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念立刻警戒起來。
姜承風說道,「不用緊張,是自己人。」
待那群人近了,白千念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們都穿著無雙**隊的戎裝。只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有傷,馬匹上也有深深淺淺傷痕。
為首一位男子穿著稍顯尊貴,應是將軍的職位。
他模樣看上去和姜承風年歲差不多,雖已是滿身的傷,但卻依然是英姿颯爽,精神抖擻。
他們全部下了馬,齊刷刷的在姜承風面前跪下。
「末將來遲!請王爺降罪。」
「安遠將軍,十多年未見,你竟還認得本王。」
白千念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故人重逢。
被稱作安遠將軍的男子愣了愣,好像很詫異姜承風竟然知道他的身份,他依然是跪在地上,「王爺英姿非凡,哪怕再過幾十年,末將依然能認出王爺。」
「將軍亦是如此,十多年未見,越發的威武了。」
「都拖王爺的福,末將當年隨王爺一同出征日晷城,王爺立下戰功,末將不過是跟著沾了光,才能被君上重用。」
「唉……」姜承風卻輕輕嘆息一聲,「哪是跟著本王沾了光,分明是本王害了你,害你鎮守邊荒,十多年都無法回歸家鄉。」
姜承風藍色的冰眸看向廣袤無垠的荒漠,聲音里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彭飛,十多年了,你在這大漠過得可還好?」
安彭飛受寵若驚,聲音竟然變得有些哽咽,「王爺……王爺竟還記得末將的名字。」
「好了,起來說話吧。」姜承風伸出手,輕輕拖起安彭飛的手臂。
十七年前,君上為了派姜承風出征日晷城,以培養少年棟梁為理由,征集了幾百名少年勇士。
當時,安彭飛是幾百個人中最為出色的。
許是年齡相仿的原因,當年的姜承風還不是如今這般冷漠。
那時他和安彭飛私底下相處甚歡,稱兄道弟。
成功攻下了日晷城後,姜承風回了無雙國,但君上卻命安彭飛鎮守在此,讓情同手足的二人就此相隔萬里。
姜承風知道君上的用意,但凡他身邊有可用之才,君上都會一一除去。
所以,姜承風就此再也未與安彭飛相見,一隔便是十七載。
安彭飛抬起頭來,堂堂七尺男兒,竟已是雙眼微紅。
白千念看向姜承風,原來師父並非一直那麼冷漠,她從師父看著安彭飛的眼中察覺出,師父其實也是個重感情的人。
听他倆的對話,想必是十六年前,一同並肩作戰過吧,生死之交絕非尋常情義。
姜承風看向安彭飛身後受傷的將士問道︰「你們怎麼一身的傷?」
「兩個月前,末將得到通知,說王爺會來鎮守日晷城,但過了許久,見王爺遲遲沒來。末將擔憂,就帶著兵馬前來。不想路上卻遭遇埋伏,如今……跟隨末將前來的將士只剩下這十幾人了。」
姜承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果然剛才那些人是有備而來,先攔截了安彭飛,再來刺殺他。
「還好王爺沒事!」安彭飛說道。
「本王無礙,倒是本王的兩個手下,他們都中毒了。」姜承風看向躺在馬車內的木木和靈之。
「可否讓末將查看一下!」
安彭飛上前看了看木木和靈之的狀況,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王爺!下毒的可是一個穿暗紫色衣裳的女人?」
「正是!」
「毒姬!」安彭飛臉上的驚恐擴大,「她是日晷城余孽的帶領人!末將軍隊里也有曾有將士中過此毒,此毒……」
白千念緊張的插嘴問道︰「安遠將軍,你有這毒的解藥嗎?!」
安彭飛搖了搖頭,「此毒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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