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抽了抽,錦舜看著我:「不是我懦弱,我只是想一直這樣守護著他們。」
我艱難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木頭走過來牽住我的手:「好了,我們既然找到了真正的-鑰匙-,也是時候出去了。」
我有些不舍得看著錦舜,仿佛還只是昨天,我從空中掉落到地上,一只手便溫潤的伸到我面前將我拉起。
錦舜一直看著鏡子,木頭握著我的手緊了緊:「阿覓,你需要看開些。」
我沉默著,一狠心低頭隨著木頭和邋遢族長離開了這間石室。
再次回到主室,我有些不解:「真正的鑰匙是什麼?」
木頭看著我,默了默道:「神弓。」
原來神弓就是離開這里的關鍵,我一揚手,一把通體墨綠的弓箭便落入手心。
然而祭出神弓的那一剎那,整個石室忽然猛地搖晃起來,我站立不穩,木頭忙將我扶好,不防神弓卻從手心中月兌離出去掉到地上,我著急去撿,一時之間竟生生將木頭掙來。
好不容易再次把神弓捏在手里,只听邋遢族長大驚失色道:「這里像是快要塌了。」
我抬頭,見頭頂一塊巨大的石板果然在往下掉,轟的一聲,我被人提著跳遠一些,而原本我站的地方卻已然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我額上直冒冷汗,木頭似乎有些不悅,皺著眉頭道:「它不過是一件物器,不用你拼了命也要保護。」
「是這不是鑰匙嗎。」平白無故被這麼凶一下,我覺得自己真是有夠委屈的。
木頭拉著我四下躲著掉落的石塊,語氣柔下去一些:「比起你來,那些都不算什麼。」
我听著胸口一頓,臉忽然在不知不覺間紅透,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還在想著,邋遢族長猛地在不遠處大叫:「上仙,這里有條路。」
我看過去,原來在方才神弓掉落的位置,此時突兀的出現了一次僅能容一人通過的一條通道,我和木頭艱難的移過去,來不及多想,整片石室似乎都已經搖搖欲墜了,木頭當機立斷道:「走。」
下到石室,里面仍就是一片黑咕隆咚的,我突然想起錦舜,拉拉木頭的衣袖道:「他還沒有下來。」
木頭自然知道我指的是誰,他本在前面開路,不防猛地停下,我一下子反應不及便撞到他的背上,揉揉鼻子,我看著他道:「你是故意的!」
木頭有些無奈的把我拉的近一些:「我要給你怎麼解釋呢,這里面的任何東西都是既定的,不管怎麼樣,錦舜都是過去的人,他不能活下來,所以你也別在意這些了。」
我听著心頭泛起一陣酸澀:「我只是有些不相信,明明我們剛才還說過話的。」
木頭嘆一口氣:「我明白。」
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轟塌聲,連著這個通道里都涌進了不少飛揚的塵土,以想象,若是沒有現這個通道,我們三人此時肯定被壓成了肉醬。
木頭繼續在前邊帶路,邋遢族長走在最後,這條通道里一直是數不盡的台階,我以感覺到我們一直在向下走著,這里卻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走了許久,木頭也現了有什麼不對,他停在那里疑惑道:「石室本就是地下,不想地下的地下還有這麼個通道,這麼深的地方,到底是干什麼用的呢。」
邋遢族長欲言又止,過了半天,終是說道:「我們得趕快從這里出去了,這里面的瘴氣越來越重,我覺得好像有一種支撐不下去的感覺,」
「瘴氣。」木頭若有所思,忽然看我一眼:「連長期生活在這里的族長都快撐不住了,你一介凡體倒還好好的,想不到神弓不僅以幫助你淨化尸毒,還以幫你擋住瘴氣。」
我心虛的干笑兩聲:「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就算上去出口也一定被堵住了。」木頭沉沉道:「這里不會沒有盡頭,難道說我們一直在這里面繞圈。」
邋遢族長點點頭:「這是極有能的,雖不知怎麼被施了法讓我們以為一直在向下走,但有能我們一直就只是圍繞著原地在走而已。」
木頭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折子點燃,朝著四下照了照,然而待看到眼前的景象時,我忽然惡心的轉到一旁就開始大吐特吐。
圓形的空間里,堆放著密密麻麻的尸體,這些尸體皆腐爛到了極致敬皮肉翻開種,無數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邋遢族長兩眼放光,我下了一跳:「你該不會餓了吧。」要知道邋遢族長也是食尸蟲一枚啊。
邋遢族長臉一紅,我卻再也不敢朝著那邊看去,說來也奇怪,明明有這麼多腐爛的尸體,奇怪的是我們竟然連一起臭味都聞不到,木頭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般的答道:「是瘴氣,瘴氣麻痹了我們得嗅覺,所以我們聞不到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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