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了一夜的唯藍,此時在凌晨的五點鐘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屋內被黑暗的遮陽窗簾遮掩的依然昏昏暗暗,所以,黑幕中,唯藍伸出手臂探尋查找的想找到燈光的開關處。
突然,一雙大手包裹住唯藍的小拳掌,他絕對命令的口吻,「睡覺!」。
這時渾身酸痛的唯藍,憤怒的翻轉過自己的身體,正面對著身旁躺著閻夜,委屈的抱怨道,「你要的還不夠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陳杰也不會再要我了,而我更是沒臉沒資格得到他的愛;你就是畜生,有錢的無賴,•••你痛快了吧?我比你老婆刺激的多,要不然你也不會陶醉享受的一而再再而三的ling辱我!你們會有報應的•••」,說道最後,唯藍的聲音越發的底蘊了;因為她越來越覺自己無能和被動了,站在一個男人面前,站在一個有權勢人的面前,她小的可憐,小的一無是處;今天是陪睡,那明天呢?直接堂而皇之的登門入室?還是直接痛心疾首的淪為小三?她不想被看不起,也不想在閻氏所有人面前失去唯有的驕傲。
「睡覺!」。閻夜依然一樣的口氣,依然聖旨般的命令;他困了,費力作戰了幾個回合,他現在只想隨意淡然的躺在唯藍的身邊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後的打算今後再做;此時他敢確定今晚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那就是讓唯藍自然受孕,自然的給他懷上孩子,自然的給她生個寶寶。
受傷的唯藍,情緒很是復雜和疑慮,所以,她情不自禁的詢問道,「你愛你的妻子嗎?如果正如外界傳言你愛她愛的勝過自己的性命,那麼你為什麼還要背叛她?•••能告訴我嗎?」。
女人有時候是理性的,同時也是糊涂的;就像一本書上所描繪出的女人︰當女人受傷時,她會冷靜絕然的把自己武裝起來;當她低落時,她會絕望淡然的尋求一味良藥。所以,女人往往就是傻子,而現在的唯藍更是傻瓜笨蛋,她以為和閻夜尚了床就可以反問質要的了解他的心靈防線和靈魂愧疚嗎?哼,這個女人聰明的可愛笨的可氣呀!
「你以為躺在我的床上就是我的女人?你以為被我睡了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別自討沒趣!」。說完這句話,閻夜平躺的遠離了唯藍了身體,一個有志誠的男人听到女人的抱怨和自憐時,他為此而顫抖;但他不想就此放過解救安穩妻子的任何機會;因為那是他做丈夫唯一能給妻子的一個寄托和夙願了。
失望之至的唯藍,再次委屈心痛的流下了無聲的眼淚;她不理解一個男人在奪取女人最楨潔寶貴的財富後,還能淡漠懷恨的警告著女人;難道現代文明社會就沒有讓男人學會對女人好,對女人呵護嗎?當然,唯藍沒有想要在閻夜的身上尋求暫時的安慰。只是作為女人她不想被男人忽視更或者被羞辱,她想理論。
「我是一個女孩兒,一個好男人呵護了兩年的好女孩兒;你是一個男人,一個充滿了的男人,有老婆有家庭,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孤注一擲的選擇去傷害兩個女人呢?一個是你的老婆,一個是我,」。唯藍輕聲哽咽的敘述著,她好委屈,好想發泄,好想不顧一切的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我愛我的妻子,更珍惜我和她的這份情緣,」,隨之,閻夜淡然釋懷的講述這句深情的溫和語;時間不多了,而愛人終將要離去了,那麼留下的只有彼此曾經的那份情緣和一個空殼的家了;但閻夜不悲傷,因為他們在有限的時間里,擁有的都是最真摯的回憶和最甜蜜的相擁。
听到這樣的回答,唯藍不感到意外;因為有時候她能在閻夜的話語听到男人少有的情懷和落寞,就像此時,他告訴自己,他依然愛著自己老婆,愛的還是那麼的珍貴和憐惜;所以,唯藍更明白了︰原來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一個替身;一個被這個男人當做寄生品的替身。
「•••睡吧!」,輕輕的一聲回應,唯藍轉身背著閻夜準備入睡了;現在的她是苦的,但也是甜的;代孕生子本來就是一種錯誤和人生的荒唐,那麼現在她失了身更是一種錯誤和荒唐了;即將面對陳杰的離去,她想她可以徹底的釋然放棄原有的承諾和等候了;
猶然心傷的唯藍,一邊默默的流著眼淚,一邊抓著自己左手腕親吻著鈴鐺手鏈,她好心碎,好心碎呀!遠處的愛人期盼滿懷的向自己揮手致意,而她卻要殘忍之至的轉身離開;將來的求婚也不會再有了,將來的幸福憧憬也不會再有了,從此她要像陌路人一樣,淡然訣別的從戀人的身邊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