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容許她膽怯了,女人最終鼓足了勇氣,抬腿向別墅邁進。
當她站在別墅的大門前時,門竟然自動的打開了,司茹冰的心里一顫,又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停頓了一下之後,司茹冰仔細的听著周遭的動靜,除了風聲,此刻並沒有任何的聲音。
女人又抬起腿往里面走,樓梯很舊,聲聲作響,女人在月光的映照下,一步步的往樓上走去。
漆黑中,她壯大了膽子來到了二樓,這里的一切陳列都很普通,看起來已經有年代了。
卓翰晨的別墅真的是在這里嗎?女人有所懷疑。
忽然,她似乎隱約的听到了一點聲響,那是什麼聲音?女人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誰?是誰在說話?」
那陣聲音很飄渺,並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出來的。
女人當時就感覺自己的背脊一陣涼,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像是馬上就要窒息了。
「誰?到底是誰在那里說話?」
女人又問了一遍,然後尋著聲音的來源向里面走去。
打開了一扇房門,吱嘎一聲,這陰森的節奏讓女人的腿開始軟了。
「救我!」
那陣聲音又傳了過來,就這樣清晰的反映到茹冰的耳中。
「你是誰?在哪里?」
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女人,但自從經歷了魔杰魔尊這些異類之後,她以比任何人都能接受這種靈異的存在,也更能感應到他們。
走到了一個櫃子的中間,那陣聲音突然消失了。
女人環視了一下四周,這里漆黑的沒有一個人影,那剛才那個聲音是誰出來的?
「剛才是誰在說話?剛才是誰在喊救命?現在為什麼不出聲了?」
「茹冰?你是茹冰嗎?」
「誰?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司茹冰感到不寒而栗,她快速的將身子退到了窗邊,借著月光,想要看清楚這個房間里有什麼詭異。
「是人嗎?在捉弄她?還是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茹冰,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卓翰晨!」
「卓翰晨?」
他不是突然消失了嗎?為什麼會在這里听到他的聲音?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明白!卓翰晨他已經消失了,現在生死未卜,你說你是卓翰晨,以為我會相信?」
「之前你看到的那個卓翰晨,他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山崎家的光騰附身在我的身體里,我的靈魂,已經被他封印在這個瓶子里了!」
司茹冰順著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瓶子,是瓶子里,她卻什麼也看不見。
「你想騙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卓翰晨很痛苦,他??,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的錯事,根本就不會讓別人相信他,不過眼下,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
「傅啟軒已經昏倒了對嗎?初雪沒有他的血,很快也會消逝的,茹冰,我沒有時間和你解釋那麼多了,總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會再害任何人,我只是想要救初雪!」
這個男人竟然說對了,他知道初雪與傅啟軒的事情。
司茹冰雙眼警戒的向那個瓶子走去,一臉的懷疑︰「你有辦法救他們?」
「是!快點想辦法放我出去!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打開蓋子就行嗎?」
「不行!一定要解開封印才行!」
「那我怎麼做的到?」
女人泄氣了,這就等同于天方夜潭,讓她怎麼辦的到?
「找到光騰,讓他給我解開封印。」
「你瘋了?我怎麼能找的到他,就算是讓我找到了,你不是說他不是人類嗎?我又怎麼能控制的了他。」
「茹冰,你先听我說,你以辦得到的,任何一種生物,都有他的天敵,光騰也不例外,他怕玉,純粹的玉,那種帶著觀音像的玉,你只要找到它,光騰就完了!」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簡單,你為什麼不早一點的結他?還讓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
女人不太相信他說的話,眼角挑了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卓翰晨都快急死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他大喝著︰「茹冰,求求你,你就相信我這一次,不要再刨根問底了,我真的沒有時間了。」
不只是初雪與傅啟軒,他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如果再磨蹭下去,他的靈魂就會消失了,到時候,別說是幫初雪,就連他自己都保不住了。
「茹冰,相信我,每一個魔物都有他自己的弱點,輕易是不會被別人現的,所以,求求你,快點找到他,讓他給我解封,這樣,我就以救初雪了。」
雖然司茹冰的心里還是充滿了疑惑,不過,她還是拿起了瓶子放到了自己的兜里︰「去哪里能找到他?」
「回別墅,他一定就在初雪的周圍!」
「初雪?」
停下了腳步,女人更加的不明所以了,他圍著初雪干什麼?
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邁開大步快速的向樓下跑去。
「你確定你能救活他們嗎?」
坐進駕駛座,司茹冰一腳油門揚長而去,一路上,她看似像在自言自語的呢喃著,是瓶子里的男人再沒有回答她任何的問題。
……
山崎智子派去了結傅啟軒與司初雪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這是光騰早就預料到的了。
那兩個人要是這麼好對付,他也不會足足的等了四百年,都沒有得到司初雪這個靈體了。
按日子來算,現在的傅啟軒已經時日不多了,而那個司初雪,沒有了傅啟軒的血,她的命也維持不了多久的。
光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初雪與傅啟軒的房中,他腥紅著眼楮,陰笑著睨向了床上的人影。
兩個全躺下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要想得到初雪全部的靈體,必須要讓她心甘情願的送上才行,強拿,是拿不到的。
他以為用卓翰晨的這張臉,以做到這一點,不過現在,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了植物人,看來他就只能強拿了。
邁動著詭異的腳步,男人一步步的向司初雪靠近,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腥紅的眼楮閃爍著驚悚的光芒,他的手伸向了床上的女人。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司茹冰從門外跑了進來。
看到了茹冰的臉,光騰猥瑣的笑了,是當他看到女人手里的東西時,臉色卻瞬間變得蒼白。
她……她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害怕了?」
女人的手心已經沁出了汗,手臂也在不停的抖動著,黑暗中,她不知道光騰能否看出自己現在的樣子?
不過司茹冰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男人的方向靠近,並故意陰笑著。
她走近一步,那個男人便後退一步,並且一點反抗都沒有。
司茹冰終于相信了卓翰晨的話,原來這塊玉真的就是光騰的死穴。
將這個男人逼到了窗邊,司茹冰回頭看了床上的男女一眼,奇怪的轉過頭來︰他剛才想對初雪做什麼?」
「茹冰,時間不多了,快讓他給我解開封印!」
卓翰晨的聲音傳了出來,光騰冰冷的瞪紅了眼楮,原來是這個男人告訴了她自己的禁忌,沒有快點殺了他,真是該死!
司茹冰把瓶子從兜里拿了出來,舉到了光騰的面前︰「給他解開封印!」
「如果我說不呢?」
「我听說你一踫到它,身上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你……要不要試一試?」
將手中那塊觀音翡翠舉到了光騰的面前,女人陰險的看著他,威脅的意味是那麼的明顯。
「你以為我會怕?」
「那我就當你不怕!」
茹冰拿起玉石向男人走了過來,光騰引來了一陣陰風,想要瞬間轉移,是玉石會抑制他體內的魔氣,讓他動彈不得。
男人的身體已經感到了莫名的痛苦,他一步步的向後退開,猙獰的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你竟然相信卓翰晨的話,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我解開了他的封印,他會殺掉傅啟軒的,你真的想要這樣做嗎?」
光騰的挑唆讓茹冰猶豫了,事實上,她是真的不太相信卓翰晨。
「四百年前,他親手殺掉了初雪的父母,又嫁禍給魔杰,這輩子,他又殺掉了撫養他長大的卓雲龍,報復了丘承怡,像他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你竟然相信他會救你那個心愛的男人,別傻了!」
「茹冰,你不要听他的挑唆,他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求求你,相信我一次,再晚就來不及了!」
「如果我放了他,卓翰晨馬上就會殺掉傅啟軒的,你想好了!」
「別說了!你們都別說了!」兩邊的聲音讓女人感到頭痛欲裂。
茹冰一手拿著瓶子,一手拿著翡翠玉石,站在那里猶豫不決。
到底應該相信哪一邊?亦或是誰都不要相信?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以相信的。
女人的腳步開始後退,卓翰晨已經快急死了,而光騰卻在不經意間,眼里掠過了一抹陰森。
他從女人的眼中,已經看到了一絲混亂,于是更加的咄咄逼人。
「現在的傅啟軒體內有一顆靈珠,只要有了它,卓翰晨就以變成原來的樣子,所以,只要我給他解開封印,他會立刻殺掉傅啟軒,得到他體內的靈珠,茹冰,你要想好了,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別說了!你別說了!我一句也不想听!」
一路退到了初雪的床邊,女人捂住了耳朵,閉上了眼楮,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到底要相信誰?誰能來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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