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多麼秉持這賢良淑德的當家範兒,為了龍堡的開枝散葉,更加要招賢納士了,瞧瞧如今,這主母多麼的善解人意。
「哼,你自己留不住堡主的人,居然還想將堡主推給別人。」
灝溟國公主落凝霜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此刻杏眼圓瞪,她嬌艷如花的臉多了幾分猙獰之色。
「再說昨夜那場殺戮本來事有蹊蹺,為何所有的人都命為亡魂,就你們沁雅居的丫頭這般命大?」落凝霜身後的一個侍妾,著裝一身妖嬈的紅裝,身形嫵媚,听了落凝霜的話不禁尖聲叫喚道,眼眸如蛇蠍般陰冷,朝著顏若傾射了過來。
昨夜的事本來在各個院落中引起不少的震動和懷疑,參與夜探沁雅居的人無一生還,派人出去的夫人一個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們今日本就借著‘主母勾搭不成反跳河’的關心名義來探探風聲的,如今不僅被打了一巴掌,這主母不但說要給堡主納妾,還光明正大的將這夜襲沁雅居的事抬了出來,真是新仇加舊恨,紅了這群女人的眼眸。
對于他們的視線,顏若傾帶著疑惑的態度看著眾人道︰「難不成你們懷疑是本主母干的,可惜本主母沒這個本事。」
顏若傾嘆了口氣,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本主母的確是無能,但並不痴傻愚鈍,本主母也好奇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陰謀,從本主母進龍堡開始,這天天晚上爬本主母房頂的老鼠不在少數,本主母也是知道的,可是你們為什麼不想想經常出沒的老鼠卻在昨夜沒有出沒,你們不覺得蹊蹺嘛?」
為首的幾個夫人為之一驚,琢磨著顏若傾話里的意思,眼眸變得復雜深幽,看向顏若傾的視線也陰冷之極,似從顏若傾的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可惜顏若傾滿臉坦然讓他們不禁在記憶力搜索著。
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偏殿,照在眼前一眾女子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碎金子般的光線折射著女子們神情各異的臉色。
南宮婉兒著了一襲青色衣裳,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青色紗衣,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淡的黃色絲綢做成的披風,穿上與裙子絕配,裙上繡著白色的百合,那白里透著點紅,素雅而干練。
她凝眸瞧向顏若傾的視線帶著怨毒︰「你簡直胡說八倒,少挑撥我們眾姐妹的關系,你這般信口雌黃無非是欲蓋彌彰。」
「咦,這位南宮夫人,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本主母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又何來挑撥之說。」顏若傾淡淡的挑了挑眉︰「南宮這般氣急敗壞做什麼?」
「你…」
南宮婉兒臉皮一紅,因為昨夜就她尚未命人來探,所以幾乎在所有的院落中,唯獨她是沒有什麼損失的。
但剛才顏若傾的話明顯是說龍堡後院的干的,她一著急便這麼月兌口而出了,瞧向眾人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深幽剖測起來,似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妥,辯解道︰「昨夜那人用如此強大的力量布下結界,定不是一般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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