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二人各懷心事。
能對他說嗎?能告訴他明珠被自己趕走了,而且是以偷東西的理由趕走的?而現在自己尋她不到而苦惱?不行,堅決不行!安梓紹就這樣不斷地想著大杯大杯的灌酒。
他把明珠趕走了,竟然認為她會偷東西,這麼笨的家伙!真的還是听信林希的話把她以這種理由趕走了,我讓他把明珠給我做保姆都不肯,竟然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哎,怎麼踫到這種朋友重色輕友那個林希有那麼好嗎,那麼攻于心計的女孩子,到時候會傷到你的,我的朋友!沈之蓮痛心疾首的想著,替明珠不平,替安梓紹交友不慎而難過,大口大口喝酒。
人啊,千萬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會亂說話,這麼兩個優秀、絕美的男人也不會例外。于是,酒性一上來,兩人就開始天南地北的亂呱噪。
「安少,今天怎麼主動叫我出來喝酒,看來有心事啊。」
「沒事不能叫你出來啊」
「好象不太簡單啊」
「我真的看出來有心事嗎?」
「當然,都寫在臉上了,是因為林希嗎?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叫林希的女人了嗎?」
「怎麼會,我安少看上的女人還沒出現」看,還真是恬不知恥地大吹大鼓。
「我看不是吧,為什麼不肯承認,你都能容忍她那麼多事,怎麼說不是喜歡呢。」這個就倔強地反駁他。
「那你呢,沈大少有喜歡的女人了嗎?」終于問了一句清醒的話。
「不知道,不知道算還是不算。有點介乎于女朋友和妹妹之間的,算不算呢。」胡話中又帶點清明。
「哈哈,你問我我問誰。我他媽的都糊涂了,搞不懂了」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還還雜帶髒字!醉的不清。
「听老兄一句話,那個林希不簡單」這邊倚老賣老,如果林希在場,一定吐血,難怪安少不理我,是你在背後陰損我。
「她比某人應該簡單些吧,某人手腳不干淨」說著說著就說漏了嘴,把丑八怪扯出來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呀
「你錯了,這是林希栽贓陷害」絕對要維護明珠的利益的。
「什麼陷害,你怎麼知道」又能清醒的問一句對的話。
「你知道她怎麼對明珠的嗎?在醫院里,竟然往她臉上煽巴掌。然後,這一次,明珠根本沒有偷東西,是她栽贓陷害的,目的的就是把明珠從你身邊趕走。」完了,全說出來了,而且當事人卻還不知道自己說漏了。
「她為什麼這麼做呢?」不知道听到這里酒醒沒有。
「她怕你喜歡上明珠」
「她真的打了明珠?」某人還是醉得不輕,舌頭打了卷。
「我親眼看到親手阻止的,哎,只有你這個笨蛋不知道。」
怕我喜歡明珠?我有這麼明顯嗎,對明珠?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一個丑八怪呢,身邊美女如雲,我忙都忙不過來。
「我真的搞不懂你耶,你那麼討厭明珠,卻又不肯把她給我,還想著法子虐待她,你是不是虐待狂啊」
虐待狂?安梓紹酒醒了一半,我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別多管閑事了,還是喝酒吧干杯!」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干杯。」
「」
清晨送走沈之蓮,明珠開始整理家務,昨天沈之蓮喝得大醉,回來已是深夜,弄得明珠晚上也睡不好。
一邊整理房間一邊打著呵欠,哎,真是苦命啊,是男人都愛杯中物啊,不管這個人是不是男人中的極品,都逃不月兌酒精的誘/惑。
好不容易上竄下跳,跑進跑出地整理完所有的家務,靠在書房的一角大口地喘著粗氣,一個人要住那麼大的房間干嘛,簡直是浪費資源,有很多人都是食不果月復,居無定所呢,哎,浪費啊!她一付憂國憂民的樣子著實讓人吐血。
「——咦」她看到書桌上放著一本精致的畫冊,中間夾著一張照片露出邊角。昨天收拾房間時都沒發現這本書和照片,今天放在這里,那是他昨天晚上看過。既然他看過,那說明這張照片很珍貴嗎?會不會是他的……女朋友?一想到女朋友,明珠心里一陣隱痛,我喜歡的男人,有喜歡的女人了!她伸出手,想打開來看看照片的真面目,可是停在半空中,她沒有勇氣去翻開書頁,她想看到照片卻又害怕看到,正在糾結著要不要打開時——
「叮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寧靜。明珠受驚地停住了手,也忘記了心里的糾結,這個時候會是誰?沈之蓮不可能,他回家一直都用鑰匙的,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如果有人來找肯定會先給他打個電話,然後他再告訴我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呢?
她一邊狐疑一邊下樓走到門邊,從門廳的視頻看去——頭上冷汗立即冒了出來,心髒急劇跳動,腳也不听使喚的被定在了原地。
竟然是安梓紹!那個混蛋,那個惡魔!
門鈴煩躁地在響著,也顯示了門外的人的煩躁不安,視頻里他冷冷的眸光內斂,面孔直板,眼神仿佛穿透門板直射進明珠的心底深處,讓她不寒而栗。
門鈴一直在響,知道里面的人不會開門,安梓紹索性停止按門鈴,改用手擂了,擂得門框直抖,明珠生怕他會把門給擂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躲到這里來了,你還要來糾纏我?還覺得羞辱我不夠嗎?
拜托你走吧!趕快走吧!
「你再不開門,我就叫人了,你想讓周圍的鄰居來看熱鬧嗎?想把保安也叫來嗎?」外面那個如狼似虎的家伙居然開始大吼,伴隨著 的踹門聲,在明珠听來格外刺耳。
明珠手腳發冷,指間竟是微微的顫抖,她著魔似的伸出發抖的手指,想去拉門,停在半空卻再也伸不出去了,門外是惡魔,一開門就會把她吞噬。
「我數三下,你再不開門我就叫了。」門外的惡狼厚顏無恥。
「一,二,三」真的數了起來!
數到三字時門終于開了一條縫,安梓紹一腳踹開了大門,門板重重地撞在牆面,然後就看見那個邪惡的撒旦在門外刺眼的日光里格外偉岸,他帶著邪惡的笑一步跨進來,把身驚膽戰、驚魂未定的明珠逼得步步後退。
——,門被他關上了,明珠眼爭爭地看著那逃生的希望之門合上了,眼前一片黑暗。
「少少爺。」明珠已退無可退,退到牆角,只能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被他的氣勢壓倒。
安梓紹卻仍步步緊逼,襲上她的胸前,明珠立刻感受到了他迫人軀體傳來的火辣辣的溫度,令她意識到了自己處在極度的危險當中。
他用兩只修長的手臂把她禁錮在自己的包圍圈里,讓她無處可逃。
「還記得我是少爺?」他的頭略低下,逼視著頭頂只到自己嘴唇高度的明珠,奪命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淡淡地薄荷味吸進了她的鼻腔。
明珠驚恐地用雙手抵在他的胸腔,想把他往外推開一些,讓自己可以正常的喘氣,可是,他卻猶如泰山壓頂,紋絲不動,這倒更讓明珠臉紅心跳,讓人看去,怎麼都覺得是她的雙手抓著某人的胸脯
「你偷了我的東西,一聲不響的就跑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賴」安梓紹的氣息一陣一陣撲面而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明珠企圖躲閃他的逼人氣勢,可是,只會招來更加緊密的貼身戰。
「沒有?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一句話都不告訴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現在過得很好。」明珠哀求。
「過得好?我過得不好」安梓紹冷笑。
身下這張顫抖、柔軟的嬌軀,此刻那麼柔軟無力,緊致地如一頭被獵人抓獲的小鹿,驚恐萬狀,更令他熱血沸騰,眼中冒出情/欲的火焰,他已忽略了她的丑陋,只想狠狠啃住媚惑住他眼神的那兩片紅潤、柔女敕、誘人、未經褻瀆帶著馨香的雙唇,只想佔有,只想得到。
浴火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狠狠地閃電式的捂上了那微翕的雙唇,撬開她的貝齒,在里面攻城掠地,恣意掠奪。
完全沒有想到這頭惡狼會吻她,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她只能瞪大了眼楮驚愕的被迫承受著。
惡狼的吻太過霸道,太過深入,吻得她差點窒息,她還不會在接吻時換氣,臉被憋脹的通紅,她想掙扎,可是手腳已完全失去能力,無法動彈,只在他的胸前輕輕地捶打著,全身癱軟在安梓紹的懷里。這更讓安梓紹浴火焚身,吻得更加強橫無理,舌尖靈巧而凶猛地糾纏著她,要把她吸進自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再也分不開。「唔——」明珠想逃,想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緩解肺部的壓力,可是,發出來的卻是夢吟般地聲音,她想自己要昏過去了,要死了
安梓紹很快從原始沖動的意識里發覺到明珠的異常,他戀戀不舍加惱怒地松開這張被他啃咬得又紅又腫的誘人雙唇。
明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再不放開她,她就要去見閻王了。
她喘了幾口氣,覺得舒服些了,眼神含怨地望向安梓紹,揮手,一個巴掌煽過去,「啪——」地一聲,他的臉上現出五個紅指印,雙方都愣住了,明珠是防備似的條件反射揮手,他卻毫無防備,她的手掌會真的落下來。他模了模微有些痛的臉頰,眼里升騰起一抹黑色,這個世上,還沒有誰敢挑戰他的底線,嘴角現出一抹殺人前的笑意。
明珠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也不是真的要打他的,只是,不知覺就摑上去了,他居然不躲閃!她緊張之極的盯著安梓紹,欲言又止
毫無預兆地,他突然又閃電式地襲上來,堵住了她的嘴唇,這次他居然雙手並用,一手攬在她的後腰,將她往前一送,向上一托,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再無任何間隙,一手十指插進發間,托住她的腦袋向上一送,竟是讓她更好更加配合接吻的姿勢……
明珠再怎麼捶他也無濟于事,等于撓癢癢,更加激起他體內雄性激素的爆發……
只是,這個吻比起剛才來要溫柔多了,在她里面肆無忌憚地糾纏,深入,吸吮,順便給她換氣的空隙……
她的雙唇嬌女敕,馨香,清新,沒有任何化學成分的摻雜,吻起來欲罷不能……
她的吻技生澀,顯示還沒有人侵佔過……更加激起男人的佔有欲和征服欲……
「嗯」吻得明珠天昏地暗,渾身無力,無意識地發出吟哦聲。
這個吻天長地久,綿柔緊密,讓周圍的空氣迅速升溫,躁熱難耐……
安梓紹終于松開了緊摟著的散發淡淡芳香的柔軟嬌軀,捏住她的下巴,欣賞被他蹂li的又紅又腫嬌艷欲滴出血來的唇,匝巴了一下嘴唇,意猶未盡地邪笑著,這個丑陋的女人,味道還真是不錯,和以前那些女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如果明珠知道剛才他把她和其他女人作了一個比較,估計要吐血倒地……她冰冷的眼神直射進他的雙眸,惱怒地甩開他的手掌,雙手扶牆,撐著無力的身軀。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都躲得遠遠地了,為什麼還要來糾纏我我不是你身邊的那些女人」她心痛的淚水掉下來,為什麼總是要欺負我呢,我一無事處,一無所有,難道我這種人是供你們玩樂的對象嗎。
安梓紹不管她的表情如何,一手摟過她,緊緊抱在懷里,用無聲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我到處找你也找不到,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明珠哽咽著自己的委屈,淚正瘋流著,听他這麼一說,竟然心底有那麼一抹安慰,心情也緩了不少。
他把明珠抱到沙發邊輕輕地放下去,卻沒有松手的意思,就這麼緊摟著她也坐了下來。
「你放開我。」明珠劇烈跳動的心髒慢慢平穩,這個姿勢太曖mei了吧!
「你先說清楚,你這個放開是指現在讓我不摟著你,還是說以後都不來找你。」安梓紹在溫柔地說著時又開始想她的芳香吻著她的發絲,發絲撩撥著他的臉頰,讓他又有了沖動,禁不住吻向她脖頸間光滑的肌膚。
竟然有這樣的無賴!明珠滿頭黑線,怎麼看都不象一付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惡魔啊。
「現在,現在,我說的是現在。」明珠躲閃著他的吻。
他給了個重重的吻,在她脖頸間留下一朵盛開的粉紅色花蕾,這個明珠肯定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他留下印記的話,估計會大發雷霆的。
「跟我回去。」男人的聲音威嚴透頂,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不回去。」明珠冷冷地回答,听起來象是在堵氣嗎?還是,真的不想回去,雖然他使用美男計也拐不到她!
「真的不跟我回去?」
「不回去。」語氣堅決,銀牙緊咬,回去給你虐待啊。
「真的?」再三確認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
明珠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她已經被霸道的男人撲倒在沙發上,欺身壓上來,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是瑟情狂——嗎?明珠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但不容她多想了,她被迫承受著這個色魔的瘋狂掠奪。
其實這個姿勢,對兩個人來說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尤其是安梓紹。他已經被和體內的熱量堵得慌,他想要身下這個女人,想得到,想佔有,想融進他的身體,融進他的血液……
可是,另一個自我卻在告誡他,不可以,不可以傷害身下這個女人……
他萬分不情願地離開了讓他瘋狂、著魔的唇,端祥著她,她的臉在他眼中變得那麼完美,清秀,月兌塵,只是,覺得有點象某人……
最近怎麼總是踫見似曾相識的人啊,記憶消退了嗎?
「如果你不回去也可以,那我每天就在這里住下了,相信沈之蓮不會拒絕的。」安梓紹居然使起損招,威脅?
明珠惱怒地盯著他。
「記住,你是我的,誰也不許踫。」某人居然居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境界!
「我不是東西,也不是你的所有物……」明珠惱怒地辯解。
「你的合約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如果單方違約,可要支付十倍以上的違約金。」安梓紹繼續厚顏無恥。
「是你先毀約的……」明珠委屈之極。
「我有嗎?合約還在我手里。」
「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可以先毀約,卻不容許別人先毀約,不公平!」
「我先毀約可以支付你十倍違約金,但你卻不能,所以,這很公平。」
「……」
瞪著憤憤地眼楮,如果可以把他吃掉,一定把他咬碎嚼爛,連渣都不剩!干脆去喂狗,免得污染我的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