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夜想要叫住朗迪楓,但是朗迪楓高大帥氣的身影已經飄向了梁延緒,他拉開梁延緒對面的椅子,一**就坐了下來。梁延緒拎著手里的啤酒瓶,目光冷冷的盯著朗迪楓。
此時,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朗迪楓那張讓人見了就恨不得想要揍一頓的臉。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出現,那麼顧清歡一定是屬于他的。可偏偏就是這個男人,他將顧清歡傷的那麼深,還讓那個女人對他念念不忘。
「你來這里干什麼?這個位置有人。」梁延緒放下啤酒瓶,冷冷的看著朗迪楓,眼神里帶著敵意。他不接受朗迪楓的靠近。
朗迪楓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他冷酷的眼神打量著梁延緒,男人的臉上寫滿了太多的愁悶。他不知道這個比自己小,比自己經歷簡單,比自己要幸福的男人,為何會陷入到憂愁之中。
在某種程度上,他是羨慕梁延緒的。他還未及成年,就要一個人撐起整個公司,沒有任何人的庇佑,沒有家族的支撐,他要靠自己的拳頭,打出這樣一片天地。
l&d集團現在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每一步都是朗迪楓自己灑下的汗水,沒有人幫助過他,沒有人給予過他方向,他一步一步的模爬滾打,才有了輝煌的今天。
可是梁延緒就不一樣了,他在該快樂的年紀盡情的享受著屬于自己的快樂,他讀自己喜歡的專業,追自己喜歡的女生,承接家族龐大的產業,不需要付出太多汗水,就能夠得到屬于自己的一切。
有時候他真的想,如果父母還在,那麼他何須這麼辛苦的一個人拼搏,但命運已經替你做好了選擇,即便是心里不滿,即便是你想要扛著,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掙扎。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掙扎只是徒勞,所以他從來都不給于自己掙扎的機會。可能很多人都要說他月復黑,但是一個人打拼,如果不月復黑,他該怎麼去面對。
「是嗎?那就等人來了我再讓。」朗迪楓靠在椅背上,冷冷的說道。他凜利的目光掃過梁延緒的臉,卻只是淡定的冷漠。
梁延緒看不懂這個男人的內心,他沒有經歷過朗迪楓的人生,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你不走,我走。」梁延緒起身,腳步踉蹌,喝了不少酒,他已經有些微醺。整個身子重心不穩,險些摔倒。
「梁總。」周夜好心的扶了他一把,他猛的甩開周夜的胳膊,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門口的位置走去。朗迪楓注視著梁延緒的背影,面色變得更加的清冷。
「郎總,這個時候,您還是跟梁延緒保持距離,不要讓媒體抓住把柄。」周夜走過來,小聲的說道。
媒體的報道,哪怕都只是捏造,但是也能夠引起巨大的波瀾。周夜顧慮的東西,朗迪楓自然是知道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是應該與梁延緒保持距離的。
「這件事情,也許就跟媒體說的那樣,跟梁氏有關系。」周夜的話沒有說透,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經過的,梁延緒心里喜歡顧清歡,可是顧清歡是被朗迪楓傷害的,他若是將私人恩怨遷怒于朗迪楓,那麼對公司做點手腳,這都不是什麼問題。
「不可能,梁延緒不是這樣的人。」朗迪楓起身朝外走去,他說的那麼篤定,周夜愣了一下,隨後跟在他的身後。他從酒吧里走出來的時候,梁延緒正靠在路旁的大樹邊撕心裂肺的嘔吐,朗迪楓站定,盯著梁延緒的背影,卻是一言不發。
夜色濃重,在頭頂氤氳開來。朗迪楓一頭鑽進車里,仍舊是一言不發。周夜緩慢的驅車行駛,他不知道朗迪楓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跟在這個男人身邊越久,就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郎總,現在是回家嗎?」周夜回頭問了一句,時間已經不早了,朗迪楓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這麼晚了,也該早點回去休息了。
「去城南公寓那邊。」朗迪楓突然這麼說了一句,周夜倒是一驚。城南公寓那邊住的人是顧清歡,他不知道這麼晚了,朗迪楓還要去找顧清歡所為何事。但是朗迪楓的心思,豈是他能夠猜得中的。
車子緩緩的朝城南公寓那邊駛去,漆黑色寶馬車就停靠在公寓樓下,他從車窗里抬頭忘了一眼頭上,那扇屬于她的小窗早就黑乎乎了。
顧清歡一定是睡了吧?他這樣在心頭自己問了一句,還是坐在車里。朗迪楓鮮少抽煙,這樣的東西一直都不屬于他的世界。可是最近,因為太多煩心的事情淤在心頭,他竟然也開始學著偶爾抽上一支。
猩紅的火星在夜空中閃爍,煙草味在空氣中彌漫,多年前當他遭遇到風暴的時候,這個女人一直都陪在他的身旁。可是當這件事情再次出現時,他卻只是一個人孤軍奮戰。
這種孤獨一直都啃噬著人的內心,他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是怎麼呢,總是忍不住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時光還能夠倒退,那麼顧清歡此刻應該是坐在他的旁邊,他對著電腦忙碌著手頭的工作,而她則坐在不遠的位置,靜靜的翻弄著手里的書本。
她就是有那樣一種魔力,坐在那里就能夠氤氳成一種氛圍,哪怕你心里再嘈雜,心里再郁悶,只要她坐在那個位置,一句話不說,你就能夠被這種寧靜感染。
顧清歡是與莊雨荷截然不同的兩個女人,之前,他一直固執的以為,顧清歡給予他的,只不過是交易的一種形式。兩個人靠金錢和柔體維系的情感,一定算不了什麼。
所以,莊雨荷貼心的呵護,還有百依百順的奉承,他都很享受。他想,一個女人只有真的愛你,那麼才會全身心的依附于你的身上。
是的,他在莊雨荷那里,找到了一種被需要的感覺。那個女人凡事都眼巴巴的望著他,他要是沒有及時打電話,她會一個電話就追過來,聲音嬌滴滴,卻從來不埋怨。
顧清歡是不會這樣的,她總是靜靜的,你不知道那抹靜從何而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都是靜靜的。有時候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只能不停的索取,想要摘掉她臉上厚重的面罩,後來他才發現,只是自己習慣了戴著面具生活,就接受不了一個人的絕對真實。
他在那里一個人坐了很久,看著那扇窗戶,想著屬于自己的心事。在這個火燒眉毛的時刻,他突然比任何時候都想念顧清歡,想要跟這個女人坐在一處聊聊天,哪怕什麼事情對不做,還能夠像從前一樣互相聊一聊。
「走吧。」過了許久,當周遭都開始變得異常的寧靜的時候,朗迪楓輕聲嘆息了一聲。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傷害了顧清歡那麼多,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恨早已經滌蕩了殘存的一點情感。
周夜回望了朗迪楓一眼,他微微閉上了眼眸,靠在椅背上,顯出一副疲勞的樣子。他想,這個時候的朗迪楓,應該是想要見到顧清歡的。可是他不知道,朗迪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去?
車子在夜色中緩慢的行駛,城市的燈火點亮了黑夜,可是沒有那盞燈是專門為誰點燃的。朗迪楓的心一陣一陣的迷失,他覺得自己累到了極致,可是卻沒有止步不前的道理。他還記得父母離世的場景,一個男人,總不能被自己打敗。
車子停靠在別墅前,管家已經過來迎接,朗迪楓拖著沉重的身軀一步一步的朝這個所謂的家走去。他很累,現在只想將自己扔在*上,一覺睡到自然醒。
「楓,你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晚?」朗迪楓出現在別墅大廳的時候,莊雨荷還沒有睡下,她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見到朗迪楓回來,立馬就如同小鳥一樣飛奔過來。
西瓜紅的真絲睡裙,襲裹著誘人的身軀,可是他一點*都沒有,伸手將撲過來的女人摟入懷里,手掌在她光潔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就將她從懷里拉開了。
「我累了,洗個澡就休息,你也早點睡。」他表情冷漠,絲毫不帶任何的溫情。已經持續了好些天了,朗迪楓都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對待莊雨荷。
她的胳膊還沒有來得及環繞到他的脖頸上,就被朗迪楓的大手不由分說的拉開了。作為他的妻子,她想要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現在都成了奢侈。
朗迪楓的身上有酒精的味道,說話的時候,她還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莊雨荷不知道朗迪楓這一天是怎麼度過的,男人的世界,她不懂,也不願意去理睬。
只是,她因為朗迪楓的冷漠,現在心情頗為不爽。這三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呆在他的身旁,他不開心的時候,她連大氣都不敢出。
內心委屈的莊雨荷,屣著拖鞋就去了臥室,十分鐘之後,朗迪楓進來,他光著上身,麥色肌膚上浸染著細密的水珠,線條優美的身形,**在莊雨荷的視線內。
他在莊雨荷身旁躺下,而後就閉上了眼眸,莊雨荷盯著朗迪楓俊朗的臉龐,眼底的委屈,已經一點點的氤氳開來。
「楓。」她整個身體貼近男人的後背,已經有快一個星期,他們沒有同*共枕了,更不用說夫妻間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今天我有些累了。」他聲音冷淡,並沒有像從前一樣將她摟入懷里。她那張小臉貼著朗迪楓的後背,委屈的淚水已經順著眼角滑落。
他是去見了顧清歡嗎?不然的話,為什麼現在對她越來越冷落?是顧清歡那個狐狸精在他那里打小報告了嗎?所以朗迪楓才不舍得付出一點點溫情?
她靠在他的後背上,嚶嚶的哭出了聲。他不是最害怕的就是她的哭泣嗎?以前每一次,只要她落淚,他就會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給予她安慰。但是這一次,朗迪楓沒有那麼做,他實在是太累了,說完那句話就陷入到沉沉的入睡中。
耳旁傳來朗迪楓均勻的呼吸聲,莊雨荷心中的失落更加的沉重。她所有的青春,所有的愛,都給予了朗迪楓,她那麼好的家世,難道都配不上這個男人嗎?
結婚才三年而已,他對她已經冷漠到這種地步。她難以想象往後的人生。女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總是會不停的去多想,甚至聯想到更多的事情。
後來,委屈便一點點的化成了憤怒,她一個人翻到另外一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嚎啕大哭。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可憐的女人嗎?
想要娶她的男人多的是,可是她還是死心塌地的嫁給了朗迪楓,她要做他的柔情小綿羊,還要提防著他外面的那個女人。這麼多年,她已經夠累了。
朗迪楓是從睡夢中驚醒的,莊雨荷一個激靈從*上跳起來,將梳妝鏡前所有的東西都推到在地上。儼然是一個小潑婦的行為。
他瞪大眼楮看著自己的小*做出如此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已經半夜三點多了,再過幾個小時,他又要回到公司開始新一輪的戰役,此時,他只是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他沒有說話,翻轉身將被子蒙到頭上繼續呼呼大睡,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他實在是累到不行。哪里還有精力去管莊雨荷生氣是為了什麼。
見到男人對自己的行為不理不睬,莊雨荷的心情,就如同是火上澆油一般難受。她起身,將衣櫃里的衣服一股腦的都扔在了地上,桌子上凡是可以摔碎的東西,她全部都扒拉下來扔在地上,屋子里傳來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
朗迪楓就算是再怎麼瞌睡,此時也是沒有辦法睡著了。他伸手一臉憤恨的將被子掀開,兩只眼眸盯著莊雨荷,一臉的不解。
他能夠接受這個女人的任性,但是不可以容忍她的胡鬧。公司的事情已經讓他夠煩心了,他到現在還是一籌莫展,曾經高高在上的朗迪楓,現在為了一點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拿熱臉貼冷**。
他不希望這個女人能夠幫他做點什麼,甚至公司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沒有告訴莊雨荷。可是,他需要得到這個女人的理解,這是做女人的本分。
他起身,光著腳丫子穿過地上的一片狼藉,與莊雨荷擦肩而過,卻是一言不發。他不想說什麼,一點都不想。他只是累,需要足夠的休息。
莊雨荷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這就是那個說要陪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看來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都只是哄騙她而已。他一定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冷落。
一想到顧清歡的容顏,莊雨荷眼底的憤怒就愈加的明顯。她立在那里,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頹然的坐在地上,一個人抱著腦袋哭泣。
她想要守護的婚姻,原來無論怎樣守護,都已經是千瘡百孔。許多東西,從一開始就不是她能夠決定的。朗迪楓的心,早就不再這個地方了,她還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妥協,只要自己什麼都不表現出來,那麼兩個人還能夠維持這一段美好的婚姻。現在,她終于想通了,這一切,不過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象而已。
她一把摔上房門,索性在屋子里鬧個夠,壓抑在心底的情感,這都是沒有意義的。或許全世界就只有她才是那個讓人恥笑的傻瓜。她努力想要獲得的愛情,都不過是一個泡影罷了。得到了,就不會被珍惜。
朗迪楓去了書房,她清晰的听到那扇房門關閉的聲音。明明知道她再生氣,可是他已經放棄了理睬。這對于莊雨荷來說,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哪怕他只是詢問一句「怎麼呢」,那麼至少也能夠代表他心底對她的在意,但是朗迪楓沒有那麼做,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那些恩愛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暖心,可是現在听來,也不過就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她頹然坐在地上,一個人哭,末了再一個人擦干眼淚。她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傷心,不過就是要打敗另外一個女人罷了,她為什麼要一個人自怨自艾,讓顧清歡在那頭開心。
哪怕,朗迪楓的心不會回到她這里,她也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在莊雨荷的心里,早已經種下了仇恨的種子,只需要一點波瀾和雨水,那麼仇恨就會萌發成一棵參天大樹。
她抱著雙膝一個人坐到天明,後來書房的門開了,她听到朗迪楓從書房里出來,而後外面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
他走了,臨走之前也沒有上來關心一下她。如果她要是做了傻事,要是因為他的不理睬就這樣放棄了自己,那麼他應該不會在乎的吧?
這樣一想,心里又覺得悲哀了幾分,她放棄一切,只是想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白頭偕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個美好的夢想是多麼的幼稚。
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你就放棄外面的世界,這只是一個騙人的把戲。哭的累了她起身擦掉眼角的淚水,換了身干淨衣服,撿起地上的化妝品,將臉上的憔悴一點點的修飾掉。
「一個小時之後,我過來找你,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踫面。」莊雨荷將電話打到了顧蓮蓮那里,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出面,但是她可以借刀殺人。
她想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對顧清歡充滿仇恨的人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不想要雙手沾染鮮血,但是她可以利用這個女人達成自己的目的。
嘴角那抹邪惡的笑蕩漾開來,她不會把自己心底的怨氣撒到朗迪楓的身上,這個男人畢竟是她的丈夫,她只會怪罪那個壞女人,若不是她,怎麼可能會勾搭上朗迪楓。
一個小時之後,莊雨荷坐在延緒律師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廳里,她透過高大的玻璃窗,看到顧蓮蓮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寬大的墨鏡掛在臉上,猩紅的嘴唇,綻放誘人的光芒。
「莊小姐,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著找我。我手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顧蓮蓮一**坐下,沖侍者招了招手要了一杯果汁。
今天是上班時間,她雖然只是實習生,但是在這邊事情很多。剛才接到莊雨荷的電話,她還沒有來得及說明自己的情況,莊雨荷就掛斷了電話。她知道莊雨荷來找她,一定是沒有好事,可是現在兩個人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她想要得到梁延緒,單憑一個人的努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莊雨荷想要守住自己的婚姻,也需要她來幫忙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還真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呢?顧蓮蓮,不要這麼沒出息好不好?你以後可是梁家少女乃女乃的身份,難道真想一輩子在這里受那兩個女人的氣嗎?」
莊雨荷聲音里帶著嘲笑,甚至是不滿。是她安排顧蓮蓮到這個地方來的,那麼這個女人應該是為她所用,怎麼現在還真是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梁家的少女乃女乃,這是唯一能夠*住顧蓮蓮的事情,她做夢都希望自己能夠站在梁延緒的身旁,挽著他的胳膊俯瞰眾人。可是,這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已。梁延緒每周都會來律師事務所,而她在財務室上班,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到梁延緒。
當然,她把所有的原因都歸結于蔚藍藍和顧清歡,都是這兩個女人作怪,才使得她沒有機會靠近自己喜歡的男人。所以,在沒有人可以幫助她的時候,只有莊雨荷能夠帶給她希望。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一直呆在財務室,哪里有機會能夠靠近梁延緒啊,他啊,早晚都會被那個狐狸精牽走。」
她一臉不滿,語氣都是酸酸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在這里干活,可是顧清歡卻有機會靠近梁延緒。他拒絕自己的邀請,可帶著顧清歡去吃飯。這幾天她忙的不可開交,根本就沒有時間知道顧清歡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呆在那里不重要,最終的是你要用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要一起打敗顧清歡。這個東西,你想辦法輸入到顧清歡的電腦里。」莊雨荷說著,就遞給顧蓮蓮一個移動硬盤,顧蓮蓮一臉好奇。
「這到底是什麼啊?莊雨荷我告訴你,什麼事情我都做,但是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會替你干。」她將那個移動硬盤扔在桌子上,一臉警惕的盯著莊雨荷。
莊雨荷突然笑了,她還沒有想過要因為顧清歡去做一些違法的事情。那個女人還不值得她讓自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一次,她不過只是想要讓顧清歡長點記性罷了。
「放心,我要是害了你,我逃得掉嗎?你不是想要梁延緒遠離顧清歡嗎?這個東西就能夠幫你辦到。」莊雨荷笑著說道,顧蓮蓮一臉狐疑的再次將那個移動硬盤拿到手里。
「記住,做事情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顧清歡,只要將她從這座城市趕出去了,那麼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才能夠一直得到。」
莊雨荷說的那麼篤定,顧蓮蓮原本還半信半疑,但是一想到梁延緒看向顧清歡的眸光,她狠了狠心,便抓起桌上的那個移動硬盤了。
到了下班的時間,顧清歡拎著包正往外走,就踫到了蔚藍藍。這段時間,蔚藍藍工作繁忙,客戶那邊許多事情都要她親自去搭理,顧清歡想要搭把手,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清歡,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蔚藍藍走過來,一把挽住顧清歡的胳膊。顧清歡想起今天顧濛濛要加班,下午還打電話囑咐她去學校把嚴帥帥小朋友接回來。
「今天我要去學校幫我姐接孩子,改天我請你。」兩個人說說笑笑就離開了,顧蓮蓮在走廊的盡頭,看著這一對好姐妹說笑著離開,臉上嫉妒的火焰越發的猛烈。
她就是看不慣顧清歡跟其他的人打的那麼火熱。手頭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那個移動硬盤一直都呆在書桌里,她正在尋找機會,按照莊雨荷的吩咐潛入顧清歡的辦公室。
「小顧,忙完就早點回家吧,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財務室的王主任熱心的沖顧蓮蓮說道。這個女孩子在這里雖然做事慢了一點,但好在態度還算認真,何況又是梁延緒親自領過來的人,他對顧蓮蓮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主任,您客氣了。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就走。」顧蓮蓮臉上掛著一抹假惺惺的笑容。眼看著中年男人肥胖的身軀從辦公室門口消失。
她假裝去上廁所,可發現蔚藍藍的助理還在加班,那扇門正對著顧清歡的辦公室。她懊惱的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亂如麻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比任何時候都要緩慢。她不知道這個移動硬盤插到顧清歡的電腦上會引起什麼風波,但是一想到能夠讓顧清歡從這個地方離開,她就覺得很開心。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蔚藍藍的助理這才離開,她悄悄的從辦公室走出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溜進了顧清歡的辦公室房門。
顧清歡的辦公室沒有鎖,她徑直進去,然後打開她的電腦。好在電腦沒有設密,她從衣兜里掏出移動硬盤,然後小心翼翼的插在了電腦上。可是電腦,不一會兒就四季了。
顧蓮蓮嚇了一跳,可隨後就覺得幼稚,她原本以為莊雨荷會想出什麼有用的點子,原來不過是想要破壞顧清歡的電腦。她開始嘲笑莊雨荷的各種愚笨,看來家庭主婦就是腦子不好使,明知道一台電腦對于梁延緒來說,不過就是一點打車費而已。
她從辦公室里出來,心里有些沮喪。可是自己又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法子來。原來,想要靠近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很多時候,也是需要斗智斗勇的。
她在這個方面不怎麼擅長,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梁延緒跟顧清歡在一起。她是見到顧清歡離開的,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不是又跟梁延緒在一起。
內心的懊惱一直不停的翻滾著,她從那扇門出來往回走,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雙詫異的眼楮。
莊雨荷回到那間殘留著朗迪楓氣息的房間里,一臉的悶悶不樂。但是現在,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如果朗迪楓要把冷漠給予她,那麼她一定會讓疼痛附加在顧清歡身上。
他不就是心疼那個狐狸精嗎?那麼她就要想著法子來折磨那個女人,她要讓顧清歡生不如死,要讓所有人知道,她莊雨荷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屋子里流淌著音樂,夜色已經濃重下來,接到顧蓮蓮打來的電話,她這顆懸著的心終于安放了下來。明天一大早,顧清歡,你就等著勝敗名列吧。
這一晚,朗迪楓沒有回來,如果是往常,莊雨荷一定會打個電話過去詢問,然後再守著電視等待著他的歸來。但是今天,她覺得很累,就仿佛是知道他不會回來,所以她也不去等待。
有些等待,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意味,那麼何必還要苦苦的堅持?有的人,心已經不再你這里了,你無論多麼客人,無論多麼貼心,都沒有辦法讓他看到你身上的那些閃光點
許多東西,明明已經被遺忘了,可是有好事之人想要重新提及,那麼,就算是你不想去面對,這都是沒有用的。
顧清歡不知道,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她會遭受到重重的一擊,她花了三年苦心結成的瘡痂,不過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就被人連根拔起。血血淋淋的傷口**在所有人的面前,沒有人見到這樣慘不忍睹的一面時,會升起憐憫之心。
早上她幫顧濛濛將嚴帥帥小朋友送到學校,而後打了個的士就來律師事務所上班。這幾日休息不好,她的精神也有些欠佳。走到公司大門口的時候,她就看出了異樣。
以前的同事見了她,眼神都有些躲閃,仿佛她身上帶有瘟疫病毒一般。顧清歡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一臉的狐疑。但那都是旁人的眼光,她無力去改變,後來索性保持沉默,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間的議論聲不時的鑽進她的耳朵中,她的臉一陣慘白,手心滲出汗液來,十指不自然的蜷縮成拳頭。
「對啊,想不到她竟然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給人家當*,虧她年紀輕輕的壓想得出來……」
她的手剛剛握住辦公室的門把,身後就傳來蔚藍藍的聲音。
「該干嘛去就干嘛去,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還有人閑著沒事要嚼舌根子,那請到人事部遞交辭職申請。」
顧清歡抬眸,就觸踫到蔚藍藍關切的眼神,果然,她剛剛坐定,蔚藍藍就走了進來,而後身後那扇門立馬就被關上了。
「清歡,這幾天你還是請假在家休息吧。」蔚藍藍小心翼翼的說道,她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早上一打開電腦,桌面上就顯示著顧清歡與朗迪楓親熱的圖片,配著的文字,是三年前關于顧清歡金錢交易甘做*的報道。
她原本以為只有她看到這樣的圖片,後來才發現,公司每個人的電腦打開都是這樣。蔚藍藍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想要將顧清歡在律師事務所的名聲搞臭。
「怎麼呢?我為什麼要在家休息幾天?」顧清歡抬頭盯著蔚藍藍,這是她最好的姐妹,公司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何還要躲避幾天?剛才那幫人肯定是議論她的,可任何事情,總是有原因的吧?
「公司的電腦中毒了,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三年前你跟朗迪楓的事情,現在律師事務所這邊的人都知道了。清歡,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是你也得考慮下大家的感受……」
蔚藍藍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清歡的腦子已經「嗡」的一聲全亂了。她終于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看她的眼神就如同一個怪獸一樣呢。
她從座位上起身,拎著包就朝外走。不用多想她就知道,這一定是莊雨荷所為,這個女人前幾天不是剛來這里找麻煩嗎?她不就是不想看到顧清歡好過嗎?
「清歡……」蔚藍藍跟了上去,一把抓住顧清歡的胳膊,看到顧清歡受傷成這個樣子,她自然是心痛。她知道,那人的目的,就是希望顧清歡沒有地方可以呆下去。
「我沒事。」她掙月兌蔚藍藍的胳膊,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朝外面走。血淋淋的傷口**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受那些人的檢閱。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那個傷口的疼痛。
蔚藍藍沒有跟上去,她知道這個時候顧清歡一定需要時間好好冷靜自己。她只是看著那個清瘦的背影,從走廊里消失,而後進入到電梯。
「梁總,這件事情該怎麼辦?一定是莊雨荷干的。」蔚藍藍將電話打到了梁延緒那里,盡管她不願意看到梁延緒為顧清歡擔憂的畫面。可是顧清歡畢竟是她的好姐妹,她知道這件事情早晚都會有人告訴梁延緒的。
梁延緒早上正在開會,听聞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就懵了。他沒有想到莊雨荷會采取這樣惡毒的手段。
「你別慌,我現在就去找清歡。」他丟下所有人離開了會場,忘了拎外套就朝外跑。這個時候,他想要陪伴在顧清歡的身邊,哪怕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需要。
他從來都知道,她心底有一道不願意被任何人知曉的傷口,他也小心翼翼的不去觸踫,只希望時間能夠讓那道創傷慢慢的復元,而她也能夠將所有的注意力從傷口上挪移開來。可是現在,有人故意想要傷害她。
一路上,他不停的撥打顧清歡的電話,可是沒有人接听。他不知道現在顧清歡到底去了哪里,但是她知道那個女人一定很傷心。腦子里全是顧清歡清冷的面容,她就算是再痛,也不會哭泣,不懂得如何示弱。
莊雨荷,你還能更惡毒一點嘛?
他害怕顧清歡因為這件事情再次選擇離開,可是女人的電話始終都沒有人接听。後來,不知所措的梁延緒,直接將車開到了朗迪楓的府邸。
寶藍色的賓利車囂張的停靠在郎家的別墅前,他從車里一頭鑽出來,正好看到二樓陽台上靠著欄桿打電話的莊雨荷。
「很好,你做的很好,現在知道我的目的了吧?」莊雨荷拿著手機,一臉的開心。好些天了,她都沒有這樣開心過。
現在朗迪楓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公司的事物上,根本都沒有時間來顧及其他,那麼她趁機打擊一下顧清歡,這應該不成什麼大問題。
電話那頭,顧蓮蓮正在繪聲繪色的給她描述今天早上律師事務所那邊發生的事情,更是將顧清歡狼狽離開的事描述的更加的細致。她听到這番話,心頭的怒火才覺得消散了許多。
「雨荷姐,還是你想的周到,我看啊,這個踐人恐怕今天就要消失了。以後你跟我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那頭的顧蓮蓮躲在廁所里笑的開心,一想到顧清歡那張慘白的臉,她就覺得分外的爽。
「梁總,我們郎先生不在家。」管家站在門口,阻攔著梁延緒的進入。梁家和朗迪楓一直都沒有交集,所以看到梁延緒出現在這里,管家還是一臉驚訝。
「那好,我去公司找他。」梁延緒知道,自己口說無憑,這樣來找莊雨荷,肯定是會被認為騷擾的。既然是男人之間的事情,那麼就應該按照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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