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塊一個星期了,從上次夜晚看到了他後,就再也沒見著他了。現還是和往常一樣,冷亦辰都不會在家,只有左羽陪她。他同她一起坐著,但她從來都不看他,這一次卻是很讓他驚訝,可是她說的話不是那麼理智。
「我要回家。」
他看了她一眼,她只是低著眼瞼,默不作聲。他什麼也沒說,以為她是鬧著玩,沒理會。
她見他不應她,又說一句,「我要回家,幫我。」
他怔了片刻,「對不起,我不能幫你。」他雖然是怕冷亦辰,可這其中也是有私心的,他想她留在這里,至少這樣他能經常見到她,陪陪她,萬一她走了,不僅冷亦辰要閹了他,他自己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所以這個請求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她半晌沒說話,還是一直耷拉著腦袋,「你不幫我,遲早我也會走的。」她很自信,她就不相信憑她一個殺手逃不出這個牢籠。
左羽沒太在意,倒是在乎起她哪來的自信,不過他是不會相信這個女人能憑自己的本是逃出A市的。
「等你逃走再說吧。」他的語氣似乎很篤定,篤定了她逃不走的。
這**冷亦辰很晚才回來,簡諾自個兒睡在**上,正要睡著,被樓下一陣凌亂得腳步聲吵得不能睡,她在**上左翻身右翻聲,氣得半死,囚禁她就算了,現在連個覺都睡不著,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正打算起身把他沒,罵一頓,門就被推開了,她閉著眼楮想也沒想就朝門口扔去一個枕頭,卻不見他一個踉蹌躲過了枕頭的攻擊。
她一陣開眼,他就直接撲倒在了**上。她的眉頭皺了皺,聞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味,才知道原來他是喝醉了。本想推開他,不料被他抓住了雙手摁在頭頂上,她越掙扎,他就抓得越緊,結果推就著直接把她給辦了。
可是長夜漫漫,身上的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事後直接睡著了。或許是睡覺時身邊突然多一個人覺得不習慣,便**無眠,到凌晨4點才昏昏睡去,醒來時發現**的另一邊人已經不見了。
她梳洗了一番,就跑出去散步了,想著這也沒什麼人認識她,就沒做什麼掩飾,直接走在小路間。但事與願違,夜軒正好從這里經過,看著她的背影,一下子就認出了。她不知道後面有人,自個兒慢噠慢噠的走著。
「簡諾!」他朝她喊一聲。
她听到叫她的聲音,就回頭一看,身體卻僵硬了。只見他朝她走過來,看著她瘦了一大圈,本來就瘦削的身子骨,這下可真變成排骨精了,雖然打扮的到清爽,可別人看著就覺得這背影太過蕭條寂寥了,好像風一吹就會隨風飄了一樣。
「你怎麼退學了?」他的眼中盡是擔心焦慮的神色,一直想問她,但不知她住的地址,今日把這句話問出來卻覺得有點苦澀。
她一邊慢騰騰的走著,一邊踢著腳邊的石子,為了不讓他擔心,就撒了個謊,「有點事,以後都不會去學校了。」
「那你怎麼瘦成這樣?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便是,我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他有點焦急,一看她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光明正大的擺在臉上,還想騙過誰。
她苦笑,但沒笑出聲。他幫忙,能幫上什麼呢,不過是她給他添麻煩罷了,何必麻煩人家。「也沒什麼事,就是最近生了一場大病,以後就要回老家。」
「他待你不好嗎?」他小心的問了一句。
她停下腳步,神色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但沒說話。
他想這許是她默認了,「他待你不好你不要和他在一起便是。」
她搖搖頭,「沒有,他待我不錯,只是家里有點事,要回老家一趟。」
「那你自己照顧著自己,別委屈了自己才是。」他留下手機號碼,說以後有事可以打給他。
她點點頭,與他分手後,也沒什麼去處,就回到了牢籠待著。
這日子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被她度過了兩個星期,今兒左羽沒來,中午冷亦辰自然是不會回來吃飯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晚上他帶回了一個女孩子,漂亮是挺漂亮,不過一雙眼楮卻閃著精光。
簡諾趴在桌子上繼續睡,根本不想理他們,也不管那女孩是誰,反正她遲早都要走了,吃醋酸死自己劃不來,人不如就活的灑月兌些,何必為一些事情煩著自己呢。
她死氣沉沉的趴在桌子上,他見了也不解釋,只是那女孩一直挽著他的手臂,就差沒貼到他身上去。
晚上的時候她還是繼續趴著,還是沒有人叫她起來,而那個女孩似乎半點也沒將她放在眼里,直接走進了冷亦辰的房間,時而傳出她的嬌俏聲,惡心得她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氣得沖出去了!但背後還是沒有人出來追她。
「對不起,那天你問我喜歡你嗎?我當時確實不明白心里的那種朦朧的情愫,所以也不敢說喜歡你,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喜歡你,諾諾,我喜歡你。」
「沒事的,沒事的,你還有我呢!」
「說什麼傻話,萬一治不好,你不是還有我嗎?我做你的眼楮。」
「不怕,就算拖著我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
說著什麼好听的情話,全特麼是狗屁!可是心真的好痛好痛
「騙子!騙子!混蛋!」
「」咒罵聲一直沒停過。
她跑著跑著就蹲下來,把頭埋在雙膝里抽噎著,最後變成嚎啕大哭,路上那個的行人有看看她,以為她是走丟了的孩子,想報警。
她從荷包里拿出手機,撥通了夜軒的號碼。
「喂?」還是溫潤如雲的聲音,听到這個聲音突然就覺得很安心。
她擦擦眼淚,聲音卻暴露了她哭過,「你家在哪,我在你家住一晚行嗎?」
他報了地址,簡諾就步行過去,身上除了一張卡,零錢沒有一分。
天空突然下起牛毛小雨,下著下著就下大了,幸好這鬼天氣沒有打雷。
她的衣服全都濕透了,黏在身上,火辣的身材也一覽無遺,從身邊經過的轎車時不時的鑽出了腦袋對她吹口哨。
她走到夜軒的家,敲敲門,門開了,他看到的是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短發胡亂的粘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或許都混合在一起了。白色的襯衫也粘在身上,黑色bar非常顯眼,玲瓏有致的身材使他紅了臉,掩飾尷尬的干咳兩聲,便請她進屋去,拿了一件男人的白色襯衫給她,叫她去洗個澡。
等她從浴室出來時,她用浴巾揉著自己濕濕的短發,身上的襯衫到了她的大腿根部,踏著細跟的高跟鞋,頭發邋遢的亂散著,幾滴水珠順著發絲留在鎖骨上,很性感。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搖頭。
「吃點吧,你貧血。」
她的確餓了,但沒有胃口。
「嘔。」她瞪著高跟鞋跑到廁所,在洗手台狂吐不止。
夜軒听著她嘔吐的聲音不好受了,那個男人還是待她不好吧,來的時候眼楮都紅腫的,可為什麼自己糟蹋自己,愛嗎?
終于肚子好受了點,整個人都不好了,結果就是這樣趴在**上昏昏的睡去。
第二天她喝點了清粥,打聲招呼就走了。
回到牢籠時,看到一個男人在客廳黑著臉,低沉著聲音問她,聲音盡是不耐煩和惱怒的語氣,「哪去了?」
「去朋友家住了一晚。」她實在不願與他爭吵,整個人困得死,昨晚實在沒睡好,一整晚吐了五六次,心肺都塊吐出來了。
「嘔。」她跑進廁所,雙手撐著洗手台,早上喝的清粥又被吐出來了,胃里難受得死,真相就這樣暈過去。她雙手捧著水打在自己的臉上,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以前灑月兌的簡諾哪去了?
冷亦辰過問了幾句,與其說是問,還不如說是審問,她是真心累了不想和他吵吵鬧鬧,于是便一一答了。
她的腦袋昏呼呼了,肯定又是昨晚淋了雨感冒了,扶著牆走過去模著一扇門推開就走進去,本想趴在**上躺尸的,但這不是她的房間,而且**單邊沿還有一抹嫣紅,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楮,她用手蒙著眼楮走出臥室。跑到樓下站在他面前一巴掌就直接呼了過去,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很清脆利索,推開門的左羽也愣了愣,看到這一幕,不知什麼情況。
她看著他被打偏的頭,臉上一個五指印,還不解氣,揚起手又想打,結果被他抓住了手,她甩開他的手,氣沖沖的跑上樓打開臥室的門「砰!」的一聲巨響,把左羽的耳膜都差點給震破了。
左羽坐在沙發上,嘴里叼根煙,「怎麼了?」
冷亦辰不明所以然,茫然的看著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昨天我把小瑤帶回了,她自己跑出去一整晚不回家,剛回來本想睡覺,結果又跑下來甩了我個巴掌」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你居然被她打了,而且連原因都不知道什麼?哎喲我的媽笑死我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他捧月復大笑,拳頭直捶茶幾,差點笑出眼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