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萱萱,對我而言是喜歡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我幼兒園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好看。擦!tm的杰森,你以為我真會這樣簡單認輸?
但我知道萱萱的脾氣,這位大小姐,有時候有點一根筋,你不能跟她辯論……那會被判無期,你不能跟她爭吵……那是死刑,你不能去求她……那是凌遲。你只能……冷著她,等她那倔脾氣下去了,再慢慢開導。
貞雨的計策非常靠譜。
我們四人在一個中醫院附近的小飯館簡單吃了飯。又找了個看上去不錯的酒店住下,我和二爺一個屋子,貞雨和萱萱在一起。
按照貞雨的計劃,進入酒店半個小時後,貞雨借故沒吃飽要去外面買吃的,叫了二爺一起出去。我和萱萱的屋子是正對門。我盯著手表,5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啊!!!!」萱萱那屋傳來驚叫。
小仙真心法力無邊啊!按照計劃進行,準確無誤,分秒不差。
我連忙推開自己房門,敲響了萱萱的屋子。
「萱萱,怎麼了?」
「貞清哥,貞清哥!有有大老鼠!好多!!」萱萱聲音顫抖。
「有我呢!我幫你!」擦!這話說的還挺爺們啊!、
萱萱給我開了門,驚恐地指著她屋子地上……黃貞雨!你辦事也太不靠譜了,說是用法術召個老鼠來嚇唬萱萱,可是!現在這屋子里至少有二十只老鼠!
我把萱萱拉在身後,把屋子門關上。
驅除老鼠,對玄門修者而言,其實很容易,只要不是鼠仙或鼠妖啥的。貞雨剛才和我說了,眼前這些召喚來的老鼠並非老鼠,而是利用酒店的污穢之氣形成的鼠形的小祟。這祟其實是一個泛指概念,玄門一些門派將這些怨氣、煞氣、穢氣形成的不好的東西統一稱為祟。酒店,一般是污穢之物很多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老住酒店的人會感覺看上去很虛弱。
我從兜中拿出三張符,擺在了我面前。掐了十二個手訣,這是一套迅速溝通大地之力的手訣。口中默念著捉祟咒︰雷聲動,霹靂震,雷火發。鬼神死,邪精亡……急急如律令。當我念完捉祟咒。只見面前的三張符紙開始冒煙,那二十多只老鼠外形逐漸模糊起來,隨著三張符化為了灰燼,老鼠們也全都消失了。
「萱萱,這些不是老鼠,是污穢之氣形成的祟,祟就是一些不好的東西,現在已經都沒了。」我盡力給萱萱解釋著剛才的事情。
「哦……謝謝你貞清哥。」萱萱望著我,似乎想說什麼話,又有些不好意思。從她眼神中,我看到有些後悔,有些遺憾……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我撲通一下單膝跪地,伸手拉住了萱萱。
「萱萱,我田貞清縱使被天雷劈死,魂飛魄散,也要一生一世守護你。你知道,你貞清哥腦子不太靈光,有點笨,尤其不知道該怎麼對女孩子好。說實話,你今天跟我說的問題,好多真不是我故意為之,而是沒有意識到的。所以,我懇請你通融一次,給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萱萱凝望著我。面無表情。擦!老子手心都緊張地出汗了啊!
「真的被天雷劈死也會守護我麼?」萱萱問道。
天雷劈死麼……
玄門之人講究因果,就算真因為今天的毒誓而讓天雷劈死我,我也心甘情願。
「皇天後土,我田貞清在此立誓,為了守護蘇萱萱,哪怕被天雷劈死,我也心甘情願。」
「笨蛋……」萱萱輕輕罵了一句,拉我起來。她猛地靠在我胸膛。「你沒有杰森帥,比人家還笨,也不如人家有錢,可是我蘇萱萱貌似也挺笨的,怎麼就這麼喜歡你田貞清呢。」
「萱萱!」
「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萱萱說道。
「行!」別說約法三章,三十章我也認。
「必須戒煙,不用立刻,但今年年底前必須戒煙。」
「沒問題!」我豁出去了!為了萱萱徹底戒煙。
「不許再說髒話!」
「行!」我知道有時候自己會多少帶一些口頭禪,這個我一定改。
「第三條,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吧。」
我望著萱萱,四目相對,我倆忽然都樂了。
萱萱……
我緊緊抱著他,我倆的臉離著不到十厘米。這是展現男人魅力的時刻了!我猛地去吻萱萱。
「吧嗒。」我听到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身後兩個人走了過來。
「哎呦,我曹勒!」二爺的聲音打斷了我正在進行的事情。
「哎……跟動物有什麼區別……」貞雨在一旁起哄道。
我不好意思地沖萱萱笑笑,萱萱尷尬地走到一邊躲到床上拿被子把臉蒙住。
「走吧,回咱屋子吧,怎麼著,非要留在人家倆大姑娘屋里才開心是吧?」二爺陰陽怪氣地說。
我跟著二爺走出萱萱屋子,臨出屋,我沖貞雨偷偷做了個「贊」的手勢。
「那袋天仙給的藥丸歸我了。」貞雨小聲嘟囔道。
死狐狸……就知道你不會僅僅為了友情而幫助我。
回到自己屋子,我感覺心情大好。這下我心里一個大石頭算是落了地。
「走二爺,下樓買點汽水喝去。」我高興地問二爺。
「我曹勒!喝汽水?你ya真有追求,不去,你自己去吧。」二爺大大咧咧地月兌了個精光躺在了床上。
哎,自己出去走走唄。
拿了點零錢,我出了酒店。按照二爺的話,酒店大門右側300米有一個小賣鋪,東西挺全,而且問了夜里十二點才關門。
我瞅了眼手表,剛十點,還早。
我往小賣鋪走去。在酒店與小賣鋪之間,有一個小街道,燈光很暗。當我剛要經過這個小街道口時,一個女人叫住了我。
「田貞清!」
現在我名氣真是變大了啊,道上認識我的人還挺多。
我往那小街道里看去,二十米外,三個人站在那里。為首的是個女人,四十上下的樣子,短發,穿著一身牛仔裝。
「過來。」那女的沖我招招手。
跟被搶劫一樣。
「不過來,我們一會可就進酒店找你那些朋友了。」那女的說道。
這是**luo的威脅啊!
我只好向那幾個人走去,大約離他們五米遠,那女的叫我停住。
那女人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有一只眼楮似乎是瞎的?!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個巨胖看上去至少得有300斤,一個巨高,至少2米的樣子。
因為白冰的事情,所以我記住了去仔細觀察他們的衣服。果然三個人身上都有「林」字標志。
「林字門的人。」
「比資料上顯示的聰明點啊。」那女人笑道。
什麼資料啊!把老子寫成了什麼樣子啊!
「金剛大人,把這小子抓回去如何?」那個胖子問那女的。
金剛?我想起玉七郎說的,林字門等級森嚴,有八大金剛,眼前這個難道是個金剛?擦!那還算是個干部啊!
「老祖宗沒放話,不要輕舉妄動。」那女人對兩個男人說道。
老祖宗?老祖宗又是誰?
「我是林字門八大金剛第八位,吳柏翠,也是八大奇脈煞字門掌門,煞字門已經追隨林字門了。」
八奇脈煞字門?八大奇脈,乃是八大名門之後八個最強門派,乃是八位得道高人創立的,但所傳承的本事,盡是一些與傳統玄門術法大相徑庭的東西。
這煞字門我在師父收藏的一本書上看到過。風水中非常強調避煞,各種風水煞對房主都會有非常不利的影響。而這煞字門專門研究如何把各種煞的力量最大化,把原本避之不及的煞變為了一種強大的戰斗力。
「田貞清,听說你是相術修者,與我們煞字門說白了都是玩風水的,所以我想試試你的手段。」
「你想怎麼試?」
「你沒有感覺到麼?你下半身……哈哈」吳柏翠大笑起來。
下半身……我忽然發現我腰以下居然沒有了知覺。怎麼回事?
她傳承的是煞字門的術法,估計是用煞讓我下半身喪失了知覺。能讓人下半身出問題的煞,角煞!所住屋子窗外有屋角等尖形東西,便是角煞,角煞所在方位不同影響不同。如果角煞處在坎位,也就是正北位,那麼住戶的下半身往往會出毛病。
可是我是在街道里,又不是房間里?
我仔細觀察身邊四周的情況。原來我所處的位置前後左右三平米原來被一種不知什麼粉畫上了一個房間平面圖。
「你發現了?這是屋骨灰,用屋骨灰在你所在的地方畫了一個房間平面圖,你現在正處在那個房間的臥室里,哈哈。」吳柏翠顯得非常得意。
屋骨灰,這是一種可以讓平面所畫的房屋平面圖具有房間功效的材料。據說是用500年以上年齡的老房子,以牛血涂滿全屋,再用大火燒成灰燼而成。
那麼,既然這是個屋子,哼!那對我而言就好辦了。我看到那三人身前半米處,擺著一個尖形的器具,那個尖正好朝著我。風水上煞的影響力,很大程度上源自煞器的材質。像這種能瞬間見效並讓我完全動不了的超強影響力,所用的煞器材質估計是人骨。而且必須是殺人無數者的人骨。這樣的人活著時就充滿煞氣,其骨做煞最為合適。
「只是和你玩玩,看看你要如何破這個煞局。」吳柏翠說道。
沒錯,她完全沒認真,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但這個局該如何破呢?
要不然從這個屋子出去,要不然把那個煞器毀掉,但這兩個方法我眼下都難以執行。
而且,我身邊幾乎沒帶任何法器。我模了模兜,擦!除了四張符外空無一物。
我只好緩緩解開左手的布條。但面前的是人,不是什麼鬼怪,黑蛇是不能直接傷害的,直接傷害人,對黑蛇的修行非常不好,我從不讓它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黑蛇跟我同體共生,想必也受到了這煞的影響。但……我有辦法了。
「來吧!」我放出了黑蛇,並迅速默念了一個醒魂咒。
「你個二貨,這是啥地方,我怎麼這麼難受。」我腦海中傳來黑蛇的聲音。萬幸的是,我與黑蛇的交流從來都只在心中進行就好,這樣我的計劃就不會被吳柏翠發現。
「上啊!黑蛇!」我指了指吳柏翠。只見黑蛇努力往坎位那煞器沖去,但似乎被狠狠撞了一下,被彈到了最南邊的離位。黑蛇落在地上。
「小子,你這不是在胡鬧麼?沖著大煞位沖過來,你是不要那家伙命了?」吳柏翠一股子嘲笑意味。「對同體共生魂這麼不珍惜啊,你們貞字門真是……」
我完全對吳柏翠的廢話沒興趣,扭頭望了眼黑蛇,它在地上扭動著。哈哈!我贏了!
我掏出了四張符,散落在地上。
「南方火德祖,炎帝丙丁神……」我開始誦念口訣。
「喂,田貞清你在干什麼?你以為符文和咒語可以破煞麼?」
我沒空搭理她。
「……急急如律令!」隨著我念完口訣,只見四張地上的符發出亮光,伴著光芒符飛向了那三人前後左右四個方位。擦!幸好這個點這條小街到完全沒人,要不然肯定報警讓警察把我們這些瘋子抓走。
「封山!」隨著我大吼一聲,四個符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結界,三人被牢牢封鎖在那個結界中了。
「用封山咒封住我們你就能出去。」吳柏翠大笑道。
「我早就可以出去了。」我邁開腿徑直走到那個煞器面前。
「你?」
黑蛇已經飛回我的手臂,辛苦了兄弟!
「破角煞最好的方法是煞尾對面掛葫蘆,我的黑蛇剛才在坎位對面的離位早已經畫下了葫蘆,你的角煞早已沒用了。」我彎看了看那個煞器。「你們煞字門也不過如此。」我起身轉身離開。
「 當!」我扭頭一看,只見那個胖子竟然一拳就把封山咒的結界擊碎了,用肉身擊碎結界?!
「哈哈哈哈!不過是簡單玩玩而已。」吳柏翠走了過來。
如果還要繼續斗法,我還真難以維持了……
「這個是老祖宗讓你帶去給你師父的。」吳柏翠掏出一封信。
這麼多人都要捎信給師父啊,我干脆以後兼職當郵遞員吧。
「小子,下次再見,小心你的命。」吳柏翠冷冷說道,把信扔給我,轉身離開。那兩個男的狠狠瞪了我一眼,跟著吳柏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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