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二手指的方向望去,熱鬧的客棧中,人聲鼎沸。凌菱還在疑惑著面前這位亦是一身淡藍色長袍的男子是誰的時候,羽纓已經驚呼一聲,跑到了男子的面前︰「羽歌?」
說著居然還伸出雙手不停地蹂躪著面前男子清秀的面頰,那男子的臉被她弄的一陣通紅,卻無奈沒有辦法從她的手中掙月兌半分。羽纓嘴中還不停的說著︰「是你嗎?是你嗎?」
那男子無奈,只得任由羽纓不停的將他的臉揉圓搓扁。羽宇終是有些看不過去了,趕走幾步將羽纓作怪的手打開,看向男子,方才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里?難道羽墨也來了?」說著,向著男子的身後望去,卻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男子搖了搖頭,回道︰「族長說族內事務繁重,所以派我來!」
「他知道我們離開?」羽纓大呼著,驚疑的看著男子那張依舊留有她手指印的臉,嘿嘿笑著。
「因為羽纓小姐收拾包袱的時候額動靜有點兒大,所以族長說你們定然是要離開了。讓屬下先在這里等著。」羽歌偷偷的撇了一眼嘟著嘴,生著悶氣的羽纓,有些懊惱自己的不會說話。
「羽纓姨娘!」念兒嘟著嘴,狠狠的瞪了一眼羽纓,拉著凌菱的手便向著樓上走去,嘴中有些悶悶的吩咐道︰「小二,帶路!」
羽歌一愣,轉頭看去,卻只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手中牽著一個身著水藍色湘裙的女子。是的,他感覺像是一個小孩子牽著一個大人!
太陽的余暉從門**進來,灑落一地金黃色的光芒,遠遠向著樓梯上走去的兩人,沐浴在陽光中,竟是顯得有些朦朧,讓人覺得仿佛看見了海市蜃樓似的。
「接下來的事情想好了?」凌菱房內,羽歌突然開口問道,卻引得凌菱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滿眼都是不信任的戒備。
羽歌一愣,話語哽在喉邊,有些尷尬的沖著凌菱笑了笑,說道︰「不不好意思,我我只是只是比較好奇。」
羽纓卻是伸手掐了掐羽歌的臉頰,笑著沖凌菱說道︰「凌姐,別擔心啦!他是哥哥的護衛,很忠心的!第一次出門,別看他一副老道的樣子,其實啊,他才十七歲!比我都小!而且,除了羽族中的事務,在整個洪荒大陸,他算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
羽歌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的笑了兩聲,卻是一臉的憨厚老實,還有一點點的稚氣未月兌。
凌菱一愣,又是再次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羽歌,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然而還不待她開口,只听見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從羽歌的身側傳來,轉頭望去,卻只見一個小小的腦袋,帶著點兒嬰兒肥的小孩子正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白痴!」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扭頭看去,只見軒轅念一臉的鄙夷看了一眼羽歌,卻並不抗拒的向著他的身上爬去。
羽歌看著軒轅念的動作,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太頭看了看一臉鎮定的眾人,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愣什麼愣啊?!真的是傻子啊?」軒轅念略顯艱難的站在羽歌的腿上,整個小小的身體又向著桌子上爬去,爬到中間竟是徑自坐了下來,眼楮好笑得看著羽歌。
夜色已經漸漸濃郁,微涼的月光從他身後的窗外探進來,散著濃濃的光輝,與房間一角的那抹如豆的燭光相互映襯,倒是把整間屋子都照得很是明亮。
羽歌的臉在燭光的照射下,亦是透著淡淡的光芒,仿若一面古銅色的鏡子,讓人誤以為細細看去的時候,還以偶爾看到自己的容顏。
軒轅念湊近幾分,細細打量著羽歌的臉,小小的腦袋一會兒點著,一會兒又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看得人一陣陣的迷惑。
「唉!長得如此俊美,怎麼腦袋是透明的呢?」終于,他轉身往凌菱的方向爬去,一下子便撲到了她的懷里。惹得一眾人等忍俊不禁,一陣狂烈的笑聲猛地從門縫、窗口透出,毫無阻攔的傳入所有經過的人的耳中。疑惑的駐足觀看,雖然看不到,卻是以清楚的從那陣陣的笑聲中,听出其中最為真切的溫馨,臉上亦是不由自主的浮上一陣陣溫和的笑意。
這一陣陣的笑聲,笑得羽歌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燙,竟是紅得猶如秋季嫣紅的隻果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羽纓笑著,又忍不住伸手掐了掐羽歌嫣紅的臉蛋,眸子中的笑意卻沒有半分的掩飾,看得羽歌又是一陣的臉紅。
「說正事吧!」凌菱將軒轅念抱在懷里,揉了揉他的,眸子中滿是慈愛,緩緩的說著,控制著面前這即將失控的局面。
幾人听到她的話,趕緊收斂了笑意,視線一瞬間便從羽歌的身上收回,腦海中雖然依舊殘存著羽歌愛的模樣,嘴角禁不住漾著笑意。然而,他們始終是明白他們所要做的事情。既然選擇了跟著凌菱離開羽族,那也就意味著她所要做的事情早已經成為了他們心底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無論如何,幫她完成她想要做的,就是完成他們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當然,即便動機不同,他們卻擁有著同樣的目的和目標。為了那個目標,即便付出所有,他們亦心甘情願!
「好!首先,我們當然要清楚的知道西林城城主的所有資料,包括他每時每刻在干著什麼事情,都要一清二楚!」凌菱一臉的嚴肅,掃了一眼面前皆是一臉嚴肅的幾人,吩咐著。心中早已構造好的計劃結構圖在腦中閃過,不停的分析著是否還有什麼錯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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