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非花的嘴巴離開耳朵時,全作忽地跌坐在地。
花非花疑問道︰「你不是一早知道了嗎?」
「噓!」花非花伸指到唇邊。
「呃!差點爆尿了。」全作慶幸得笑了起來。
「你敢亂說,小心我割你舌頭。」花非花板著臉。
全作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二人會心大笑起來。
二人的古怪言行,再加上二人細聲低語,在場的所有人看得仿似在雲里霧里,沒人能看出其中的秘密。
猶記得電影院門口,二人明明生死相拼,再次相遇,卻化干戈為玉帛,有說有笑,難道一笑泯恩仇嗎?
兩個乳臭味干的小伙子的世界,成年人無法洞悉。
現在的年輕人,太令人捉模不透了。
全作很真誠地看著花非花,低聲說道︰「那我們做肝膽相照的好朋友。我是一名孤兒,從小父母就雙亡,如果你不嫌棄,從這一刻起,我們就是好朋友。」
朋友?花非花眼中發出亮光。
這是多麼陌生卻又魅力無窮的詞語。
「你的遭遇很感人,令我產生共鳴。雖然我出生在一個大家族里,但我只跟我母親相依為命。好吧,看在你誠實坦誠的份面上,我願意跟你做好朋友。」花非花笑著說道。
「萬歲!朋友初次見面,送上見面禮。這是靜悄悄跟你說的哦。」全作眨一下眼,調皮一笑。
接著,全作做出震驚所有人的舉動,他忽地長身而起,恭恭敬敬地捧起紫電,然後跪下,平放在地上。
然後,他轉身走開。
「我這人做人有宗旨,就是牙齒當金使。我輸了,留下紫電。你想怎麼處置我們,隨你便。」
聲音好大,準備說給所有人听麼?
花非花目送背影,會心一笑,高聲道︰「我也是一個守信用的人,我也不想看到血腥的場面。這把神兵會呈交到我爹爹手上,他自然會有辦法解除神兵與你的脈契。」
說完,欲要俯身撿起紫電。
倏地,一把低沉的女聲響起。
「花兒,不要妄動。」
聲到人到,一名雍容華貴的婦女在兩名丫環的簇擁下走出來。
花非花似遭電殛,迅速縮手,轉身關切道︰「媽媽,你怎麼過來了?」
原來,這名婦女是花非花的母親。
花非花的母親姓馬名翠花,雖然出身平民,但經過多年磨練,忍辱負重,終于為花非花爭得花落兵團的主使權。
她對花落兵團傾注了大量心血,將花落兵團視作第二生命。
每逢花落兵團外出,她都緊隨出征,除了照顧花非花飲食起居之外,還插手花落兵團內部事務,對花非花指導教誨。
花非花能領導花落兵團到現在,馬翠花居功至偉。
所以,不管是出于依賴心理,還是感念恩情,花非花對母親真的是言听計從。
馬翠花望著全作的背影,再看看地上的紫電,完全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憂郁了起來。
她柔聲道︰「我怕你被騙了。」
花非花笑道︰「怎麼會呢,現在神兵就在眼前。帶神兵回去,爹爹會很開心的。」
馬翠花道︰「我何嘗不想為花世家建立奇功,只是我們一拿到神兵,就無法回去。」
花非花困惑起來︰「你懷疑那個全作?」
馬翠花搖頭道︰「那小子看起來不像奸惡之徒,心腸也不壞,但不代表陸家兄弟沒有壞心眼。試想,堂堂一個雇佣兵團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擔任副團長,滑天下之大稽。江湖險惡,陸家兄弟居心叵測,豈是你能窺測。」
花非花恭聲道︰「媽媽教訓得是。」
接著,他疑問道︰「全作小小年紀擔任副團長,我也是小小年紀就擔任了團長,媽媽不應該厚此薄彼啊!」
馬翠花笑道︰「你有媽媽襄助,那小子跟陸家兄弟非親非故,豈能相提並論。媽媽知道你心腸好,但人心狡獪,逢人只說三分話,莫拋一顆心。」
接著,她凝聲道︰「那小子涉世未深,或許會放棄神兵。但作為久經江湖之人,陸家兄弟不做任何抵抗就放棄神兵,你認為他們會這麼做嗎?」
花非花眼楮一亮,繼續聆听。
馬翠花道︰「神兵出世,已經引起華龍帝國各個豪門世家的注意,附近各個豪門世家的勢力正在火速趕來。若此時帶走神兵,無疑引火燒身,成為眾矢之的。」
花非花震驚道︰「難道這是陸家兄弟的借刀殺人之計?」
馬翠花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點頭。
「該死的陸家兄弟,利用全作來欺騙我,我定要絲巾兵團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花非花眼中閃過殺機。
馬翠花笑道︰「花兒莫要動怒,處置絲巾兵團一事,交由趕來的其他雇佣兵團吧。我們收兵,坐山觀虎斗,讓絲巾兵團血拼其他雇佣兵團或者爭奪神兵的散人。」
「此計甚好,就依媽媽。」花非花眼中有笑意。
「花兒,你叫返那小子,嘗試離間絲巾兵團。」馬翠花拋下這句話,在兩個丫環的簇擁下走進方隊。
「知道了,媽媽。」花非花恭聲說道。
接著,他高聲吆喝起來︰「全作,你過來一下!」
到底,花非花能否離間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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