌兒沒作聲。

因為突然發現,在權少皇稜角分明的臉上,再尋不到半點兒第一次帝宮見到他時的戾氣和陰冷。現在他依舊俊朗無匹的臉上,是一種男人對自家女人才有的寵溺與憐惜,還有好像沉澱過歲月的堅毅與認真。

那不一樣的情緒,直戳入了她的心窩兒里。

從慈雲寺回來這幾天,他好像真的變了不少。

她覺得,他不再是那個處處彰顯著「帝王氣場」的權少皇了。

至少,在她的面前不是。

女人麼,哪怕再理智再聰慧,也容易被男人的深情所觸動,更何況彼時彼此正膩歪在這方狹小的纜車里,天時地利,自然容易人和。她突然有些同情他憋得那勁兒了。

雖然是一頭禽獸,可也是一頭可憐的禽獸。想了又想,她盯著他的眼楮,小手兒就直直地往他下面探了過去,準備稍稍安撫他一下。

不料,她小手兒剛一觸上去,男人就哆嗦了一下,像是受不住了,喉嚨里還動情地低吟了一聲,一身的肌肉塊子都快要繃起來了。那一雙本來攬著她的大手,更是越發地用力摟緊她。

「乖兒,你真好,爺快崩潰了。今天回去了,就依爺一回吧?」

抬頭,佔色對上他可憐巴巴的目光,心里‘咯 ’了一聲,差點兒就點了頭。她性子雖倔,可偏生吃軟不吃硬,即便明知道這個男人裝孫子就為了哄她上床辦事,可一時半會兒竟也差點兒被他給迷惑了。

幸好,纜車就到點兒了——

佔色松了一口氣,好笑地看著他,「到了。」

權少皇懊惱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呲了呲牙,沖她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來。

「小妞兒,今晚,你跑不掉了,爺一定要吃了你。」

「哼!」

佔色輕哼一下,不再理他,率先下了纜車。

腳剛落到地面兒上,她包里的手機便了響起來。那是一個她特別熟悉的號碼,以前時不時都會出現在她的手機上,可最近這段時候少了,兩個人之間,也是越發生疏了起來。

她眉頭微蹙,接起。

「誰?」

那邊兒很快便響起她極熟悉的軟糯聲音,好像她有些遲疑,有些糾結,有些不好意思。除此之外,還帶著一些絲的討好。

「色妞兒,是你麼?」

「是,曉仁,你找我有事麼?」

佔色並不是喜歡隨便發火的女人,即便不待見杜曉仁了,她也能平和的與她講話。不過,她話里帶著笑意,可語氣里的客套和疏遠,卻也沒有刻意去掩飾,自然都落入了杜曉仁的耳朵里。

杜曉稍停頓了幾秒,才重新有了與她說話的勇氣。

「佔色,那天的事兒,我一直都想給你解釋來著。可又怕你還生著我的氣……那天晚上,艾所她讓我陪她去唱歌,你知道的……咱們都在她手底下做事,我也不好拒絕她的。」

有些事情,不解釋更好。一解釋,就是越描越黑。

換了別的女人,她或許還能糊弄一下。可對于佔色來說,一旦看得清楚明白了,那個人自然而然就劃出了她對「朋友」二字的界定範圍,不會再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默了默,她淺笑,「我理解,有事你直接說吧。」

她說的「理解」自然是敷衍,普通同事和同學之間的敷衍。她懂,可杜曉仁卻不懂。听到她這麼說,頓時就歡樂起來了,語氣也明快了許多。

「色妞兒,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怪我的。對了,我給你說一個好消息,你的那個公招體檢通過了,政審也過了,艾所她可半點都沒有為難你。恭喜你啊。」

這事兒之前佔色就已經得到消息了,所以便不意外。

不過,她還是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

「對哦,還有一個事兒,色妞兒。」杜曉仁喊了她一聲兒,語氣又遲疑了起來,躊躇了一下,才接著說,「就是上次我給你提過的那事兒,所里慶‘六一’的文藝匯演,那個表演節目,不知道你……你是怎麼考慮的?」

眉頭輕鎖,佔色想了想,「放心,我上班就排演。」

不管她與杜曉仁現在的關系如何,她還在少教所工作一天,為所里的事情服務就是應當的。而且,她答應了她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重承諾守信用是她做人的基本準則。

又客套了幾句,她掛了電話,嘆了一口氣。

權少皇低頭,盯著她表情明滅的小臉兒,問︰「臉色不好,發生什麼事兒了?」

他問得比較誠懇,一臉要替她分憂的樣子,佔色也沒有必要與他藏著掖著。隨意地笑著捋了捋頭發,她便將杜曉仁讓她幫著在六一匯演上出一個節目的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大變活人?」權少皇遲疑了一下,目光眯了眯,「你還會魔術?」

「我當然不會。」佔色扯著嘴樂了樂,「我要會變,我早就把你給變沒了。不對,把我自己給變沒了。」

「……就這麼想離開老子?」

「那是,誰讓你那麼不靠譜兒?」說笑著,佔色想了想,又聳了聳肩膀,十分好笑地說,「你說我吧,上學的時候都沒參加過什麼活動,沒有想到,這人都老了,還要上台去表演。」

她老了?

權少皇捏了捏她精致的小臉兒,失聲笑了。

「你說自個老,是在提醒爺的年紀不小了麼?」

佔色裝糊涂,一邊跟著他的步子,一邊兒隱晦地刺兒他。

「四爺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將對東方不敗的恭維用到一個正常男人的身上,估計誰都有點兒接受不了。權四爺當然也知道,東方不敗那廝是一個沒有小弟弟的閹貨。

偷偷捏了捏她的腰兒,他一對鋒利的眉頭便豎了起來,半是認真半是戲謔地說,「夫人盛贊,爺很受用。澤被蒼生就免了,老爺一定好好澤被你一下。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不不不,東方也免了,多日出點兒雨露,讓你好好享受爺的恩澤……」

靠,丫念個台詞兒也這麼蹩腳!

不對,不是蹩腳,是暗騷……

佔色飛快地瞪了他一眼,怕他越來越出格的言行,影響到哈市的市容市貌和哈市人民的精神文明建設,趕緊推開他,離他遠點兒了,才輕松地反駁。

「一會兒回賓館,記得帶把剪刀。」

「干嘛?」

聳了一下肩膀,佔色一語便道破了機關,老老實實地盯著他,「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四老爺你不知道?」

拍拍她的臉,權四爺大笑,「真不愧是爺的女人,懂事兒。」

見他的小女人高興了,展顏一笑就妖嬈盡顯,權四爺**的大笑著,心下爽快之余,覺得自個兒受點小委屈也沒有關系。

東方不敗就東方不敗吧,能讓她過過嘴上的小癮,自家兄弟才能過足她身上的大癮。邪惡地笑著,瞄著她,他唇角邪邪的往上揚了揚,又將小女人摟緊了。

看著他得意的笑,佔色毛骨悚然。

丫瘋了,成了東方不敗還笑?

太陽島的景色十分怡人,碧水環繞,質樸粗獷,天然無修飾的風光特色讓佔色玩得很開心。可就這麼一點兒時間,要游遍這麼大的地方,顯然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四個小時的時間,兩個人瞎說瞎鬧著,很快便溜走了。

有些遺憾沒有都玩兒遍兒,直到離開那個綠樹成蔭,流沙似錦的太陽島,再次回到市區的賓館房間,佔色還在意猶未盡的感嘆。

「哎!都不想回京都了……」

瞧著她這副招人疼的小模樣,權少皇就忍不著想樂。他伸出手去,模了模她的小臉兒,在她別扭地瞪著自己挪開臉兒時,目光閃了閃,眸底便染上了一絲笑意。

「咋跟個孩子似的?下次有機會,再帶你來。」

「……你才孩子呢?」

垂著臉兒掃著她,佔色本就春江水暖的心里,更是輕快了不少。收拾利索了今天在太陽島購買的「戰利品」,她從行李箱里翻出自個兒的浴衣就往衛浴間去了。

為了避免男人騷擾,她特地插上了門閂。

玩了一天,她本來也累了。又不用擔心男人會闖進來,沒有心理隱憂的她,洗得很愉快,不知不覺,竟哼起了小曲兒來。

不料,洗好了一拉開門兒,就見男人抱著臂,斜靠在牆上,一雙狼嵬子般的眼楮盯著她,喉結一陣陣滑動。

「佔小ど……」

欲言又止做什麼?佔色睨著他怪異的臉色,有些奇怪。想了想,她不動聲色地拿著毛巾擦著頭發,往梳妝台前坐下,只拿眼風掃著他,問。

「嗯?你怎麼了?有事?」

目光染上火,爍爍有神地看著她,權少皇站在她身後,接過了她手里的毛巾,殷勤地替她擦拭了起來。一邊兒擦頭發,一邊觀察她的表情,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一個人咀嚼了好一會兒,才捋順了她披散的頭發,長嘆了一聲兒。

「佔小ど,嫁給老子,你不覺得美嗎?」

「美在哪兒?」佔色沒回頭,從鏡子里瞅他。

「你看啊,爺替你擦頭發,吹頭發……」

「得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什麼事,說唄!」

聞言,權少皇一張本就俊美得宛如天神般的面孔上,立馬染上了一抹柔和的光芒。眸色的火花跳躍了一下,他低頭,湊到了佔色的耳朵邊兒,大手順著她腮邊的頭發,一雙深幽的眸子,目不轉楮的盯著她。

「寶貝兒,今晚,可以做了吧?」

他的話一出口,佔色頓時就傻眼兒了。

丫臭男人到底要不要這麼丟人?從一大早纏到現在,就為了那件破事兒,說了多少次?費了多少口舌?丫也嫌臊得慌。堂堂的權四爺,也不怕人笑話,

總結,一個下半身思維的臭王八蛋!

心思轉了轉,她偏過頭來,與他閃爍不停又帶著期待的黑色瞳仁兒對撞了幾秒,心下又好氣又好笑,嘴上卻半點兒都不松口。

「不行。」

「操,為什麼還不行?」權四爺又急眼了。

「你太禽獸了,我不喜歡。」

佔色哪怕再傻也知道,這個男人現在肯忍了一個多星期沒有動自己,還低聲下氣的哄著寵著,自然也是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可是,她的腦袋沒有短路,更知道聰明的女人該如何規避風險。一個方面,她真的怕死與他做,想想那個猙獰東西腳就發軟。另一個方面,她覺得對待男人這物種,就不能把他喂飽了,更不能總依著他。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哪兒會稀罕?

現在他倆的婚姻剛剛開始,他的新鮮勁兒還沒完,自然又哄又寵又猴急。但‘色衰而愛馳’的故事她听得太多,寵著男人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有好結果。

遠了不說,就連權鳳宜那樣高貴,那樣氣度風華的女人,都沒有辦法讓晏仲謙一輩子就守著她一個,經營了半輩子,男人還不是活生生出軌了,還愛上了別的女人。她佔色又憑什麼能讓權少皇這樣的男人一輩子對她1vs1的忠誠?

社會現象如此,他不去釣女人,女人也會主動釣他的。

所以說,對男人用點兒手段,有時候很有必要……

就得吊著他,讓他吃不著,永遠覺得家里的才最好。

她在那兒想著怎麼收拾他,權少皇卻在查看她明明滅滅的小表情,心有戚戚然。他這女人,到底還是固執到家了。不管他怎麼哄,別的都還好,只要說到做那事兒,她就擺出一副無比厭惡的表情來。

心里突然一驚,他尋思,別不是給弄冷感了吧?

看到她像逃避毒蛇一樣防備自個兒的目光,權四爺心糾結得不行,卻又不能再對她用強了。思考著,他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女人心甘情願地讓他上呢?

乖乖替她收拾好了頭發,他將她抱到了床上,自個兒又去洗完了出來,看到小女人樂呵呵的拿著遙控器在那兒看電視劇,他心下越發陰郁了。

真他娘的!

他在女人面前,有那麼吃不開嗎?可這麼些年來,他可沒少見到別的女人見了他犯花痴的例子,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面前,事兒就倒過來寫了呢?

喟嘆著撩了被子坐上去,他掠過佔色專心看電視的臉蛋兒,抬手就拍了一下跨間雄心勃勃想要大展宏圖的二兄弟,故意無奈又無辜地感嘆。

「老二,她真把你嫌惡到底了?你要不要反擊呢?」

佔色惡寒了一下,表情怪異地調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喂,你又想怎樣?我可警告你啊,你要再敢強來,我一定會趁你睡著了,一刀剪了你。」

權少皇半眯著眼,看著她,面色陰沉。

佔色想得對,男人的劣根性就那樣兒。雖然她又作又別扭,可他偏就吊在她這棵樹上了。這會兒腦子里就只有一種想法,要怎麼才能把他女人給拿下。因此,她帶著刺兒的話,他也沒有真正惱,只不過擺下大男人的臉子。

可瞪了她好久,她也沒個反應,照常看她的電視,他心火兒都上來了。在心里鄙視了一下,他渾然不在意她的表情,小心地蹭了過去,圈住她,大手順著她的頭發,柔聲哄著。

「佔小ど,你就信爺一次吧。我保證讓你爽到,絕對技術流操作。」

這人要犯二,天都救不了他。

剛才還好好的,他偏生要說技術,一听,佔色就更加沒好氣兒了。

不過,她也沒有回頭看她,繼續盯著電視上的「血漬污漬,一吸了之」的衛生巾廣告,不咸不淡地輕聲兒說。

「技術有什麼用?要技術,我不如去嫖鴨子。」

眉頭狠狠一豎,權少皇喉結哽了哽,想沖她撒火兒,又不敢真加惹惱了她。盯著他女人花兒般的面孔,他心里跟小貓爪子在撓一樣,薄唇抿了又抿,壓下怒火兒,接著就牽出了一抹特別不要臉的弧線兒來。

「乖兒,嫖鴨子要給錢,嫖我倒給錢,哪個劃算?!」

心里「嚓」的響了一下,佔色覺得這幾天的權少皇,為了干那事兒,簡直把底線越放越底,裝孫子裝到極點了。他要再這樣下去,她之前那個陰鷙邪戾的牛逼形象,一定會在心里變成一個‘二皮臉’的典型。

哼了哼,她歪看他一眼,「你就那麼喜歡干那事兒?」

「廢話!」權四爺嚴肅的板著俊臉,一雙深邃的黑瞳落在女人嬌嬈的臉蛋兒上,觀察著她。可卻沒有見到她有任何松動的意思。

心下恨得直磨牙,良久,他也只能嘆了一口氣摟住她。

「乖兒,你給爺撂個底兒吧……到底要懲罰多久才算完?這樣沒期限的撩著,爺這心里,沒著沒落的。」

「……」佔色無語,真有那麼大的勁頭?

「佔小ど,那天的事,你別一直擱心里糾結了。夫妻之間,這事是正常的,那是爺稀罕你的表現,懂?」

「稀罕!少扯了,下半身動物。」

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直瞧著她,權少皇大手落在她頭頂,摩挲一陣,又輕輕地撫上了她天鵝般的膩白脖子,軟了心,柔了聲。

「佔小ど,有時候,爺真覺得你是妖精變的,專門收拾老子來的。」

靠!

佔色的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不過麼,听著這男人一套接一套的甜言蜜語,她心里一面鄙視著,一面卻也有些覺得甜膩。看著他目光里滲出來的幾絲溫柔氣兒,她差點都想要對他投降了。可不經意往他那地兒一瞧,那在腦子里生了根的傷痛又襲上腦子了。

下一秒,她立馬收了心神。

「少裝深情啊,在我這兒,行不通。」

「佔小ど——」

「遠點!姑女乃女乃不奉陪!」

操!權四爺狼眸一凝,火光差點兒就沖了出來。

可轉念一想,反正都到這程度了,再丟人也丟不到天邊兒去,關著門兒,別人也瞧不見他的樣子。等他先干服了她,往後再慢慢收拾,讓她知道該怎麼伺候好她男人。

這麼一想,這位爺又孫子了,繼續刷新節操下限,「姑女乃女乃,你就睡了爺吧。服務周到,熱情,予取予求,多少次都行?」

「……無賴!」

「姑女乃女乃,你嫖了我吧?我不收費。」

權四爺摟著哄著,目光憂傷著,正準備哄哄他家的小妖精從了自己,賓館房間的服務電話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接電話——」佔色推他。

他本來不想接,可他女人這麼說了,只能嘆著挪過身去,一手摟著她,一手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

電話里,一個嬌滴滴到了極點的女聲兒,風騷地傳了過來,「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保健按摩嗎?我們酒店先到了一批優秀的按摩師,特地留給您這樣的客人的,如果你……」

「不要!」

不等她說完,權少皇冰冷冷的打斷了她,就準備掛電話,可那邊兒的女人以為他沒有听懂話里的「意思」,又不死心的極快補充了一句。

「先生等等。其實……也不是按摩啦,說簡單點兒吧。你需要妹子陪睡嗎?」

其實她第一句出口的時候,權少皇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見她又急巴巴的補充,再看了看正伏在他懷里抿著唇憋著笑意,小臉兒上紅艷艷的女人,想到剛才自個兒的‘吃癟’,氣就不打一處來。

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他一字一句地說。

「老子跟你是同行兒,陪睡是要收費的,怕你付不起。」

叭——

他氣憤地把電話掛了。

佔色看著他黑幽幽的俊臉,笑得一下滾倒在了床上。

「哈哈哈——!」

這一天晚上,歪纏到底的權四爺也沒干成事兒。不過,佔色在婚後已經慢慢地習慣了與他睡在一處,兩個人說到最後,她自然也歪倒在他懷里就睡過去了。

她在一邊兒呼呼大睡,可權四爺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住與身體的熱度與火焰在交戰。可哪怕心里有千萬種直接將她辦了的心思,有了那次的教訓,他還真就沒有敢去招惹她。

次日上午,一行人回到了京都。

看到熟悉的景色,佔色有種做夢般的恍惚感。

這些天的依蘭之行,不僅讓她與權少皇有了實質的夫妻關系,似乎也將兩個人之間隔著的距離與鴻溝拉近了。雖然他還是那個陰鷙冷酷的權四爺,可他在她的面前,總在扮演著好丈夫的角色,哪怕動機不純,可還是讓她非常受用。

除了不想做那事兒,一切都很美好。

行,就這麼過著吧!

明天會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別和自己過不去,一切都會過去。更別和往事過不去,它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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