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再次變換;青石小路上有一男子正在行走,啟沐只看到他的背影……
「哎呀!」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恰好掉在那男子前行的路上。啟慕急忙趕過去看看,這時才發現那男子正是蘇池,而掉在地上的東西……
啟沐禁不住微微張大了嘴。
正以一種頗為怪異的姿勢倒在蘇池前面的,竟然是——「小月」!?
「我本來只想在樹上看著他的,可是不小心滑了腳。」旁邊的小月淡淡地解釋了一下。
「小姐,你還好嗎?」
「嗯嗯,我沒事。」
「小月」通紅著臉自己爬了起來,還別扭地學人類拍衣服上的塵。
「嗯……恕小生冒昧問一句,我與小姐可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小月」眼楮一亮,拼命地點頭。「燈……紅色的……燈……」
「我當時還不太熟練說人類的話。」小月偏過頭,躲過啟沐的視線。
不過就在他們小小交流的間隙,「小月」和蘇池不知怎得突然就聊得很歡快了。
「大概是因為我表現得有些奇怪,所以他對我挺感興趣吧。」小月在一旁作注解。「我們時不時會‘偶遇’,便一起做些事。我們一般會散步,看景色,有時他還會即興作些很美的詩……但是,人類的時間過得太快了……對我來說不過一剎那,對他,卻是三年了……」
場景又變化了,這回出現的地方跟啟沐醒來時看到的地方挺像,都有大片大片的草和清新的空氣,唯一不同的是這里多了間茅屋。
「我仿照人類建了這間屋子。他一直以為這里是我家……」
「小月!小月!」一陣驚喜的呼喚聲打斷了小月的敘述,蘇池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他們視線內。
「吱~呀~」顯得不太好用的茅屋的門被從里面緩緩打開,一張清秀的臉出現在門後。「小月」剛一看到了蘇池,立刻小鹿般動作敏捷一路小跑地從房里竄進他的懷里。
「小月,我有好消息!」
看著蘇池還有點氣喘吁吁的樣子,啟慕覺得自己都可以感受到他的興奮了。
「小月。小月。」
「蘇池?」
蘇池喃喃念著她的名字,末了,才終于鼓起了勇氣。
「小月,跟我一起去京城吧!」
可是,她只是呆呆地看著蘇池。
「京城?……為什麼要去那?」
「小月,你听我說。有位叔父近日為我推薦了一個官職,在京城工作。等我做了官,便有了穩定的生活,到時……」他臉一紅。「小月,你就嫁與我為妻,好嗎?」
「不好……」
啟沐一驚,卻發現原來是小月在說話,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滿面淚水……
蘇池臉紅的面容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往常般溫柔的臉。這時已是夜晚,皎潔的月光輕柔地踮著腳尖舞于草坪之上,蘇池和「小月」並肩坐在茅屋前。「小月」默默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小月,你還欠我一個答復。」
「……」
蘇池輕輕嘆息一聲,從懷里取出一件東西。
「你可還記得它?」
「……」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沈。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男子溫柔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響起。「會把衣服穿的那麼奇怪,還敢毫不畏懼地與男人對視的女人,我蘇池一輩子只願亦只想認識一個。」他將手中的東西塞進「小月」懷里。
「小月,我會等你。」
留下輕聲的告別,蘇池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就是它。」這時,啟沐身旁的小月終于再次開口了。「那根簪子……」
「簪子?」那邊的「小月」將蘇池走前塞給她的東西拿出來仔細端詳,這時啟沐才有機會看清楚它。那是一根做工頗為精細的檀木簪,上面似乎還刻了什麼字……就在啟沐想湊近點看時,一陣熟悉的睡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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