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某重點高中的教室里,喬縴柔爬在桌子上,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垂出了幾縷心事。手里拿著鋼筆,在紙上隨意的畫著。
鋼筆跟鉛筆不一樣,不管用多輕的力度,在紙上畫出來的,都是明確的線條。
不一會兒的功夫,潔白的紙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女孩的輪廓。
「縴柔,你怎麼還不走?」沈靈素伸手,輕輕的推了推她的手臂,用柔軟的聲音問道︰「是不是有心事?」說著仰起臉來,看了眼教室外邊佇立著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手里捧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正在向教室方向看來。兩個人視線接觸的瞬間,沈靈素急忙低下頭,用戲謔的聲音問道︰「你的護花使者在外邊等你,你怎麼還不出去?」說著,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
「靈素!」沈靈素的聲時剛落,她氣惱的聲音,接著響了起來。聲音柔軟中帶著一絲煩惱,更多的還是愁苦。
這個男人叫姚天岳,是某醫院的實習醫生。前幾天,喬縴柔感冒了,去醫院里輸液的時候,就是這個姚天岳給她輸的液。
自那以後,姚天岳就像著了魔似的,整天都纏著她不放。
剛開始的時候,是在學校外邊等著她。現在,是在教室外邊等著她。最可恨的是,他不管在那兒等她,手里都捧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遇上人就問「縴柔怎麼還沒出來?」弄的喬縴柔都不敢離開教室了。
沈靈素繼續用戲謔的聲音說道︰「要不要我把他叫進來啊,讓你們在這兒……」拉著長長的尾音,用邪惡的眼神看著她。
言外之意,就連傻子都听的出來。
喬縴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生氣的說道︰「你再這樣說,我真的要發火了。」說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換了一副笑臉,對著沈靈素說道︰「靈素,把你的衣服借給我穿一下,好嗎?」她跟沈靈素的身高,胖瘦差不多。
在她看來,只要她穿上沈靈素的衣服,就能順利的離開學校。
在心里碎碎念著︰「外邊好女孩多的是,你追誰不行,干麼總要纏著我不放?」
阿姨梅若塵說,自己現在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千萬不能學別人那樣,小小的年紀就談戀愛,交男朋友。
說自己是喬氏集團惟一的接班人,自己要學著管理企業,長大了以後,要像媽媽那麼了不起。
媽媽這個詞,對自己而言是那麼遙遠,遙遠到連記起來,都需要一定的勇氣。
想到媽媽的時候,喬縴柔明亮的大眼楮里,閃過一抹輕微的哀傷。
這抹哀傷一閃即逝,接著又讓新的快樂給代替了。
沈靈素眨著一雙秋水般的大眼楮,用俏皮的聲音問道︰「為什麼啊?」
「好靈素,你就幫幫我嗎?」喬縴柔站起身來,握著沈靈素的肩膀,散嬌的搖著。
可憐兮兮,繼續說道︰「靈素,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讓我阿姨知道姚天岳總來纏著我,我阿姨肯定會把姚天岳給殺了!」
她嘴里的阿姨,是指梅若塵,那個把她視為已出的女人。
沈靈素眯著眼楮,想了一會兒,提出了條件︰「你要幫我寫作業!」
「好!」喬縴柔及乎是連想都沒有想,就一口答應了她的要求。
這些對別的學生而言,沉重的像坐大山似的作業,在喬縴柔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喬縴柔穿上沈靈素的衣服,偷偷模模準備走掉的時候,讓一堵肉牆給擋住了去路。
「縴柔,你怎麼才出來?是讓老師留在教室里,罰抄英語單詞嗎?」不等喬縴柔說話,姚天岳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低沉悅耳的男中音,在他上大學的時候,不知道迷到了多少女孩。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這個女孩,連看、都不肯正眼看他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像老鼠看到貓似的,躲都來不及。
讓他抓了個正著,喬縴柔只能無奈的抬起頭來,用無奈的聲音問道︰「姚天岳,你到底想干什麼?」
「當然是跟你交往!」喬縴柔的聲音剛落,姚天岳悅耳的男中音,再次緩緩的響了起來。說著,把手里的紅玫瑰送到喬縴柔面前。「縴柔,作我的女朋友吧?」眨著明亮的大眼楮,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喬縴柔。
喬縴柔讓他期待的表情,給氣的抓狂,抬起手來,想推開他、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反應過來以前,驀然低下頭,動作麻利的吻上了她的唇。
喬縴柔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家伙的唇已經壓上了她的唇,像親吻稀世珍寶一樣,極有耐性的親吻著她的唇。
她想搖頭閃開他的吻。
奈何,在他松開她一前,不管她怎麼搖頭,都擺月兌不掉他的吻。
喬縴柔想罵他︰「混蛋,無恥,你放開我!」話到唇邊,發出一連串莫乎不清的唔唔聲。
趁她說話的時候,姚天岳長舌直入,霸道的撬開了她的唇,強勢的勾勒著她的香丁小舌,津津有味的親吻著她的唇。
每一個動作,都是這麼認真。
他的認真在喬縴柔看來,就是侵犯。
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就這麼糊里糊涂的給沒了。在此一前,她想過好多交出初吻的情影。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初夜,會比她初吻更讓她難堪。
喬縴柔抬起縴縴小手來,生氣的捶打著他寬擴的胸膛。
在喬縴柔看來,這個男人的胸膛是鐵鑄的。沒捶痛他,反把她的縴縴小手,給捶打的鑽心的痛。
喬縴柔搖頭,想躲開他的吻,他竟然壞壞的咬痛了她的唇。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喬縴柔的腦子暈暈的,有種隨時都會暈倒在他懷里的感覺。胸腔里的所有呼吸,全讓他吃進他的肚子里。
現在的喬縴柔,只能靠著他渡給她的呼吸,艱難的呼吸著。
喬縴柔覺的,自己的唇肯定是腫了。
在心里說道︰「這要是讓阿姨給看到了,我可怎麼對阿姨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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