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霸天看似走投無路,實則還有活路。
那就是向五十米外的軍隊求救。
市長應該在某處關注這里的事。
他欲要呼喊,忽地醒悟了某些事。
這里的一舉一動都處在監視中,他身處險境,市長理應出手相救。
如今,市長非但不出現,在這緊要關頭也沒有派出專員調停,這說明什麼?
趙霸天明白了,「暴力街」依舊在,只是扛把子要換人了。
他有一事很不明白,自己忠心耿耿,鞍前馬後,市長怎麼就物色其他人接管「暴力街」?
還不容他多想,柳飛龍的鐵鏈如蟒蛇出洞,急射過來。
全作不知何時讓紫電變回柔狀態,伺機待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很熱衷做這種事。
小月復的那四個血洞,令他對趙霸天恨之入骨。
「還差兩公分就要射穿腎,媽的,沒見過那麼狠的人,想害我將來帶綠什麼帽子。」他拔出紫電時這樣思忖道,于是就下定決心,讓趙霸天後悔惹毛了他。
趙霸天既要警惕紫電,又要閃避奪命鐵鏈,處境十分不妙。
柳飛龍見幾次攻擊都不奏效,生怕夜長夢多,大喝一聲,使出了殺手 。
「鏈鎖多情!dp55!」
明明是一條鐵鏈,卻變出數十條鐵鏈交織踫撞,金鐵踫撞聲幾欲震聾人耳。
全作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先聲奪人,這招不簡單。」
趙霸天身在鐵鏈網中,首當其沖,耳膜也被震得隱隱作痛。
他豈會坐以待斃,如離弦的箭,射過去。
他是戰場老手,經驗老到,當然覷出了柳飛龍的弱點。
柳飛龍豈會讓他逼近,無數鐵鏈打去。
趙霸天鼓起最強的力量,雙拳如機槍掃射,硬轟鐵鏈。
血肉之軀豈能抵抗金屬之重。
不消三秒中,趙霸天的雙拳就變得畸形怪狀,鮮血迸濺。
「不是誰都能像瘋狗那樣,雙拳硬拼神兵。」全作忽地對風火狼產生了敬畏之情。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出手了。
因為趙霸天距離柳飛龍只有三米遠,鐵鏈的威力已經是大打折扣。
「吃我一劍!」他輕輕一呼,卻沒有投擲出紫電。
作為一個富有正義之心的少年人,俠義精神告誡他不能落井下石。他又不甘心趙霸天先前給予的傷害,故只動口不動劍。
嗯,這是口劍。
有時候,口劍的威力比真劍還要可怕!
趙霸天忙于應付鐵鏈之際,一听到這話,嚇得肝膽欲裂。
他大叫一聲,震開鐵鏈,向後翻去。
鐵鏈緊追不舍,還未等他落地,鐵鏈就結結實實地擊中他的大腿。
他慘然一叫,整個人癱軟在地。雖然沒有打斷他雙腿,但足以令他雙腿暫時失去知覺,無力站起。
空門打開,柳飛龍當然笑納大禮,不斷揮出鐵鏈。
轟轟轟,直打到趙霸天軟趴在地。他能感到胸膛的肋骨全部都被打斷,一呼吸胸膛就傳來錐心的刺痛,令他痛不欲生。
「一鏈要你命!」柳飛龍殺機頓現,手一揮,一鏈打去,目標是趙霸天的腦袋。
趙霸天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哪里能躲得開。
全作看在眼里,忽地想起棒打西瓜的場面。
「會不會腦漿爆一地呢?」他思忖道,見慣了殘酷的場景,也就不再有恐懼的嘔吐感。
是否真的沒人救趙霸天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飛龍,住手!」一把尖銳的聲音打破了死寂的氣氛。
柳飛龍一听到這聲音,猶如遭到雷殛,渾身抖了一下。
多麼熟悉的聲音。
魂縈夢繞了五年有余。
轟一聲,鐵鏈砸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坑。
是誰能瞬間抹滅柳飛龍的殺性?
這人不是誰,正是柳飛龍的前未婚妻、趙霸天的妻子易夜騷。
當易夜騷流著兩行珠淚出現的時候,全作錯愕不已。
「這易夜騷該不會是柳飛龍傳說中的前妻吧?」當看到柳飛龍脈脈含情的表情和易夜騷幽怨的眼神時,他基本確定二者之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
他有時候真的想不通成年人的世界。易夜騷當著眾人的面給趙霸天瀉火,如此yin什麼賤的女人,柳飛龍咋就還敢要?難道柳飛龍不介意易夜騷的嘴里含著趙霸天的「三億子孫」嗎?
不說嘴巴,就說另外一個神秘的地方,以趙霸天猴什麼急的性格,易夜騷真的是夜夜風什麼騷,飄飄欲什麼仙。柳飛龍一點都不在乎趙霸天晚晚壓著易夜騷嗎?
莫怪全作有此想法,畢竟少年人對愛情、對異性身體還是充滿著純真。雖然他稀里糊涂地丟了第一次,還沒有真正地體驗到男女之間真正的歡樂,但他的心已經容不下別的女人,更不會隨便跟別的女人發生關系。
也許,成年人會嘲諷少年人是多麼的無知與愚蠢,其實也是在嫉妒少年人的美好青春。情竇初開的日子,是人生最奇妙的階段,這是誰也無法磨滅的事實。
柳飛龍問道︰「你想救他?」
易夜騷一臉哀戚︰「是的。」
柳飛龍道︰「他死了,你跟我。我還會要你!」
易夜騷笑了,笑得很苦澀︰「我一個殘什麼花敗什麼柳,你怎會還要我呢?」
柳飛龍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昨天是,今天也是。」
易夜騷沒有任何感動之情,緩步走向趙霸天。
「原來不是前妻,是前未婚妻。這三人的關系可真復雜。」全作嘀咕道。
易夜騷扶起趙霸天,拿衣袂為趙霸天擦拭嘴邊的鮮血。
她居然穿著浴袍追過來。
趙霸天不顧胸口的刺痛,哈哈大笑起來。
「柳飛龍,你再怎麼痴情,也換不回我老婆的心。人生最痛苦的事就是,你深愛著我的老婆,而我老婆的叫什麼床什麼聲每晚響徹街道,還能傳到你的耳邊。」
他說時,還將手伸進易夜騷的胸里,肆意揉捏易夜騷的軟峰。
這是赤什麼luoluo的挑釁。
全作還是首次見到如此張狂之人,死到臨頭還能弄著別人的前未婚妻。問題是,易夜騷是趙霸天的妻子,人家妻子怎麼弄,那也是趙霸天的家事。他也搞不懂這關系了,亂七八糟,也不知哪對哪錯。
柳飛龍不言語,只是痴痴地看著易夜騷。
忽地,他渾身顫抖,翻滾在地,發出野什麼獸般的嘶叫聲。
全作見狀,感到非常愕然,好端端的,怎麼像發羊癲瘋呢?
柳飛龍忽地一耍鐵鏈到他腳下,叫吼道︰「抽我,使勁抽我!」
全作這回完全懵了,一時手足無措。
柳飛龍緊緊地盯著他,哀求的眼神令人心酸。
忽地,他一把將易夜騷推過去︰「去,去,抽你的舊情人,替我出一口氣。」
易夜騷爬著過去,全作趕緊退開,靜觀其變。
易夜騷撿起鐵鏈,哀怨地看了一眼,用臉貼著,摩挲冰冷的鐵鏈,一陣熱淚奪眶而出。
她忽地失聲痛哭起來,哀嚎著揮舞鐵鏈。
鐵鏈毫不留情地砸在柳飛龍的身上。
「舒服啊!砸,用力砸!」柳飛龍如狂如癲地翻滾,涎水自他口中飛濺。
易夜騷每砸一次,他就大叫一聲,表情十分亢奮。
全作發現柳飛龍的某個部位出現異狀。
「簡直是性受什麼虐狂,這樣抽法,都能扯旗!」他實在不敢相信柳飛龍的內心世界是如此的畸形。
更令他吃驚的是,趙霸天居然這樣喊起來︰「老婆,滿足他,安慰他!他五年來每晚都想插你啊!」
一個丈夫能說得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話,只能說趙霸天現在陷入了瘋狂中。
全作還是不敢相信易夜騷會那樣做。
當他看到易夜騷扯掉浴袍、丟掉鐵鏈、赤什麼luoluo地走向柳飛龍時,他就無法直視了。
亂七八糟的東西,深深地傷害了他小小的心靈。他無法接受這違背倫什麼理道德的事情。
「給我!給我!」柳飛龍如著了魔,眼楮充血,緊緊地盯著易夜騷;他扯掉褲子,露出硬如鋼棒的東西。
易夜騷飛撲上去,二人立刻糾纏起來。
久逢甘什麼霖也罷,干柴什麼烈火也罷,二人不瘋魔不成活。
全作實在看不下去,偏過頭去。
他發現趙霸天居然亢奮得探手入褲頭,在套什麼動著什麼。
他已經無法描述眼前的一切。
他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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