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流城的繁華自然無需多疑,羅天出得靈陣說也巧合那值守的小隊長,正是此前被羅天一言相救的修士。
見羅天一人外出,那小隊長也剛好到了換值時間便殷勤的要陪護羅天左右。
羅天閑暇無事自然也不無不可,想了想便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這小隊長有此良機與羅天這樣的嫡系子弟一起,自然是興奮異常一路上那張嘴巴就像布谷鳥一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只要羅天的眼神稍稍留意一樣東西或者店鋪,這小隊長便立即為羅天購來或者講解一番。
本是興趣使然羅天自是樂得清閑,听的頗有趣味。
兩人一靜一動間不多時,便到了羅天曾經出現頻率最為頻繁的醉仙居。
醉仙居一如既往的琉璃貼金,那別致的招牌迎風歡動雖是自然;但羅天就是覺著看著親近。
不用羅天任何表示,那小隊長自覺的將一切諸事包攬了下來,知道羅天喜歡醉仙酒便花重金為羅天購下一壇;知道羅天喜歡那靠窗之座,便用一枚金錠將那座位上的酒客轟走了開來。
一樣的座位,一樣的酒。
但座位上的人卻是不一樣的心情、不一樣的眼界。
若說以前羅天坐在此處看的是那落日孤影、河中殘日兩岸景色,而如今羅天關注的便是那街道之上、兩岸游影,是那人而不是景!
尤為對那些過往修士最為在意。
見那小隊長還站在一邊,羅天皺眉不喜道︰「無需站著,坐下吧!」。////
小隊長自然不敢有所猶豫,坐在羅天對面姿勢卻是有些怪異;顛著**不敢坐實,好似隨時等候羅天的吩咐。
羅天舉起酒杯看了一眼那清幽之液一口飲下,食道中微微滑過的炙熱酥麻立時令羅天周身愉悅。
「靈芝草、兮米、落凌花呵呵,這醉仙居的老板果然大手筆;竟然將靈草、靈花摻雜其中釀出酒液,也難怪要價如此之高。這酒對于凡人不知人參都要大補啊」
羅天還是凡人之身時自然喝不出這醉仙的妙處,如今身為靈修對五谷靈草之道自然是略有涉足;且這酒的用材也不是罕見之物,是以羅天細品之下便覺出了其中各色味來。
「嘿嘿修友!你還忘了其中最重要之物!若無此物怎配得上醉仙之名!」
羅天話音剛剛落下,一旁便白影一閃到了羅天身前,那小隊長立時臉色駭變怒吼道︰「何處登徒子,竟然敢」
小隊長之緊張超乎預料,無奈羅天只能使出禁訣封了他的喉腔;立時那小隊長就像無音的猴子般,在眾人面前面容焦急的亂跳。便連羅天都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錚!
那小隊長見自己不能發音,面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看向不請自來的白衣少年竟是抽出佩劍。
羅天一驚連忙撤去禁制道︰「不可,退下吧!」
「咦?」小隊長又是一愣發覺自己可以言語後,‘嘩’的一下便擋到羅天面前急急道︰「少爺,此人這般行徑必有賊心,少爺快走!我來擋住他」
羅天與那閃過來的白衣少年均是一愣,旋即看向那小隊長的面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最後還是羅天無奈的站起身來一拍對方肩膀道︰「你若覺著能夠以煉體境七層的實力抗衡靈修之士,我便應下你的‘保護’!」
「靈靈修?」
叮當!
小隊長手中的兵刃竟然是被嚇得,直接跌落地面。
「讓前輩看笑話了!」
說著羅天竟是罕見的對那少年拱手拜了一下,修士之間以修為強大者為長。那白衣少年不過二十芳華,竟然讓如今凝神之下第一人的羅天如此客氣。
似是明白過來自己不適合這樣的場面,那小隊長慌慌張張的便抱起自己的佩劍逃下了酒樓。
羅天也不阻擾伸手示意,對著白衣少年道︰「前輩請!」
「你我相差無幾,這邊稱呼實是附庸至極!」白衣少年俊朗英秀一手酒壺一手酒杯,真是那醉仙。
似是可得有些多了面色有些紅潤,看向羅天的眼神似笑非笑有些朦朧。
「在下羅天,不知前兄台如何稱呼?」羅天態度極為恭敬,嘴上雖然隨意了一些但舉止間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羅天耳後發下竟然有細汗落下,面前少年竟然讓羅天緊張如斯;這修為絕不一般。
「便叫我尋歡就好。」白衣少年說著便入主人一般入座,自顧自的將羅天的酒壇開封;揮手不知從哪里招來兩只粗瓷大碗倒滿便看向羅天朗聲道︰「喝酒,便要如此!用那些瓷杯酒盞怎能盡興!」
羅天目中一閃落座望了面前酒碗一眼,笑道︰「即使如此羅天便叫尋歡兄了。」
「正是!正是!」尋歡大笑擺手抓起大碗一口灌下,呵出一口酒氣眯著眼楮一臉的陶醉。
白衣少年本事英秀面貌,可行事間竟是如此的豁達豪爽這是令羅天驚異;而且更讓羅天有些忐忑的是,對方修為竟然是化神境巔峰狀態。
不要問羅天為什麼知道,因為適才少年出現之時已經主動向羅天散出靈識;那實實在在的靈壓可是再真實不過的證明。
如果,不是少年一上來便是示威般的散出靈識羅天何以如此恭敬、緊張。
羅天所對自己的修為自信滿滿,但可不代表羅天目中無人、狗膽滔天。
黑袍總管曾一再告誡羅天︰人低卑微,強者慈悲!
以前羅天還不理解這句話的真諦,但自從那天虎親王一言幾乎廢了自己之後;便對這句話有了深刻的理解。
人處劣勢,便需多看多察才能在危急中化險為夷得到好處。
此刻境況便是如此,少年明示自己強大修為並且不找別人偏偏找上自己;很明顯便是奔著自己而來
此情此景,那白衣少年的一舉一動無不牽動著羅天那敏感的心弦。
可那白衣少年自顧自的飲酒、微眯,羅天一時也不敢輕易開口只能在一旁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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