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啟軒被打的莫名其妙,他根本就沒有一點頭緒,于是他冰冷的望著眼前的女人,一把接住了她扇過來的第二巴掌。『**言*情**』
「你要瘋也別在這里,去瘋人院好了!」
向後一推,女人被他的力道推坐在了地上,傅啟軒上前了一步,眼神里染上了一層奢血的光芒。
「君浩,你……」
「君浩?」
茹冰情急之下的叫聲,讓祝蕭蕭疑惑的望了過去,女人一驚,立刻閉上了嘴巴,但是祝蕭蕭眼中的懷疑卻更加的濃烈了,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冷著聲音問道。
「你剛才叫他什麼?君浩?你的意思是說,他是那個失蹤了的司君浩?」
「蕭蕭……我!」
眼珠了轉了轉,茹冰惴惴不安的抬起頭,手足無措的看著她︰「我……我剛才可能是一時著急,叫錯了……」
「別騙我!不要和我玩這招,這是我玩過的,茹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初雪真的可以為男人付出,那這個人就只有司君浩,傅啟軒雖然對她也很好,但是那個女人是一個死心眼,不會這麼快就變心的。
所以,如果說這個男人就是司君浩的話,那一切可就說的通了,只是,這種天方夜譚的故事,真的有可能會生嗎?
眼神糾結的在傅啟軒與祝蕭蕭的身上打著轉,此時的茹冰左右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蕭的洞察能力是很強的,現在她已經露出了馬腳,想要再去騙那個女人可是很難了,可是如果這件事情讓那個女人知道,她就會把初雪現在的情況告訴傅啟軒,到時候,她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了,因為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初雪就這樣死掉的。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司茹冰站在原地皺著眉,低著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初雪怎麼樣了?」
男人懶得再去管那個瘋了的女人,抬起腿就要往里面走,蕭蕭跑了過來攔住了他,一雙火一樣的眸子幾乎焚燒了他。
「你現在還找她干什麼?難道真要讓她為你死了,你才甘心嗎?」
「蕭蕭……」
茹冰的阻攔已經晚了一步,傅啟軒懷疑的看著她,又看了看祝蕭蕭眼中的瞪視,他突然想起來祝蕭蕭對他怒吼的那句話︰「你到底對初雪做了什麼?」
難道,現在初雪有什麼問題嗎?所以,她才不見他,也不接他的電話。
心底一沉,傅啟軒推開了祝蕭蕭的身體往別墅里面跑,一邊跑著,心里的不安感也就越的強烈。
「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
「你站住!你不配去看她!」
「蕭蕭!……」
祝蕭蕭生氣的在後面追著那個男人,而司茹冰則在後面追著祝蕭蕭。
今?
今天的司氏別墅里格外的熱鬧,幾人追逐的畫面,落在了卓翰晨與光騰的眼中。
男人陰森的笑著,卓翰晨臉色凝重的轉過頭來看著他︰「初雪不會有事吧?你答應過我不會讓她有危險的!」
「為什麼現在你還在對那個女人執迷不悟,你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不就是因為她嗎?」
光騰諷刺的語氣讓他很不悅,卓翰晨冷眼看向前方的人影,揚起了眉︰「你和我的合作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我的事情,還不用你管!」
「結合了魔杰的魔氣,與那個女人的靈氣,現在的那顆靈珠,才是最強大的,比起那個女人,你是不是應該把心多放在這上面啊!」
「等到靈珠培育出來之後,我當然會把它拿回來,而且,到時候就是那個男人的死期。」
卓翰晨的身影又再度的消失了,光騰冷笑著,臉色很深沉。
一陣陰風刮過,吹動了原本靜止不動的樹枝,躺在樹下睡懶覺的一個佣人,嚇了一跳瞬間從地上蹦了起來,睜大了眼楮,確定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時,這才心虛的拍了拍胸口,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人在這里說話?」
感覺背後陰風陣陣,佣人鬼鬼祟祟的離開了這里,還不時的回頭瞅上幾眼,心里蒙上了一層懷疑。
……
傅啟軒來到了初雪的房門外,大力的拍打著房門,曹植奇怪的樓梯口看著,司茹冰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擔心,于是緊追著祝蕭蕭的步伐跑上樓去。
「初雪,給我開門!」
里面一直無人回應,傅啟軒一邊用力拍打著房門,一邊大聲的叫著,可是里面依舊一點回應也沒有。
祝蕭蕭和司茹冰跑了過來,那個女人怒瞪著他,將他臉上的焦急印在了腦中,心里的火氣似乎也少了一些。
初雪躺在床上流著眼淚,什麼話也沒說。
門被傅啟軒大力的一腳踹開,他推開了房門跑了進來,當初雪蒼白的臉色映入他的眼簾時,心中一份窒息的痛,如刀切,如火燒,翻江倒海的涌了上來。
他托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握住了初雪冰冷的手,另一只手,卻撫上了她的心脈,果然,那顆靈珠已經不在了。
「你們都出去!」
冷著聲音,傅啟軒對著隨後走進來的兩個女人命令著。
祝蕭蕭腳步一顫,胸口急速的起伏,一手指向了他︰「你……」
「蕭蕭,我們先出去吧!」
看了傅啟軒一眼,司茹冰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做的了,就讓他們倆自己來解決掉這斷糾結的宿命吧!
強力的拖住祝蕭蕭,茹冰將她拉出了房間,並反手關上了房門。
男人的手撫上了初雪青紫色的唇瓣,女人微顫了一下,笑的美麗極了。
傅啟軒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起伏,可是他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讓初雪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為什麼這麼傻?你想死在我前頭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卻更顯哀傷,他眼神中的無奈,讓初雪心痛。
用手指將他緊擰的眉頭抹開,女人笑的明媚動人。
「我是人類,早晚都會死的,你不一樣,你還會繼續活著!這回,也該換你等我了!」
「再讓我等你四百年?初雪,你太殘忍了!」握住了她的手,男人放到了嘴邊輕輕的一吻,傅啟軒的一滴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你知道……這四百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每天在催眠自己,要報復你,要毀了你,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讓自己不會因為這漫長的等待,而絕望,而活不下去,現在,你還要讓我再被折磨一次嗎?」
拉著他上床,讓他躺在自己的身旁,初雪就枕在男人的手臂上,抬起頭溫柔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君浩?」
「我以為,我能以傅啟軒的身份,永遠守護在你的身邊,讓你忘掉所有不快樂的記憶。」
把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兩個人躺在床上,面對面的彼此凝視著,誰也不願意轉開一丁點
的目光。
男人溫柔的伸出一雙手,將女人額前的一縷絲勾到她的耳後,傅啟軒的眼神閃爍了兩下,在心里暗下了決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初雪!」
女人笑他傻,將手撫上了他的臉,送上了自己的唇︰「對我來說,所有有關于你的記憶,都是快樂的,我並不想忘!哪怕只有一丁點!」
「我愛你!初雪,永遠不會負你!」
唇與唇的踫撞,心與心的結合,傅啟軒溫柔的吻印滿了初雪的臉頰,她的鎖骨,她的全身。
女人緊緊的攀附著他,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這個男人。
她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一朵紅雲,如一朵正在盛開的花朵,美麗極了。
漸漸的閉上了眼楮,眼前的傅啟軒變得模糊起來,男人深情的望著她,初雪想,就是現在死了,她也不會再有遺憾了。
……
司道敬的別墅內
司徒美慧將一份親子鑒定扔到了男人的面前,瞪大了一雙不敢置信的眼楮,冰冷的看向了他︰「現在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人蒼老的聲音異常的嚴厲,眼神里蘊藏著一點含蓄的威嚴,不禁讓司道敬身後的野村肅然起敬。
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出去,野村松上對面前的一男一女行了個禮,順從的退了下去。
司道敬拿起了面前的件,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一把將它扔在了桌子上,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能怎麼回事?就像你看到的一樣,初雪是我和葳萊的親生女兒!」
「你瘋了嗎?葳萊是你的親妹妹呀!」
「她不是!」
男人的咆哮聲,讓司徒美慧怔愣了一下,然後眼神不著痕跡的閃爍著。
「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根本就不是,她只是我愛的女人!」
司徒美慧沒有說話,就這樣復雜的望著他。
手機上傳來了好听的鈴音,女人轉身走出了司道敬的房間,接起了胡心穎的電話。
「司徒老夫人,最近過的好嗎?」
「有話直說吧!」
胡心穎皺了皺眉,對電話那邊的冰冷而感到不悅,但她還是牽出了一個笑臉,禮貌的說著。
「真是對不起呀老夫人!我想你可能也已經知道了,我家啟軒和曹麗,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對初雪,我真是很遺憾,雖然我也很喜歡她,不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如果是想要解除婚約的話,那就不必了,因為他們根本就還沒有定婚,還有其它事嗎?」
「呃!沒有了!」
尾音剛剛滑過,胡心穎便听到對方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錯愕的看向了身旁的曹麗,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于是就把怒氣,全都泄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讓你們這麼多人看一個人都看不住,那我還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對不起夫人!」
站在她面前的一排男人,低垂著頭,連個屁都不敢放,女人擰著眉,一手掐著腰,腥紅的手指藐視的指向面前的人影。
「這群廢物!現在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呢?找不到人就去司初雪的別墅找呀!真是有夠蠢的!這也用我教你們嗎?」
「是,夫人!」
幾個男人倉皇逃走,以免被她的火氣給燒到。
曹麗輕輕撫弄著女人的胸口,給她順著氣︰「阿姨,你就別生氣了,以免氣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