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朗,手,手來。」喜大妞看見他時,卻是驚喜的叫出聲來,「趕緊把手遞出來啊。」看大朗不解,大妞使勁地催。
黑衣人愣了一下,另外倆個不由分說的便四下找人。留下那個陰邪面色的男人冷掃一眼大妞,「你讓我們看他的手,你可別告訴我,你家里那些傷藥,是為了給他用的吧?」
喜大妞理所應當的點頭,「對啊,那確實是我為我佷兒采的呢。我佷兒是在我家受傷的,走的那天,他也咆哮過的,要我們采傷藥。這不,家里那點藥草不就是為他采的麼。因為家里有蝸牛,我們也打算用來燻蝸牛的啊。」
那男人一听,當場就愣了。喜大妞老實的站在那兒,滿臉的迷糊樣,他還真看不出真假來。
不過,想來這鄉里婦人,並不敢真的欺騙自己。是以他只是冷冷的掃一眼大朗,候著屋里搜人的人出來。
不一會兒,屋里找人的倆個人跑出來,「老大,沒有。」
融冰愣了一下,凶狠的盯著喜大妞,在大妞嚇的腿軟的要往地上跪時,這人才冷冷的一聲令下,「我們走。」
看著這群人真的走了,大妞松了口氣。應付了柳氏等人後,她趕緊家去。
屋里迎春正焦急的候著呢,一看到她歸來便捉緊她手,「姐,怎麼樣,你不會真的說了吧!」
大妞喘了口氣,嘿嘿傻樂,「我沒這麼笨,先讓你姐喝口水。我告訴你啊,平時姐看著挺笨的,但這會兒,是真不蠢。要告訴這一幫人,萬一不是找那位俊哥兒的,這些人把我們殺了可怎麼辦?
光看他們的衣著打扮,還有行事作風,都能看出來,這些人啊,那可是殺人放火,啥也能做的出來的。」
迎春暗暗點頭,這姐,平時看起來傻傻笨笨的,沒想到關鍵時候還真不蠢。
「那,他們現在走了?」
「可不麼,咱現在趕緊把人抬起來啊。地窖里面濕氣重,對傷患可不好。」大妞拽住她要往屋里去。哪知道迎春卻擺手,「不,姐,你趕緊澆菜院子,我在家里燒菜,做別的活兒。」
喜大妞想問為什麼,但迎春卻繃緊了臉,「去吧,菜園子得澆了呢。今天咱有吃的,我再熬點兒粥就可以就著那些福喜面兒吃。」
看她象個沒事人一樣,就跟忘記了屋里的傷患,喜大妞很郁悶的轉身去澆菜園子。
而迎春,則在屋里清洗東西,隨便搞衛生。苦兒這個毛猴子從外面歸來,滿身是泥巴的他一看迎春打掃衛生,便殷勤的跑過來,「四姨,苦兒也幫低打掃,我很能干的呢。往年娘打扮的時候,苦兒就為她遞掃帚,端水什麼的。」
看著他滿臉的泥,左一道右一橫,迎春噗的樂了,「成哩,咱家苦兒可是個極能干的人。來吧,咱們一起打清干淨。」
在抹窗戶的時候,迎春看見外面的樹林有人影掠過。一直揣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還好,還好,這幫人這才算是真的走了吧。
之前長了個心眼兒,就是防著這幫人折返回來。還好,心眼兒多一點,並不算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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