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等候 第二十九章夜探定國王府

作者 ︰ 冰封寒靈

我心里開始著急,給母親的信發出去有半個月了,看來我還要重新寫一封信,請娘親來這里,盡快完婚。只要是成定局,任他是皇帝也沒奈何。

想到這里,我馬上動筆開始給娘親寫信。我寫完信找人快馬加鞭送回三峰。

這日,紅玉與我說,他要潛回定國王府看看,我知道他是在掛念他病重的母親。也沒阻攔。只是強勢的說道︰「紅玉,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一定要陪你一起。」

紅玉略一思索,也就答應了。

我就知道他會答應我陪他一起回帝都的。這麼些年以來,我二人形影不離,現在,他更舍不得與我分開的。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出發。」我說道。

「好。就依雪兒。」紅玉微笑道。

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麗川,囑咐了院中管家,如果,娘親到來,就請她老人家住下來等我回來。

第二天,我與紅玉換上了普通莊戶人家的粗布衣衫,又弄些畫畫的材料,把紅玉的臉脖子所有**的皮膚涂上顏色,黑里透著紅。我們倆往一起一站,搭眼一看就是久經風雨的莊戶人家的小夫妻。但是,細看,紅玉的這身打扮還是掩飾不住他的風華貴氣。我把他的頭發盤至頭頂,用木簪攢好,又弄了個草帽戴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多了。劉伯也換上粗布衣服,弄來一輛莊戶人家趕急用的馬車。

我與紅玉相依坐在馬車上,覺得就像是農閑時的莊稼院的小兩口走親戚。

「紅玉你說,我們像不像農家的小夫妻回娘家啊!」

紅玉抿著嘴笑,也不答話。

麗川離帝都並不算遠,我們在第三天傍晚就趕到了帝都,一切順利,一路上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到達帝都後,我們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吃過晚飯,我們等待夜色降臨。準備夜探定國王府。

可能是近鄉情怯,紅玉一直很緊張,我看著他彷徨的眼神很是心痛。我捧起他的臉頰,溫柔的吻了一下他的唇瓣安慰他道︰「玉,莫多想,王爺的身體也許不像外邊傳聞那樣糟。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冷靜。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身邊。」

「雪兒,別擔心我,我沒事。」紅玉將我擁入懷中,低啞著嗓音道。

夜里,我與紅玉隱沒在離定國王府不遠處的房子上,悄悄靠近王府,沒想到,定國王府守衛會如此森然,暗處還有暗哨把守。我們兩個伏在暗處觀察了好久,發現至少還有三波以上的人也在遠處監視著王府。

我做了個手勢,我們二人悄悄地離開,回了客棧。

紅玉犯了愁︰「怎麼會這樣子?看樣子我們根本進不去。」

「紅玉,稍安勿躁,會想出辦法的。」我安慰道。

第二天一早,我讓劉伯去打探蘭軒是否在定國王府。午時,劉伯回來了,說蘭軒公子不在定王國府,但是,每隔幾天小王爺都會接他近府坐坐。

于是,我與紅玉每天在王府門外等候蘭軒。一連三天都未發現蘭軒的身影,直到第四天,一早我們又來到王府門前對過。過了半個時辰,就看見打從府里出來四個侍衛莫樣的人。跟在一輛精致馬車後面。守門的小廝點頭笑道︰「劉侍衛這是去接軒公子嗎?」

「正是,小王爺吩咐接軒公子過府吃酒彈琴,你等小心當差,莫讓不相干的人混進府里。」

「是,是。小的一定小心。」

我與紅玉在府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見那輛馬車回來進了王府,我們等過了半個時辰後,敲響了王府大門,開門的家丁見我們是鄉下人,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是干什麼的?」

「回爺的話,我們是清江李家的下人,找蘭軒公子有急事,麻煩您給通報一聲。」我恭身行禮道。

「找軒公子的啊!等一下,我進去回話。」家丁說完轉身進去了。

半刻鐘後有個女子出來,把我們帶入王府。王府很大,也很氣派。頗有武將之家的大氣,雄渾而不奢華。我們行有三十米的空地。然後拾階而上,過了十幾階石頭砌成的台階後,穿過一條很長的長廊,來到一個大廳門前。那帶我們進來的女子向門內通報道︰「啟稟小王爺,軒公子,人帶到了。」

「帶進來吧!」是小狐狸的聲音。雖然,聲音有些變化,但是,她那中性的性感聲音我一下就能听出來,心沒來由的突突亂跳,好半天才強自鎮定心神,低眉順眼地跟著人的後面進了室內。也不敢抬頭,走上前低頭躬身見禮道︰「小人見過王爺、蘭軒公子,我們是清江李家的下人,有事找蘭軒公子,能否請蘭軒公子進一步說話。」

「如此,軒,那本王就告罪了,本王去去就來。」說完紫宸站起起身,一抹紅影從我們的身邊走過,略一停頓,走出了房門。下人也都退了出去,蘭軒始終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我拿眼角瞟了一下四下,見沒外人,就抬起頭高興地說道︰「蘭軒,是我啊!我是雪兒,」我拽過紅玉又說道︰「這是紅玉啊!」

紅玉將草帽摘了下來沖著蘭軒抱拳道︰「蘭軒好久不見了」

蘭軒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清新靚麗的俊臉上滿是驚喜,張了半天嘴道︰「你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哎!得,我知道了。雪兒長成大姑娘啦!雪兒、紅玉兄快坐,看你們的樣子是有事找我。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一定盡我所能。」

我簡略的將我們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我沒想對蘭軒有所隱瞞,直覺告訴我,他是靠得住的。我將我打算請他幫忙進ru王府探視老王爺的事說了一遍,蘭軒沉思半晌道︰「這樣吧!你二人先隨我回去,等我下次來王府,你們扮成我的貼身侍衛與僕人,隨我一同住進來。我在設法接近老王爺,到時見老王爺就不是什麼難事了,你們看此計可行。」

我與紅玉對視一眼,紅玉贊許的點了點頭,我想了想,別無他法,也只有這樣了,對蘭軒真誠道︰「好吧!就依你之見,謝謝你蘭軒。」

「雪兒,跟我還客氣,怎麼那麼生分啊!」蘭軒一臉惋惜的笑道。

我見他那頑皮的樣子,心里有些許高興,也有些許嫉妒,酸酸地道︰「蘭軒抱得美人,人也變得大度豪氣了,真是羨煞旁人啊!」

「哦,我怎麼覺得這話有股酸酸的味道,莫不是雪兒舍不得我嫁給他人。」蘭軒一臉的玩笑嬉戲道。

「你這混球,不許你對紫宸有異心。你要對她好點。知道嗎?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舉著拳頭威脅到。

蘭軒裝出痛苦狀剛想反駁我,紫宸在門外輕咳了一聲進來了。

「軒,本王是否打擾到你了?」紫宸邊說邊坐到座位上,用他那狹長魅惑的狐狸眼打量著我與紅玉二人。

我與紅玉都同時一驚,隨後低頭恭敬地退到一邊。

「沒有,小王爺說的哪里話!」蘭軒支吾道。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低著頭,紅玉重新戴上草帽。我用眼角的余光看過去,紫宸還是一身大紅的衣裙,上繡著雲圖,一層薄而輕的紅紗,披在身上,頭上高高挽起的青絲發髻上珠花點綴,一枚精美的鳳冠攢與中央,劉海齊眉,細細地長眉在劉海下若隱若現,細長的狐狸眼顧盼生輝,別是一番**,鼻梁挺直,鼻頭不大,俏皮可愛,小小的雙唇紅潤亮澤。白女敕的瓜子臉,尖尖的下巴。她微微一笑風情萬種。天地失色。拿著杯子的手,白潤光潔,雖然,比一般女子的手要大了些,但是,不失美感。她一點都沒有變,只是,比原來的小狐狸整體擴大了一個版。個子變得高挑縴長了,她進來時我看見他只比紅玉矮了一點。我見紫宸視線一直在我的身上打著轉,我趕忙悄悄移開視線,看著地面。

過了一會視線不自覺的瞟向蘭軒,他還是以前的樣子,一只清新俊美慵懶的大花貓。一身綠色繡著大朵牡丹的長袍。淡黃色絲帶,長發順直的披在後面,頭上用淡褐色玳瑁綰個發髻,一只金簪別起,彎彎的清秀柳眉,杏眼微眯,長而濃密的睫毛,掩飾不住眸子里的盈盈**,兩片性感的薄唇,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灑月兌自然,而又俏皮,給人清純靚麗舒服的感覺。

心下黯然酸楚,但是,還是替小狐狸高興,他們二人真的很般配。女的嫵媚妖嬈,男的英俊靚麗。

「軒,最近可還有雪兒的消息。現在,她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多次尋她不到,也不知她現在過得可好。可還記得我?」紫宸看似無意傷感的底眸說道。眼角的余光在極隱秘的地方瞟向我。我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緒,仍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地面。

「這、、、、、、你上次與我說完,我已經與逸瑾聯絡過了,他也多年未曾見過雪兒,不知雪兒近況,只是偶有書信往來,但是,大多也都行蹤不定。無從找尋。」蘭軒看了我一眼,說道。他並沒有說謊,這也是事實。

「也罷,慢慢找尋,總有一天會找到的,軒,上次你所彈奏的曲子,我也胡亂的能彈奏成調子,等有時間我奏給你听,你听听看,與她所唱的的曲調是否相合,可好?」紫宸嫵媚的眸子染上莫名的哀傷,悠悠說道。

我的心尖在顫抖,我的小狐狸沒有忘記我。她在尋找我,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欣喜,一陣甜蜜,又夾雜著哀愁。多年的思念得以回報,但是,我又如何去面對這種不正常的感情,心中被矛盾糾結著,無法理清。

「好啊!小王爺,我考慮過你的建議,是個好辦法,過兩天我就可以搬進王府住下。到時候,你我也有時間在一起品酒論曲。」蘭軒喝口茶說道。

「太好了。軒知我心意,不愧為我的知己好友。」紫宸激動地說道。

蘭軒清俊的臉上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緒。

又略坐了一會,蘭軒起身告辭,我與紅玉默默地跟在他後邊出了王府。一輛馬車已經等在門口,蘭軒上了馬車,看了我們一眼,扔下一句話,轉身進車里。「去你門住的客棧。」

一路來到客棧門前,蘭軒把馬車打發走後這才松了口氣,嘿嘿笑道︰「能再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是啊!能再見到大花貓蘭軒,我也很是高興。」我打趣道。

「還叫我大花貓,看我不修理你。」蘭軒撅嘴道。

我們嘻嘻哈哈的進了房間。我與紅玉去里間略清洗一下,換上衣服。來到外間與蘭軒相見時,蘭軒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薄唇微張,愣了半晌木木地道︰「這是雪兒嗎?」

「不錯,我是雪兒,怎麼樣?我現在夠**瀟灑吧!」我調侃道。還故意向他眨眨眼楮,搔首弄姿地做個秀。

「沒錯,是雪兒,眼楮還是那麼靈動漂亮,性子還是那樣調皮。」蘭軒回過神來,好笑地說道。

紅玉笑吟吟地看著我與蘭軒嬉鬧,蘭軒忽然垮下臉道︰「紅玉兄,多年未見,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倒是小弟我,哎!一言難盡啊!」

紅玉在蘭軒的對面坐下,微笑著看著蘭軒一臉辛酸委屈的樣子半是調侃道︰「看賢弟風神照人並無不妥之處啊!雪兒,你可有看出賢弟他有苦難之色?」

紅玉面具後邊的雙眼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實則是在取笑蘭軒,我笑眯眯道︰「老友重逢,我就勉為其難的犧牲一下我的耳朵,讓你倒倒苦水。」

紅玉站起身在門口喊道︰「小二,上些酒菜。」

然後,紅玉又返回座位上坐下,拉住我的小手讓我在他身邊坐下,蘭軒眼楮死死地盯著我們倆自然拉在一起的手,若有所思,好半天沒有說話。我打破沉靜笑道︰「蘭軒我們多年未見,今天一定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蘭軒豪爽道︰「好啊!我已經好久沒有痛快地飲酒了。想當年我們一起喝酒,一起玩樂。多痛快啊!真是懷念啊!」

「是啊!我也常常想起那時候逸瑾大哥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無憂無慮的。蘭軒,你與小王爺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疑惑的問道。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沒有情侶之間的柔情,有的是好友之間的默契。也許是錯覺。我忍不住問出聲。

蘭軒眼眸一暗說道︰「當年我母親把我送到帝都是為了攀龍附鳳,我為人子怎敢不從,當時想先來帝都再想辦法月兌身,沒想到姑姑她已經把我許給了當朝平安王爺做側夫,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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