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軒眼眸一暗說道︰「當年我母親把我送到帝都是為了攀龍附鳳,我為人子怎敢不從,當時想先來帝都再想辦法月兌身,沒想到姑姑她已經把我許給了當朝平安王爺做側夫,唉」
紅玉問道︰「那平安王爺不是已經有兩位側夫了嗎?」
蘭軒道︰「她的一個側夫在與我定親的前一年說是暴病去世了。我當時不從,姑姑說親事已經定下了,母親也是同意的,只等我到來,雙方見面就談嫁娶,我也是毫無辦法,一拖再拖,想著拖一時是一時,想那平安王爺風、流成性,人又陰險,我是至死不不從的,今年,過完大年,平安王爺就開始催婚,姑姑也給我施加壓力,我心中煩悶,一個人在酒樓里飲酒,巧遇當年故友楊紫宸,他見我不悅,就問緣由。我把我的苦楚倒給他听,他說他能幫我,但是並沒說怎麼幫。後來,沒過幾天,皇上突然下旨,將我指婚給定國王府的小王爺,我當時心里煩亂極了,抱著誓死抗旨的決心。沒有接聖旨。皇上鳳顏大怒,要賜我死罪,後來,被小王爺攔下了,小王爺親自過府來看我,我這才知道小王爺就是紫宸。小王爺帶我進宮請罪,皇上看在小王爺的份上沒在治我的抗旨之罪。但是,卻下旨,我必須嫁給小王爺。這就是我為何一定要嫁入定國府的原因,小王爺是個知情重義之人,他幾次三番打听你的下落。」蘭軒說到這里,抬眼看看我又看看紅玉,若有所思不再說話。
「蘭軒,蘭軒紫宸姐姐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對她。我也知道,我與紅玉的事情讓你為難了,可是,眼下你也知道紅玉的特殊身份。我也很想與紫宸相認,這麼多年未見我也很是思念她。但是,實在是現在不能相認啊!我不能拿紅玉的安全來冒險,你能理解我嗎?」我誠懇而期盼地看著蘭軒,希望得到他的諒解與支持。
蘭軒對上紅玉的剪水明眸調笑道︰「紅玉兄,你真是沒白在世上走一遭,能遇上雪兒這樣既美麗又多情的女子,你真是好福氣啊!羨煞我也,要不你讓點空隙給我,讓雪兒一並將我也娶了行不?你我兄弟感情頗堅,不會發生爭風吃醋,陰謀算計之事。與其將來雪兒娶你不熟悉的人還不知道合不合得來,還不如咱們兩個做兄弟。你看怎麼樣?」
「賢弟說笑了,感情的事怎能說讓就讓,再說了,這事也得雪兒同意。愚兄我是做不得主的。」紅玉笑道。
「那如果小弟我能夠博得雪兒一絲垂青,紅玉兄一定要幫襯小弟一番,人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到雪兒以後娶其他不好相與的,還不如娶我,畢竟我們兄弟相處融洽。」蘭軒一再向紅玉說明我娶到他對紅玉的好處。我滿頭黑線,這小子還挺會推銷自己的,但是,推銷的不是地方。我氣憤的大聲罵道︰
「蘭軒你這個大色、狼,見異思遷的大混蛋,無恥卑鄙的大花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現在鄭重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出出格之事,對不起紫宸姐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會把世間最嚴厲的酷刑都用到你身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給我記好了!」
蘭軒身體哆嗦著裝出怕怕的神態,一雙清澈明媚的杏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紅玉道︰「老兄,雪兒這麼凶,你是怎麼忍受的?」他說完還露出對紅玉無比同情之態。
紅玉好笑道︰「雪兒很懂事,也很體貼溫柔。」
我剛想反駁蘭軒,小二端著酒菜上來,打斷了我欲要向蘭軒噴發的怒斥。
「蘭軒,以後我們出入定國王府,多有不便,為防萬一,我與紅玉都改一下名字。我改名為寒靈,紅玉改什麼好呢?嗯--就叫邵峰吧!」席間,我一邊喝酒一邊對蘭軒與紅玉說道。
「寒靈。」蘭軒默念了一下,然後,眨著他那雙杏核眼向我放著電道︰「寒靈,這個名字好听,以後這個名字就專屬于我了,我就叫你靈兒可好?」
我頗感無奈地看著兩眼冒著星星的蘭軒,無力地說道︰「你隨便。」心道︰反正只是個稱呼而已。
「紅玉,我一定會讓雪兒對我動心的,你就等著咱們做兄弟吧!」蘭軒一口飲盡杯中酒大言不慚地道。
我無奈地抱著胳膊看著他絮叨。紅玉拿起酒壺給蘭軒倒了一杯酒,說了讓我噴血的一句話我脊背開始淌汗。︰「與你做兄弟我會很高興,但是,你不能勉強雪兒。」
蘭軒接過酒杯,豪氣道︰「放心,我現在正式宣布︰追求雪兒是我今生最大的目標。我要讓她真心喜歡上我,而娶我。如此特別的好姑娘我是不會讓自己錯過的。」
蘭軒也許是因為多年未見,再見時多年的好友倍感親切,所以才口無遮攔,滿嘴跑火車。紅玉也不腦。你一言我一語,直聊到深夜,才余猶未盡的離開。
一連三天,蘭軒天天過來喝酒聊天,他越來越膽大的調笑我,我也不客氣,狠狠滴回敬他。紅玉見我罵他,總是大笑搖頭。可是蘭軒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愈戰愈勇。讓我無語。
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這只大花貓確實與以前不太一樣了。他這樣一個清新靚麗,又純淨的一個人,怎麼也會滿嘴跑火車呢?
第四天,蘭軒乘馬車前來,進門笑眯眯地說道︰「靈兒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回答道。
我今天一身丫鬟行頭。也給紅玉化了妝,黑黑的臉,一頭墨發高高盤起。一身粗布短打,儼然一位家丁侍衛模樣,我在他的腰里又塞了一些布。讓他看起來臃腫些。
蘭軒清亮的杏眼上下打量一下紅玉,又看看我,嘖嘖道︰「不錯,靈兒走,隨相公我入住定國王府。」
我實在無語,這小子是相公相公的說順嘴了。我向劉伯交代一下,讓他先回麗川,劉伯應下。
蘭軒端坐在馬車里。我與紅玉一路跟隨在馬車後邊,緩緩行向定國王府。到了定國王府門前,我上去叫門,家丁開門後見是蘭軒,也不多問,將我們一行人請進了王府。走至大廳,紫宸早在大廳里等候著,見我們到了,就叫王府管家將我們安排在一個單獨的院落‘雅閣’。我與紅玉隨著管家來到那個院子里,管家向我們簡單介紹一下府內情況,就離開了。
我拉住紅玉的手,囑咐道︰「王府里各方的眼線眾多,我們還不明了,你要稍安勿躁,千萬別被人發現端倪,等我們把事情都模清楚了再作打算。」
「嗯!讓雪兒掛心了。」紅玉將我環在懷中,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嚴肅說道︰「雪兒,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難測之事,你一定要安全,只有你安全了,我才有希望,你懂嗎?」
「玉,我懂。但是,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堅定說道。
說話間,蘭軒與紫宸走進院子,「軒,你就暫時屈就在此處吧!我已經命人打掃干淨了,一會叫幾個機靈一點的下人過來伺候。」紫宸如此說道。
「多謝小王爺,我帶了兩個人過來,足夠了,就不用在勞煩王府的人了,再說,我用慣了這兩個人了,不熟的人,多有不便。我也不習慣。如果他們兩個應付不來,我在告知與你另行安排。」蘭軒一席話讓紫宸沉吟好一會,然後,紫宸淡笑道︰
「那好吧!有需要一定通知我。不要與我客氣。」
紫宸說完將眼光移向我。我忙把頭低下。因為紅玉在他們進來的瞬間閃進屋里。紫宸用眼神四處掃了一圈,然後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不在可分府管家即可,在他們的心里,你可是我未來的正夫,他們巴結你還來不及,不會為難你的。」他說完,自己在那里大笑起來。
蘭軒嘴角抽搐一下,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小王爺說笑了。」
「這里肅靜,你可以隨意些,不必拘束。軒,我還有事,先走了。有空再過來看你。」紫宸說完轉身欲走。
「小王爺可是在為王爺的事奔忙嗎?不知王爺這兩日可有起色?」蘭軒關心地問道。
紫宸面露憂郁之色說道︰「正是在為母親之事憂心,我請那幽谷神醫遲遲未到,母親病情也不見起色,時好時壞,我心如焚啊!」
「我想那幽谷神醫一定會來的,據說神醫年事已高,也許行動緩慢,誤了時日也說不定。」蘭軒寬慰紫宸道。
「也許吧!軒,我先行一步啦!」紫宸微嘆一聲,轉身離去。
紅玉閃身出了房門,滿臉憂愁的看著紫宸離去的方向。我上前安慰道︰「玉,莫擔心,不會有事的。」
紅玉情緒有些消極地說道︰「據我所知,幽谷神醫在幾年前就不知道去向,谷中只有他惟一的一位關門弟子打理,他這個弟子雖然盡得其師真傳,但是,他的這個弟子行事作風卻極為怪癖,世人很難請動他出谷,而且,倚仗一身絕世武學,驕橫跋扈,心狠手辣,如果其沒有其師傅之言,他斷不會前來救助。紫宸怕是白費心思。」
「世事難料,也說不準他會走這一趟呢?你不必太過擔憂。」我安慰道。
「但願吧!」紅玉微微嘆息一聲。
「紅玉兄不必掛懷,我前些時日見過王爺,她老人家雖然疾病纏身,但是,精神還好,加以調理,應該無性命之憂。」蘭軒道。
這些天來,我與蘭軒一直在紅玉面前回避這個話題,只恐他心急,住進了定國王府,再也不能回避此事啦!我與蘭軒也只有極力勸慰。
我們三人熟悉了一下院子內的環境後,商定由我借機去廚房要酒菜打听一下老王爺的近況。看看能否有機會接近。
我在院子轉了好大一圈,後來還是在下人的指點下來到了廚房,到廚房門口時听到里面正在有人說話︰「老王爺的補湯可不能大意,」
「是,是,趙星哥哥,老王爺的補湯早就熬好了,正在爐子上煨著呢!這就給您帶上。」
我進了廚房的門,見里面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正與一位廚子談話,于是我笑眯眯的打招呼道︰「你們好,我是軒少爺的廝俾,軒少爺吩咐要些酒菜,麻煩你給張羅一下。」
哪位廚子笑著道︰「姐姐請稍等,小的這就給你找人置辦。」
我側了一,對著哪位姓趙的小廝道︰「這位英俊的小哥是、、、、、、」
哪位廚子見我是軒少爺的人,忙熱情的給我介紹道︰「這位是老王爺的貼身侍從趙興哥哥。」
我撫了撫身恭敬道︰「寒靈見過趙興哥哥,寒靈出來府上還請多多照應。」
「好說。」那趙星笑眯眯地道。
「我們家軒公子還一直惦記老王爺的身子呢!」我非常誠懇地說道。
「多謝,你家公子有心了,老王爺雖然身子未見大好,但是也未再加重,現在,靠著這些補湯良藥養著呢!」
「我家公子還一直想去看望老王爺,就不知老王爺那里心情如何?」我趕緊趁熱打鐵說道。
「小的帶老王爺謝謝你家公子的孝心了。等老王爺精神好些,我替你家公子回個話,探一下老王爺心思,她要是高興了,會招見你家公子的。」趙興微笑道。
我感謝道︰「多謝趙興哥哥,改天請你喝茶」
搞定,我心里高興,腳步也輕快了許多。蘭軒是這個府里將來的主家,小王爺的正夫,下人們是不敢得罪他們將來的頂頭上司的。我會好好利用這個關系、、、、、雖然覺得對不起蘭軒哪個大花貓,可是,現在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在心理先對他道個歉。等事情辦妥。我會給他相應的補償。作為對他的賠罪。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低頭思討著這些事情,突然發現一抹紅色身影在我腳前停下,我猛然抬頭,發現紫宸就站在我面前不到兩尺的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大驚,慌忙低頭行了一禮,失措地道︰「小王爺好。」
「呵呵,很特別的禮節。」紫宸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換上饒有興趣的笑臉道。
我後背冒著冷汗,真是疏忽了,忘記了向紅玉、蘭軒他們請教王府禮節之事,可千萬別穿幫了,心里忐忑地低頭站在那里,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抬頭說話。」紫宸淡淡道。
我心里沒來由的慌張害怕,但是,還是遵從她的意思,慢慢抬起頭來,對上這朝思暮想的嫵媚人兒,心里禁不住抽痛,心里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哽在喉間,望著她那美麗如妖孽的眼楮,心尖一顫一顫的痛著,淚水幾次就要奪眶而出,強自咽下。
「雪兒,雪兒是你嗎?雪兒。」紫宸激動得失了態,就要上前抱住我,我理智的側過身體躲過她的擁抱。
「小王爺,奴婢叫寒靈,是軒少爺的侍女。」我忍下相見時的沖動心里百轉千回,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