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依然在前進。
驀地,前方的車輛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全作一驚,忙問道︰「什麼事?」
陸大嘴早已習以為常︰「鳴笛聲是為了示警,說明前方有敵人。花非花終于要阻截了。」
「花非花?」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當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他還是感到手足無措。
這時,陸小嘴發號施令。
「三輛汽車一排,開啟保護模式;刀客持盾列陣于車隊前,劍士僅次,自由者在後面待命;槍械師隱藏于車中,架起機關槍。熄燈,不要暴露目標!」
調度有方,布陣緊密,不愧為絲巾兵團軍師。
九輛輕型卡車不是普通的車輛,而是安裝了引信保護罩。炮彈穿過引信保護罩,不管是電子引信、觸發式引信或者其他類型引信,統統都無效失靈,從而導致炮彈不能引爆。這九輛車就是一個可以防御炮彈的移動城堡。
引信保護罩除了造價很貴,一旦啟動,消耗的再生能量也是驚人。
半個小時,一個引信保護罩消耗200再生能量。
如今九個引信保護罩同時啟動,這再生能量就像流水般損耗
陸大嘴率副團長和軍師走到前面,意氣風發,斗志旺盛。
黑暗中,不見花非花和花落兵團的影子。
但絲巾兵團所有人未敢放松警惕心。
除了全作一臉困惑,絲巾兵團上至團長,下到伙夫,誰都能感受到黑暗中如狂潮般的壓力。
「怎麼沒人呢?」全作運足目力,眼前除了一片漆黑,別無他物。
「來了。」陸小嘴緊張地說道。
全作再運足目力,還是未發現前方有人影。
只是,前面傳來有節奏的跫音。
聲音越來越大,仿似地動山搖,狂潮澎拜。
全作這回終于感到前方帶來的壓力。
他迅速置手于腰帶扣,神經緊繃,渾身汗毛孔紛紛張開,整個人處于亢奮之中。
影視劇都交待得很清楚了,古代戰爭,一旦發起沖鋒,戰場一片混亂,刀光劍影,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戰爭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從來未立志當兵,再者在那個神奇的國度里,幾十年未打過仗,戰爭仿似已經很遙遠,民眾的血液里已經喪失血性。戰火中重生的人們,尚能戰否?
此時,聲音越來越近。
「來吧,戰個痛快!」雖然還未看到前方出現人影,但全作突地吼起來,紫電出鞘,紫色光芒映耀夜空。
他這一吼,跫音戛然而止。
全作愣住了。
這時,黑暗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正有此意。」
話落,驀地,黑暗中響起炮轟聲。
全作發現前方有火球騰空而起。
他一數,有十個。
「那是什麼?」他疑問道。
「那是懸空照明珠,能照亮一片地方。」陸大嘴說道,神情緊張。
果然,黑暗中的火球突地爆裂,豪光萬丈,仿似烈陽映耀,方圓兩百米亮如白晝。
呈現在全作眼前的是,二十米外,密密麻麻的方隊嚴陣以待;半空中有十余輛微型飛船,每輛微型飛船載有三人,一人司機兩名手持狙擊槍的槍械師。
一人排眾而出,意態瀟灑,眼中卻是憤恨。
全作看到那陣勢,倒抽了一口氣。
微型飛船,好萊塢科幻大片才會出現的東西,黑暗世界居然也有。黑暗世界的科技水平完全超出了全作的想象。
同時,他還發現眼前的花落兵團比電影院的時候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這變化,讓絲巾兵團上下都產生了消極的情緒。
「原來花非花退一步,是為了更好地剿殺我們。花世家果然財大氣粗,花落兵團每一個成員的裝備都是天朝省最頂級的,一個成員的裝備價值是我們的幾倍。」陸小嘴長嘆一口氣,露出絕望的神情。
作為一名軍師,能審時度勢,還要評估敵方戰力,己方能否一戰。
如今,花落兵團的戰斗力令他感到前途渺茫。
陸大嘴垂下了頭,接著絲巾兵團九成九成員黯然喪氣。
唯獨有一人罔不知末日的到來。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全作將這精義發揮到了極致。
他哈哈大笑邁步走過去。
紫電緊緊地對準花非花。
只要花非花一聲令下,全作立刻被打成馬蜂窩。
但花非花卻沒有任何動作,緊盯著逼近的全作。
全作斗膽只身埋近花落兵團,不是他不知死活,而是他不想無辜者死在戰火中。
擒賊先擒王,他決定用他那個世界的一套方式解決這一切。
《三國演義》武將決斗回合制!
「你想做什麼?來投降?」花非花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全作止步,橫劍于胸,傲然挺立︰「投你妹,只有戰死,沒有怕死鬼。你若有種,就跟我單挑。若你贏了,我就解除與紫電的脈契,交出紫電。若我贏了,我想跟你交朋友,大家和氣生財。」
一個喜歡看古龍小說的年輕人,行事說話都模仿了楚留香、李尋歡、傅紅雪的精髓。
此外,他還大言不慚,若他真的領悟出神兵之道第一階段,還需投降?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所不同的是,花落兵團的所有成員依然凝立不動。
絲巾兵團的人員卻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陸大嘴與陸小嘴互覷一眼,表情怪異。
花非花一臉難以置信︰「你這是什麼處事方式?」
全作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這是英雄主義,懂不?」
花非花忙搖頭道︰「從來沒有听說過雇佣兵團交戰有單挑的事情。」
全作笑得很壞︰「那就由我們破例創造歷史咯!輸了你沒有虧本。你是不是怕輸?」
「你才輸!」花非花著急得漲紅了臉。
全作笑道︰「你贏了,得到紫電。我贏了,大家交個朋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撿肥皂的,雖然你平時打扮得花枝招展。」
「撿肥皂是什麼?」花非花睜大眼楮,好奇起來。
「哦,但我不想跟你做朋友。」花非花很認真地說道。
「我是一個好基友,你放心。」全作拍著胸膛說道。
「好基友又是什麼?」花非花好奇問道。
到底是花非花不解「風情」,還是自己的語言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呢?他不敢確定,只能顯得特別無奈。
「我還是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太開放了,我接受不了。」花非花低聲道。
這回,全作愣住了。
交朋友怎麼扯到開放方面去了?
「為什麼?」他好奇問道。
花非花突地漲紅了臉,失去了平時應有的冷靜。
他忽地掠近全作,居然湊近全作耳邊,說著什麼。
全作居然很配合,傾耳聆听。
听的時候,他的臉色連變數次。
到底,美少年花非花在全作耳邊說了什麼,竟令全作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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