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軍長強行染指︰步步驚婚 065米 美好婚姻的開始。

作者 ︰ 姒錦

做好了心理建議,佔色的心思就放松了不少。

一到京都的地界,權少皇從私人機場就直接帶著人去了國防部,只簡單交代給佔色說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上午十點召開。

而氣不到一處來的艾倫小姐,在花掉了整個哈市的行程之後,除了言語上調戲和佔了點鐵手的便宜之外,絲毫都沒有憾動他的心,也帶著郁氣著與佔色告別離開了。

別過眾人,佔色沒有先回錦山墅去,而是跟孫青一道,把她從依蘭帶回來的一些特產給俞亦珍帶了過去。

回到家,好些天沒有見面,魯有德依舊那副諂媚的嘴臉,要不是看在親媽的份兒上,佔色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呆。可親媽畢竟還是親媽,她沒有辦法挪步。

在家里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又陪俞亦珍嘮了一會兒嗑,說到了依蘭的變化還有舅舅家的情況,又聊了會兒妹妹魯芒的事兒,一個下午,很快就那樣過去了。

直到傍晚,她和孫青才回到了錦山墅。

除了給老媽的家里,她其實也給權家長姐帶了一些依蘭的特產。可她覺得自己不太方便,就準備先放著等權少皇回來了再差人送過去。當然,她也給小十三帶了禮物。

剛一下車,她便看見了從院子里小鳥兒一般飛撲出來的權十三。

「額娘!」

小聲兒脆脆的,小臉蛋兒興奮的,滿是歡樂。

看著這個小家伙兒,佔色心里什麼郁氣都沒有,一臉都是笑意。

「十三,乖!」一把將小家伙抱在懷里,用腦袋頂了頂他的胸口,又轉了一個大圈兒,她笑著歪點他的鼻尖兒,「呦,好像又輕了一些,沒好好吃飯是不是?」

十三尷尬地模了模鼻子,烏黑的眼珠子直溜圓。

「額娘,不要捏十三的鼻子。」

「哦,為什麼?」佔色不解地笑,燦若陽光。

無辜的癟了癟小嘴兒,十三不太好意思地攬著她的脖子,垂下了眼皮兒,小大人般不自在,「好尷尬啊,十三已經長大了,是大男人了呢。」

噗!大男人?

每次與十三這個小家伙兒說話,佔色的心情就會特別愉快。心情一愉快,臉上的笑容就越發好看了起來。抱著他更加舍不得放開手。

說笑著,她調過頭來,讓孫青先將禮李放好,她便先陪著十三上樓了。

佔色沒有過帶孩子的經驗,可憑著她在少教所里積累的那點小小經驗,卻也有本事把小十三哄得樂不可支,嘰嘰喳喳笑過不停。

娘兒倆,歡樂在一處。

在小十三一聲聲親熱地喊著「媽,我愛你」、「額娘,我可稀罕你了」的稚女敕笑聲里,她眉兒笑得彎彎,唇角勾得翹翹,幾乎都快要忘了這個孩子是別的女人為權少皇生的。那感覺,讓她覺得十三真就是她自個的孩子那般。

一樣的可愛,一樣的心疼,一樣體會做母親的心情。

十三要真是她的孩子,該有多好?

這麼感嘆著,她眼楮笑得都眯了起來——

十三樂得在地上打滾兒……

十三調皮得把玩具甩得到處都是……

十三瘋起來不得了,都快飛檐走壁了,就差沒在牆上留下腳印兒……

十三咧著嘴笑,要學孫悟空翻大跟斗給額娘瞧,結果一個不小心,剛翻了幾個跟斗,小屁孩兒‘叭嗒’一聲兒就摔到在了地上……

正看得樂呵的佔色,嚇得臉都白了,飛快地撲過去抱起他,感覺胸前拳頭大的那個地方都心疼得碎了。

「十三,有沒有摔著哪兒?」

十三紅著眼圈兒,沒有流眼淚兒,也一聲兒都沒有吭,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她。一直看著,一看看著,大眼楮里滿是孩子對母親的依戀。

佔色奇怪了,「怎麼了,哪痛?」

眨巴眨巴眼楮,十三那一雙與她一樣長長的眼睫毛上,沾上了點點水意,「額娘,十三好喜歡……看你為了我著急的樣子。」

額!

小屁孩兒的言論,弄得佔色哭笑不得。抱著他小小的身子慢悠悠地放在了凳子上面,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然後才模著他的小腦袋,一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

「兒子,摔傻了?!有沒有哪里痛?快告訴額娘?你想哭就哭出來啊,別悶著啊?怎麼了這是?」

看著她,十三眼珠子都不轉,愣愣的發神。

佔色心里焦急了起來,「哪兒痛啊,快告訴額娘。」

一動不動地權十三扁了扁嘴巴,突然張開小手臂毫無預兆地狠狠抱住了她,整個小身子都偎進了她的懷里,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媽」,像是喊著玩兒一般。末了,見她還在困惑,才又抬起小腦袋來。

「媽,你再喊一聲。」

佔色真搞不懂他了,這小屁孩兒怎麼了?

「讓我喊什麼?」

小嘴巴噘了噘,十三眼圈兒又紅了紅,「叫兒子。」

看著他央求自己的小模樣兒,看著他那賴皮得噘著嘴兒的小樣子,看著他那不安的眼神兒,還有那患得患失的小心思,不知道為什麼,佔色突然就想到了權少皇,眼巴巴的像一只需要愛的小動物。

一時間,她是又好笑又心疼,摟緊了十三,狠狠在他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好兒子,真乖!」

「額娘——我愛你——」小孩子總是不吝嗇于表達愛意,十三的小聲音還有些女乃氣,脆生生地喊著,格外能讓人覺得心里柔軟,「額娘,要你每天都叫十三乖兒子,十三就每天翻跟斗給你瞧,每次翻跟斗都摔一跤,讓你心疼十三……」

這理論,跟他那個老子到是一樣一樣的。

目光怪異地熱了熱,佔色摟住他的小肩膀,蹲下了身來,與他的目光平視著,聲音又柔又軟,「乖兒子,別再說傻話了,你放心,額娘會永遠都跟十三在一起。」

「一定,不管發生什麼事,天塌下來也不分開?」

「當然不分開,咱倆不是拉過勾麼?」

「嗯,再拉一次。」

「你個小賴皮!」

娘兒倆在屋里歡樂又和諧的聲音,飄出了游戲室的屋外。而從國防部開會回來,剛剛落家的權少皇,就站在那門口。

通過未關嚴的門縫兒,他看著母子倆同樣開心的笑容,一張稜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上,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高大的身軀站了良久,一動不動。

那幅畫面太過美好了,美好得他都不敢出聲兒去打破。

想到今天的會議,他還有事情要做,看了一會兒他沒有推門兒,而是直接轉身大步去了書房。

作為zmi機關的首腦,權氏家族的繼承人,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多且雜,其繁雜的工作,其實遠不出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松隨意。

zmi的工作量大繁重不提,單論目前權氏家族的環境就足夠讓他頭痛了。

如果要把權氏家族比喻成一個小江山,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是︰他權少皇拿著先皇留下的繼位遺旨,享受著整個權氏家族創造出來的榮華富貴,可真正的朝政大權卻被攝政王權世衡一手把持著,不讓他這位嫡子沾上手。

而現在,在權氏一干遺老留臣的鼎力支持下,在歐洲多國明里暗里的「有心」協助下,年僅二十八歲的權少皇,要與羽翼豐滿又老奸巨滑的權世衡去斗智斗勇,其內外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過,權少皇一直是個冷靜的人。除了對佔色那點兒事,不管他心里有多少恩怨仇恨,都能很冷靜地控制自己,權衡好利弊,不會隨便被平常的喜怒哀樂給左右了情緒,失去了該有的氣度。

事實上,權氏家大業大,其勢更大,權世衡作為正常男人,有野心實在很正常。如果不是他干出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兒,換到今天,他只是自己的二伯,或者權少皇並不會去與他爭奪那些權與勢。畢竟兩個人有著謫親的血緣,權家就由著二伯拿去又能如何?

可現在不一樣,不僅涉及到富可敵國的錢財權勢,還有……仇恨。

那些太過血腥與腌髒的內幕,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更不願意他至親的弟弟來為他分擔,與他一樣陷入那種宛如夢魘一般的真相里。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鐵手敲門進來的時候,權少皇正在看文件。可鐵手看著他陰戾邪佞的臉色,血腥味兒甚濃,卻又辯不清到底什麼情緒。坐在書桌前的他,不像在依蘭游玩時那樣的輕松了,回到京都的權少皇,他好像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人。

陰冷,狠絕,嗜血,且冷酷。

一貫不擅長去猜度人心,鐵手上前幾步,直接向他匯報。

「四爺,有件事給你說一下。」

抬起頭來,權少皇眸子微眯,掃在了鐵手面上,「嗯?」

垂下眼皮兒,鐵手面上依舊沒有表情,「六月一日,關工委在少教所搞了一個文藝匯演,邀請了q&s國際,嚴戰會親自去。」

權少皇眯了眯眼楮,看著鐵手,面色轉陰。

停頓了幾秒,他突然又點了點頭,「我也會去。」

「明白了,我去安排。」

「不用安排——」盯著他的眼楮,權少皇阻止了他後,又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柔軟的淺笑來,「我以家屬身份參加,去給我媳婦兒捧場。」

家屬兩個字兒,他說得很輕,溫暖里又帶著點兒得意。好像他是佔色家屬的這個身份,比他作為zmi大當家和權氏大少爺的身份還要貴重一般。

鐵手神色有些恍惚,沒有吭聲兒。

權少皇掃著他,皺了皺眉,「安保工作做好。」

他說完,鐵手還是沒有回答。

這樣的走神兒,在兩個人配合的這幾年並不常見。權少皇遲疑地看著他明顯頹廢又暗沉的面色,下陷的眼窩兒,一雙血紅血紅眼楮……

危險地眯了眯眼楮,他很快便合上了面前的文件,一板一眼地放到了文件櫃里,然後才站起了身來。

「鐵手,走,咱倆去練練手。」

所謂練練手,就是兩個人一起去樓下的練功房里對打。

作為權氏家族繼承人,權少皇從小就被爺爺當繼承人來培養,不僅對各頂拳道中國功夫都很精通,對擊劍、騎馬和賽車等等大少爺們玩的技能也是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小的時候,他也是一個皮的,為了玩兒,沒少挨他老子的打,動不動揍得**開花,身上再光榮掛彩被老媽狠狠的心疼更是家常便飯。

可現在,那些都……

目光又狠狠眯了一上,他腳步邁得更大了。

練功房里,兩個男人換了輕便的訓練服,一對一面對而站,均手握雙拳,拉開了格斗的預備姿勢來。一個狠戾,一個沉穩,一個氣場強大,一個久經沙場,雙方蓄勢待發!

「你先!」勾著唇笑了笑,權少皇沖鐵手勾了勾手。

鐵手抿緊了唇,點了下頭,沒有說話,一個大力的助跑就沖了上去。兩個男人拳對拳,腿對腿,你來我往地使勁兒往對方的身上招呼了起來。

雖說鐵手心里敬重權少皇,可在比武場上他卻卻絲毫不讓。

當然,他也知道,權少皇用不著他讓。

纏斗正酣時,突然,鐵手一起凌空起躍,一個大腳便踢向權少皇的面門兒。權少皇收納吐氣,斂眉一笑,凌厲的身軀往後一仰便輕松地避了開去。看著鐵手第二腿再次踢來,卻見他速度轉身,抬腳便是一個瀟灑的回旋踢。

其勢,極凌。其力,極猛——

鐵手慌亂下蹲,彈跳開了便再次撲了過去。

瞅準了他的空檔,權少皇雙手突地揪住了他的衣領,一個狠狠的過肩摔就將他整個人給摔了出去。那力量極大的扔力,讓鐵手著地時雖然穩住了身形,沒有摔得太難看,還是免不得跌坐在地,吃痛不已。

「鐵手,你這幾天的狀態很差。」挽了挽袖口,權少皇語氣很重,黑幽幽的眸子里帶著點點陰冷的光芒,給人一種陰風陣陣的森冷感,一眨不眨地看著鐵手的眼楮。

「作為zmi機關的高層,這樣的情緒,很容易影響你的判斷力。」

「四爺,我——」鐵手站了起來,想說點什麼,可嘴皮動了動,到底沒說。

見他欲言又止,權少皇盯著他,挽好袖口,又勾了勾手。

「再來。」

鐵手眉頭鎖著,沒有再吭聲兒,又一輪的攻擊開始了。

果不其然,由于他狀態不佳,號稱zmi第一高手的鐵手少校,不過在他手下走了十幾個回合,便有些氣喘吁吁的應接不暇了。而權少皇表情依舊淡定,呼吸均勻,動作利索。

很明顯,再斗下去,他也只能再次敗在他手下。

「四爺,不打了。」甩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鐵手拿過旁邊的毛巾來,遞了一張給權少皇,另一張自己擦著汗,「我認輸了。」

眸色陰沉沉地盯著他,權少皇詭魅難測的目光,像一把能破開他心思的利刃,一刀一刀劃拉了過去,聲音沉重地問。

「告訴我,為什麼?」

鐵手垂下了肩膀,「沒有睡好。」

權少皇唇線抿得極為冷硬,沒有再說話,不過看著他的目光更為凌厲了幾分,讓整個練功房里,好像全部都是低氣壓。

鐵手耷拉下眼皮兒,查覺得到他目光里的一陣陣陰風,苦笑了一下,抬起頭,與他凝重又冷沉的眸子對視了幾秒,索性擺到明面上來說。

「四爺,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一雙黑眸利如刀鋒,寒如鷹隼,權少皇的目光像要吞了他。

丟開了擦汗的毛巾,鐵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太久了,除了睡覺沒有在一塊兒,幾年下來,鐵手幾乎都在他的身邊兒。他了解權少皇,正如權少皇了解他一樣。

喉結滑動了幾下,好半晌兒,鐵手才破罐破摔般開口。

「是,四爺,你猜對了。我喜歡她,很喜歡,天天都想著念著,念想得都睡不好。我知道這想法不厚道,不仗義,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為什麼要去想,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越是告訴自己忘掉,越是忘不掉,心窩子都想痛了,就像被人給活生生挖了一塊,再也補不回去了。」

從權少皇的角度看過去,鐵手的樣子很懊惱,原本高大的身軀因了他直接承認念想佔色的話,顯得十分的頹然、消沉、沮喪。

「四爺,你揍我吧……狠狠揍我!我不該想著你的女人。」

權少皇沒有回答,目光尖刺般一直盯著他。

過了良久,練武房里都沒有人再說話。

權少皇不是第一天知道鐵手喜歡佔色。老實說,換了其它的男人整天念想著自個女兒,他肯定得狠揍一頓再丟出去。可,他是鐵手,風里雨里拼殺過,賣過性命的兄弟……而且,他沒有做過任何過分的舉動。

要不他像今天這樣自拔無力的頹廢著,權少皇可以當做不知道,當然完全不存在。可眼睜睜地看著他這個樣子,他覺得自己真該做點什麼了……

目光涼了又涼,拳頭握了又握,他到底還是松開了。

走近鐵手,一個大巴掌落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輕松了許多。

「走,叫上無情,喝一杯去!」

鐵手心里緊了緊,抬頭看了他一眼,心頭無端端疼痛。他知道,四爺對自己特別寬待,可越是如此,他越覺得自己齷齪不堪。

「四爺,對不起!」

權少皇冷硬的嘴角,抿得很緊。好一會兒,他才不輕不重地回答。

「感情的事,由不得你。」

鐵手不再多說什麼,無情今天剛好在錦山墅,找他喝酒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那家伙慣會說搞笑段子,能樂得人沒有脾氣。

「鐵手,找個女人吧!」

一進一後出了練功房,權少皇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鐵手皺了一下眉頭,想分辨什麼,看著權少皇的目光,心里抽了抽,又像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黑沉沉的清瘦面龐,瞬間便暗淡了下去。

「我會試著找。」

哄睡了鬧騰的小十三,佔色見權少皇的車回來了,人卻沒有睡見,猜他肯定有事兒要做,且錦山墅太大,她也沒有去找。下樓去把依蘭帶回來的行李簡直地收拾了一下。

沒有花多久時間,他覺得身上竟有些泛酸。果然人養嬌氣了,稍稍動一動就受不了。一想到此,她不由苦笑,再這麼像少女乃女乃一般養下去,早晚會變成一頭大肥豬。

于是乎,為了不變豬,她挽起了長頭發,親自將臥室做了一個全面的衛生。擦地,擦家具,整理衣櫥,重新歸整擺放,不為了干淨,純粹為了把它當成一項能消耗脂肪的運動。

做好了這一切,看著重新擺放過的房間,她抿嘴一笑,覺得親自動過手,親自擺放好的屋子更有歸屬感了,越看越喜歡,便生出了一點兒家的感覺來。

她結婚了,這里便是她的家。

這麼想著,她心里一整樂呵,索性就將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了,順便還把權四爺的一並給洗了,將賢妻良母該做的事兒一點也沒有落下。

事實上,除了害怕做那件事兒,其他的家務事對于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收拾完,她懶洋洋伸個懶腰,覺得十分舒服。

想了想,她便捧著筆記本電腦坐到了床上去。像這樣清閑的抱著本子窩在床上去上網,在沒有結婚前她很少這麼做。那時候活得比較累,難得有這樣自在的時候。如今婚假閑下來,覺得心思完全放空的感覺,真真兒的挺好。

登錄上了qq,她的好友很少,上面除了艾倫發過來的幾張猥瑣圖片之外,就只有那個‘看著我眼楮’的網友,給她留下的十幾條信息了。

你好,你在嗎?

你好,好久不見,不在線嗎?

你怎麼不理我了?我心里很難受,想跟你聊聊。

過去五天了,你都沒有回復我,你是不想回,還是都不上qq了?

唉!大概我讓你討厭了吧。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得到別人的好。在我受傷難受的時候,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跟你說話,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可現在……連你也煩我了,我的心里好難受,活著真沒有意思……

如果你瞧到了留言,麻煩回復我一條,好嗎?

我睡不著,整晚整晚睡不著,一閉上眼楮,都是鮮血……

一條一條的看下去,佔色愉快地心沉了沉,皺起了眉頭。

她了解,一個有過某種心理創傷的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而且非常敏感,心思重還比較脆弱。她還記得上次這個人鬧自殺時的樣子,那個高高恐怖的陽台,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的陽光。現在的情況看,明顯那人又心生出了厭世的情緒。

心里想著,她的手指已經放到了鍵盤上。

「你好,我前些日子不在,你現在還好吧?記得,凡事不要鑽牛角尖,盡量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情,多轉移注意力,不要總糾結在一個矛盾點,這樣就會開心點了。」

一段話發出去,她原本以為他不會恰好在線。

不料,不到十秒,屏幕上就有了對方的回復。

看著我眼楮︰「你終于上來了,你去了哪里?怎麼都不理我?」

一句句急切的語句,將他內心深處的緊迫感都通過文字傳遞了過來。莫名的讓佔色心里有點兒別扭。老實說,一個心理學者如果長期和心理有疾病的人打交道,本身自個兒也需要定期修正心態。要不然,很容易被帶入別人的抑郁情緒里。

撐了撐額頭,她將自己放輕松,本著救人救到底的心態,又回了一條。

「我不是不理你,而是出去了……」

看著我眼楮︰「你有什麼急事嗎?」

對于這種追著問她問題的人,如果不是體諒到他有心理健康的問題,佔色絕對不會再對他多說一個字兒。可畢竟那不是個正常的人,是個病人。這麼一想,她又淡定了,敲字告訴他。

「我度蜜月去了。」

這一回她發過去,那人沒有急著回答,過了好久才又回過來一條,「原來你結婚了。恭喜你。你老公對你好嗎?」

「好!」

「哦,看到你的幸福,我真羨慕。」

「你不要這麼想,你也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的。忘掉過去,把握好現在,未來的風景就會更好,不要再沉澱在過去的悲傷里了,走出陰影來。」

又與那個人聊了幾句,直到佔色覺得他的心境好像輕松了,才借口自己有事兒就結束了談話。當然她不是真的有事兒,而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正如剛才所說,一個正常的心理師接觸了心理病患者,大腦也是需要轉換和調節的,否則,人沒有治好,倒把自己整成了精神病。

對著電腦屏幕,她閉了閉眼楮,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眸子又明亮了起來,很快就將剛才的事兒給排除在了大腦里。

看著右下角的時間,看了看沒有動靜兒的房間門,想到既將到來的又一個夜晚,她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

一天拖,兩天拖……若天天拖,到底該怎麼辦?

為了排解心里的惶惑和忐忑,她靠在床頭上,忍不住就打開了瀏覽器,在百度搜索里找好好久,終于找到一個叫「醫學教育論壇——尋醫必答」的網站,紅著臉在問題描述與求助里輸入了一段話。

「醫生好,我被一個問題困擾了好久。事情有些難以啟齒,可放在心里卻得不到解決。就是我老公那個太大了,第一次做的時候痛得我死去活來,然後心里一直有點陰影,而且壓抑。現在他有那方面的要求我都不敢再答應,害怕再受傷,本能的防備。

但是,他又對我很好,我心里也知道,結了婚的夫妻做那事很正常,可每當他有要求的時候我就本能想逃開想回避。我現在很矛盾,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候,就覺得有很大的壓力。好多人都說夫妻間的性せ生活是世間最美妙的體驗,可我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出現了問題,請問,我該怎麼辦?!」

發完再檢查了一遍,確定問題不低俗不埋汰之後,她才紅了臉兒發出去。

可,雖然明知道這是健康的問題,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但不在網上咨詢,又讓她找誰咨詢呢?

發送出去了,她便開始四處逛著網站,也許是心理原因,她逛來逛去都是在了解與這個夫妻問題相關的知識。別看她學了這麼多年的犯罪心理學,可對于男女間的情事卻了解得並不多。

以前她上網的時候,每每看到那方面的圖片和文字,並非她覺得那些東西不純潔,而是下意識就會自動回避開去。

可這會兒,瞧著瞧著,她的興趣卻上來了。

互聯網就是這點兒好,只要願意,什麼知識都可以查到,而且沒有人會知道是不是一只小狗在查。

她是一個學術型的女人,這會對男人感興趣了,也翻看了許多,比起那天的翻找更加詳實仔細。什麼長度,直徑、形狀、顏色的區別,她看得不由乍舌。可看著看著,她的腦子里不由又想起了權少皇那王八蛋結實人魚線下的那根黑亮。

按照網上的知識來看,他絕對屬于戰斗型的男人了。網上說,像他那種紫黑的顏色,由于黑色的成份居多,會特別有持久力。可……上面也有說,為什麼會變成那種紫色的顏色,大多是因為做得太多了,長期磨擦和擠壓造成的。

額!

抹了抹臉蛋兒,她的耳根子有些燙。

看到那一句‘做得太多,長時間磨挲和擠壓’,她的心里有一抹淡淡的別扭。末了,直接關掉了那個網頁,又回過頭來看剛才那個「醫學教育論壇」。

輕輕刷新了一下,就發生已經有了答案。不知道是不是男醫生對于她的這個問題都特別的感興趣,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竟然已經有了好幾條答復,分明來自不同的醫生。

第一,「夫妻生活最重要的組成就是性享受是,它與夫妻共同的孩子一樣,都是聯系夫妻感情的紐帶,多與丈夫交流和溝通。告訴他你的想法和恐懼,不要一味的拒絕他,形容影響感情。做之前,可以營造一些浪漫的氛圍,做好足夠的準備……」

第二,「增加水分泌,可以適當配合相關的圖像和聲音來刺激,小小的情趣也有大大的必要,良好的性體驗,前提是夫妻雙方都投入而且忘我……」

第三,「從人體結構上來說,女人具有極大的包容能力,按理再大也不會接受不了。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做之前不要有緊張,听點兒催動感覺的音樂,或者改變一下姿勢或者采取一些技巧,忘掉上次不美好的體檢,心理包袱放下來了,嘗試去容納他,一開始不要太深,你要想著他是你最愛的男人,你很需要與他合為一體……」

第四,「……」

太多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建議,有的直接說方式,有的隱晦做心理教育,還有直接告訴她如何如何做的,那些十八武藝唬得她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兩個人還能搞出那麼多花樣兒來。

于是乎,之前還在為別人做心理輔導的她,這會兒成了被輔導者……

瞧著也有些趣味兒,等她關上電腦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洗了一個熱水澡,她躺了回去,閉上了眼楮,腦子卻一幕一幕都是剛才看到的那些內容,像放小電影似的在她腦子里不時的回放。

不管什麼人,對性天生都有好奇心。她本身也是心理學者,懂得現在應該調節心態,可醫者往往難以自醫,既使她知道那許多的道理,還是很糾結……

可糾結,就不嘗試麼?

這幾天的生活,過得太過美好,美好得她有些不舍。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左右權衡著,她越想越別扭。

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權少皇不僅功夫好,體力好,酒量也相當不錯。

基本上來說,他真正醉倒的時候就沒有。當然,借酒裝瘋去調戲佔小ど的時候不算。與鐵手和無情兩個人喝完了酒回來,見無情把醉得不行的鐵手扶走了,他心里的那團火兒,卻沒有地方去泄……

小娘們兒,把男人都弄瘋了!

心里沉沉間,他大步往主別墅樓走。

可離得越近,他的心里就越糾結。他好話歹話都說盡了,那個小女人都不讓他上身。這樣憋屈的日子,難道他真要一直過下去麼?

不行!再憋一天,他都得死。

不管怎樣,今兒晚上,都得把她給馴服了才好?

用強,肯定行不通,可是不用強,又該怎麼辦?!

一路走,他一路想著,眸子黑沉黑沉的,滿臉陰雲密布。上樓的時候,他悶悶地吐了一口氣兒,煩躁地扯松了襯衣的領口,正想解開扣子,卻被橫刺里跳出來的追命給攔住了。

他放開了解領口扣子的手,皺起了眉頭。

追命一臉紅撲撲的顏色,瞧著有些怪異,一雙手小心的背在身後。

「老大,我找你有事……」

權少皇涼涼地睨著她,「怎麼了?手里拿的什麼?」

追命目光跳躍著,像是有點兒猶豫,又有點兒小女兒的矯情,小心地搖了搖頭,咬著嘴巴,卻不講話。

眉頭一挑,權少皇見她不吭聲兒,便不耐煩了。他酒意沒上頭,可尿意上來了,就急著上廁所去。于是,沖她擺了擺手,沒有再吭聲兒繼續往樓上走。

不曾想,追命喊了聲‘等等’,整個人又跳過來攔在了他的面前。

腳步不得不等下,權少皇眸底一沉,就要炸毛。

「有事就說!」

權少皇這男人確實長得好,氣質又十分獨特,陰沉中帶著冷酷,冷酷里帶著邪氣,邪氣里帶著尊貴,尊貴里帶著匪氣,匪氣里還有著對除了佔色之外的任何人都一樣一樣的疏離和漠然。

追命看著他,咽了咽口水,又眯了眯眼楮。

剛才,她迷惑了一下下。

可再看著男人漠然的目光和俊朗得天神般的面孔,那顆被迷得失魂落魄的心肝兒又緩過勁兒來了。淺淺地暗嘆了一口氣,她又不是來找茬兒的,是來幫他忙的,干嘛那麼凶?

扁著嘴‘哼哼’了兩聲,她面色微哂,將背在身後的ipad遞到他的手里。

追命在zmi是負責網絡安全這塊兒的,整個錦山墅的電腦系統和安全也都在她的負責範圍之內。她遞給權少皇看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今天佔色在網上「尋醫」的那些片段。

本來這事兒,她是不想告訴他的,畢竟作為一個大姑娘,她有些難為情。可想到他倆之間竟然出了這事兒,佔色心里有了矜持老大卻不知道,肯定會對他們的感情有影響。

更何況,她也不想自家老大憋著……

反正人是要不著了,不如老人做到底,就幫他們一把算了。于是乎,她顧不得大姑娘的矜持,紅著小臉兒將東西拿給他看了。

遞完東西,她心底的小鹿兒亂撞著,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過身就跑了。一顆心‘    ’著,像丟了魂兒一樣。

權少皇瞅著他的背影,眉頭鎖了一下,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拿著手里的ipad看了一眼,一張陰冷如鐵的臉色變了變,便捏緊了它,躁火更重了。

原來她並非僅僅是因為排斥他,而且真有心理障礙了?

他娘的!

一開始,不是她吵著鬧著說他有病,她要給自己治療性せ心理障礙的嗎?怎麼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對象就調了一個個兒,有病的成了她自己?而且很顯然,厲害的佔老師,還治不了自己的心理疾病。

行了!這個病得他去治。

想到這點,又想到自己在依蘭做的那事兒,他又心疼又懊喪。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好好地疼疼他的小女人。一定要讓她從此愛上這檔子事兒。等她享受到了個中的美好滋味兒,他才會有更好的福利,才能實現他夜夜不空的夙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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