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敏銳的感覺到男人專注的目光,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故作鎮定的點頭,「好,我去找,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南宮凌眯眼審視著她蒼白的臉,語氣輕緩溫柔,「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白?」
容璇抿緊唇瓣,強忍著小月復一陣陣疼痛來襲,扯了扯唇角,「嗯,昨晚喝多了,不太舒服。」
在男人關切的眼神下,容璇加了一句,「所以我想回房間休息會兒。」
放過我吧親,再這麼耗下去,她都要露餡了好嗎?
南宮凌輕嗯一聲,揮揮手讓她退下,他犀利的目光卻沒有從她的身影上移開。
容璇只想著趕緊逃離男人的視線之內,不讓他察覺她的異狀,所以快速轉身往玄關處走。
而身後男人震驚中夾雜著擔憂的語調猝不及防的響起,令容璇全身一僵!
「你流血了,哪里受傷了?!」
容璇從那濕濕黏黏貼合著襠部的異樣感中很快就察覺到了什麼,狠狠地背對著男人閉了閉眼,咬緊了唇瓣。
終于還是被這個眼尖的男人現了嗎?
這個男人會不會因為她的身份暴露,察覺到受到了欺騙,而怒沖冠的撕了她?
容璇遇強則強,心一橫,索性轉過身來,面對著向她大步走來的男人,依舊白著臉,低聲說道,「我沒受傷,只是習慣了。」
「習慣?」南宮凌不解地看著她滲出深紅鮮血的臀部,沒見她有呼痛的異常,放了一半心。
容璇蒼白的臉染上一絲不自在地暈紅,輕咳兩聲,「我身患痔瘡,時不時就作溢血了。」
「很嚴重嗎?這種情況多久了?」男人因為緊張面色愈冷凝,「我送你去醫院。」
容璇唇瓣白,瞬間咬緊,似乎很是抵觸進醫院,「不,不用了,我房間有藥,吃點就好了。」
去醫院就露餡了,她才不會自投羅網,所以她堅決不去!
「那我送你去房間。」南宮凌第一次主動屈尊降貴語氣小心翼翼。
「好。」為了不讓這個男人起疑,她不能拒絕的太疑,暫且答應他吧。
容璇被男人攙扶著走向容璇的房間,其間遇到雷,便低聲吩咐道,「去買點治療痔瘡的藥來,要止血的特效藥,要快。」
雷驚愕的看著自家主子,掉了下巴,再南宮凌瞪過來的目光中,才吶吶地問道,「主上,您身患痔瘡,屬下怎麼不知道?」
容璇擔心男人實話實說引起雷的懷疑而節外生枝,連忙暗中用手捏捏男人的手心。
南宮凌何其聰明,很快就明白了容璇的意思,是這一瞬間又犯難了,他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身份,怎麼能在下屬面前為容璇遮遮掩掩背黑鍋,承認自己身患隱疾,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看著身旁人兒那愈慘白難看的神色,心中一陣憐惜,也只得硬著頭皮擔下了這事兒。
「還不快去,我的事難道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你?」南宮凌尷尬瞪眼,嚴極厲色的對雷呵斥道。
雷自然不敢深究,趕緊低眉順眼,忙不迭地領命去了,只當主子要面子羞于啟齒,再說主子的**哪是他們這些下屬以質疑的。
只不過心中疑慮未消,主子每半年都有嚴格體檢的,大病小病都沒有過,怎麼會突然身患痔瘡?難道真是日理萬機,在書房久坐造成的?
不對呀,主子是天天都有去健身房的,怎麼會有這種能呢?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懷揣著滿月復的疑惑,雷為了主子的身體健康考慮,在去買藥的路上還是謹慎地撥打了豪爵家庭醫生的電話。
「徐醫生,主上身體不適,你去看一下吧。」
「好的,我現在就去。」手機另一頭是徐醫生溫和醇厚的嗓音。
這一邊,容璇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著該怎麼打這個男人離開,她好方便做事。
「現在好些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擦藥。」南宮凌也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定的這個決心,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要求主動給人幫忙。
容璇條件反射地反駁,「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就好,我去換衣服處理,你回去休息吧。」
「你在害羞嗎?我們都是男人怕什麼?」南宮凌見她雖然流血了,精神還算不錯,慢慢放下心來。
「不跟你說了,我痛死了,去換衣服。」容璇髒了褲子很難受,沒心思和他斗嘴,回到臥室關上門,換好衣服很快走了出來。
再出來的時候,容璇換了條黑色的褲子,只是面色依舊微微白。
「還難受嗎?」南宮凌目光關切地看向她。
容璇搖搖頭,扯唇淡笑,「沒事了,我已經習慣了,你不用擔心。」
南宮凌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你不舒服就坐著別動,我去開門。」南宮凌伸手將她按坐在沙上,語氣不容反駁。
容璇見此,也只得由著他去了。
很快,南宮凌就返回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男子。
男子豐神俊秀,眼神溫和,卻是容璇沒有見過的,于是將疑惑的眼眸投向南宮凌。
「他是我的家庭醫生徐越,專門來為你看診的。」南宮凌將容璇的疑惑納入眼中,為她解釋道。
容璇聞言,心中又是一緊。
看來這是雷那個多事的男人找來的人了,真是個愛管閑事的雞婆男!容璇面無表情,卻暗中磨牙。
「容先生,伸出手,讓我為你診診脈吧。」徐越在門口就得知生病的不是南宮凌而是容璇,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盡職盡責地要為容璇看診。
容璇縮了縮身子,「我已經沒事了,老毛病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小題大做。」
徐越似乎見多了容璇這種不願看病的人,並未多奇怪,語氣溫和的說道,「容先生不要諱疾忌醫,很多大病都是小病不重視促成的,為了身體健康,還是早治早好的好。」
容璇自然不想被這個徐越看出端倪來,霍然站起身,面色微沉地下逐客令,「我說過了,我不用看病,徐醫生請回吧。」
徐越見此,只得遲疑地看向南宮凌。
「容璇有病就要醫,只是痔瘡而已,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有這個病,所以沒什麼好難為情的,听話,治好了就不會流血了。」南宮凌大約是沒想到容璇會諱疾忌醫到這個份上,為了她的身體著想,面色也嚴肅起來。
容璇嘴角抽搐,為男人最後一句話,什麼叫治好了她就不會流血了,這個每個月都逃不掉好嗎?
頭一次,她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說不用就不用,什麼都別說了,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容璇臉色越冷沉了,無形之中散的上位者的威嚴令兩個男人都詫異不已。
說完,不待兩個男人有任何反應,忍著小月復的疼痛,腳尖一轉,氣勢十足地進了自己的臥室,反手「砰」地一聲關上門。
徐越模了模鼻子,苦笑一聲,「我從未見過這麼有個性的人,今天倒是見識了。」
南宮凌無奈地揉了揉鼻梁,「個性?哼,這德性一點都不討喜。」
回到臥室的容璇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看來,男人不好當,假男人更不好當啊!
「嗡嗡嗡」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容璇瞥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按下了接听鍵,「阿南,事情辦得如何了?」
「容哥,很順利,今晚我們再接再厲又砸了那人好幾個場子,這下,夠那人喝一壺了。」阿南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揚過來,語氣中分明透著雀躍。
「收了這些場子,以後,這片兒區域,保護費都歸龍幫收,如果那人的勢力敢插手,直接將他的‘手’給剁了!」容璇果斷利落的下達命令,她必須杜絕那人的反擊,必須一次就將對方打擊的沒有還手之力。
阿南深以為是,「是,容哥,就算您不說,我們也會大肆佔領他的地盤和堂口的,這麼大的利益,當初是我們龍老大畏畏縮縮不敢下手,其實我們早就想端了那些個酒吧了,還是容哥給力,一次就給他連窩端了。」
容璇點點頭,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眸色深沉,「嗯,做得干淨點,別讓對方揪住小辮子,實在不行,就將這事直接栽贓到一直跟我們作對的虎幫頭上,讓他們互相斗,我們也好坐收漁翁。」
「這些早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容哥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阿南話鋒一轉,「是據我們所知,那個蕭炎背後一直有個有錢有勢的大人物在罩著,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激怒了他背後的大人物,遭到對方瘋狂報復?」
容璇勾唇自信一笑,「所以我才讓你們做好善後隱蔽工作,不要被人給逮到,等這陣風過去,我們再卷土重來,給他一個迎頭痛擊,豈不痛快?」
阿南胸有成竹的保證,「這個容哥大放心,我們別的本事沒有,這腳底抹油,栽贓嫁禍的事兒,是我們龍幫的拿手好戲,您就瞧好吧!」
「恩,很好,查出來罩著蕭然的人是誰了嗎?」容璇眯起眼眸,總覺得這個背後之人很不簡單。
阿南語氣沮喪,「沒有,我們的情報網都全力以赴了,是還是沒有查出那大人物的任何資料,容哥,是我們沒用,不過我們還是會繼續查的。」
「沒事,這事兒不急,只要我們高調行動,低調隱匿,總有一天蕭炎坐不住了,就會請那人出手,只要對方有所動作,我們就能查到他的身份。」容璇倒是氣定神閑,終究是做過上位者的人,這點謀略和耐性沒有,如何統領一方勢力,和那人相抗衡?
「是,還是容哥高明。」阿南更加佩服容璇了,深以為是。
「好了,繼續盯著蕭炎。我明天會再過來。」容璇不想再多說,掛斷了電話。
容璇闔上眼,躺在床上,小月復依舊在一陣陣的抽痛,只得撐著身子起身,倒了點溫水喝下。
喝了水,總算好受了點兒,容璇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次日,容璇是在一陣陣的敲門聲中醒來的。
小月復倒是沒昨天那般疼了,起身打開門,就見南宮凌站在門外,手中拿著托盤,里面裝著一個杯子一個碗,里面的泛著食物的香氣。
「你……」容璇沒想到他竟然大清早的如此屈尊降貴的親自給她送早餐,昨晚竟然沒有刺激到他大雷霆,這倒真是個意外了。
男人被她怎麼一瞬不瞬的盯著,也難免別扭地紅了耳根,將手中的托盤塞她手里,輕咳兩聲,「愣著做什麼,還要我動手喂你不成?」
容璇雙手一沉,手上多了個托盤,即便如此,看著如此細心的男人,心里卻沒來由的多了一絲暖意。
杯子里面是姜糖水,碗里是紅棗冰糖蓮子粥。
面對男人的心照不宣的心意,容璇沒有拒絕,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容璇坐在沙上,默默地用餐,卻時不時用眼角去瞟身邊的男人。
今天的他依舊是如往常一般最為簡約大氣,卻極為襯托他尊貴氣質的白色真絲襯衫,外著優質做工精致的手工阿瑪尼暗色西服,下著不見一絲褶皺,手感極佳的同色系手工西褲。
白皙精致的側臉在晨曦的照耀下被一圈五彩光環籠罩,縴長細密的睫毛是連女子都羨慕不已的長翹,白皙得不見一絲毛孔的面部肌膚,令時常用化妝品保養的女人都自嘆弗如。
「看夠了?」男人猝不及防的轉過頭,深邃如幽潭的黑眸與偷瞄著她的「小子」對視,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容璇被當場抓包,面色尷尬,不過,這也只是一剎那的局促,她自認為臉皮一向很厚,所以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從容。
為了不成為男人調侃的對象,她聰明地選擇了默然不語,故作若無其事的享用著面前的營養餐。
而她卻低估了男人的執著和耐性,低沉醇厚的嗓音再一次響徹耳畔,「我和司擎比起來誰更好看?」
容璇握著勺子的手一頓,愕然抬眸,「好看?」
「就是女人們常形容的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帥?酷?」男人一本正經的執著于這個問題,並未因為容璇詫異的語氣而有不好意思的情緒,似乎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很重要。
「是帥!反正迷戀我的女人都說我最是陽光帥氣,溫潤迷人,所以,在我看來,你和司擎再帥,也帥不過我去。」容璇嘴角自信一勾,早已習慣了那些女人們戀慕花痴的追隨目光,她也覺得自己是帥哥。
「自戀。」男人不自覺性感的薄唇漾起寵溺的弧度。
「自己不愛自己還有誰會愛你,所以我要先學會愛自己,欣賞自己,然後才會去欣賞別人愛別人,懂?」想來這麼深奧的道理,這個在感情上如白紙一張的男人也不會了解,她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會有眼前這般感情單純的男人。
南宮凌細細揣摩著容璇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嘴里卻不饒人,「自戀就是自戀,哪來一堆歪理。」
容璇抿唇一笑,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溫馨和緩。
「你身體好些了?」過了一會兒,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
「好多了,謝謝尊貴的南宮凌先生給我送來早餐。」容璇吃飽喝足,恢復了體力,慵懶地靠抱枕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微眯著眼,就像一只饜足的貓咪。
南宮凌正欲言又止想開口說些什麼,容璇不待他開口,又自顧自地半眯著眼說道,「雖然我知道您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我快點好起來,更好更方便壓榨我罷了。」
男人醞釀了好久煽情的話語,在听到她這話的時候瞬間咽了下去,眸色微冷,「你真懂我的心,既然你怎麼會猜,那你應該猜到下面要做什麼了吧?」
容璇不明白為什麼這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心思敏感的她大約也猜到了些許,只是她不想去正視而已。
「南宮凌,我們還是……」容璇遲疑著想解釋什麼,卻被男人打斷。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就盡早去找能源芯片的下落吧,我不養閑人。」南宮凌的話語一板一眼不帶任何情緒。
容璇點點頭,在心底嘆氣,既然這男人不想听她解釋,那她便不說吧。
看著男人起身離去,容璇抿起唇瓣,眼底神色莫測難辨。
能源芯片,到底會是誰偷走了呢?
又會是什麼人能夠進入到固若金湯,防衛森嚴的豪爵輕而易舉的盜走能源芯片?
※
這一邊,顧婷捏著在南宮凌那盜來的青玉,如約來到了白宮夜總會的8號包廂。
偌大的包廂內,司擎依舊還在,他也很想看看,顧婷是否真的能拿到能源芯片。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司擎雙手插在西裝褲中,長身玉立。
顧婷勾起唇瓣,眼底有著冷傲暗芒,「我說過我會來,那就一定會來。」
「這麼說,你已經得到東西了?」司擎看著眼前的人,笑得如沐春風。
顧婷將手中的青玉遞給了司擎凱瑟,凱瑟又將它呈給了司擎。
司擎接過青玉,眸光一凜,在手心中輕輕把玩,這青玉不是上次容璇落下被他撿去,他又還給她的那只?
「你這青玉哪里來的?」難道這就是他們一直想要得到的能源芯片?
顧婷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稍縱即逝的凝重,漫不經心的啟唇,「這個您就不必關心了,您只要知道這是真正的能源芯片。」
司擎將青玉握在手心,神情莫測,「我憑什麼相信你?」
顧婷知道,空口白話這個男人的確不會輕易相信,深呼吸一口,不得不如實道來,「我無意間得知這青玉是價值連城的能源芯片,所以便多留了個心眼兒,正逢我有事相求,所以就想用這個和您做交易,這三天,我去盜這芯片的時候現已經落入另一個人的手中,那個人很厲害,我冒了很大的危險才得到,現在對方在追查我的下落,所以現在不但您要答應幫我解決掉我的仇人,還要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你的要求還真是多。」司擎手中把玩欣賞著青玉,「我怎麼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真的。」
顧婷咬緊唇瓣,「你以去查,我沒必要騙你。」
「這個我自然會去查,你所說的大人物是誰?」司擎抿了抿唇,側臥在沙上,手臂支著下巴。
「南宮凌。」他們這種上位者,最好競爭,她說出來才能讓對方感興趣,從而與他達成共識。
司擎眼底異色微閃,薄唇微漾,竟然是他,有點意思!
這麼一想,司擎對身旁負手而立的凱瑟吩咐道,「派人暗中保護她的安全,如果這東西你真是從南宮凌那偷來的,那就不用查了,是真。」頓了頓,他又啟唇,「凱瑟,另派一撥人去查,她說得是否屬實。」
「是,boss。」凱瑟鄭重其事的點頭。
「把她安置下來,都出去吧。」司擎垂下眼簾,不再看他們一眼。
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他要休息了,向人退避。
凱瑟心領神會,將顧婷帶了出去。
偌大的總統套房內,僅剩下司擎一人,男人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著手心之中安靜躺著的青玉,眸光深邃幽黯。
這明明是容璇的青玉,為什麼會說它就是能源芯片,而這青玉難道是容璇給了南宮凌,顧婷又從南宮凌的手中偷來的?
容璇與南宮凌真的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系?
如果這真是能源芯片,那麼上一次她正好將青玉落在他的腳邊,那就不是意外,而是她刻意想將芯片給他的,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就這麼給了他,怕是沒那麼簡單!
難道……容璇與他千辛萬苦在找的那個「她」有某種聯系麼?
看來,要想找到「她」,就必須以容璇為突破口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司擎回到沙上,語氣溫和如風。
來人是他的得力下屬,恭敬的走到司擎不遠處,匯報道,「boss,最近a市有異動。」
「哦?」司擎抬眸,神色不明。
「一股新興勢力正在崛起,那勢力行事作風極為高調猖獗,似乎專門針對蕭炎旗下的所有產業,各種打砸搶,無所不為。」那下屬鎮定自若的娓娓道來。
「查出是誰所為了?」司擎手指輕叩桌面,狀似漫不經心。
「是龍幫,不過,在這之前,這個龍幫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不久前龍幫老大龍宇去世後,新任幫主上位,這位新幫主行事狠辣詭譎,很快便在a市眾多大小勢力中嶄露頭角,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新幫主是誰?」他現在倒是對那所謂的新幫主感興趣了。
「容璇。」
是他?
司擎听到這個名字,心頭一震,竟然會是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深覺並非池中之物的「小子」。
看來,他所料不錯,他果然會給他帶來驚喜不斷。
瞧,這不就來了麼?
司擎意味不明的勾唇,眸光落向遠方。
※
蕭炎最近不謂不煩躁,也不知道是惹上了什麼人,竟然給他旗下的酒吧舞廳都給打砸了遍!
他絕不會放過那些人,一定要反擊,反擊!
而他所能想到以幫助他的人便是南宮凌,他能找的也只有他。
而蕭炎會專程上門找他,也在南宮凌的意料之中。
「大表哥,這一次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你一定要幫幫我!」一進入豪爵,蕭炎便求助于南宮凌。
南宮凌坐在沙上,對于蕭炎的憔悴焦躁不以為然,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惹了誰,遭對方報復了?」
蕭炎垮下肩膀,面露難色,「我也不知道,一直以來除了在女人方面我不顧忌,其他方面我都很安分,也沒有和人結仇,不知道是誰找老子茬。」
南宮凌雙腿優雅交疊,「那就等你找到幕後黑手再來找我。」
「大表哥,我就是因為找不到對方是誰才來找你的啊。」蕭炎雙眼無神,煩躁地揪著頭,這一刻他真是六神無主了。
南宮凌只是靜坐,並未言語,令人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而南宮凌身旁形影不離的雷卻瞥了蕭炎一眼,暗自月復誹︰這個蕭炎,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私底下卻很不安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想必他是不會收斂的。
蕭炎見南宮凌遲遲不表態,心中急不耐,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男人不但難以琢磨,而且深不測,他不敢太過激進從而惹怒他。
「大表哥?」蕭炎受不了這樣的靜默,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謀定而後動,看看對方到底想干什麼。」南宮凌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悠悠地在手中把玩。
蕭炎心中不悅,也不能說什麼,只得點點頭,暫時退下了。
看著蕭炎面色難看,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南宮凌眸光微閃,「你說,蕭炎他到底招惹些什麼人?」
雷語氣夾雜著一絲不屑,「屬下不知,但是這蕭炎這些年來的確不安分,哪里是他口中所說的只是沉迷女人,仗著與南宮家的關系,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做,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在您的眼中也不過是跳梁小丑。」
南宮凌不置否,似乎並不將蕭炎放在眼里,話鋒一轉,「容璇那小子又去哪了?」
雷覺得主子對那小子似乎太過在意,心中不愉,卻還是如實回答,「這兩天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三天兩頭不見人,現在估計也不在豪爵。」
南宮凌眉心微蹙,垂眸深思。
雷遲疑了一會,再次開口,「主上,有一件事屬下一直沒敢和您說,但是現在不說不行了。」
「嗯?」南宮凌向他望去,目露疑問。
「雖然您這麼多年沒回祖宅了,但是老爺子卻並沒有放松對您的關注,畢竟您才是南宮家的嫡長子,您已經接近而立之年,您的婚姻大事一直是老爺子的心病……」
南宮凌打斷他的喋喋不休,「說重點。」
「就是老爺子說要您這一次一定要回去商議婚姻大事。」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畢竟他知道主子對祖宅的人有多反感。
南宮凌卻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激烈反抗,而是心平氣和的令人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實。
「雷,你是我的人還是老爺子那邊的人?」南宮凌語氣幽涼,沒有任何情緒。
雷心中一緊,硬著頭皮斬釘截鐵道,「我當然唯主上馬首是瞻。」
「很好,我不會回去的,更不會任由老爺子擺布。」南宮凌語氣堅定而冷冽。
「是,老爺子只怕不會善罷甘休。」雷擔憂的開口。
「他能奈我何?」男人眯起眼,語氣狂肆不羈。
容璇一面利用龍幫的勢力暗中找尋青玉的下落,一邊接著一個又一個其他幫派的挑戰書。
她看著這些眼紅著她快速風頭大盛,想將她拉下馬來的各種勢力,冷笑連連。
既然那些人如此不自量力,她又何須故作謙虛,拿出自己的實力不僅能讓對方心服口服,還能鞏固自己在各大勢力中的地位,這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阿南,今天的挑戰方是誰?」容璇靠在椅背上,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弧度。
神色中卻自生成一種傲然正氣,仿佛世間萬物在她眼中也不過是些螻蟻罷了。
「是麒麟幫,他們將挑戰場安排在a市最大的地下拳擊場。」阿南手中拿著帖子,心中有些不安,這地下拳擊場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地,一旦在里面簽下生死狀,上了擂台便是生死由命。
那里面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男兒英魂。
容璇嘴角的弧度越詭譎,指尖輕撫著下顎,「這麼說來,今晚的比賽場地便是這地下拳擊場咯?」
「是,容哥,您真要去嗎?在那里比賽,都是要立生死狀的,就算被打死在台上警察也不會管。」阿南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擔憂。
「你容哥我什麼時候退縮過,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容璇不以為然的挑眉,好似只是討論在哪里去旅行一般輕松肆意。
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約定的時間了,我們出吧。」
阿南跟著容璇這麼久,知道她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便只得惴惴不安的點點頭,緊隨其後的跟上。
地下拳擊場
容璇僅帶著龍幫幾個精明強干的高層進入了拳擊場,他們出現的很低調,順著人流混進了偌大的拳擊場。
剛進入拳擊場,就听見周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容璇身邊的阿南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今兒個怎麼這麼多人,有什麼明星拳皇級厲害人物來了嗎?」
「今天是麒麟幫老大和龍幫老大的挑戰賽,怎麼重大的消息你竟然不知道!」
「龍幫老大很厲害嗎?不是說那龍宇死了嗎?怎麼還會有個老大?」
「龍宇是死了,又選出了新的繼承人,听說這個容老大了不得,剛上位就敢帶著龍幫幫眾挑了蕭大公子的多個場子,真是膽子夠肥的。」
「啊?他為什麼要挑了蕭炎的場子,難道他不知道蕭炎上面有人罩著?」
「誰知道呢?也許他就是想找個讓a市都知道他名聲的登高踏腳石,呵,這蕭炎正好被他倒霉的挑中了。」
「听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個初出茅廬的容老大感興趣了。」
「要我說啊,這a市要變天了,這容老大一旦和蕭炎後面的人對上,那才有好戲看呢。」
「哥們兒,知道罩著蕭炎的大人物是誰嗎?」
容璇無意間听到這句話,本對這些八卦話題不感興趣的她,也不由地側了側身,湊近了那人。
「沒見過,只是有耳聞,據說那人權貴翹楚,還是咱z國最神秘的傳奇人物,連外國總統都要奉他為座上賓,黑道大佬對他俯首稱臣,就連首相都要對他禮讓三分。你說,這樣牛逼哄哄的人物,自然是神龍不見首尾,怎麼能讓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見到真面目?」
「說的也是,哎,你說今天這專門為兩大幫老大搞得擂台,最終誰會贏?你押了誰?」
說到這里,議論的兩人已經將話題引到擂台賭注上去了。
阿南便也將耳朵收了回來。
再過十分鐘就該容璇上場了,容璇帶著阿南去了後台。
十分鐘後,容璇上了場。
麒麟幫老大也只著一條及膝短褲,光luo著強壯健壯肌肉坐在長方形的擂台另一端,揮舞著戴著拳套的手,充滿敵意的瞪著換了一身對襟白色唐裝的容璇。
主持人沖上了擂台,舉起麒麟幫老大的手,大聲宣布,「來自麒麟幫老大梅川雷庫,體重一百九十斤,擅長空手道和柔術,他是今天的擂主,下面,有請我們的挑戰者出場。」
噗!
乍然听到這個名字,容璇差點一個沒憋住直接噴出嘴里剛塞好的牙套。
沒穿內褲?
這名字,內涵真相帝啊!
只是,這家伙竟然是日本人?
容璇眸光一眯,目光投注在梅川雷庫的身上。
那梅川雷庫高傲的昂起頭顱,一副不一世的神色,感受到容璇的目光,陰狠毒辣的眸子轉過來盯在容璇的臉上,似乎要將她的腦袋盯出幾個血窟窿來。
容璇無視掉那極具敵意的眼神,徑直走上擂台中央。
就在這個時候,主持人已經大聲宣布容璇的身份,「來自龍幫新秀容璇,體重一百二十斤,擅長八卦掌。他是今天的挑戰者,還沒有下注的客人們,以下注了,一場龍爭虎斗,即將開始,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台下的觀眾,都出熱烈的歡呼聲,不管這看起來弱不禁風與梅川雷庫體態懸殊甚大的容璇身手如何,但是光這一份上擂台挑戰的勇氣,就值得大家為他歡呼。
主持人退下,一正一副裁判入場。
這種黑拳比賽,本來不存在裁判,打到一方倒地為止,站著的一方,就是贏家。
隨著教練的手勢一揮而下,梅川雷庫大喝一聲,猶如月兌韁的野馬,氣勢洶洶,沖向了容璇。
容璇嘴角一勾,隨即集中所有的精力專注于對戰。
梅川雷庫還沒有撲到容璇的身邊,容璇冷笑一聲,身形一晃,就到了梅川雷庫的左肋,手掌猶如鐵鏟子,向梅川雷庫的左肋戳去。
梅川雷庫的功夫再好,也不敢讓容璇擊中自己的軟肋,回身一腳,飛踢向容璇的下三路。
容璇連退數步靈活的躲過了對方的襲擊,又轉到梅川雷庫的右側,依然攻擊他的軟肋。
兩人拳腳交加,呼呼風響,頃刻間過了好幾招。
台下,阿南擔憂地看著台上,密切關注著賽況,忍不住對身旁的龍幫高層問道,「你們說,容哥會贏嗎?」
「當然會贏,容哥是戰無不勝的,別瞎擔心了,容哥一定會打趴那個小鬼子的。」一個高層倒是很看好他們的老大。
阿南吃了一顆定心丸,面色稍緩,「我也這麼想,我們應該相信容哥的實力。」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擂台上的兩個武者,已經快分出勝負。
容璇功夫不錯,身法也很靈活,接連擊中梅川雷庫的肋下,脖子等要害地方,梅川雷庫到底是皮糙肉厚的男人,卻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這樣時間一長,容璇體力消耗過大,身形移動逐漸緩慢下來。
容璇覺得,對于梅川雷庫這種四肢達頭腦簡單的家伙,最好是速戰速決。
這樣老是周旋下去,對自己體力各方面都不利。
容璇目光順著梅川雷庫的胸膛下移,嘴角揚起一抹猥瑣的笑意,突然開口,「嗨,梅川雷庫,你該不會真的沒穿內褲吧?」
梅川雷庫聞言,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當口,容璇眸子一凝,猶如一只迅猛的豹子,向梅川雷庫沖了過來,一只拳頭好像大錘,猛地砸向梅川雷庫的腦袋。
梅川雷庫身子一縮,猶如一個圓球似的,直接從容璇的胯下鑽了過去,剛剛到容璇身下,正欲伸手成拳狠毒地直擊容璇的褲襠處,卻被容璇抬腳一腳狠狠踩在腦袋上,痛得他忘了攻擊,捂著頭嗷嗷叫,緊接著,容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左手成鉤型,猶如鶴嘴,猛地狠狠一啄,正中梅川雷庫的褲襠之間。
「啊!」梅川雷庫慘叫一聲,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去,捂住了襠部,一張方臉,漲紅成豬肝色。
看著梅川雷庫抱著褲襠在擂台上跳來跳去,所有的觀眾,都為之愕然,隨即哄堂大笑。
黑拳比賽,本來就是無限制格斗,沒有什麼規則言,容璇這一手,耍得實在很漂亮,又陰損又解氣。
听著台下此起彼伏的歡呼尖叫聲,容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蜷縮在地抱襠嚎叫的梅川雷庫!
「服不服?」
容璇白色唐裝衣擺在呼呼飄蕩,令她看起來猶如世外高人一般的飄逸出塵,傲然于世。
「我不服,你使詐!」梅川雷庫痛得呲牙咧嘴,面部扭曲。
「兵不厭詐,更何況,這是無規則的黑拳,誰技高一籌,誰便贏了!」容璇對于他的說法不以為然,斜睨著他,冷笑,「難不成,你還想再蛋疼一次?」
「z國人果然陰險卑鄙!」梅川雷庫聞言她最後一句話,再一次打了個寒顫!
「是嗎?」容璇面色不變,卻上前一步,猛地飛起一腳,將男人一腳踹飛擂台,「東洋鬼子,我還以更卑鄙!」
「好!」台下夾雜的驚呼和歡呼聲因為容璇這一舉動越大了。
主持人走上台,一把舉起容璇的手,大聲宣布,「容璇勝!」
容璇面色如常,一步步走下台,在眾人崇拜的眼神和自動自讓出的道路中,回到自己的區域中。
「容哥,你真是太棒了!」阿南和龍幫高層見容璇走過來,別提有多高興了。
容璇接過阿南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汗珠,瞥了他一眼,戲謔道,「剛才是誰生怕我輸了的?」
阿南尷尬的紅了臉,嚅囁,「我那不是擔心容哥嗎。」
「你這小子,盡耍滑頭呢。」容璇忍不住揶揄地笑出聲來。
四周的龍幫高層也跟著哄笑起來,這一笑,使得阿南的臉越紅了。
「別笑了。」容璇見眾人還止不住的笑,面色一整,話鋒一轉,「今天我們賺了多少?」
「將近5000萬,容哥,這次那些看不起您的人押錯了寶,褲衩都輸沒了,哈哈!」阿南為了轉移大家注意力,連忙說道。
「五千萬?」容璇眉梢一挑,這個數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不少。
「誰叫那些人有眼無珠,看不起我們深藏不露的容哥來著,哼!輸了活該!」阿南對那些人都嗤之以鼻。
容璇點點頭,表示了解,「這麼說來,這次我們贏的錢大多應該都是麒麟幫和日本人的吧?」
那梅川雷庫肯定不止麒麟幫一個勢力,這麼大的手筆,應該有日本人在其中幫襯。
「是的,這小鬼子的錢我還真嫌髒,想當年不知道搶了咱老祖宗多少東西,這點償還的利息都不夠。」阿南毫不掩飾自己對倭寇的鄙夷和憎恨。
見阿南這小子這副憤青的模樣,容璇忍不住失笑,「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有這份愛國雄心。」
阿南模了模鼻尖,嘿嘿憨厚地笑了。
「回去吧。」這擂台的規矩是一局定勝負,所以打敗了對手,她沒必要在留在這里了。
龍幫幫眾在眾人的注目中,浩浩蕩蕩地往玄關處而去。
而這時,一道尖利的吼聲從另一邊傳揚過來。
「你們不能走!」
容璇聞言,與身後幫眾一道望向聲音來源處。
入目的是一眾麒麟幫幫眾氣勢洶洶地粗魯扒拉開四周的觀眾,直向他們而來。
容璇見這陣勢,心中滑過一抹了然,看樣子這是打了敗仗,惱羞成怒想干架的節奏!「你們想干什麼?」阿南下意識地將容璇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不懷好意的麒麟幫幫眾。
麒麟幫為首的那個鼻下有著一撮日本人標志性黑毛,身著黑色背心,胳膊上滿是青色刺青的中年日本人,上前一步,猥瑣的三角眼死死地盯著阿南身後的容璇。
長滿細密黑色汗毛的長臂一伸,直直地指向容璇,用並不流利的普通話命令道,「你,大大的奸詐狡猾,出來!」
容璇輕輕扒開阿南護在她身前的身子,走上前來,犀利的眼直直地盯著對面的人,冷笑一聲,「願賭服輸,怎麼?你們想打架不成?」
「你說對了。兄弟們給我上,給雷庫君報仇!」那日本人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的幫眾一哄而上。
容璇眸光一凜,握緊了拳頭,卻是臨危不懼,對身後早已摩拳擦掌的龍幫幫眾,淡淡啟唇,「兄弟們給我上!」
話落,容璇第一個首當其沖沖了上去!
容璇把在組織訓練時所學、所體驗的技巧加上太極的概念揮到極至,身體如同一條泥鰍,快速閃躲對方的攻勢;又如同黑暗中的裂豹,微有空隙就會向對方出致命一擊,不管擊中與否,一擊而退,不和對方糾纏。
她身後的幫眾最近也跟著她大大小小的火拼了不少次,跟著她也學到了不少搏擊技巧,所以也游刃有余的學著她的技巧迅猛迎敵。
就這樣,雙方一進一退拼斗了近五百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名被龍幫擊中的人,不時出申吟聲。
容璇見差不多了,便收了勢,退後一步,將善後留給下屬,默默地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的觀戰。
龍幫幫眾士氣大漲,立即再接再厲向對方沖上去,下手狠辣讓對方沒有還手之力。
容璇神色莫辯,邁出腳步,看也不看身後激烈的戰況一眼,在四周圍觀群眾咂舌驚異的目光下,步屐沉穩的走出拳擊場。
剛出了拳擊場,就接到了南宮凌的電話,無奈苦笑,本想著將芯片交給他後,就以離開他,天下任我逍遙的,沒想到竟然還沒捂熱就被人給偷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將東西給他了,這敗家爺們兒!
「容哥,那些人都被我們揍趴下了,我們現在去哪?」阿南帶著一幫幫眾緊隨其後的跟上來。
容璇不置否的點點頭,漫不經心的吩咐,「你們先回總部,我還有事。」
「是。」阿南與龍幫高層不敢質疑容璇的來去,恭順點頭。
容璇打了手下一幫人,自己則低調地打的去了豪爵。
容璇站在建築風格很是西方哥特式風格的高大建築前,手心緊了緊,深吸一口氣,隨後走了進去。
寬大的客廳,奢華不失莊重的設計,令人莫名的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一身深色休閑西裝,內襯亞麻深紫色襯衣,同色系筆直無褶皺優質西褲,一貫冷靜自持,琢磨不透的深邃眸子,那出眾的容顏,在窗外直射進來的陽光下、吹風的微風中倍顯妖嬈,英俊的臉透著潤玉般的晶瑩。高大挺拔的身材,黑曜石般瞳孔英氣的鼻子無不顯示出他是一個睿智的上位者。
容璇看著慵懶坐在米白色沙上,手中翻閱著資料的男子,微微一笑,她從那資料的封面上看到了醒目的「絕密」二字。
「坐。」男人的眼沒有從手中的資料上離開,磁性的嗓音卻很是誘人,令人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容璇徑直走到他對面的沙上落座,僕人自動自地上前呈上香濃的卡其布諾咖啡。
容璇垂眸獨自品嘗著咖啡,也不去打擾聚精會神的男人。
「去哪了?」男人抬眸,白皙的手指合上了資料。
容璇抿唇,簡言意駭,「查芯片下落。」
「是嗎?」男人抬眸看她一眼,「都查到什麼了?」
容璇搖搖頭,賭氣道,「我真懷疑,有什麼人這麼能耐,竟然能從堂堂南宮先生手里將東西奪走。」
顯然,她仍舊對男人弄丟了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能源芯片心存不滿。
南宮凌垂下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對面雌雄莫辯的人兒,半晌才幽幽開口,「我只知道偷走芯片的人是個年輕的女人,本來她不能得手的,只是她說出的一句話讓我沒有防備,讓她鑽了空子。」
容璇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這是之前南宮凌並沒有對她透露的,一怔,下意識地反問,「她說了什麼?」
「我懷疑她是認識你的人,因為她問我‘容璇真的是男人嗎?’,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她怎麼會認識你,嗯?」南宮凌端起桌上的咖啡杯,銳利的眸子卻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人。容璇聞言,心中一窒,年輕女人,還說了那樣一句質疑她性別身份的話,這,的確不同尋常!
見容璇面色有異,並未言語,男人垂下眼瞼,斂去了眼底的異色,「你說,她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面對他狀似無意的逼問,容璇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他,「我是不是男人這麼久了,你會不知道?那女人就是為了轉移你的注意力好借此月兌身,你不會真中了她的挑撥離間之計了吧?」
南宮凌抬起眸子,犀利的眸子就像測謊儀一般辨別掃視著她話中的真假,最終,他笑了。
容璇被他的笑搞得直毛,難不成這男人起疑了不成?
應該不能,這男人明明單純的要命,怎麼能這麼輕易察覺到她的謊言?
就在容璇以為對方要一語戳穿她的時候,男人卻轉移了話題,「下周我要去京城一趟,你做一下準備吧。」
容璇蹙眉,干嘛突然決定出遠門兒?
「我也要去?」容璇想著剛剛在a市奠定了自己的勢力基礎,想著下周再挑幾個小幫派的據點擴大自己的勢力呢,這家伙卻突然決定去京城那麼遠的地兒。
「你是我保鏢,當然要保護我的安全。」男人說出的話語理所當然。
容璇握拳,心情復雜,噢!我那當霸道總裁保鏢的日子!
「那好吧。」無法反抗,就只能默默接受。
南宮凌起身,突然對她說道,「天氣不錯,陪我去游泳池游一圈。」
話落,不待她回答,率先走向後花園的偌大游泳池。
容璇垮下一張臉,深深覺得讓她和這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還不如讓她去和那些下屬們去火拼打架來得暢快。
慢吞吞地跟著男人往後院走,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她不要去面對那樣提心吊膽的尷尬和緊張。
惜,時間不能停止,很快,就到了偌大的後花園,邁步到此,一陣陣清風迎面撲來,讓人神清氣爽,漫步在花園里,整個花園盡態極妍,美不勝收。黃色淡雅、白色高潔,紫紅熱烈深沉,潑潑灑灑,在風中爛漫爭艷。這樣美不勝收的景色,您一向習慣緊繃著神經過日子的容璇也不由地放松精神,沉浸在這美麗的氛圍中,享受這片刻的安寧舒適。
容璇看著男人月兌下一身累贅名貴衣衫,露出足以令人大噴鼻血的倒三角健碩身材,那古銅色結實精致的每一寸肌膚,在陽光下閃著淡淡光暈,八塊月復肌傲然展現,月復肌下的隱秘恰到好處的被泳褲遮掩,強健有力的大腿肌肉無不展示著男人與生俱來的男性魅力和陽剛之氣。
眼前秀色餐的**男色令容璇回不過神來,直到敏銳地感覺到自己鼻尖一熱,兩股熱流順著鼻孔噴薄而出,蜿蜒而下……
容璇連忙抬手捂住鼻子,而同一時間南宮凌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怎麼了?」
容璇搖著頭支支吾吾沒說話。
她一定是最近打打殺殺太熱血,致使火氣上涌,所以才這樣,一定是的,她在心底如此說服自己。
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容璇一步步往後退去。
「你流鼻血了?」南宮凌眼尖地瞥見她指縫中溢出的一抹醒目的鮮紅。
容璇嘆息一聲,大咧咧地抹了一把洶涌而出的鼻血,面紅如血的解釋,「唔,最近月兒老逼我吃豬蹄什麼的,補得太多,上火了。」
「那你目光躲閃,不敢看我,還連連後退是什麼意思?」男人卻並不打算放過她,步步緊逼。
容璇奇怪地看著他,他這麼在意這個干嗎?
「我應該對你與眾不同嗎?」容璇不解地瞅他,她一直都是一視同仁的,從不偏頗。
「你真這麼想?」男人上前一步,一把箍住她的腰,緊緊地盯著她近在咫尺的容顏。
容璇被他的動作使得身體下意識地向前傾,就這麼撲進他的懷里,她的心頓時砰砰狂跳起來,白皙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而且越升溫熱燙。
男人身上無形中散的男性陽剛氣息令容璇差點兒又一陣血氣上涌!
為避免再次出丑,因失血過多而暈厥在他懷中,她試圖掙月兌他的懷抱,惜推了推,男人的手臂就像鐵鉗一般越收越緊。
濃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容璇的鼻息之間,在這樣強烈的窒息和眩暈下,包裹著濃濃的曖昧感……
自她耳畔揚起一聲輕微低沉的淺笑,而他強壯的身子也緊緊抵住她的身子,兩人之間形成相互相擁依偎的姿態。
南宮凌微微偏頭,薄唇準確地落在她柔軟豐潤的唇瓣上。
容璇全身一個顫栗,緊接著,美眸閃過一絲狠厲地光芒,嘴角揚起一抹詭譎地笑弧。
男人,佔誰的便宜不好,偏偏想揩她戰無不勝,奸詐狡猾著稱容老大的油,真是欠揍的節奏!
下一秒,容璇使盡全身的力氣柔荑一緊,奮力一擰,只听得「 嚓」一聲骨頭月兌臼的聲響清晰地,如願以償地傳入了容璇的耳朵!
當然,伴隨著的還有男人忍痛的悶哼!
容璇在對方忍痛松開她鉗制的那一刻,迅速離開他的身體,跳出幾米遠的安全距離,目光警惕的盯著他,被對方侵犯的紅唇勾起一抹美麗的弧度,美眸中閃爍著得逞的暗芒!
看著眼前痛得直皺眉的男人,容璇感覺到身心都是無比暢快的,扳回一城的感覺就是好,想起被男人唇冷不防佔有的紅唇,容璇臉又是一紅,按住狂跳地亂了次序的心,後退著離開了游泳池邊。
男人白皙修長指尖撫摩著唇瓣上那令人意猶未盡心猿意馬的甜美滋味,凝視著容璇瀟灑離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輕聲低喃,「容璇,你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容璇背對著男人離去,心中卻並不如表面上那麼若無其事,一顆被撩撥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看來,男人已經在懷疑她了,在明知她是「同性」的身份下,依舊對她做出那種不應該做出的動作,還不能證明這個男人對她的確起了不一般的心思嗎?
還有,到底是誰盜走了能源芯片呢?與她親近交好的女子並不多,唯一的就是南宮月和顧婷了,南宮月與南宮凌是親兄妹,而且她很是忌憚南宮凌,是絕對不會盜那能源芯片的。
那麼唯一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值得懷疑的人便是顧婷了,是怎麼能呢?
顧婷是那樣一個單純柔弱的女子,怎麼會有那樣身手到豪爵來盜青玉?
腦中一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大門口,站在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一輛奢華的豪車中緩步下來。
當她看清那人的面容,美眸一縮,眉心緊蹙,眼眸下意識地緊緊盯著那抹身影向她走過來,沒有一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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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有揭開真相,但是後面同樣精彩哦,而且不久後就會看到大家想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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