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望著她眸光漸漸泛冷,安梓紹心下一疼,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地握緊成拳,真想把這個男人湊一頓才能消他心頭之氣。00小說
「芷安,你們認識嗎?」霍思誠首先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轉首輕柔地問。
「……」她語噎,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不認識她們見過兩次了,而且還接過吻,說認識卻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通通不知道,這讓她如何回答,怔在原地眸光鎖緊對面英俊的男人一時傻了。
「我們是朋友。」他替她回答了,嘴角噙笑,深遂的眸光一眨不眨地落在芷安臉上,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將她的表情完完全全收進眼底,看她這付傻乎乎地樣子又覺得甚是可愛,心下的柔軟漸漸擴散,眸光也隨和了。
「是嗎?我沒听芷安提起你這個朋友,真是不好意思。」霍思誠真是傻的透頂,對面這個如狼似虎的男人覬覦他身邊的女人都看不出來,還頗有禮貌地和對方打招呼……安梓紹唇瓣和眼角地弧度更大了,看來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對,根本是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他還不配。
呵呵,不好意思的事會更多呢,你這個腦袋里裝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給明珠帶來幸福,還是乖乖回家做個好兒子吧。
「可能是我這個朋友對她而言太普通了,不值得她提起。」安梓紹皮笑肉不笑,他終于明白這個成語的深刻意義了,果然太貼近實際,用在此刻再貼切不過了。
他們兩人互望了一眼,並沒有過多往下接話的意思,安梓紹嘴角冷笑劃過,淡笑地問︰「看來二位是要去約會散步吧,我是不是打擾到二位了?不好意思,我不耽誤二位了,請——」他高大鷹雅的身形閃到一側,給他們讓了一條道,並很好心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霍思誠對他表現出來的優雅舉止總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有什麼不對,他皺了皺眉,重新牽過芷安的手,不言不語地走了出去。
女人過分的沉默讓身後男人的眼神里泛上一絲痛苦,她的離去那麼決絕,連頭也沒回,眼神里依然是讓人寒心的陌生和漠然,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記起他!
良久,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對方一接通他就劈頭蓋腦的下達指令︰「從明天開始給我加快對霍企企業收購實施計劃。」
對方顯然一愣,但立刻毫不遲疑地接下他近乎霸道性的命令。自從遇上這個女人之後,老板失控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情緒越來越大了,平常的沉穩從容也不見了……
「喂雅君,你現在下班了嗎?」電話里楊芷安喋喋不休地催促著蘇雅君。
「我的大小姐,我還有一點點事情沒做完,今天新上任的總裁就職,我們大家都在候著呢。」蘇雅君在電話里邊訴苦邊耐心地勸慰她︰「你再等等好嗎,要不,你到我公司樓下等我,我這里做完馬上會下來。」
「那好吧,誰讓我是閑人呢。」對方顯然妥協了,發出故意的哀嘆聲。
「親愛的,千萬別這付樣子嘛,大不了今天我請吃好吃的,隨你點?」蘇雅君被她逗笑。
「好,好。我這就到你公司樓下候著大忙人。」對方顯然還是要在嘴上爭口氣。
「好好,我掛了。」蘇雅君子也不計較,嘻笑著掛斷了電話。
楊芷安放下電話,仰天長嘆了一聲,搭了個計程車直奔蘇雅君工作的某傳播公司。蘇雅君很喜歡傳媒業,所以她堅決不去父親的公司上班,她說趁著年輕,做自己喜歡的事,到老了才不會遺憾,她的父母擰不過她,只好隨了她的心願。
在傳播公司樓下,楊芷安抬頭望了一眼高聳的大樓,鋼化的玻璃將陽光折射在四周,形成五彩斑斕的刺目光帶,令人眼花撩亂。她有一時的怔愣,心底漫過一絲異樣,自己從新加坡回來後,總覺得有些事都變了,有些人也變了,連這些沒有生命的物體也都發生了改變,似乎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了,難道是她變了嗎?如果是自己發生了變化,為什麼自己沒有覺察到,這是為什麼?
一股寒意侵上腦門,雖然身處炎熱的夏季,但還是感到了絲絲冷意爬上後背,沿著脊梁骨緩緩上移
她不禁止打了個冷噤,難道自己真的有病?
這個疑問如一枚炸彈在她腦海里炸開,眩暈感立刻襲來,她搖晃了一下,身子綿軟無力地朝地面栽去
眼看要墜地跌倒,誰知卻被擁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渙散地朝壓下的人影看去,愣住了一張充滿著鎮定從容、眉眼含笑、俊美如鑄的臉印入眼簾,一雙帶著絲絲憐惜且深情無限的眼眸望進自己心里他?是他?又是他??
心立刻又劇烈的竄動,眸光聚焦充滿了驚恐和無措她驚訝地小嘴微張吐氣如蘭,令男人情不自禁地沉淪,他的眸光緊了緊,女人熟悉地體香和如蘭的呼吸竄進了他的肺腔,他不由地更緊了緊攬住女人縴腰的大手,將她更緊的和自己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立刻,那種柔軟和滑膩的觸感隔著布料傳達到他的肌膚,渾身的火焰被挑動,從眸子里噴出,呼吸加重,聲音卻輕落地如羽毛,生怕驚嚇了她︰「明珠。」
他?又在叫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對著我在叫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心底的酸楚感一波強過一波,我不要,我不要他對著我叫另一個女人我是我!從他懷里掙月兌,她冷了冷眸,嗓音淡漠︰「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女人。」
她的話令男人的眸更黑,深遂的看不到任何一絲波動,他的嘴唇微嚅了嚅,卻沒有說出什麼,盯著她,深深地盯著她,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音容。
男人身後的中年男人在听到她的話時也顯得凝重,目光意味深長地望望她,又望望前面的男人,從他的表情里,她讀懂了是嘆息,他為什麼要嘆氣?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又不認識他們,怎麼總是用這種眼神來看她?她更顯得不悅。
「對不起,是我認錯了,你沒事吧。」男人居然很好心的道歉,而且關心的問她有沒有事。
她不悅的神色漸漸緩和,女人再怎麼與世無爭,但卻非常在乎男人眼里她們的形象,沒有誰能大度到在自己面前男人的心里還裝著另一個女人,就算這個男人不是自己喜歡的,也不是自己認識的,或許這就是嫉妒,又或許是自私吧。
「我沒事。」她別扭地答了句。
男人的眸光看著她變得更加柔和︰「要小心啊,身體不好的話不要到處亂跑。」
聲音溫柔地令女人冰冷地心融化,他說的是那麼隨意家常,就好象是對自己的戀人或者愛人那般寵溺地縱容,對她的任性表示無奈且舍不得責罵她的心跳更加狂亂,小臉漲得通紅,竟不敢對視他的眼楮,神情慌亂地低下頭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男人看她嬌羞的模樣,好想好想狠狠的吻她,但是他忍住了,不能讓自己在她心中重新樹立的形象給毀了,他要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沒事就好,是路過還是」他優雅地清咳一聲,狀似很隨意地問。
「我在這里等人。」她臉上的酡紅還未消退,仍帶著誘人的姿色,讓男人忍不住地想犯罪。
「哦,外面天熱,你到里面去等吧。」男人溫柔地叮囑她,讓她的心不自覺地又跳慢一拍。
「哦。」她竟然乖乖地听他的話,點頭嬌憨地答應。
男人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聲音也愈發的盅惑人心︰「是朋友?」冒似很隨意的聊天。
「一個朋友在這里上班,等她下班。」她也開始放下心里的戒備,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但是心跳卻一直在加快,如一只兔子不安分的跳竄著。
「哦我趕時間,先走了。」男人的眸中有著不舍,但似乎有著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趕緊離開。
她沒說話,只略帶微笑地點點頭,望著他偉岸的背影走進傳播公司的大門,漸漸縮小消失不見她一直望到看不見,才將目光收回,他走進了傳播公司,是在這里工作,還是來辦事的?她不禁對他開始產生好奇,也是,有哪一個女人對一而再再而三遇到的男人不充滿好奇?是純粹的偶遇還是人為的遇見?她非常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