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段軍里陷在爛泥防區的時候,為了加強軍里的應急突擊能力,戰區司令長官專門從別的部隊里抽調兩個騎兵營暫歸軍里指揮。正好今個青馬騎一師行軍路過防區,這事讓馬步芳知道了,而馬步芳敬佩蔣毅是條漢子,便親自下令,青海騎兵第一師將全師最精銳的騎兵營調歸蔣毅師麾下。
這回蔣毅樂了,咱**機動性差,汽車坦克這個別指望,就剩騎兵靠的上了,可**里面戰馬稀缺,騎兵數量也是少的可憐,軍里也是涎著臉靠關系好不容易才討來兩個營支援。嘿嘿,看看馬將軍對咱多好,給咱一個精銳騎兵營,還是永久性支援下去,不用像那兩個營還會回去。
蔣毅馬上跑到軍部滴答滴答敲電報,感謝馬將軍的無私支持,武烈萬分感謝;另外就是四處搜羅細米白面給咱師里的騎兵營送去,大家以後可都是一個鍋里攪馬勺的弟兄了,起碼先讓人家吃頓好的吧。
幾個小時後,蔣毅帶著一幫子軍部的和師里的軍官宰了牛羊拉著精糧,樂呵呵的拖著大包小包巴巴的跑過來犒勞營里,等大家伙到了騎兵營一看,嘖嘖,這回騎一師是砸下了看家老本,來將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新來的騎兵營中校營長名叫馬武,他可是馬家軍軍中正經的嫡系軍官,帶的那是騎一師的師直屬騎兵營,都直屬了那當然是全騎一師最強的騎兵營,沒有之一。而且私底下蔣毅這幫家伙都听說馬武可是大唐振武軍後人,他無論到哪總是隨身帶著一口大箱子,說是祖傳的鎧甲刀具。另外,全營還有好多弟兄都是回族軍人,真正的伊斯蘭騎兵。
在**里打仗的弟兄們都知道,西北馬家軍的騎兵兄弟打仗最是悍勇難當,連英國佬都被揍得哭爹喊娘,只不過揍人這事不賴咱們,要不是你英國佬不在九一八後要發我們的國難財,在**動手腳還想把**給搗鼓出去,我們能他媽揍你嗎?
那時候英國傻帽不在印度老家里好好呆著自己玩蛋,偏要來**趁火打劫。正當英國大騾子高高興興的給家伙給軍官,組織人馬做著雪山獅子國美夢的時候,馬家軍劈頭蓋臉 嚓嚓一頓痛打,直接把英國佬給叮 傻了,這是中**?可這為毛比德**還悍!哎呀媽呀,快別打了,別打了,我認慫,我認慫!咱們要和平啊!我他媽是和平的!
現在擱營部里,一幫人圍著酒桌大吃一氣,吃著吃著丘八們天南海北胡說八道的習氣可就上來了,這不外界盛傳馬步芳咋了咋了的,于是大家伙就問起馬武來了;
「嘿,我說馬家兄弟,听說你家馬大帥日了五千個女人,這事真的假的?」
「我*,五千個!這比皇帝老子還厲害,來來,讓俺寧老五算算,舅子的,這一晚上一個都要連日十三四年,那男的非月兌陽而死不可,得得得,俺可沒這能耐,再壯實這活計也別想搞的出來。」寧虎搖頭晃腦的擺著手,而在燈光下,他那個光光的腦袋,泛著油光,活像一剝了殼的大個茶葉蛋。
「嘶,五千個!兄弟們,這事咱還真不知道,搞五千個女人,日他哥的這事想想都的慌,這是人啊,不是播種機,哪個男的瘋了敢這樣干,老子保證他連三年都活不了!哎,媽的,說起來了,那天我不知道得有多他媽倒霉,自己一個人騎馬回家正好踫上鄰居那個縱欲過頭的人,這他姥姥的也真是,黑燈瞎火的第一眼沒認出來,那可真把我給驚了個半死。你們說說,這大半夜的外頭一個人沒有,但路上卻站了個不知道在發哪門子楞的尕娃,柴火棍一樣的瘦,倆眼坑黑陷黑陷的,嚇得我差點沒一頭從馬上栽下來。到現在了說出來也不怕大家伙笑話,當時整個人都嚇傻了,滿腦子都是想著這回死定了,那鬼都現身了我這還能活嗎?算了算了,不敢再想了,再想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這真要說起來了,我馬武在部隊里這麼多年,許多事那真就是親眼看著的,就像馬步芳將軍唯一的正統嫡子,副軍長馬繼援,人家的吃穿和弟兄們都是一個樣,從不搞特殊。」
「而且我家大帥還鬧過洋相,馬大帥自從撞樹上之後就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種樹。」
「撞樹上後愛種樹,你家大帥還真不是一般人。」酒桌上頓時一片哄笑,這貨可真能整,沒事還能一頭撞樹上,居然隨後就喜歡上了種樹,這可真不是一般人的思維能跳躍的上的。
要說這馬步芳種樹,那還不是馬大帥有天心血來潮,非要蹬著自行車亂跑,結果玩月兌了咕咕嚕嚕的順著山坡滾了下來,要不是一顆樹擋著誰知道大帥會飛到哪去。
等馬大帥鼻青臉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救了自己一把的大樹覺得,嗯,樹可是個好東西,要種樹,誰他媽敢不種給我當心他的腦袋!
「弟兄們,咱馬武祖上是敦煌的,可咱就覺得王圓祿王道長那真是個值得敬佩的志士!」馬武舉起酒碗,一飲而盡,拍案而言;「男兒一生一世,如能有王道長之所為,是謂大丈夫!••••••
當指尖流過那依舊塵封的光影,不知是誰,飲醉在一簾幽夢,吹散了滾滾黃沙;
當喚醒那泛黃的記憶,殘陽草樹,斷梁碎瓦,落盡了昔日繁華,隔世淒涼。
天災**,機緣巧合,一位陌生的道士,在異鄉的土地上,發現了絕世的瑰寶,經文雕寶,壁畫刻塑,夢縈回環那飛天的思念,只嘆息思念成空,彈指流年,僅余石紙碧墨,吟歌永恆。
當王道長清理開洞窟的積沙的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在無意間發現了舉世無雙的文明殿堂,一卷卷的經文,一方方的壁畫,無不是絕代芳嬌,從此,一位道士,許下了不朽的諾言,和這座佛家寺宇,凝念著那抹初見時不忘的微笑。
為保護敦煌畫卷,道長不畏艱險,單槍匹馬,風餐露宿,在八百里荒無人煙的古道上,身臨狼吃匪搶之危,屢屢尋求官府相助,疊年努力,只為保護這方聖土古經。然昏官污吏,鼠目寸光,將無價之經書墨寶,付之一笑,以致王圓祿王道長不惜一死,以身犯險,上奏慈禧,請求護助,可奏疏有如石沉大海,萬無回音。
在長久的等待里,憶下了,刻骨銘心的絕望與無助。對于敦煌,滿清的幫助未有縴毫,可海外的過客,卻來到了這片風沙漫天的荒原,留下了他們最深的足跡。
這些在敦煌停留下的過客,舉起手中滿清官府開予的許可文據,伴著身後滿清官兵揮舞的刀槍弓矛,脅迫道長,賤賣經卷壁畫。
夫本國之官府不助其子民而助外夷,本國之軍兵不護其國人而護洋敵,此等惡毒境況,君亦何言!
孤立無援,錢糧難繼,只守那一世承諾,道士苦口婆心,四處募捐。為了能夠將保護與發現延續下去,只得忍痛售賣洞窟中一小部分卷文。而當面臨滿清政府可恥的無能與拋棄時,棄小保大,壯士斷腕,實屬山窮水盡,迫不得已。如若道士以此錢財中飽私囊,獨享侈靡,驕奢yin逸,花天酒地,則此道士當為華夏千古之罪人,萬世罵名,永鐫汗青。
然道長以全部心智,修繕寺宇,只為恢復那心目中大殿的輝煌;全部募捐用于修繕殿堂,自己從未花費其中一分一銀。公義無私,此大丈夫,絕非私欲小人!
當大英博物館,丹麥皇家圖書館,日本大學書閣將這些文明精粹展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寰宇皆驚,此時,滿清政府方才意識到原先的愚蠢,開始進行了所謂的保護敦煌經書的行動。
可這所謂的保護,不如說是一場骯髒的搶劫與毀滅,那些低賤的爬蟲,披著韃虜官員的外皮,伸長那散發著惡臭的爪子,千方百計的將經卷據為己有,沒有人真心想要保護敦煌經窟,這是自敦煌經卷發現以來的最大劫難。
而更讓王道長痛心萬分的是,191年,滿清官府下令把敦煌剩下的經卷全部運至北京,經卷所到一處,各狗官賤種無不以權謀私,大肆盜竊經書文卷,以致經卷十不存一,甚至是百不存一!大敦煌的寶藏在滿清的愚昧無知下散佚毀失殆盡,中國人,對自己的文物保護還不如外國的文物劫掠者保護的好!
《斯坦因西域考古記》中,記錄下了這樣一番令人無顏以對的話語,道長的無奈,悲憤,躍然紙上;
「說道官府搬運他所鐘愛的中文卷子致受損傷,他表示後悔當時沒有勇氣和膽識听從蔣師爺的話,收了我那一筆大款子,將整個藏書全讓給我。受了這次官府的騷擾之後他怕極了,于是,將他所視為特別有價值的中文寫本另外藏在一所安全的地方。「
這是一個時代對世人的無情嘲諷,這是一個文化對社會的辛辣批刺,這是當時整個社會的責任,干人家王道士什麼事!媽的,人家要是早知道如此,我他娘的辛辛苦苦賣命保護反倒成了替罪羊,那我還他女乃女乃的保護個屁!我扭臉就走挨都不挨他敦煌,那些佛家經卷他自己沒人管腐爛沙化干我道家王圓祿什麼事!這樣我從哪還會背這些腌里巴髒的王八蛋黑鍋!
那些子個王八犢子瞎著逼眼把咒罵與責任全部推到一位無助的道士身上,甚至將道士曾經為之付出的努力,乃至個人安危于不顧的至死保護一概抹殺,欺軟怕硬,忘恩負義,推卸責任,卑賤討好,這些孫子臉你他媽都是跟誰學的!你的骨頭呢!你的蛋子呢!都他娘的死哪去了!
做人,不能像那些王八犢子一樣!拿他祖宗十八代的良心去換他媽的名利!因為這樣干,是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
王道士苦口募捐,把經卷賣給斯坦因等人,所得的錢財被全部用于保護洞窟,並且所有賣給洋人的經卷都得到了妥善保存,流傳于世。而最大的諷刺,莫過于你回頭看看,那些留在國內的經卷文物,還有幾個留下來的!絕大部分都被本國的雜碎全糟蹋了!
在那段陰晦的歲月里,極少數歷盡苦辛,殘存民間的經文書卷,有如滿天流轉的那一絲芳華,在綿綿清秋中流闌著聖潔的光輝。可令人心痛的是,她們還是沒能熬過中國人自己對自己的毀滅,在浩劫之年中,這些早已為數不多的私人珍藏經卷,隨著不計其數的華夏傳世國寶,一起被投進了熊熊烈焰中,在大群無知青年那好似狂魔般的尖笑中,塵歸天地••••••
1931年,王圓祿道長永遠闔上了疲憊的雙眸,在道長逝世後,弟子們依照道長遺願,將王道長的骨灰安置在一方塔,滿足了道長死後還能守護敦煌的一草一木,一經一卷的最後願望。
25年1月,四川德陽劇團《敦煌王道士》首映,那一聲聲仿佛跨越了時空的唱辭,回憶著一幕幕悲歡離合;那一張張油墨重彩的生旦淨末,重現著一縷縷故國哀思。在淒婉的樂章中,這位偉大的敦煌守護神,在晨風的飄渺里,微然那清澈的眼眸,回顧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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