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雪到了辦公室,電話響了,是流雲打來的,「山局長,我感冒了,頭疼得很厲害,得請兩天假。」「病了,安心休息吧,用不用找醫生?」「不用,醫生已經來過了。」「好,一會我抽空看你去。」「不用,沒大事。」「非得出大事才能看你呀?」「那好吧!」 流雲並沒有什麼病,只是心里難受,是李冬生氣的。李冬生在外面拈花惹草,又被流雲發現了。體委年終發了五百元獎金,李冬生只交她三百元。留了二百,撒謊說只發三百元。體委辦公室副主任張玉梅和流雲是同學,發獎金的第三天是周六,兩人在商場遇上了。「剛發獎金就擱不住了?」「那點獎金當啥!」「去年發三百,今年發五百還嫌少啊?」「發多少,發五百?」「啊,是不是李冬生有小金庫啊!」「不能,興許還誰了吧!」流雲回家後,李冬生沒在家,晚上十一點多才回來。「你干啥去了?」「回我媽那看看。」「你們發多少獎金?」「三百。」「多少?」「是三百啊!」「我看見張玉梅了,還跟我撒謊!」「啊……」李冬生沒有心理準備,一時干嘎吧嘴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還人了。」「還給誰了?」「今年春天我玩麻將時輸了二百,管吳力平借的,還他了。」「啊,吳力平。」吳力平是體委籃球教練,家里有電話,流雲也知道。流雲抓起了電話。「這麼晚了你給人打啥電話!」「多晚我也打!」「我求你別打了!」「那你跟我說實話,那二百元錢,你到底干啥了?」「我吃飯了。」「跟誰吃的?」「跟……」李冬生想找一個家沒有電話的,一時又想不出來。「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婊子去了?」「沒有,我起誓,我要去找她燈滅我就滅!」「那你干啥了?」「我洗澡去了。」「你看我頭發還都濕著呢。」「洗澡花了多少錢?」「20元。」「那一百八十元呢?」「洗澡時丟了。」「放屁!你是泡妞了不?」李冬生確實泡妞了。原來以為多發200元的事,流雲不會這麼快就知道,沒能編出合適的理由,流雲一下點到了要害。知道再抵賴也沒用,只好從實招來,「是找小x了,只是按摩,沒啥事。」「按摩才八十元,那一百呢?」「那一百……」李冬生理屈詞窮。流雲什麼都明白了,氣得直哆嗦,怒吼一聲︰「你給我滾!」「好,我滾,我滾,我上我媽家去。」李冬生走後,流雲怎麼也睡不著,氣得心直疼。我這麼對你,你還扯贖子,我絕不能饒了你。流雲下決心要報復。
第二天一早,流雲就給王永凡打電話,王永凡正開局務會出不來。給金寶泉打電話,金寶泉出差沒回來。兩人都不在,真不巧,那也不上班了。請假時,听說三月雪要來,流雲眼前一亮,「跟三月雪!」
三月雪能不能願意呢?流雲拿不準,但決心要試一試。流雲打扮以後,穿件睡衣,躺在床上,假裝休息。正在流雲心咚咚直跳時,三月雪按響了門鈴。看著三月雪提著一大兜水果,流雲心里一熱,「來看我就夠勁了,還買什麼東西啊!」「吃點水果敗敗火。我還給你買了幾樣藥。」三月雪順手掏出速效傷風膠囊、去痛片、感康。「太謝謝了!」「你快躺下,別著了涼!」流雲順從地回到床上。三月雪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模了模流雲的頭。「我看你不像感冒,像是生氣了。」「你怎麼知道的?」「哪有感冒一點都不發燒的,另外感冒臉都發紅,你臉發青,是不是跟李冬生生氣了?」「嗯!」「是因為錢啊,還是因為扯淡了?」看流雲不吱聲,眼淚在眼圈直打轉,三月雪已明白了**。「人哪,就得認命,不怕剛強,就怕攤上,往開處想,別把自己氣個好歹的,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不值得!」流雲听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他是個沒良心的王八贖子,他對不起我!」三月雪掏出手絹,流雲沒有接。「氣大傷身,後悔難哪!昨個晚上你大嫂差點沒把我氣死,現在心還堵得上呢。」三月雪邊說邊站起來,俯去,為流雲擦眼淚。就在這時,流雲猛的一下抱住了三月雪,三月雪略微遲疑了一下,感覺到了流雲的熱吻後,便把流雲緊緊地抱在了懷里。好像一切語言都是多余的,兩個人都沒吱聲,很快就到了一起。雖然衣服沒有全月兌,但兩個人都因終于邁出了具有轉折性的這一步,而興奮不已。
**以後,互相擁抱著親吻著,不忍分開。三月雪從沒有得到過這樣熱烈的愛,不到二十分鐘,又一次有了纏綿的要求。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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