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屋門被打開,陽光坦蕩的照入。
三個醉兵相互參扶著,搖搖晃晃走到屋內來。
兵甲打了個飽嗝,拎著半空的酒瓶子,色眯眯的看著籠中關押的年輕少女,抬頭猛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巴,朝著身後的兩個士兵說道︰「哥哥們,這籠貨今天晚上就要宰了,我看不如不要浪費了,咱們今天好好快活快活。」
說罷自腰間拿了鑰匙,看了門,從籠子中拖出了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女。毫不理會少女驚恐的喊叫,粗魯的剝著少女的衣服。
「哈哈,說得對,這些娘們都還是黃花大閨女,不要白不要了。」門口站著的兩個兵猥瑣的看了看籠中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們,伸手扒起了自己的褲子。
「來來,小妹妹,哥哥在你死前讓你高興高興。」兵甲將滿嘴臭氣的嘴巴湊到了少女的臉上,少女驚叫著用力推搡那士兵,哭喊著朝門口爬去。
「小娘們,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士兵一個耳光朝地上的女孩扇去
「找死!!!」一道冷喝自籠中爆開,子狂一腳甩開那籠子的門,碎木渣滓天女散花似的朝著那士兵砸去。
那士兵渾濁的雙眼頓時清醒了幾分,驚慌的提了褲子,看見那籠子前面,站的不過是個瘦弱的花臉女人。
頓時放了心,將褲頭一松,沖著子狂大聲叫道︰「臭娘們,你他媽找死是吧,老子今天晚上第一個就煮你!」
話音一落地,門口的人已經不見,那士兵只覺得身子被人重重一提,喉頭一緊,整個人被凌空提起,一道冷如閻羅的聲音帶著絕對的魄力響起︰「雜碎!」
兩個字一出,那重達百磅的漢子被輕松一扔,朝著門口傻愣著的兩個士兵身上砸去,一道人影翻身一躍,一腳沖著摔落的士兵胸口上踩去,碎骨的聲音接連響起,將三人的呼喊封鎖在了喉頭。
死亡的氣息逐漸的蔓延,一群人蹲在籠子里,看著地面上胸口被踩出一個大洞的士兵,忍不住干嘔起來。
都是爹娘護在手心的女孩子,哪里見到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子狂腳尖自那三人腰間一挑,幾串鑰匙凌空落到了子狂的手里,子狂掃了籠子里的人一眼,將鑰匙一拋,漠然道︰「想活的跟我走,想死的滾蛋。」
麻花辮的姑娘咬了咬牙,撿起地上帶了血的鑰匙,抹了把頭上的汗水,二話不說的開起了女孩們腳上的鎖鏈、
好樣的。
子狂慢慢點了點頭。
「速度快,這邊應該很快就要來人了。」子狂一腳踹開幾個籠子的大門,風起手落,一掌斷一個,她可沒什麼時間一把一把找鑰匙。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鎖鏈已經全部打開。
麻花辮姑娘抹了把頭上的汗,目光崇敬的看著子狂,笑道︰「都解開了。」
「嗯。」子狂點了點頭,看了看門外,丟出兩個字︰「名字?」
麻花辮姑娘一愣,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吐了口氣輕道︰「笑舞。」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她知道她這是認同了自己,也因為這個認知,她竟然覺得莫名的激動。
這姑娘的眼神是冰涼的,冷冷看不見溫度,所以當有一點人色融入進去,就會非常動人。
盡管是一身的破碎的奇裝異服,盡管發型凌亂,臉也髒的不像話,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但是她說的話,每一句都很實在,都很震撼人心。
逼著她們去選擇,去選一條咬著牙才能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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