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拿到手了,得想個辦法證明自己就是這主人。
偷偷回到了房間,月光下,小人偶顯得格外精致可愛。兩尊大小人偶在一起,白衣白袍,古裝的模樣,用玉石雕刻而成,瑩潤剔透。
是爹爹和她的模樣,十分般配和諧的樣子。握在手心的溫度,卻是一片冰涼。
如果.如果能像這兩個人偶就好了,無憂無慮,永遠在一起。
爹爹,若我們能這般,便好。
她靜靜望著兩尊玉雕,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第二日,傍晚的夕陽輝煌燦爛,爛漫如流火。
這正是眾人休息的時刻,卻也是她開始蘇醒的時刻。但是此刻,她卻像失心瘋一樣傻站著。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玉雕沒了!沒了!
是的,沒了!就在她的懷中!莫名其妙的沒了!一股冰涼順著脊梁蔓延開來,逐漸延伸到了她的心髒,幾乎將她窒息而死!
誰!到底是誰!連她最後的底線都要搶走!她怔怔然,像個失去了魂魄的死人一樣。
小女圭女圭沒了,是不是真的就回不去了.要怎麼才能接近到他……她都不敢再去想了。
蘇蘇煩躁的抱著腦袋,宛如受了致命打擊一樣,頹喪的躲在沙發背後,有一口沒一口喝著血。
冷不防地,一聲輕佻的女音響起,「白養了個奴才,倒是躲在這里吃喝,還不快給送茶來!「
蘇蘇手中的動作一頓,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杯子里的血。
吵什麼吵,沒見吃飯呢麼。
抬頭一瞧,嬌艷嫵媚的臉蛋,金色的大卷發,咦,這不是她未來的小晚飯嘛。
那女人冷嗤了一聲,指著後院道,「快去奉茶。「
誒,這奴才也不好當啊。
不過.奉茶?
她眼神驀然一亮,給誰奉茶,是給爹爹麼!
機會來了!
也不顧那個女人對自己大吼大叫,她立刻彈跳而起,歡快的奔向了茶水室。爹爹的口味,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夭容對一切都很挑剔,尤其是飲品。世人都知道喝茶是喝的熱茶,卻不知道,夭容偏愛冰涼的溫度——因為蛇性屬寒,本能的厭惡灼熱。
他從不會對外人說起這一點,可是她卻一直牢記在心。
端著沖泡好的冰涼茶水邁著小步子跟在金發女人後面來到了後院。
亭子里有一處精致的石桌,四處的擺設極為恰當,透露出隱隱的大氣和博雅。
那亭子里已經等了一人,宛似月中仙一般,白衣似梨花堆雪。
金發女人一來到院子里,剛才還凶的像個大媽,現在渾身的氣勢徒然一收,忽然變得像個嬌羞的少女,微微低著頭坐到了亭子的另一邊。
再看蘇蘇這廝,恨不得連茶杯都快捏碎了。居然敢來幽會她親愛的爹爹大人,晚飯的命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來到夭容身邊就覺得空氣下降了幾度,蘇蘇深吸一口氣,生怕一個忍不住就鑽到他懷里去了,內心默默念叨著,你現在就一值夜班的,要淡定,淡定。
夭容低頭看了眼茶,眼尾一挑。
那冰白的手指輕輕搭在了瓷杯上。
只這一個動作,卻讓她呼吸一緊,心中七上八下——爹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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