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葵面對凌祝康愀愴的面顏,無法再說下去。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也無法改變已注定好的事實。只是這樣的結局,讓她無法接受。
她與凌祝康的談話無法接下去後,就剩下一片沉寂。直到放學,他們二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然後,只能眼睜睜看著凌祝康帶著怫郁的表情,頹然地走出教室,消失在她視野內。
在所有人都離開了教室,倪葵還是沒有離開,她借著幫助整理班級資料機會留下等待老師。只是心思一直在凌祝康與凌玟莙的事情上,沒有任何效率可言。直到一抹溫實的嗓音悠悠轉進她耳畔時,才寤醒回神過來。
「校規規定6點後不能再停留在學校。這位同學難道想爭取寫檢討書嗎?」
慌忙抬頭的倪葵就對上不知何時來到她面前的顏雲庭,她逼窘地低喊了一聲。「老師!」
「呃?這不是我交待班長做的資料整理嗎?怎麼去到你的手里的?看來你很空閑嘛!」顏雲庭唇邊總是帶著的笑意加深了些許。
「才不是!笨蛋老師!」倪葵慌忙從顏雲庭手里搶回資料,然後染紅了臉顏的她低頭收拾桌面上的東西。「我……只是看見班長很辛苦,才想幫她一下……」
然而,她斷斷續續的話卻像這慌言泄露了。
顏雲庭並沒有揭露她話里的慌言,只是說了一句。「這份資料並不急,晚一點給我也是可以的。」
「呃……?」倪葵讀不透老師話里的含義,側頭思忖著。老師的話難道是指,她可以慢慢整理資料,允許等他離開學校嗎?但……好像又不對,老師話只是僅僅叫她不用過急去做。啊!她搞不懂!
「怎麼了?」顏雲庭見倪葵沉默不語,便問道。「時間不早了,還是趕快收拾好東西離開吧!」
「嗯……」倪葵輕應了一聲後,便匆忙收拾好東西,帶著仍未解開的疑惑與顏雲庭一同離開教室。
放學後的教學樓是寂靜的,無人的長廊,只有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身影,還有趨于一致的音率同步的腳步聲在肅靜的長廊里緩緩回蕩,久久不散。