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越來越近,那個防護陣也被那股壓力壓得有一點向里面凹,凌青言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神農架里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小白,這個是什麼?」凌青言想小白到底是這里的原生物,可能會知道一些吧。
小白有氣無力的盤成一圈趴在地上說︰「這個東西每個月都會出來一次,不過每次我都會在它出來之前就早早的找地方躲好了,所以也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個是什麼,以前我听林子里的同類說這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力氣很大,說是能把兩頭大象都給拎起來。」
凌青言一听說︰「照你這麼說來,這個應該是個生物或者說是成形的東西?」
小白想了想說︰「他們形容的都是听說來,誰也沒有真正看到過,所以現在誰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麼?」
凌青言這時不再說話,因為那個黑影已經很靜了,外面一片漆黑,沒一點光,不知道是自己這里已被黑影給吞沒了,還是天本來就黑了,反正現在要是看時間也沒有可能,因為伸手都看不見五指,怎麼看時間啊。
突然凌青言感到那個防護陣搖動了一下,小白這時卻醒了,兩個綠色的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隨剛搖動的防護陣。
動物的眼楮總是比人眼來的好,所以小白還是看到了那個黑影居然是一片薄薄的紙一樣的東西,當然這是黑影轉身時小白看到的。
「主人,我看到了,好象是一張紙?」
紙,凌青言一听就想不通了,一張紙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呢,也許還有什麼吧。
「主人。它好象在用手拉我們的防護陣。」
凌青言一驚,這可怎麼是好,听小白的意思這東西都能拎起兩頭大象,那自己這個防護陣也不知道能支持多久。
「小白,這個東西一般出來要多長時間?」
「天一亮他就走,一般一個月也就出來一次,所以我們只要能堅持到天亮就可以了。」
凌青言一听心里就戚戚了,馬上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才二點。離天亮最少也得要四五個小時,再說這里山很高,也不知道是幾點天亮,要弄到七點天才亮,那這五個小時自己怎麼過啊。
凌青言馬上再次在陣法里又設了一個防護加困的陣法,這樣等外面的給搖破了。那里面的陣法至少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那個怪物太利害了,等凌青言才把里面的陣法啟動,就听到撕拉一聲。外面的防護陣就破了,一了狂風暴雨就這樣毫無預知的淋了凌青言一身。
黑影一看成功了,馬上轉過頭來要來抓小白。可是一道光閃來,那只手就這樣被凌青言的陣法給困住了。
黑物一聲嗷叫,聲音刺耳直入心神,凌青言一陣心動,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小白直接就倒在一邊不省人事。
凌青言想這樣看來,自己好象還是困不住它,因為凌青言已經發現那只被困住的手正在一點一點的離開陣法,只是凌青言不知道該如何制服這個怪物,借著陣法的紅光,凌青言終于是看清楚了這個怪物居然長著三頭六臂,可是整個身體就是一張扁扁的紙,一側身就成一條線。可是那六只正在努力的拉自己的防護陣呢。
怎麼辦,如果這次被破掉,那自己可沒時間再弄一個,主要是材料也用得差不多了,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多帶一點玉石,現在可好,兩個陣法就用去了一大半,剩在手中的玉石最多也就弄成一個防護盾,可不能成陣了。
這邊凌青言著急著,那邊六條手的導怪物可正在用力的撕扯著,「波」只是一個聲小汽泡的聲音,凌青言就知道自己的防護陣就要破了,可是小白仍然昏在一邊,自己又搬不動,而接下來凌青言只好馬上著手弄了個防護盾出來,再怎麼著擋一時是一時了。
「嘩」的一聲,整個防護陣一下子就破了,凌青言再次被那冰冷的雨水給淋了一身。這可是從他成人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事。
防防盾只能擋住洞口不大的面積,那六只手一下子全都抓在盾上,用處的要往後拉,原本就凌青言的力氣肯定是馬上就被拉走了,可是居然沒有被拉走,凌青言一回頭,看到小白正用它的牙緊緊的咬著那盾的一角,所以三個人就這樣僵持著,雨水夾雜著冰雹還是外加狂風時不時的刮進來,凌青言臉上都已經被那冰雹砸的都麻木了。
渾身上下都是又冰又濕,好象是泡在冰水里一樣,腳也在那里不停的抖著,大有一種站不住的感覺,想想自己以前可是很威風的,但是現在跟歐陽簫分魂後,自己很多地方更象是一個凡人了。
那個怪物突然轉過三個頭來,看著凌青言,那人盾的威力已經小到連那個光也弱弱的成灰白色,看樣子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凌青言看看天還是黑的,沒有一點會亮起來了感覺,自己現在才覺得時間過了好慢啊,要是能過得快一點多好啊,還有小木,自己才剛新婚呢,怎麼就要在這里死了呢,還有荒城他們不會也是被這個怪物給弄死了吧,不然為什麼自己找不到呢。
可是小白說這個怪物一個月才出來一次,也許他們正躲在別的什麼地方吧。
防護盾叭的一聲終于四分五裂了,凌青言一下子就被那狂風給刮出了洞,外面的雨就更大了,他的身體在風雨中被樹枝和冰雹給劃著砸著,沒多一會和就昏了過去。
而正在這時遠處就有一股火紅的火一下子就燒了過來,正中那個怪物,呼拉一下,那個怪物就這麼一下子給燒沒了。
緊接著那團火又馬上轉個頭向他沖來,小白睜大了眼看著那團火,看來今天自己不死是不行了,剛才沒有被怪物吃掉。沒有被那狂風暴雨給砸死,原來是為了讓火燒死自己啊。
要是那團紅火居然只是靜靜地停在自己的眼前,沒有燒自己,一眨眼就變成了一個一身火紅的妖艷男子。
他看了小白一眼說︰「剛才在這里施法術的人呢?」
小白這才明白自己沒有被那火燒死,是因為自己還是一個有用的人。
「你是說主人嗎?」
「主人,剛才那個人是你的主人?」鳳舞一愣,凌青言什麼時候又收了這麼大一條蛇做寵物啊,他的愛好可真特別。
正當小白要開口說話時。一陣大風吹來。一條巨大的龍一下子就出現在他的面前。小白心里一驚,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荒城收了身後看著地上倒在一邊的蛇說︰「怎麼回事?」
鳳舞朝他翻翻白眼說︰「我正準備問凌青言到那里去了,你到好一來就把人家給嚇死了,現在就只能自己去找了。」
荒城看了一眼那條蛇說︰「它又沒有死。」
鳳舞一看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呢,馬上拿了一枚綠果給那蛇一吃,那蛇就慢慢醒了過來。
這時外面的風雨已經停了。月亮也露出臉,剛才的那一切好象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要不是那些亂石殘枝,還真看不出來剛才發生過什麼。
「說吧。你的主人呢?」
「他被風給吹出去了。」小白一說完就又軟到在地上。
「什麼,吹走了。」荒城馬上騰身就去找,鳳舞也緊跟其上。他們都知道凌青言可是凡身,跟他們是不能比的,正當他們焦急的沒辦法的時候,看到一顆樹上有一個黑影掛在那里一搖一搖。
鳳舞一看居然是凌青言,不過整人已要不會動了。好在是被樹給掛住了,要不是在給吹到那里還不被什麼石頭給砸死了。
荒城把凌青言摘了下來,馬上給他吃一枚紅果,然後讓鳳舞把四周給燒的熱一點,看凌青言那蒼白臉孔就知道給凍僵了。
好在終于在紅果跟鳳舞的熱火中,凌青言總算是緩過來了,一睜眼就看到荒城跟鳳舞,張口笑了笑說︰「你們終于來了。」就又昏過去了。
鳳舞說︰「現在怎麼辦,要不先把他帶出去休息好了再來找?」
荒城點點頭同意見了。
原本荒城跟鳳舞在這里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感應到那個東西的存在,正好前幾天看到那里有一片竹林好象與眾不同,就一起過去,那知道一下子就掉了下去,到現在才爬出來,好在那洞里的很多殺傷性的東西已經壞的差不多了,不然他們還真不可能這麼完好無損的爬出來。
荒城想想那洞中除了灰還是灰,除了泥還是泥,居然什麼都沒有,但是一個荒城很強烈的感覺到那是一座古墓,只是早就不知道被人給挖空了,所以連里面的什麼荒靈都給放出來了。要不是及時爬出來了,凌青言可能就讓那個荒靈給害了,那想想後果就不堪設想啊,如果回去怎麼向小木交待啊。
想到小木荒城就感到小木的身影立刻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鳳舞背著凌青言趕在天亮之前到了林子外面,正好有一輛車開過,荒城馬上攔了車說有人受傷了要去城里。那個司機一看兩個人穿得到是很好的衣料,只是現在早已看不出是什麼牌子,再看看那個昏迷不醒的人,馬上讓他們上車開往城里。
司機很開郎,說︰「這個林子里最近幾年都不平靜,你們沒遇到什麼吧?」
鳳舞說︰「還好,都搞定了,以後就又平靜了。」
想想那個荒靈,他們一到就出現了,所以他們也追了他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他居然跑得這麼快,要不是凌青言在那里抗著,估計又讓他給跑了,想來這個荒靈主要也是沒有思維,不然看以鳳舞就跑了,那里還會在那里等死啊。
司機一听就笑了說︰「你們是嶗山道士?」
「不是。」鳳舞笑著說。
「想想也是,不過你們居然能平安出來可真不容易,我們這里以前還有人進林里去打打獵,後來成國家保護區了,就只有人偷獵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反正進去的人都是九死一生,而且那個死的人,可殘了,面目全非啊,全身烏黑。」
「你看到的?」鳳舞很懷疑他是吹牛。
「是啊,我那天正好也是路過,也正好有你們這樣逃出來的人,不過當初那個人可沒你這麼完整,那個死的已經全黑了,那個活的也只剩下一條手了一條腳了,後來送醫院也不知道活沒活成。」
「大哥,原來你是活雷峰啊?」鳳舞笑了。這時車子剛好到城里,鳳舞他們遞給了司機一刀錢說︰「小小意思。」
司機說什麼也不願收,這時荒城拿出一塊石頭說︰「這個小玩意兒你拿給家給你家小孩子玩吧。」
司機一驚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小孩子喜歡玩石頭,自己可一直都沒有提過啊。
不過對于石頭司機還是笑著收下了說︰「我家那娃就是奇怪,人家喜歡好吃好喝好穿的,他偏偏喜歡玩石頭。」
說完上了車開走了,鳳舞他找了一家最近的賓館住了進去。
當他們正要往樓上走時,就看以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從樓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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