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哭,哭有個屁用。」子狂沉聲一喝,魄力十足的坐在地面上,冷冷的看向周圍大聲哭泣的女孩子。
「你怎麼這般說話,我們都是要死的人了,連哭一下都不許了麼?」一個個頭稍大的女孩子自人群中擠出來,指著子狂臉色難看的說道。
「再哭一聲,老子讓她立馬永遠閉嘴。「子狂眉眼朝著周圍的人輕輕一掃, 的一聲捏斷了腳下的鐵鏈。
她連現代最精密的鋼材都可輕易斷碎,何況是這區區的古代粗鐵,說不堪一擊都是客氣了。
周圍的人明顯被子狂的一番言語嚇到,在看看在子狂手下碎成末末的鐵鏈,頓時噤了聲。
說是不怕,那是假的。
這女孩子是在前日被丟到牢籠里的,一直昏迷著,誰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
這樣的身手,怎麼會成為兩腳羊?
那大齡的女子指著她,臉色煞白,張了張口,還沒出一個字,便被子狂冷冰冰的眼神掃過︰「我,說到做到!」
一字一句,鏗鏘有聲,勝比男兒剛魄。
沉靜如滄海的雙眸,渾身穿不透,破不掉的煞氣,愣是把一籠子的女人鎮得半個字都抖不出來。
「沒膽的,就死,有膽的,就活。」子狂曲腿站起來,背手而立,掃了一眼哭癱在地上,柔軟可憐的女子︰「要活的跟我,要死的,現在就說,我給她痛快!」
誰人說鳳落枝頭便成烏,這一方小小天地,有她卿子狂在,天就塌不下來。
曾只身獨闖帝國大廈,這區區三兩個籠子,豈能困住她的拳腳?
「若是能活著出去,我,我什麼都願意。」麻花辮的女孩子咬了咬唇,緩緩挪著身子,費力想站起來,卻因為腳上的傷動彈不得,只好拉住了子狂的衣服,目光堅定道。
「我,我也是。」小女孩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也將身子挪到了子狂的身邊。
「我也是~~」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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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個女孩陸陸續續,以不大的聲音表達出堅毅的願望。
人在求生**面前的潛能是強大的,遑論人,就是螞蚱死前也要跳上三跳。
她不是聖人,對普度眾生兼濟天下這種迂腐的玩意兒向來嗤之以鼻,但是她看的起在絕處重生的人,那是絕對堅毅的靈魂,不論能力,已然為強者。
「好,自現在起,我說一,就不想听到二,要死要活,全憑自己,有意見的就滾蛋,沒意見的听我指示。」子狂扯上一塊布條,含在嘴里,束了發,蹲來,一個手刀砍斷了小女孩腳上的鐵鏈。
她要絕對的服從,適者為王,古來女子不輸男兒,巾幗不是神話。
幾十個女孩子,看著站立在籠中魄力驚人的子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義無反顧。
房中燈火轉涼,一股森森的豪情,卻自那些柔弱的女孩子眼中蔓延開來。
風雲靜止,西關城山雨欲來風滿樓,雷霆已經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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