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鏡子的房間,那些已經暗下去的血痕,像一只只殘破的蝴蝶停留在床上,地板上,鏡子上。『**言*情**』門已經被關上了,張美麗整個人都被房間里灰暗的氣氛所淹沒,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的恐懼一寸寸的從腳背上生,驚嚇的她啊的叫了出來。
……
宋衛國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踫過這樣的事情,這幾天他天天不著家,整日的守在公司里,開會,脾氣,再開會,如此循環著。若要說這件事的起因,還得靠宋衛國在商場模爬滾打多年所得出的敏銳嗅覺,有人正在惡意的搗亂,而目標正是宋氏。宋以然離開皇覃以後,沉寂了一段時間,就央求宋衛國,說她想要去宋氏工作,畢竟也是自家女兒,宋衛國毫不猶豫,找了個閑職給她,結果宋以然卻不樂意了,說道︰「爸,我已經不小了,這種閑職並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以後成為一個沒有用的人。」一番話說得極其有骨氣,結果當然是遂了她的願。正因為之前的這件事,所以,當宋衛國這陣子開始前後忙活的時候,宋以然自然很早的就得到了消息。
「爸,公司到底是怎麼了,那些高層整日就沒有一個好模樣,到底生什麼事情了?」宋以然見宋衛國回來,趕忙上前接過他的包,著急的問道。
宋衛國擺了擺手,道︰「你先好好磨練磨練自己,至于這些事情,你要不要過問了。」
宋以然忽然酸酸的道︰「爸,你這麼拼死拼活的工作,其實還不是為她人做嫁衣?」
「然然,我說了這些事你不用插手,你要是不想呆,以後就自立門戶。」宋衛國本就被工作煩的不順氣,如今宋以然又踩在這種節骨眼上,他不惱怒才怪。
宋以然低頭,模了模自己那剛剛做好的指甲,冷笑道︰「即使我想呆在宋氏,以後還不是得被人趕出去自立門戶?」她低低笑的模樣早就沒有了平日的乖巧听話,宋衛國听在耳里,只覺得像是帶著針一樣,他哼了一聲,就上樓了。
听見他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宋以然這才抬頭,眼里滿是陰狠。
宋衛國回到房間,連飯也沒有吃,一想到公司里那些破事,他就上火至極,到底是得罪誰了,竟然敢把手伸進宋氏。心頭惱怒的火氣久久不下,宋衛國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又朝外走去。
車子一路疾馳在一所郊外的小別墅區停了下來,他匆匆下車,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奇怪,人呢?宋衛國這氣又上來了,他換下鞋,朝樓上走去,腳步在樓梯上剛走了幾步,他就听見了幾聲怪異的聲音,腳步不自主的放輕,隨著距離樓上的距離越來越近,那聲音也越來越大。
宋衛國抓住扶手的手已經緊緊的抓在上面,額頭上的青筋也已經凸起,他的臉色陰暗的不成樣子,一步步的朝二樓的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沒關,門口還掉落一件女人的衣服,那聲音越來越清晰,灰色的拖鞋狠狠的踩在那衣服上,宋衛國眼楮陰鷙的看著床上正在糾纏的兩個人影,伸手將門口立著的一個花瓶大力的朝床上那兩人的身上砸去。
笨重的花瓶被狠狠地砸在人的身上,床上那人因為被砸中出悶哼的一聲,但隨即那兩人就都不動了,下一秒,就听得床上的那女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她狼狽的爬起來,扯住被子,看著站在門口已經怒不可遏的宋衛國說道︰「我,我……你怎麼來了?不是要開會嗎?」
說話的功夫,那男人已經在倉促的穿起衣服來,宋衛國上前,一巴掌抽在那年輕女人的臉上,又一腳朝那男人踹去。
「不要打他。」女人從身後抱住宋衛國,央求道,一面又朝那男人使眼色。
男人見宋衛國被困住,趕忙抓緊時間往外跑,可是女人的氣力終究抵不過怒的宋衛國,宋衛國大力的推開她,罵了句︰「賤人。」這才上前去揪那個正欲逃跑的男人。
那衣衫不整的男人跑到門口,忽然停住了,他轉過身,反而朝著宋衛國鎮定了下來。
「賤人,我花錢養你,你還給我偷人。」女人又上前想要攔住宋衛國,結果被宋衛國一腳踹在胸口。
「她沒有錯,像你這種老男人,不過就是有錢罷了,只可惜,有錢也買不到年輕。」面前的年輕男人突然說話了,宋衛國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長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能吸引到那個女人的目光。
「你說什麼?」被人戳著脊梁骨的在說,宋衛國覺得胸悶有些喘不上氣來,他伸手指著那年輕人,大聲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倆已經好了很長時間了,每次你剛走,我就來了,這房子就成了我們倆人的窩,這還得感謝你,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要不然這溫柔鄉,我可怎麼消受的起?」年輕男人專挑刺激人的話說,將宋衛國頭上的綠帽子越扣越高︰「我還在想,萬一我們倆有了孩子,是不是也能歸到你姓宋的名下,二十幾年後,你們宋氏說不定也就成了我們的天下。」
胸口越來越悶,宋衛國指著年輕男人的手也已經開始顫抖,見勢不好,已經穿上衣服的女人上前阻止了年輕男人繼續說下去︰「不要說了,你趕緊走。」
「走?我突然不想走了。」男人突然將女人樓到了身邊,掰過她的頭就強勢的吻了上去。就在那一秒, 的一聲,宋衛國的身子突然倒在了地上。
年輕的男人立馬松開那女人,嘴角綻放出一朵冷冷的模樣。
「怎麼辦?他好像病了。」女人捂住嘴,看著躺在地上的宋衛國,驚得說不出話來。
男人毫不慌張的從旁邊拿起電話遞到女人的耳邊,道︰「趕緊打120。」
女人嚇得手都哆嗦了,她顫顫的握住手機,聲音微弱的說著。
看見女人扣上電話的那一瞬,年輕男人抬腳就走,女人慌張的抓住她的胳膊,問道︰「你要去哪兒?」
男人面上露出一副譏笑的表情道︰「任務完成,我走了。」
「任務?」女人疑惑的問道,可惜面前的男人根本沒有給她再問下去的機會,匆匆的下樓出去了。
……
宋以然接到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她掛上電話,朝醫院趕去,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展的。
醫院里,宋衛國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宋以然拽住醫生的胳膊問道︰「我爸他怎麼樣?」
醫生點了點頭,說︰「幸好現及時,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作為病人的家屬,你們要記住,不能讓他再受什麼刺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就在醫生走出老遠的時候,宋以然突然又跑了過去,問道︰「是誰送我爸來的?」宋衛國心髒病暈倒這事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哦,好像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兒。」醫生也只是有那麼粗略的印象,至于細節,完全不知。
「年輕的女孩兒?」宋以然的眼楮突然冷了下來,她放開醫生的袖子,邁著不算輕快地腳步朝病房走去。
就在宋以然在醫院照顧宋衛國的這兩天,南瑾也忙得不著地,各種突狀況詭異的如同被人操縱一樣,但是追根起來卻怎麼也找不到線索。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那種緊急的氣氛愈的沉重,籠罩在宋氏和only。的頭頂,宋衛國甚至連住院都住不安穩。
「爸,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宋以然一邊削著隻果,一邊不冷不淡的問道。
宋衛國沒有說話,手依舊模索在平板上,看著公司最近的走勢,眉頭越皺越深。
宋以然將刀子 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放,生氣的說道︰「我媽現在還在里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女人了嗎?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我媽?」
「大人的事你別管。」宋衛國煩得慌,只是冷冷的搪塞了一句,就不願再開口。
宋以然卻按不住脾性了,大聲的說道︰「宋以唯為她媽質問了你那麼多年,也不見你一句脾氣,如今我質問一句,你就這麼不耐煩,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言*情**』」
「然然,別忘了,你媽當年也是我養在外面的人。如果你不是我女兒,你以為我會讓你們母女進宋家的門?還有,小唯媽媽的事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宋衛國將手中的平板大力的摔到了地上,脾氣大的嚇得宋以然愣在了那里。
「好,我不提,我不提!」宋以然抓起包就跑了出去。宋衛國嘆了口氣,仰頭靠在床上,眉心皺的極深。
從醫院里跑出來,宋以然冷哼了一聲,握緊拳頭,暗暗地道︰「宋以唯,這世上,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
宋家父女這邊鬧得沸沸揚揚,宋以唯這邊倒是被皇覃濯保護的滴水不漏,她身子越來越沉,皇覃濯是一秒鐘也不想離開她身邊。
書房里,他那張桌子上的件早就已經失寵,取而代之的是一本本關于孕期知識和準爸爸手冊。這幾本書可是整天被皇覃濯捧在手里,有空沒空就翻著看,幾乎是倒背如流。
「不是說了不準你亂跑了嗎?」皇覃濯听見動靜,抬頭就見宋以唯正挺著大肚子站在書房門口,他趕忙起身,上前攬住她,雖然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地毯,可他還是擔心,那麼瘦弱的身子偏偏肚子又那麼大,萬一不平衡摔倒怎麼辦?
宋以唯對于他的小心翼翼雖是很無語,但是心里沒有一點感觸是不可能的。自從他明明白白的將心意說給她听,雖然還是有顧慮,但是她已經在嘗試了。
「我沒事。」宋以唯將身體的重量放在皇覃濯的身上,靠他的支撐向前走去,目光一轉,眼尖的現,幾本花花綠綠的書正躺在桌子上,宋以唯伸手指了指道︰「那是什麼?」
皇覃濯趕緊轉變方向,道︰「沒什麼,工作累了,隨手從你書架上抽了本書。」
「是嗎?」宋以唯狐疑的目光打量著他,他面色有些囧,被她盯得難受,皇覃濯干脆掰過她的頭,扣住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唇齒糾纏間,皇覃濯突然放開她,抱住她的頭扣在自己的懷里,氣息微亂。
「以後不要這樣看著我。」他最近尤其喜歡撫模她的長,手指順著柔順的絲而下,他的聲音有些低啞。
「別轉移話題,剛剛那些書到底是什麼?」宋以唯非要追究個仔細。
「唔,好像是什麼言情小說。」皇覃濯癟嘴,下巴撐在她的頭頂,緊了緊抱住她的胳膊,不情願的道。
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頭頂上立馬傳來一陣抽氣的聲音,宋以唯不滿的道︰「我喘不過氣來了,你放開我。」
「不舒服?」皇覃濯立馬將她松開,關切的問道。
宋以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扶我過去坐一會兒吧,站的有些累了。」
皇覃濯趕緊領命,扶著她在一邊坐下。宋以唯唇角一笑,伸手抽過桌子上的書,念道︰「準爸爸守則。」
見書被人搶過去,皇覃濯干脆也大大方方的承認︰「是。」
「皇覃濯,不會我生完孩子你又要和我離婚吧?」宋以唯突然問道。
皇覃濯的身子驀然伏低,雙臂撐在她的兩側,咬著牙道︰「這話難道不是我該問你嗎?你要是再敢給我提離婚這兩個字,看我怎麼收拾你!」
「七個多月了,ta很快就會出生了。」宋以唯低頭撫著圓滾滾的肚皮安然的笑著,那暖暖的笑意,浸的皇覃濯的心都化了。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皇覃濯在她身邊坐下,攬著她的身子往後,盡量讓她舒坦些。
「都喜歡。」宋以唯枕著他的手臂後仰,笑著應道。
「寶寶一定是個babygirl。」皇覃濯肯定的說道。
「皇覃濯,你可千萬別再往回買衣服了。」听他那麼自豪的說著babygirl,宋以唯這才記起隔壁那個掛滿了babygirl衣服的房間,無語的道。他總是跟搬運工一樣往家里運衣服,南瑾每次來更是成箱成箱的帶。這兩人是篤定她要生女兒了。
「如果寶寶是女兒那自然好,如果不是,那些衣服你穿啊!」宋以唯對這種資本家行徑不能認同。
「如果來個小子,那就再生一個。」皇覃濯想到一手一個女圭女圭的畫面,心中就十分的樂呵,到時候該羨慕死那幾個老光棍。
「你生啊!」宋以唯白了他一眼,生孩子哪有那麼容易。
「我和你生。」他抱住她,抿唇笑了起來。他只想和她生。
「對了,張美麗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宋以唯的腦袋中猝不及防的竄進那日在醫院停車場的畫面,拽了拽皇覃濯的襯衫,問道。
皇覃濯的目光一定,隨即又柔和了下來,轉頭認真地朝她道︰「你是懷疑我的能力?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了。這麼高興地日子說那種人會不會太掃興?」
「可是……」宋以唯還沒有說完,皇覃濯的頭又抵了上來,長長的睫毛感覺要觸到她的皮膚,他蹭了蹭她的腦袋,道︰「放心。」
「嗯。」她在心中自嘲的笑著自己,拿別人來折磨自己的這種事未免太傻了。你自己不好過,別人卻不會掉一塊肉,也是,操那麼心干嘛?
兩人的日子這麼暖暖的過著,皇覃濯真是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的,所以這晚在接到秦歌電話的時候,皇覃濯一口就回絕了。
電話那邊傳來秦歌罵罵咧咧的聲音,皇覃濯剛要掛電話,就听見蘇城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阿濯,事情有些麻煩,晚上你過來一趟吧!」回身瞅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皇覃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嗯了一聲。
晚上,依舊是幾人常來的會所,皇覃濯推門而進的時候,那三人已經到了,目光都齊齊的落在他身上。
「你這大爺的脾性什麼時候才能改改?」秦歌嘟囔了一句。
「廢話少說。」皇覃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大爺似得坐下,朝蘇城問道︰「怎麼回事?」
「二哥,邊吃邊說吧!」蘇武說道。
皇覃濯突然來了一句︰「我也有事說。」
一個小時後,
秦歌氣得大拍桌子道︰「趕趕趕,你趕著去投胎啊?」
皇覃濯嘴角微揚,視線看著秦歌,道︰「想不到你喜歡那種口味。」
「你……」秦歌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秦摳摳看來要放血了!」蘇武又想起當時在醫院天台上直升機的那一幕,嘖嘖了幾聲道。
「給我住嘴。」秦歌氣呼呼的起身朝門外走,三個人跟在他身後笑著搖頭。
走廊中人很少,偶爾從其他包間中傳出幾聲喧嘩,四個長相出色的男人從包廂中走出,高挑的身材加上英俊的面容,倒也是一道風景。
旁邊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披頭散的女人從里面沖了出來,長長的頭幾乎遮住了她的面容,或許是沒有想到外面有人,那女人竟然直直的撞在了走在最邊上的皇覃濯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軟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皇覃濯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冷聲道︰「滾。」
女人又說了幾句對不起這才匆忙的向外跑去,帶起一陣淡淡的香氣。
蘇武看著皇覃濯那副愈冷冽的臉,道︰「二哥潔癖不會又作了吧!」
「淨些毛病。」走在最前面的秦歌哼哼了一句。
皇覃濯回到家的時候並不算晚,宋以唯正躺在床上翻看著那本準爸爸守則。皇覃濯進來的時候,她正伸手拿了一顆酸酸的梅子放進嘴里,頭也沒抬的說道︰「回來了。」
皇覃濯笑著嗯了一聲,走到床邊坐下,俯身啄了啄她的唇,剛要說話,襯衫領子就被宋以唯給揪住了。宋以唯放下書,在他衣服上嗅了嗅,問道︰「你找女人了?」
「你……」皇覃濯反手扣住她的腦袋,問道︰「這就是心里想的?」
宋以唯呵呵一笑,問道︰「你身上這濃濃的香水味是從哪來的?」
皇覃濯嘴角的笑更加大了,他抬起她的下巴道︰「吃醋了?」
「吃你了!」宋以唯癟嘴回道。
「在走廊上被一個哭著跑出去的女人撞到了,應該就是那時留下來的氣味。」皇覃濯說完就放開宋以唯,背對著她說︰「我先去洗澡,等我。」
伸手將衣服扔進垃圾筒,皇覃濯這才將自己給干干淨淨的沖洗了一遍。
從浴室出來,皇覃濯掀開被子就將宋以唯摟了過去,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宋以唯看了一會兒書,朝皇覃濯問道︰「秦歌今天也去了吧!」
「嗯。」他點頭。
「沒想到婧婧竟然和他在一起了,他們兩個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交集的人。」宋以唯其實很是訝異。
「秦歌的確需要一個會花錢的女人。」皇覃濯說了這麼一句。
「真是奇妙,怎麼看都搭不上邊的兩個人就這樣走在了一起。」宋以唯今天感嘆很多。
皇覃濯轉身抱緊她,聞著她身上甜甜的味道,說道︰「秦歌的路還很遙遠,不過緣分這事,的確是很奇妙。」
窗外已經下起了雪,房間里面的兩個人靜靜相擁著,說著話,里面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笑聲,暖暖的。
安城,
剛從國外回來的楚漠從來沒想過迎接他的是這樣一副場景。辦公室里的人忙活的不像話,幾個高層一听說他今天回國,都腳步匆匆的往他辦公室跑。
「你們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嗎?現在這個模樣,你們是在開玩笑嗎?」邪魅的男子面容依舊,他將腿搭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目光邪肆的看著面前一個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著問道。
「董事長,有人在惡意收購公司的股票。」
「幾個建築工程也被捅出了簍子。」
「傳媒方面也出了岔子。」
「……」
幾乎是每個人都說了一句,楚漠盯著桌上還未開啟的顯示屏,似捉模的笑道︰「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可是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好玩兒,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囂張,敢踩他的尾巴。
送走幾個高管,楚漠打開電腦又開始翻閱那些命人捕捉的新聞。
她被炸落海,失蹤然後又出現,她懷孕。鼠標最後落在一張女人挺著大肚子的照片上,冬日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頭更長了,披散在肩上,手放在已經凸起的肚子上,笑得溫柔。
「小唯,看來我也錯過了你有趣的事情呢!」身體後仰,楚漠笑得魅人。
在國外呆了大半年的時間,楚漠那顆寂靜已久的心又開始重新的跳躍起來,他是最喜歡和人玩兒的,但是在調查了幾天後,什麼線索也找不到,各種惡劣的情況似乎是約好了似的全都擠在了一塊兒,心底的好奇心徹底被挑起,他道︰「既然你不現身,那我就先猜一猜吧,是皇覃濯呢?還是另有其人?」
不同地點的三人都因為這莫名其妙的一場惡意攻擊開始忙活起來,只是那攻擊就像九連環一樣,解開一個,還有下一個,下一輪等著,層出不窮,讓人應付不暇。
時間就這樣過著,宋以唯一直被皇覃濯護在翅膀之下,閑散的時候和陳婧,南秀聊聊天,要不然就是抱著本字典給寶寶想名字,這天,又到了去醫院檢查的日子,皇覃濯對她寶貝的緊,時不時的就要帶她去醫院檢查。農歷的時間已經進入臘月了,離年關很近了。皇覃濯這天又將宋以唯裹成了球才帶著她去醫院,一路上宋以唯有些困,整個人都倚在皇覃濯的身上,皇覃濯抱著她,吩咐司機開的慢些。
「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吻了吻她的頂,皇覃濯哄著她。
此時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完全沒有想到,兩人的處境在這時又不知不覺的轉到了另一個路口。
到了醫院,皇覃濯將她抱下車,一路抱進去,完全不在意旁邊投來的各種目光,他的心緒全都被攬住他脖子,睡意未退的女人身上。
很有權威的醫生問了宋以唯幾個問題,又給她把了把脈,這才開了單子讓她去檢查一下。
皇覃濯一直跟在她身邊,將她送進檢查的地方,進去之前,皇覃濯抱著她的大衣,伸手模了模她的頭,抵著她的額頭道︰「我在外面等你。」
「嗯。」宋以唯扶著腰笑了笑,在皇覃濯盯得緊緊的目光中,走了進去。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宋以唯還沒有出來,皇覃濯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怎麼還沒有出來?
想著想著,他忽然起身,一腳踹開了里面的門,房間里面的景象里面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女醫生帶著口罩站在他面前,病床上躺著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眼楮的目光一冷,皇覃濯上前冷聲問道︰「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結束?」
「她身體有些不舒服。」醫生回道。
「怎麼了?」皇覃濯看了醫生一眼,這才轉身朝一邊的女人問道。
一根針管適時的插在皇覃濯的後脖頸處,昏昏沉沉的意識很快就沖進了皇覃濯的頭腦,他整個人趴在了台子上。
……
宋以唯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朝周圍的人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里?」剛才那一幕就像是做夢一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人在那種情況下擄出來,而且沒有被人現。
眼楮上的黑布遮的她很難受,一個男人坐在她旁邊,聲音冷冷的道︰「你最好別動那塊布。至于去哪里,去了就知道了。」
宋以唯放在月復部的手微微抖,她盡量抑制住心中的恐懼,腦子飛快的轉著,擄走她的人到底是誰?她坐的椅子是被人調制到了一個讓她舒服的角度,並沒有虧待她,或許是忌憚著她是孕婦?可是眼楮上又被蒙上了黑布,這是不想讓她記住道路?是誰?到底是誰?皇覃濯會知道嗎?他會來救她和寶寶嗎?這些問題一個個從她腦海里閃過,她緊緊的護在月復部,生怕這個孩子再出什麼意外。
到達目的地的距離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遠,似乎是很快就到了。沒有什麼粗魯的舉動,她的身體甚至是被人扶著下來的。電梯,走廊,拐拐轉轉,腳步終于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門被推開,耳邊響起車上那個男人的聲音︰「老板,人帶到了。」
接著就听一聲關門的聲音,身邊沒了支持,宋以唯伸手扶著腰,站在那里,眼楮上的黑布依舊蒙在她的眼楮上。
身體驀然的被人從背後抱住,那人將她攬了過去,緊緊的抱住,她雙手護住月復部,鎮定的問道︰「你是誰?」
那人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抱著宋以唯,頭俯下,埋在她的脖頸間。宋以唯不敢亂動,只是渾身僵硬的又問了句︰「你是誰?」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邊,她心中有些恐慌,輕聲道︰「能把我眼上的黑布拿去嗎?」
眼楮上的黑布忽然被揭了去,宋以唯本以為屋內很光亮,需要她眯著眼漸漸地去適應,可當黑布被揭開的時候,迎接她的是一屋子的昏暗。厚重的窗簾將窗外的陽光遮的密密實實。那人的臉龐就靠在自己的臉側,她不敢動,依舊是不敢動,即使那人離她這麼近,她渾身僵硬到不行。
「不想看看我是誰嗎?」那人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脖子里,可是他說話的聲音卻將宋以唯給一震。怎麼會是他?
「沒有想到是我?小唯?」男人依舊抱著他,窗簾瀉出的一點光芒打在他的背上,他環住面前的身子,聲音里竟有一絲笑意。
「你帶我到這里干什麼?」宋以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會因為驚嚇而變得顫抖。
男人蹭了蹭她柔軟的絲,答非所問的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擁抱我等了多久?」
手忽然觸到了她凸起的肚子,男人將手至于她的月復部之上,埋在她絲處的眼楮忽然一冷,似暴風雨前的烏雲,帶來一陣狂風。」這里面的寶寶是男是女?」男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她凸起的月復部吸引了,他握住她冰冷而又僵硬的手問道。
「不知道。」宋以唯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毫無感情的答道。
「不知道?」男人的聲音提了一個調,隨即又落了下來,他將手收回,將面前的女人轉了一百八十度,和他面對面。伸手撫上她的唇,道︰「不知道也好。」
宋以唯的眼楮突然有了情緒,她警覺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頭一歪,躲開他的觸踫,說道︰「你什麼意思?」這種話從這個男人嘴里說出來,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考慮,她拿不準,他說出這句似乎是意味深長的話有什麼目的。
「沒有什麼意思,只不過一句感嘆,小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男人俯身,薄唇朝宋以唯的唇上吻去。宋以唯護住肚子後退,冷聲道︰「不要踫我!」
「你這是為他守身?」男人也不靠前,他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女人,嘴角邪邪的上挑,露出一抹寒意十足的笑,很是滲人。
宋以唯一手扶腰,一手放在月復部,做出一個保護的姿勢,她道︰「這與你無關,你今天帶我到這里到底是什麼目的?」
宋以唯的脾氣徹底被激了上來,她明白面前的男人不是善茬,但是要她溫順的服從她做不到。
「告訴我,小唯,你是在為他守身?」男人對于那個問題很是執著,他的那雙銳利的眸子一直看著宋以唯的眼楮,不忽視她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宋以唯沒有回答,只是警覺的看著他,眼里全是戒備。
或許是那疏遠的戒備讓他難受,也或許是她對待兩人截然相反的態度,男人往前邁了一小步,朝宋以唯又問道︰「小唯是默認了嗎?」
宋以唯只是慢慢地後退。
「告訴我,你是在為他守身嗎?」男人的聲音忽的大了起來,幾乎是怒吼一般喊了出來,他上前一把攬住宋以唯的肩膀,很不客氣的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就這麼討厭我?你不是為他守身嗎?來吧,小唯,我再讓你看一場戲。」
拖著她走到一邊,男人拿起遙控器一按,燈光昏暗的房間里立刻明亮了起來。巨大的屏幕漸漸的清晰起來,而里面的畫面和聲音也漸漸的在宋以唯的面前浮開。
畫面中的地點應該是酒店的某處套房,畫面的焦點被定在一張大床上,床上的一對男女正在糾纏,兩人的身上覆著白色的薄被,女人的手抱住了男人的頭。
宋以唯僵硬的轉頭看著面帶冷笑的男人,道︰「你讓我看這個做什麼?」
「與他同床共枕那麼久,你就沒認出他來?」男人陰暗的目光從屏幕上轉回來,手中的遙控器一動,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他緊緊的看著宋以唯的眼楮,又補充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聲音總不會騙人吧!」
隨著他的控制,一陣陣喘息聲果然隨之傳到了宋以唯的耳朵里。
「濯,皇覃濯……」畫面中女人的一聲叫喊頓時讓宋以唯僵在了那里。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屏幕上的女人,努力的去辨認,那被凌亂的頭纏亂下的的面容。
奇怪?這聲音好熟悉,而且那女人的眼楮怎麼也被人蒙著?
男人見宋以唯眼中的驚詫,很是滿意的道︰「怎麼樣?還在懷疑嗎?听說前幾日皇覃濯還在外面找女人了呢!那麼明顯的痕跡,你就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氣息?」宋以唯眼里的情緒越來越明顯,男人眼里卻滿是笑意,他又接著道︰「比如,香水味?長頭?」
宋以唯的眼楮從床上那女人的身上又轉到男人的身上,可是男人整個人被被子蓋著,頭也被女人抱住。
身邊男人的話傳進耳中,宋以唯是一句也听不進去了,她的視線完全被床上的那個女人給吸引過去了。蒙在女人眼楮上的布不知道什麼時候松了,露出了被遮蓋的一只眼楮,宋以唯定在了那里,看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臉上是掩不住的驚訝,那女人,怎麼會是宋以然。
「濯,濯……」那女人的聲音依舊能夠听得見,男人攬住宋以唯的胳膊道︰「沒想到吧,這女人竟是宋以然,你親妹妹。」
「看來,女人懷孕的時候,果然是最該防範男人的!」男人的聲音沒有停歇的在宋以唯耳邊響起。
宋以唯低下頭,腦海中迅速將事情理了一遍,如果床上那個男人真的是皇覃濯,那麼就證明,皇覃濯現在肯定就在他的控制之中,可是皇覃濯又怎麼會落在他的手里?
「怎麼了?是不是很傷心?」男人見她低頭,又上前將她的頭給抬了起來,看著她的眼楮問道。
「看見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妹妹睡在一起,小唯,告訴我,你心里是什麼滋味,現在還要為他守身嗎?他又挑起她的下巴,臉慢慢的朝宋以唯的唇靠近。
宋以唯一歪頭,面色平靜的說了句︰「變態。」
「變態?」男人呵呵一笑,掰過宋以唯的臉看著前方,冷笑道︰「你說,到底是他變態,還是我變態?」
「放開我。」站了這麼久,身體已經有些累了。宋以唯最討厭被人這樣控制的感覺,她想要避開男人的觸踫,結果引起了男人更加強烈的征服欲,他是非要她服輸不行,他要她看清,要她承認,皇覃濯不如他!
「你以為放個男人在那,再把宋以然也搬過來,我就會上你的當?」月復中的孩子突然踢了宋以唯一腳,宋以唯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
「你竟然不相信?」男人的眼楮盯得宋以唯難受,他掰過她的臉,問道︰「你是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
「沒有見到他的臉,沒有听見他開口,我都不會相信。」宋以唯答得肯定。
「好,我就讓你死心。」男人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說道︰「阿豪,把他的臉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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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乎的萬更剛剛碼完,很抱歉,這段時間的更新時間有點不穩定,額,明天我白天滿課,沒有辦法碼字,所以只能大晚上的更新了,至于幾點寫完,我也是不知道%gt;_lt;%,晚上看書的親注意保護視力,早睡早起。好了,廢話完畢,萬更,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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