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m!oh,**!」
「**youjohn!」
停機坪上,一大群美軍飛行員正舉著餐盤追打一個大胖子廚師,而這豬肉佬大廚雖說一身油膘外搭腆著個快撅到別人家的肚子鼓,那**上還正貼著一塊煎肉,可這時候抱著腦袋跑的絕對比兔子還快。不過他豬肉佬挨打也真不算虧,話說誰讓這家伙拿盤煎炸斯派姆午餐肉來糊弄飛行員們的,他不挨揍難道要我挨揍嗎?
可此時的大胖子心里卻是叫苦不迭;操,這不怨我啊,我正準備午餐吶,是那個該死的廚師長突然讓我給你們這麼多人準備加餐,不用斯派姆午餐肉其他的我搞的來嗎?挨打的應該是他廚師長而不是我約翰,噢,媽的,別砸了!該死的,那頭連路都快走不動的肥豬,一看不好就把我扔出來替他挨揍!
很快,追擊的飛行員集群里散出來幾個手腳麻利的家伙,一個迂回包抄就圍住了這個倒霉的頂缸大廚,一群人圍著拎起餐盤亂拍,肉片油漬嘩啦啦上下飛舞。而在混亂中,被堵在人堆正中央的豬肉佬一扭臉不見了,只能听見一陣陣類似于殺豬時那頭悲催的受害者發出的哼哼慘叫聲。
人堆里,一個吊兒郎當的家伙狠狠的把自己手里的餐盤拍在了豬肉佬圓肥的**上,啪的一聲,大肥**波濤迭涌,厚厚的脂肪層連晃了好幾個波紋才平靜下去。而對自己的拍打行為感到灰常愉快的嬉皮士則在豬肉佬的嚎叫中得意的走了出來,歪戴著飛行帽衣領大開懷,邁著貓步吹著口哨左晃右搖的滿機場瞎逛悠;
「喂,傻布姆,看什麼吶,那個肥佬居然敢拿斯派姆耍咱們,你不去讓他減減油在這發什麼楞呢!」
當瞎逛悠的嬉皮士正好瞧見傻隊友蹲在那看著一堆藤條編織的箱子發呆時,嬉皮士立即大驚小怪的嚷嚷了起來;嘿,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我們聰明而又正確的傻布姆同學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關心自己的伙食了?你可是全隊里最關心餐盤里應該放幾塊煎牛肉的家伙,敢少放一塊那我們的傻布姆大人都會沖過去找廚子們算賬,我說呢,怎麼剛才沒在懲罰狂歡里瞧見這個傻傻的布姆揮舞餐盤的雄姿。
「愛德蒙,快過來,快過來看這些板條箱。」
听見嬉皮士愛德蒙在喊自己,傻布姆先是掰著手指頭抬起頭愣了一下,然後甕聲甕氣的扭頭對著這個天天也沒個正行的家伙喊他過來。等這貨邁著八字步晃過來的時候,忽的看見箱子上面好多黑色的血跡還飄著血腥味,就連這個痞里痞氣的家伙都看的忍不住往後一蹦,齜牙咧嘴。
在愛德蒙面前,所有裝著彈藥的藤箱上全部血跡斑斑。但這些凝固的血跡,全是衡陽女中的女生給前線的**弟兄編這些藤條箱子的時候,被粗糲的荊竹頻密的劃破了細女敕的手掌,可女學生們哪怕雙手已是鮮血淋灕,她們依然徹夜不停地編織著,直到這些沾滿血跡的藤箱被裝滿彈藥,運至前線。
「傻布姆,你說不正經的愛德蒙要是能娶到一位這樣的中國妻子該有多好。」
愛德蒙在仔細的檢視了箱子並參看了隨帶的英文清單之後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痞子竟然在此時沉默了下來,看了半天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愛德蒙,中國人很感激我們幫他們打走了日本飛機,保護了他們的生命。相信我,只要能活過戰爭,我們一定都能娶到一位漂亮,善良的中國妻子。」
傻乎乎的布姆拍著愛德蒙的肩膀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而平日里油嘴滑舌最愛給人**後面點把焰火的愛德蒙罕見的沖布姆咧嘴笑笑,居然沒有像平時那樣賞這個不知道在樂什麼的傻布姆後**上一腳。
愛德蒙心里也知道,布姆其實是個好人,真的,誰要說他是壞人那這世道真的就沒好人了,只是在大多數時候這貨看著傻了吧唧的,總讓人感覺他小時候腦袋沒準被某扇憤怒的大門給重重夾過。
「但願吧,喂,上帝老頭,說他媽你吶,听見沒有,我要是娶不到一個中國妻子,那今天的下午茶就歸你管了!」
一分鐘不到,痞子搗亂的熱血又回來了,翹著個中指對著腦門上的藍天比的老高,絲毫不考慮萬一上帝他老人家正好在此觀光的時候看見這根牛氣沖天的中指該作何感想。
片刻後,平靜的機場染上了片片喧囂,原先遭遇惡劣突發天氣被迫返航的機群準備重新升空作戰,一排排漆著鯊魚頭的戰機紛紛預熱,密密的螺旋槳群在飛快轉動,直到槳葉消失在一片殘影中。不過坐在機艙里的愛德蒙卻悠閑的嚼著口香糖,滿足的拍拍右側艙壁,口中念念有詞;
「矬子們死定了,15個了,15個,恩,今天開張爭取到20個。」
鯊魚頭的右側,赫然涂著十五面菊日徽,那是整整十五架日機的亡魂,被封印在鯊魚的威嚴下。
「來吧,寶貝,和你愛德蒙老爹一起去找矬子們算賬了。」
愛德蒙簡直太熟悉自己的老伙計了,只要他**一坐後背一靠一听引擎興奮的震動,就知道老伙計已經在渴望藍天上的殺戮了。隨著這家伙順手一拉機頭,一條壯碩的鯊魚就在長長的跑道上凌空而起;
「呀•••呼•••,哈哈哈••••••
在愛德蒙一連串帶著尾音的大笑聲中,飛鯊組進了整齊卻單薄的航空戰隊里,振翼翱翔。
只可惜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天邊一個銀色的小點,在厚密雪白的雲層中,一閃而逝。
「韋恩,韋恩。」
無聊的愛德蒙嚼著口香糖沖著無線電通訊吆喝開了,不過全隊人一听愛德蒙開腔就知道,這個看著周圍幾乎是一成不變的藍天白雲閑的生瘡的痞子又要搗亂了,哪怕是高空凜冽的寒冷,都沒能讓痞子躁動的熱血冷卻下來,停止沸騰。
「你這個痞子,喊你韋恩叔叔干嘛?」
無線電通訊里傳來了韋恩懶洋洋的聲音,估計這貨也是在天上閑的長毛,沒事干了正好拿愛德蒙開開心。
「韋恩,找點樂子吧,要不這枯燥的飛行還不把人給憋死,另外提醒一下,我是你親愛的愛德蒙老爹,作為你偉大的父輩,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你這個小輩不要弄亂了光榮的輩分。」
「你這個缺德鬼臉皮真厚!天天當爹當爹,你就不怕哪天當出來一個你爺爺!還有上面那些泡在酒吧里的蠢瓜,看看這爛攤子,我詛咒他們都死在女人肚皮上!趕緊的,把這活干完,干完我今天晚上還有約會,蠟燭,蛋糕,紅酒,一樣都不能少。」
「得了吧韋恩,還燭光晚宴?你這個臉比**還大的家伙又要去找地勤的露莎,嘎嘎,那肥婆簡直就是一座肉山,話說口味得有多重的傻佬才會去找她?」
「愛德蒙,你這個混球!想到外面去單挑嗎?老子不願再見到你,我討厭你,從我面前消失,滾開,滾開!」
機艙里,一臉壞笑的愛德蒙逗得韋恩抓著頭皮氣急了亂罵,瞧這痞子也夠能耐的,一句話把光棍韋恩和他姘頭露莎給糟擠的不成樣子,這不,差點被氣傻了的韋恩還在罵呢;
「愛德蒙,你這個鳥人,我,恆!」
吭,數不清的日軍戰機突然沖出雲層,同時甩下機月復下掛載的副油箱;
咻,被數十個相同的動作而整齊放大的油箱劃空聲瘋狂的傳入了美國飛行員的耳膜;
,當數量多到恐怖的日軍戰機機群以閃電般的速度眨眼間突入美軍機群,動作飛快,以致于快到了讓無從反應的韋恩僅僅只來的及倒吸一口涼氣,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的時候,一架躲閃不及的美軍戰機就在空中化為了橫飛的火球碎片,落下天空。
「哎呀媽的,操*他媽的打突擊!」
愛德蒙咯 一下連口香糖都給咽進了肚子,咒罵著拉起操縱桿甩了副油箱帶著僚機迎頭頂了過去。可愛德蒙也知道,這次麻煩大了,幾十架日軍戰機沖出雲層包住了這十幾架鯊魚,p—51就是再能打也沒辦法被前後包夾著再去找日本人的麻煩,除了踩著油門快點往圈子外跑並找機會敲他幾架落單的倒霉蛋以外,沒別的辦法。
這時,混戰的無線電里傳來了隊長的罵聲︰「他媽的這麼多,一定是照相館的喬干的!」
隊長沒有猜錯,當漆著銀白色涂裝的百式二型偵察機在萬米高空上的雲層中遠遠的發現美軍機群起飛並判明其進攻路徑後,再將情報傳遞給日軍轟炸機編隊時,幾十架日軍護航戰斗機全部月兌離編隊,隱蔽在附近的雲層里,靜候美軍機群上鉤。
「滾下去,東條!」
沖到外圍的愛德蒙借著優勢高速甩開了身後的兩架追兵,直挺挺的向一架斑綠色的ki—44戰斗機沖了過去,但日軍戰機也是毫不示弱,臉對臉的就沖了過來。在雙方幾乎是同時扣下射擊鈕的時候,鯊魚突然急翻轉旋滾而過,打出了一片波浪般的彈幕,一陣彈雨精準的砸在了ki—44的駕駛艙上,而被擊穿頭部的日軍飛行員哪怕已經咽氣,卻仍然死死扣著射擊鈕,粗壯的機身拖著濃煙仍在射擊,直到在墜落中打光了所有的彈藥,機槍這才停止了轟響,爆毀地面。
「當你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時候,勝利女神立馬就會翻臉變成復仇的八婆。」
好不容易才撈到了一個戰果的愛德蒙嘀嘀咕咕,抓著操縱桿掉頭就迎上那兩架追來的日機,在交錯而過的時候一梭子把其中一架的機翼上給打出了一溜窟窿,而緊接著愛德蒙的槍聲又是一陣叮叮 的金屬撞擊聲從身後的日機上傳來,听見響動的愛德蒙扭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僚機布姆也逃出了內圈,跟著自己貼著那架挨了打的日機就是一梭子。結果,連著挨了兩遍打的ki—43隼式戰機冒著火光一頭栽了下去,化為了第九面菊日徽,被永遠封印在了布姆的鯊魚軍魂之下。
「弟兄們,我被拖住了,你們誰能突出去,去找他們的轟炸機算賬,咱們不能白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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