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各位師兄弟,天寶的心中突然感覺到隱隱的不安,破城的秦軍已經殺上了城門,天寶拔出腰間的寶劍奮力砍殺著敵軍。
臨淄城門已破,齊國大勢已去,陣前降兵無數,看著那些臨陣投敵的齊**士,天寶的心中恨得直咬牙,現在的局面是他早已預料之中的事情,他雖然一心想要挽回劣勢,但就憑他的一人之力還是無法去抵擋強大的秦軍的。
他的各位師兄已經隨著君上的車駕走了,由他們一路護送君上,天寶的心中也總算能夠放下一塊石頭。他帶著手下的殘部一路狂砍,一直殺到了臨淄城的中央大道之上。
這個時候,秦軍的大部隊已經逐漸開入臨淄城內,他們要進行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搜查,對于那些隱藏在齊國民居中的齊兵,他們要進行逐一的殲殺,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秦軍向來就是眼里揉不得一點沙子,更何況佔領的這個城市如果不消滅掉里面那些藏在暗地里的老鼠,一旦鼠患死灰復燃,那對于秦軍來說可是一場空前的浩劫。
君上還在逃難之中,天寶也顧不上那些被從暗處拉出來的齊軍士卒了,他的眼中充斥著淚水,一路狂殺,但不知道在何時何地天寶已經剩下了孤家寡人了,他的身邊那些誓死追隨他的將士們已經被秦軍殺得沒有了蹤跡,看看身後,再看看前方,他的心中怒氣難平,但君上還在受難,他要立刻殺出城去,無論如何一定要為齊國留下一絲血脈。
天寶被一伙秦兵圍了上來,這群甲士個個手持著長戟,鐵盾,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該怎麼辦呢,天寶的心中似乎有了逃生的方案,但他卻遲遲不肯動手,似乎在擔憂著些什麼。
這群秦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將天寶圍的死死的,但誰也不肯向前邁進一步,像是在等待著些什麼。只是將天寶的去路擋了。
突然間,天寶的眼楮變得很藍很藍,他的雙手緊握,額頭之上不停地冒著冷汗。天寶低頭默默看著大地,他的雙拳好像在慢慢積聚著力量。
只見,雙拳飛出,擋在天寶面前的那些秦兵全部被飛出的拳勁擊倒在地,滿口吐著鮮血。
但無奈的是,秦軍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天寶剛剛擊倒一片,有一群兵涌了上來將那個窟窿堵上,真的是很無奈。天寶又擊出幾拳,先是拳勁然後又是掌勁,但不知道為何這群士兵的目的很簡單,他們就是在故意做天寶的人肉盾牌。
天寶真的無奈了,看著眼前這些不斷涌上來的秦兵,他依舊是放棄了爭斗。
「帶我走!」天寶閉著眼楮,頭腦之中突然間閃出了這樣一句話,不到幾十秒的時間,便有一個聲音便回復了他。
「縱身跳一跳!」
雖然天寶也是墨家弟子,也曾在墨家的修武院里精習過幾年的武藝,他的心里很清楚,這個傳說中的輕功是不可能逃出這秦軍圍的相當扎實的鐵桶的。
「真的可以嗎?他有點不自信,有點不相信自己身體里的那個東西。」
「你試一試!」
天寶縱身一躍,只見他已經飛出了秦軍圍的水泄不通的包圍圈,看著身後還沉靜在迷茫之中的秦兵,他的心中似乎感到很開心,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
他已經逃出了秦軍的包圍圈,沿著這條中央大道,可以直通皇宮,現在他要立刻趕到宮中,保護君上撤離,雖然齊國已經滅亡了,但齊國的周圍還是有幾座小城池依舊沒有被秦軍攻佔,他要帶著君上去這幾座小城池中立足,以備後日的復國。
天寶真的很痛恨秦人,尤其是那些在秦軍中服役的秦人,不知是因為秦軍四處打仗,也或許和他刺秦的經歷有關系。
他打了一身口哨,只見還沒等到身後的秦兵反應過來,便有一頭獅頭虎身鹿尾的怪物從周圍的小巷奔了出來。這是何方的怪獸呀,它一現身所有的軍士都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怪獸的腳下踏過了無數秦兵,許許多多的秦兵倒在了它的腳下,它以每秒四十到五十麥的速度直奔天寶的面前。
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青石獸嗎?傳說魔界之中有一頭相當凶殘的怪獸叫青石獸,這頭怪物很溫順地臥在天寶的面前,天寶很利索地跳上了青石獸,還每等到人的大腦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消失在那條悠長的中央大道之上。
「快去稟告驃騎將軍!」看起來像是一個千夫長,他沖著手下的傳令兵,深沉地囑咐著。
守在中央大道之上的軍士們看著天寶遠去的身影,他們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的憂傷,反而個個顯得是那麼歡快。
天寶坐著青石獸,一路狂奔,不應該是低速飛行,青石獸是一只日行萬里的魔獸,中央大道距離王宮也只有一千多米的距離,轉眼之間,天寶和青石獸便來到了王宮的門口。
戰事吃緊,王宮所有的守將都被他調到了前軍,現在王宮的門口沒有一個人把守,看著這座破敗的城池,天寶的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傷痛。
朱紅的宮門展展地打開著,天寶將青石獸安放在了宮門口,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當他踏入的第一步,就發現自己的後脊梁上就好像有一股子的涼風在不斷地吹拂著他,但救君上要緊,他也沒有多想,徑直走向了君上的起居室。
戰火已經彌漫在了齊國的王宮,這座曾經繁華似景的王宮,此刻到處都彌漫著木頭被焚燒所散發出的刺鼻氣味。天寶看著那些被戰火燒毀的建築,看著那些四處散落的座椅板凳,看著那些倒在角落里的宮人尸體,他的眼中不知何時閃出了淚花。
他知道秦軍已經入了王宮,他現在要立刻確認齊王宮內是否還遺留著齊國王室的成員,無論如何他也要為齊國留下血脈。
看著那些被秦軍抓住的宮女們忍受著秦兵的**,他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悄悄繞過,去尋找王室的成員。雖然他很痛苦,但他的心里很清楚,保護齊王殿下撤退要比這些事情重要的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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