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冷眼看著來人向她越走越近,便氣定神閑的雙手環胸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看著對方。|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小°說°網的賬號。
「好久不見了,容先生。」一身素色的女子走近她,緩緩開口。
容璇不置否的點點頭,「的確,蘇小姐來豪爵有事?」
蘇晴輕輕撩了撩耳鬢的絲,「我自然是來找凌的。」
容璇挑眉,「凌?南宮凌?」
蘇晴不耐煩地蹙眉,「當然,這豪爵里除了男主人南宮凌,還有誰能讓我親自上門?」
容璇忽覺她這話說得有趣,抿了抿唇,眼底異色閃過。
「不好意思,南宮先生日理萬機,容我先去通報一聲。」容璇不動聲色的挪動步子,正好擋住了蘇晴向豪爵大門前進的步伐。
蘇晴面色一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怒視著眼前人,這個臭小子,上一次就故意和她過不去,本以為他學乖了點,沒想到今天又故技重施。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攔著我,信不信我……」
容璇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我是南宮凌的下屬,自然要以他為己任,勞煩蘇小姐在這里稍等,我去通報一下。」
蘇晴咬牙,卻礙于此時的場所不敢作,只得暗暗忍下。
容璇瀟灑轉身,大步向內庭而去,在她以為南宮凌已經去了書房的時候,卻在客廳與他撞個正著。
男人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看著容璇走進來,微微詫異挑眉,「有事?」
「恩,外面自稱是你青梅竹馬的女人要見你。」容璇語氣漫不經心的很,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這點小事還要問我?以後這些事你全權處理,不用事事都問過我。」南宮凌听到女人兩個字,眉心微擰,直接這樣說道。
容璇聞言,嘴角若有似無的微勾,隨即鄭重點頭,「好。」
她欲轉身離去,男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她的腳步一頓,「以後,若是你不喜歡我接近誰,直接推了就是,不用請示我。」
容璇面色古怪的霍然轉頭,「什麼叫我不喜歡你接近誰?」
南宮凌見她反應這麼大,似笑非笑的勾唇,「那,你不喜歡誰接近我也以這麼理解。」
容璇總覺得他這話蘊含的意思怪怪的,透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曖昧,這讓她不由自主的就亂了心緒,難免胡思亂想。
努力壓下這種危險的怪異情愫,容璇惱怒地瞪眼,「鬼愛管你的事。」
南宮凌銳利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面上每一絲細微表情,握著文件袋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在腿邊敲打。
半晌,男人才上前一步,靜靜地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的啟唇,「這麼久了,我在慢慢正視自己的心,我已經了解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我希望你不會讓我久等。」
容璇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他那樣的目光會讓她心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忙了。」那樣專注到眼里只有她一人的眸子,讓她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迫切感。
男人也不逼迫她,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突然開口,「我以等,我不喜歡一次次面對你逃避的背影。」
容璇深呼吸一口,沒有開口,也沒有停頓腳步,徑直往前走。
呼——
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哪門子神經,春了麼?
就算春,對象也不對啊,她現在是一個男人的身份,難道男人剛剛說他想明白了,是指他潛意識里已經接受喜歡的是男人的事實了嗎?
這個認知令容璇心中一陣犯堵,酸澀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開來。
容璇甩甩頭,想要甩去腦子中這些令她煩躁的情緒,大跨步往外走,走到玄關處,見到蘇晴還等在那,容璇腦海里又想起男人對同性感興趣的暗示,心中一堵,捏緊拳頭,下了一個決定。
「南宮凌同意見你了,你進去吧。」
容璇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就這麼說出了謊言,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晴早已興高采烈地進了門。
容璇盯著蘇晴歡快的背影,低咒一聲,「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回到龍幫總部,容璇安排了一些下屬事情,在書房眯了會,剛出了總部門口。
「容先生,boss有請。」一道黑衣黑褲,身材健壯的陌生男子走上前來,恭敬的微微欠身對容璇彬彬有禮的說道。
容璇目光清淡的看向男子,微啟唇瓣,「你boss是誰?」
「您見了他自然會知道。」黑衣男子不卑不亢的回答。
容璇的目光投向不遠處樹蔭之下, 亮得能倒影出人影的黑色法拉利轎車上,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容先生,請!」黑衣男子見容璇看向自家boss所在之處,再一次輕聲邀請。
容璇不再拒絕,腳步一邁,向那輛價值不菲的座駕走了過去。
見她過來,黑衣男子立刻有眼力見首先上前為她拉開後座的車門,但容璇並沒有上車,看了車內的人一眼。
竟然是他!
俊秀的五官,幽深如古井的黑眸,薄厚相宜的唇型,只著白色優質亞麻襯衫,黑色手工西褲熨帖著健壯的雙腿,手臂**出麥色健康肌膚,身上似有若無散出淡淡文雅氣息,麥色骨節分明的雙手交叉置于小月復之上,神情中卻有一種上位者的居高自傲。
「司擎?」容璇訝然出聲,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找上門來,來的地方竟然還是龍幫總部門口,見,最近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掌握地一清二楚。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這足以說明,司擎對她關注的太多了些,這對她來說不妙!
車內的司擎微微一笑,「見到我很意外?」
容璇搖搖頭,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沒有,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來。」
「沒想到我會在這里找到你?」司擎一眼便洞察了她的所思所想,就像兩人是相知多年的知己,「上車。」
容璇遲疑了一下,抬步鑽進了車里。
「如果你是一個女子,我會認為你就是她,你和她有很多相似之處。」男人玩味的語調從身旁傳至耳畔。
容璇手指一顫,側過臉,慍怒,「司擎先生真是個多情人,連我這個男人都能被你如此想象,這樣我會不高興的。」
「容先生別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既然容先生不愛听,那我便不說了。」司擎嘴角微勾,銳利的紫眸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司擎先生找我的目的何在?」容璇好似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沒興趣和他繞彎子,直言不諱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聊聊了?」司擎精明的視線滑過容璇雌雄莫辯的臉頰,閃過一道亮光,「是誰上次答應和我做朋友的,你現在這麼冷淡,會讓我覺得你上次說的話並不是真心的。」
容璇感受到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眉心一蹙,「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
司擎聞言,微微一笑,「所以,今天你上了我的車是不會失望的,也許你還會因此慶幸。」
「是嗎?」容璇對他的話倒是不以為然,合上眼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如果我高價聘請你,要不要考慮來我的身邊?」司擎語出驚人,神情真摯,滿臉認真。
容璇聞言,猛然睜開眼,轉頭回望他,「聘請我?為什麼?」
「我覺得你留在南宮凌身邊太過大材小用,更何況你是真的大才,當一個小保鏢太過屈才了。」司擎不理會她驚愕的眼神,「至少我能給你的要比南宮凌給你的多得多,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是一個不甘平凡的人,而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果然不錯,你的野心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能力也令人欣賞,所以,我的邀請對你來說有何意義,你應該明白。」
「我當然知道。」容璇眯起眸子,「有了你的幫助,我崛起龍幫將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會擴大勢力,甚至有能在短時間內收復整個a市大小勢力。只是,你憑什麼幫我?」
「因為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和她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決心。」篤定的話語從他的唇中一字一句的傾吐,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對那人的思念。
「呵,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真不那麼舒服,是因為這個人太過了解她了嗎?所以只需寥寥數語就以說出太多她的所思所想。
「也許容先生應該考慮給我個機會,讓我表現一下誠意再決定結果。」司擎似乎早已料到她會這麼說,鎮定自若的自顧自說道,並對駕駛座上的專屬黑衣下屬下令,「開車。」
容璇下意識的蹙眉,偏頭望向身旁不動如山的男人,「你帶我去哪兒?」
司擎偏過頭,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怕了?放心,我不會把你賣掉。」
容璇此時此刻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轉頭看向窗外思緒逐漸飄遠。
身旁的這個人的確變了很多,變得更加讓人琢磨不透,變得更加成熟穩重,卻更讓她猜不透心思,不免在心底揣揣不安。
仿佛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司擎便沒有再逗她。
一路相對無言。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處隱秘的所在,這里環境清幽,空氣清新,是容璇沒有來過的地方。
司擎帶著她朝一處涼亭走去。
兩人在涼亭邊的石凳上坐下,立即就有佣人送來了口的點心和茶水。
司擎端起茶杯,揭開茶杯的蓋子,優雅的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我之前對你的建議,考慮的如何?」
容璇垂下眸子,掩去了眼底的情緒,「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嗎?」
司擎微微挑眉,似乎沒有預料到他竟然會這麼說,「你知道,我是真心誠意的對你出邀請。」
容璇搖頭輕笑一聲,「這麼說來,我是該對你的抬愛感恩戴德了?」
「如果你願意,我也不會拒絕你對我的崇拜。」司擎好似沒有听到她話中微帶著的嘲諷,慢悠悠的淺噙了一口茶水。
容璇頓時無語,這家伙,一如既往的自戀倒是沒有改變。
「我還是不能答應你的邀請,雖然你的邀請的確听起來很誘人。」容璇最終還是搖搖頭,拒絕了他。
司擎微微蜷了蜷手指,語氣中帶著一絲慍怒,「是因為南宮凌?」
容璇抿唇,「你覺得以我的能力,若是不願意在一個人身邊屈居,誰又能夠勉強得了我?」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更何況,你想要幫我也只不過是因為我長得像你想念中的那個人罷了,但,我終究不是她。」
司擎雙手撐在石桌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如果,我再加一個籌碼呢?」
話落,他從西裝內兜中拿出那塊青玉展示在容璇的眼前,嘴角噙著莫測的弧度。
容璇目光瞬間凝聚在他手中的青玉上,眼中的詫異怎麼也藏不住。
「這,怎麼會在你手中?」連她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的語氣微微沙啞干澀。
她的訝然似乎在男人的意料之中,勾唇一笑,「我早說過,跟著我來你會慶幸的。」
容璇咬緊唇瓣,垂下眸子,沒再將目光如狼般黏在青玉上,低聲試探,「那個女人是你派來的,不對,如果是你的人,你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司擎沒說話,源于自己對顧婷的承諾,他沒有打算將她供出來,他還沒那麼卑劣,他頓了頓,淡淡地開口,「我怎麼得到這塊青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這塊青玉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很想得到它。」
容璇目光深深地審視著眼前的人,心情尤為復雜,她心知肚明這個男人這麼做的目的何在,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她一時之間反倒有些承受不了他對「她」的那份深厚濃烈的愛。
「那個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以至于你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去和一個僅僅和‘她’長得像的人做交易?」容璇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咬著唇瓣還是猶豫著問出了這個問題。
司擎沒有躲避她的目光,直視著她,那目光專注地讓容璇感受到那只不過是透著她看向另一個人,「我早說過,她于我重如生命。」
容璇霍然站起身,語氣帶著微微顫音,「抱歉,我不是她,承受不起你這麼大的恩惠。」
話落,不待再說什麼,轉身揮揮手,「謝謝你的款待,我想我不需要,再見。」
司擎怔然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麼決絕,腳步卻帶著倉皇,眼底染上一絲黯然,握緊手中的青玉,苦笑,「你和她一樣,總是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的任何幫助。」
「boss,您入魔了,他根本就不是教父大人啊。」凱瑟不知從何處閃身出現,靜立在司擎的身邊,低聲提醒。
他實在看不過去一向冷靜薄情的boss為了下落不明的教父將自己弄成這樣。
司擎悵然一笑,「我知道,但是我就是無法停止尋找她的腳步,哪怕只是一個和她長得像的人,我都不想放棄。」
「您這又是何苦。」凱瑟幽幽嘆氣。
「情之一字,誰能說得清。」司擎看著容璇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
容璇覺得從來沒有一天如今天這般煩躁到抓狂,南宮凌那邊讓她理不清,司擎這邊的深情也攪得她頭腦亂如麻。
她在街上亂逛,走著走著卻還是走回了顧婷的住所。
她想,在這個世界上,要說還有那麼一個人只得她去信任,那個人就是顧婷了。
剛拿出鑰匙打開門,就見到了在廚房忙碌的顧婷。
顧婷听到響動,拿著鍋鏟從廚房探出頭來,「是璇嗎?」
容璇換了鞋走進去,倚在門框上看著顧婷忙碌,聞著食物的香味,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顧婷見她面色沉郁,對她還算比較了解的,知道她這是心情不太好,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一虛,面色卻如常的問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容璇不想讓好友擔心,強顏歡笑,「沒事,晚上去舞廳蹦一圈吧。」
「好。」顧婷倒是沒有拒絕,點點頭。
吃過飯,兩人便去了a市最大的舞廳。
燈紅酒綠的舞廳內,各色男女群魔亂舞,搖擺著身體在舞池中盡情釋放著白日里壓抑的煩悶。
此時,舞台上各種衣著暴露的熱舞男女在暢快淋灕地扭腰擺臀,搖頭擺手跳著最有節奏的舞蹈。
don-tstop繼續跳魅力不夠旁邊靠
帶上黑眼罩壓力統統消失掉
看到你出現感覺全身在過電
你也看著我好像注定我是你的
hellobaby要抱抱鼓起勇氣要抱抱
多麼甜蜜要抱抱啊啊啊
我只要你來抱抱繼續努力要抱抱
如此美麗要抱抱啊啊啊啊
donedonedone請你給我一分鐘
你會成為我的superboy
donedonedone不要關掉麥克風
我會讓你知道我最美
donedonedone只要給我一分鐘
從此你是我的superboy
我只要你來抱抱繼續努力要抱抱
如此美麗要抱抱啊啊啊啊
donedonedone請你給我一分鐘
你會成為我的superboy
听著這極具動感節奏的歌曲,容璇也開始神采飛揚起來,一把扯過身旁的好友,「走,去跳一圈!」
顧婷本想說不去的,又拗不過她,只得被動地擠進熙熙攘攘的舞池中。
一曲舞罷,容璇早已香汗淋灕,卻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為運動而舒展開來,說不出的通暢。
「我不跳了,到吧台去喝點東西吧,好累,呼。」顧婷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喘息著將意猶未盡的容璇往舞池外拉。
容璇有些無奈,只得被動的被好友拉著往吧台走。
走到舞池邊緣的時候,容璇目光一頓,注意力集中到吧台上一道熟悉的身影上。
「怎麼了?」顧婷見容璇突然止步,不解地轉頭看向她,隨後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遇到熟人了?」
容璇嘴角微漾,抬步向那道身影而去,還沒走到那人身後呢,就見另一道身影早她一步靠近了那吧台邊的身影。
「喲,這不是大表哥的青梅竹馬蘇晴大小姐嗎?這一杯接一杯是借酒澆愁麼?」蕭炎嘴角掛著邪肆的笑,斜倚在蘇晴身旁的吧台上。
蘇晴接二連三仰頭猛灌著紅酒,壓根兒不將對方看在眼里,更何況,她此時心情極度煩躁郁憤,芊芊玉手趕蒼蠅地揮舞著,「關你屁事,閃開點!」
「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吶,送上門來的女人偏偏不喜歡,就你喜歡那種對我不假辭色的。」蕭炎眼角的余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暗戀了自己高高在上大表哥多年的天之嬌女,嘴角的笑意越擴大,只是那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賤!」蘇晴不屑嗤笑,毫不留情的批駁他,「你連南宮凌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有什麼資格在本小姐面前大言不慚,滾!」
蕭炎一听她那句連南宮凌一根汗毛都比不上的話,面色一寒,頓時妒火上頭,本來他對這個故作清高,目中無人的女人沒什麼興趣的,惜,誰叫她深愛的是他最嫉恨的人呢,就憑著這一點,今天他就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愛南宮凌是吧?我比不上他一根汗毛是吧?」蕭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逼迫早已醉醺醺的女人正視自己,他惡狠狠地瞪著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這麼在意他?惜在他眼中你不過是個人盡夫的婊子而已,你他媽還把他當個寶,說我賤,你他媽又能好到哪里去?就算你月兌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蘇晴被蕭炎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晃動地頭暈目眩,胃里一陣翻騰,早已失去了力氣,「你想干什麼?」
「你說你要是成了我的人,南宮凌會這麼想?」蕭炎嘴角掛著邪惡的笑,一點點地逼近她的臉。
蘇晴瞪大雙眼,酒也因為蕭炎這句邪惡不已的話醒了大半,哆嗦著唇,「你不要亂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蘇家大小姐,動了我蘇家不會放過你的!」
蕭炎笑得囂張,「呵,天真,蘇家那樣的豪門大族只會將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壓下去,最多讓我娶了你,能耐我何?」
蘇晴咽了咽口水,驚恐萬分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心慌意亂,六神無主起來。
她真不該在今天下午在吃了南宮凌的閉門羹後,傷心失落的一個人跑到這里買醉的。
「**苦短,跟我走,我一定會讓你爽歪歪,不虛此行的!嘿嘿!」蕭炎略施巧勁,輕輕一拽就將蘇晴拽倒在懷中,半拖半抱就往門外走。
「站住!臭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蕭炎正心滿意足地半摟著醉醺醺的蘇晴,卻沒想到身後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膽敢阻止他。
霍然轉身,瞪向來人。
容璇一臉凶神惡煞地走上前,見到懷中摟著蘇晴的蕭炎後,一把將他的衣領揪起,四周原本想圍上來看熱鬧的人見容璇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出手就是如此霸氣側漏,紛紛躲閃。
蕭炎眯起眼楮,看著揪住自己衣領的那只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倒是沒想到有人竟然吃了豹子膽,敢對他不敬,虎著一張臉,「干嘛?找人打架?」
看清容璇的臉,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這人他好像在哪見過,只是在哪呢……
容璇一臉的扭曲,一把將蕭炎懷中的蘇晴拉扯過來,一把揪住蕭炎的衣領,滿臉凶惡地喝道,「你膽子還真不小,連我的馬子也敢泡?」
過于混淆不清的長相和如水的身子令蕭炎一時間怔愣住了,領口倏然被她薅住,身軀幾乎不避免的顫抖了一下,一時間他竟然被女人摟的錯覺。
他連忙晃了晃腦袋,一把將用力扒拉下她的手,該死,他是個男人嘛,怎麼對男人產生幻覺了?只是因為這小子長得太過俊美?
「臭小子,敢調戲我的女人,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兄弟們,給我打!」容璇大手一揮,暗中保護著容璇,隱匿在人群中的龍幫幫眾們一呼百應,一擁而上掄起拳頭向蕭炎沖了過來。
蕭炎只覺得身子一倒,被重重地撞在吧台上,倏然的劇痛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還沒等反應過來,便看到幾個男人沖他這邊襲來。
蕭炎一看這陣勢,面色一白,頓時大驚失色,這一刻,只恨爹媽沒給他多生幾條腿,頭也不回地直往舞廳外沖!
容璇見此,大手一揮,果斷下令,「給我追,追上了給我打斷他的第三條腿,看他還敢色膽包天動老子的女人!」
龍幫幫眾得令,全力以赴地向蕭炎奔逃的方向追擊而去。
阿南沒有跟著去,而是留在容璇身邊保護她的安全,見容璇依靠在圓柱邊,從煙盒中取出一根香煙殷勤地遞給她,「容哥,抽根煙消消氣,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容璇接過煙在指間把玩,並沒有抽,阿南自地要為她點上,容璇搖搖頭,「現在不想抽。」
阿南收了打火機,神秘兮兮的問,「容哥,那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是你的馬子吧?怎麼以前沒有見過?看您怎麼在乎她,會不會以後是我們大嫂啊?」
容璇挑眉,想到那蘇晴,語氣有些不屑,「大嫂?她麼?你看我是那種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的蠢蛋?」
「嘿嘿,我這不是看您對那女人特殊嗎?再說那女人長得的確不錯,那身材,真正點!」阿南嘿嘿一笑,憨厚地撓撓頭。
容璇一巴掌拍上他的後腦勺,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小子,等你有勢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目光太短淺了點兒。」
「我這不是想著容哥如果哪天玩膩了那妞兒,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給我也嘗嘗鮮麼。」阿南模著被拍痛的後腦勺,語氣委屈。
「嘗你妹啊!女人都是紅粉骷髏,哪天被她們害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容璇這一刻忘了自己本身的屬性也是個雌的,一個勁兒的教訓著眼前色迷心竅的愣頭青。
而另一邊,龍幫幫眾一路追擊著狼狽落荒而逃的蕭炎,一邊大聲叫囂著。
「站住!混蛋,連我們容老大的妞也敢泡,真是活膩歪了!」
「跑,再跑小爺們打斷你的三條腿!」
蕭炎欲哭無淚,跌跌撞撞地不敢喘氣,一個勁兒像一只漫無目的的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
「撲通」一聲,蕭炎好死不死被一塊路中央突出的石頭給絆倒。
蕭炎連滾帶爬,听著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嚇得差點兒癱軟在地,由于太過驚嚇,好幾次試圖爬起來,卻因為腿軟,實在不達目的。
而這後果自然是迎接到了無數拳打腳踢。
「別打了,別打了,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你們老大的女人啊!」蕭炎雙手抱頭,捂住臉部不受傷,臉上要是受傷,他還怎麼出門見人?
「容哥要我們打斷你第三條腿的,嘿嘿,不好意思,我們奉命行事!」龍幫幫眾猥瑣一笑,拳腳就向蕭炎的脆弱點攻去。
「住手!」而正在這時,一輛豪車突然停下來,從里面走下好幾個極有氣勢的西裝革履黑衣人,在龍幫幫眾看著他們愣神的當口,二話不說拽起蕭炎丟上車,疾馳而去。
整個過程訓練有素,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待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連車影都不見了。
「好酷啊!好像電影里面的黑手黨黑衣人!」
「我不是在做夢吧,太尼瑪牛逼了!」
「我們現在該想的是該怎麼會去交差,還有心思在這里贊嘆別人!」為首的一個龍幫高層滿面郁色。
容璇這邊很快就等到龍幫幫眾們回來了,只是個個都垂頭喪氣,滿面愧色。
「怎麼了?看樣子你們遇到了意外?」容璇似乎早就猜到了似的,慢條斯理的開口。
「容哥聰明,我們的確就要廢了那小子,沒來得及動手,那小子就被幾個黑衣人弄上車帶走了。」為首的龍幫高層郁卒的回答。
容璇點點頭,了然道,「猜到了,本來要動蕭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要他身後還有那大人物罩著的一天在。」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小子逍遙?這樣豈不是以後都動不了他了?」阿南蹙起眉頭,氣得磨牙。
容璇倒是心平氣和,「蕭炎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機會的。」
容璇揮退了龍幫幫眾,回到了舞廳,走到吧台邊,就見蘇晴已經伏在吧台上睡著了。
她看著蘇晴略顯憔悴,為情所困的臉,她也不是英雄救美什麼的,只是借著這個由頭找蕭炎的茬而已,而這個蘇晴,也不過是運氣好,遇到了她,順手一救而已。
反正以這個女人一貫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性子,就算她出手救了她,想必她也不會太過感激。
「璇,我們就這麼把她丟在這里嗎?她又不是你什麼人,你不像那種多管閑事的人,今天你的舉動我覺得看不懂你了。」顧婷走過來,對容璇疑惑不解的問。
容璇不置否的勾唇,「將她送到旅館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不管。」
「恩,也行,那我們回去吧。」方才見識到了容璇登高一呼的影響力,不得不說讓她心中震撼不已,沒想到這才出了戒毒所幾個月,她竟然這麼快就有了自己的勢力了,反觀她,到現在也只能借別人的勢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容璇沒注意到顧婷的神色,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在門口安排阿南將顧婷送回家,自己則回了豪爵。
回到豪爵,剛進房間沐浴完畢,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見是南宮月。
「這麼晚了,你怎麼……」容璇見到她還是挺意外的,畢竟這段時間她都被南宮凌管的很嚴,學閨閣小姐該學的禮儀,插花,茶道什麼的,她有空的時候因為好奇也曾偷偷去瞄過一眼,也只一眼就讓她覺得自己當男人真是極好的,要真當嬌滴滴的大小姐,學那些高雅的東西,非得被逼瘋不。
南宮月不待她說完,猝不及防的一把撲進她的懷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璇,我覺得我要完了!」南宮月將頭埋在容璇的肩頭,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迷惘和無助。
容璇壓根兒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一把輕輕推開她的身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生什麼事了?」
「這不是要回京城祖宅了嗎?我無意中听到大哥和雷在私底下說,說祖宅老爺子要我們回去是為了給我和大哥安排婚事。我還小我不想嫁給聯姻的陌生人。璇,你說我該怎麼辦?」南宮月雙手捂著臉,指縫都是濕潤的淚水。
「我也听你哥說過,下周要我跟他回一趟京城的,原來是這事。」容璇知道這件事,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回京城竟然是為了他們兄妹倆的婚事。
南宮月接過容璇遞過來的面紙擦了擦淚水,哽咽著說道,「我們已經和祖宅月兌離多年了,也很多年沒有回去過,也不知道老爺子這次抽了什麼風,竟然會想起來被一直遺忘在外的我們兄妹,原來他是打著這個歪主意,我們早該想到他不能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
容璇輕輕嘆息一聲,伸手安撫地揉揉她的,「所以呢,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南宮月面色為難。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現在能幫我的的確只有你了,我想讓你做我男朋友怎麼樣?我想老爺子知道我有了心上人,就不會那麼固執的把我當聯姻的利益工具推出去了。」
容璇怔了怔,沒想到她為了擺月兌聯姻的命運,竟然這種餿主意都想到了。
「你不願意嗎?」南宮月見她不說話,眼眶又是一紅,一泡淚又要奪眶而出。
容璇抿了抿唇瓣,為難地蹙眉,「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再說了,我這樣的身份,老爺子也不能讓我們在一起的,你知道的,你們這種豪門,最看重的就是門第之見。」
「我知道,是我現在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也找不到人以幫我,璇,你最好了,你會幫我的是不是?」南宮月抱住容璇的手臂,好似她不答應也賴定了她似的。
容璇扶額,「事關重大,我考慮一下。」
「好,我等著你的答復,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南宮月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找容璇。
容璇笑笑沒說話,她還真給不了她任何承諾。
南宮月前腳剛走,容璇剛想躺下睡覺,敲門聲又再一次響起,容璇有些不耐煩了,以為又是南宮月,打開門,卻是一個令她意外的人——南宮凌。
「你,有事?」容璇咬緊唇瓣,每每見到這個人,她的心緒都很復雜。
南宮凌越過她,徑直走進門,在沙上優雅落座。
容璇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只得靜觀其變。
「剛才月兒來找你了?什麼事?」南宮凌抬眸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進她心底深處去。
「嗯,就來談談心,沒什麼特別的事。」南宮月對她說的事自然是要她向南宮凌保密的,容璇自然要尊重她的要求。
「是我來的確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雙手置于膝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上面輕輕叩擊著。
「什麼事?」容璇揉揉鼻梁,感覺到了疲憊,這男人什麼時候怎麼婆婆媽媽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真是夠折磨人的,這心中的月復誹,她不能當著男人的面說出來,她又不是嫌太清閑太安逸了。
「你知道在外界是怎麼傳我的吧?」
「說你不近是好男色的gay嗎?」容璇隨口回答,抬眸看向男人。
「恩,通過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現我對你是有感覺的,所以,我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如傳言那般,有gay傾向了。」南宮凌第一次如此正面地和她談及這個敏感的話題,倒是很淡定從容。
容璇卻听出了不妙,「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是不是gay又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跟你說的,就是跟這個有關,這件事辦好了,我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南宮凌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在容璇看來過于狡詐陰險。
「別繞彎子,什麼事,直說便是。」容璇狀似滿不在意,其實心中早已繃緊了那根弦,等待著男人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將她激得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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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章節又多加了幾百字,在第二頁,沒看的都回過頭去看看啊,審核到今天才更新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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