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看著顏若傾的動作,嘴角不住的抽搐,好奇道︰「主母,您這是在干嗎?」
顏若傾無奈的抬著淚水連連的眼眸,瞧著蕭然在她瞳孔里無限放大的臉,恨不得一拳揍過去,忍聲道︰「我在…」葬鳥,沒看見嗎?
蕭然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隨後追著龍玨的步而去。
顏若傾猛然站起,轉身,柔情輕喚︰「夫君…」淚落。
龍玨的腳步微微一頓,轉身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不置一詞,等著她的下文。
「夫君。要去哪。」垂首低眉,掩飾著第二次被耍的怒火。
龍玨的視線定定的再次落到那只死鳥身上,擺明著‘好好葬你的鳥。’再次轉身離去。
黛眉看著堡主揚長而去,擔憂的看著垂首不語的主母,她知道主母這次失敗了之後,下次的爆發力會更讓人崩潰的,不禁再次提起了小心肝。
「啊…嗚…啊…,夫君…」你個王八蛋,你個兔崽子,居然如此棄老娘于不顧,你是男人麼,你有擔當麼,你強搶名女後不聞不問,你是人麼?
顏若傾掩面淚奔,心里各種憤恨怒罵滔滔不絕。
遠去的龍玨被突然的噪音,怔的腳步微微一頓,蕭然滿臉黑線的瞅了一眼毫無情緒波動而停頓腳步的龍玨,回眸看著那個明明在葬鳥,卻莫名其妙的主母,臉色陰沉了幾分。
眼瞧著顏若傾站在池塘邊的身形,主母難道因為堡主不理她而尋死?不至于吧。
「主母,不要跳啊」
這邊青鳶已經歇斯底里的怒喊了一嗓子,身形瞬間飄移了過去,顏若傾微麻的小腿在青鳶突然的喊叫聲中一驚,本就在毫無防備,又被突然飄移過來的青鳶的指風帶中,身形不穩的跌了下去。
「啊…我…」不想跳的。
蕭然心一驚,主母果然是想尋死。
黛眉一愣,主母演得是哪出,好像沒有跳河的戲碼,不是只是以葬鳥引起堡主的注意嗎?這下怎麼辦,救還是不救?
黛眉快速的跑到荷花池遍,糾結的來回踱步,看看堡主,又看看荷花池的主母,她也不敢下手,就怕擾了主母的計劃,這種兩難的感覺讓她好迷茫。
思緒片刻,想來還有堡主在,可能借機堡主還能憐香惜玉下,想到這,她便咬了咬牙,對青鳶搖了搖頭。
顏若傾在水中看著黛眉的表現,肺都要氣炸了,她想說,他麼的,她是被青鳶推下來的麼?
龍玨面無表情的看著顏若傾沉入湖底,連荷花池上的水紋波動也漸漸的消失了,這才轉身踏步離去,蕭然這才吹了個口哨,命出現的兩個戰士將主母抬回沁雅居。
槿雯和歡馨瞧著被抬進來的主母,心一寒,主母不是去葬鳥嗎?怎麼成了落湯雞,出去的時候主母在臉上刷了厚厚的粉,現在如陳舊的城牆般,顏色不一的層層的懸掛著,頭頂上還掛著濕噠噠的水草,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顏若傾躺在床榻上,無力的翻著眼皮,看著青鳶,一臉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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