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對弘凌說話也客氣了幾分,「王爺那兒……」
「我這就去王府向王爺請罪。」弘凌聲音仍然冰冷不帶波瀾,翻身上馬。
丟了郡主是大罪,這一去,生死難料,三順感激弘凌剛才救她,望著弘凌筆挺的身影,眼眶發燙,追了一步,「喂,謝謝你救我。」
弘凌輕點了下頭,算是受了她的謝,縱馬就要離開。
「等等。」如故突然叫道。
自從如故絆倒端媽媽,弘凌就注意到這個蒙著臉的姑娘,听她叫喚,回頭過來,「姑娘有事?」
如故不答,慢慢解開頭巾,露出臉來。
她一身布衣,但當眾人看清那張秀麗的容顏,一怔之後,齊齊地跪了下去,只剩下搞不清楚狀態的三順,望著如故有些莫名其妙。
將軍下跪道︰「末領恭迎郡主回府。」
弘凌翻身下馬,也單膝跪下,道︰「弘凌失職,請郡主治罪。」他固然恭敬,神色間卻全無奴相。
三順驚了,「你是郡主?臨……臨安郡主?」
如故瞟了她一眼,不答。
她隱隱感覺臨安失蹤和自己有關,既然臨安不在,那麼她就不介意利用這個身份救一下弘凌,至于以後,見步行步。
將官看見如故,像看見了救星,「端媽媽……」
「你是想代她求請,還是想給自己月兌身?」如故眉頭一皺,眼里多了一抹不屑,不再搭理他,對弘凌微微一笑,「你起來吧。」
弘凌也不多話,徑直起了身,站過一邊。
將官有些懵,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手他方才沒給端媽媽求情?
可是那位雖然兩年不曾過問過府里的事,但不表示他的大權不在,在臨安府的地盤上,就算到了王妃在,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參將,哪敢多嘴?
一匹快馬急馳而來,馬還沒停穩,跳下一個人來,向如故行了一禮,遞上一張貼子,「太子請郡主約個時間,一同去清華寺走走。」
如故認得這位是蕭越身邊的副將,接下貼子,隨手打開,貼子上的花紋是他們經過特殊訓練才能看懂的文字代碼。
三順抹把臉,即時住了嘴,臉上假笑時間久了,有些發僵,模樣越加的憨。
如故手臂收緊,將她的脖子箍得更緊些,臉上笑意更濃,「你想不想少受遭些罪?」
三順鉲uo碌牡閫貳 br />
「想不想日子過得舒服些,少受些打罵?」
三順又點頭,現在只求保命……她說啥,是啥……
如故眼里笑即時一斂,「那就把把小孤送我們回來的事爛在肚子里。」
三順忙連連點頭,這話不用她吩咐,也是要爛在肚子里的,被別人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私奔了,而她是來充數的,她比誰都死的快。
「另外,去打听剛才車里那位的底細。」如故眸色微斂,府里下人好對付,但那人恐怕不好糊弄,在他面前露出馬腳,鬧不好當真要死無全尸。
三順臉一苦,皺成了包子,「奴婢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
見如故沉了臉,忙改了口,「我去,我去,這就去。」恨不得改名‘三不通’。
如故滿意的放開她,為她理了理歪過一邊的衣領,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三順腳底生寒,跌跌撞撞的尋著角門,扶著門框,苦悶的朝如故望了望,側身溜了進去。
如故略整衣襟,慢慢走到大門前站定,抬頭望著大門上高懸著的‘臨安府’三個瓖金大字。
淺淺一笑,魔鬼教官,等我找到三生石,你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如故剛進這間碩大的宅府,路不識得一條,本打算擺月兌那些人,隨便捉一個下人來問問路。
哪知一路走來,凡是見到的人,都是大老遠的就繞了道,連喚人的機會都不給她。
走了半天,硬是找不到個人帶帶,偏偏又在這院子里迷了路,曲曲拐拐就是走不到頭。
煩悶的用力扯邊一片柳葉在手中把玩,拂開眼前擋了視線的柳條,池塘邊一個白衣少年緩緩轉過身,和如故四目相對,如故就再也看不去別處。
墨黑如緞的長發用了條三指寬的白色帛帶束著,或許他的模樣或許算不上有多驚艷絕美,然他眉目如黛,清曠絕秀之氣能將世間一切洗滌一空,他一顧一盼間,如清風拂柳,沉香漫襲,身上只是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衣,溫文儒秀的清雅高貴之氣,卻已不是世上任何錦衣玉帶的美貌公子能比。
------題外話------
又一只美男出場,這只美男會無比月復黑強大,希望姑娘們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